第81章 需要我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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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恥,惱怒,這些情緒隨著她意識的排山倒海般清醒全數襲了上來,不做思考就要從床上翻下身來。
    本覆在身上的薄衾隨著她劇烈的動作糾纏,絆住了她急促的而動作,腿下力道失去控製,整個人就裹著薄單摔到在地毯上。
    男人沒有遲疑,跟著她從床上下了來,薑譽西卻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胳膊,渾身抗拒的厲害。
    “裴紀廷,你滾開——”
    身上淩亂不堪,她胸腔裏湧過莫大的委屈,眼睛酸澀的再也強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黑暗裏就坐在地毯上死死揪著纏在身上的薄單無聲哽咽著。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會和裴紀廷發生這些……
    她躲他都來不及,這下兩個人之間估計怎麽都說不清了……
    裴紀廷退後在身上披上睡袍,站在床邊看著縮在床腳下那一小團陰影,滿臉都是淚痕,嘴角凝起一抹深深的諷刺。
    被厭惡的人上了,她現在大概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吧。
    胸腔裏蠢蠢欲動的全是煩躁,他拉開抽屜拿出一隻煙,在手裏捏了許久也沒點上,轉頭冷睥著還一動不動的人,眸子愈發深沉。
    許久,蹙著眉心走過去拉了女人一把,手指觸到的竟是一片水漬。
    腦子裏似乎有根弦啪的斷了,手指沾到水的地方麻了一片,愕然得一下子沒了動作。
    哭了嗎……
    心裏一瞬湧出莫名言狀的感覺,嘴角的冷意不自覺綿軟下來,他俯身把女人摟到懷裏。
    他心弦微動,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啞的嗓音變得蠱惑,“怎麽哭了?”
    “你滾,你個混蛋,你……”
    薑譽西在他懷裏鬧著,腦子裏什麽惡毒的話都有,恨不得混雜著委屈的要死的哭腔統統砸到男人身上,太過委屈,卻是一句話也罵不出聲。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為什麽會在裴紀廷的床上……
    昨天她……她和張誌華談合作,然後……
    腦海裏浮出張誌華那張猥瑣的嘴臉,她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但是根本沒法抹去現在的事實……她和裴紀廷,睡在一起了……
    她怎麽能和這個男人……發生關係……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煦煦,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前一天她還在努力想著和他撇得清清楚楚,下一秒,她卻在他床上醒來!
    怎麽辦……她要怎麽辦才好!以後她要怎麽麵對煦煦,麵對這個男人!
    她哭的喘不過氣來,裴紀廷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好久,淡淡吐出一句話,“薑譽西……”
    他不看她,沉著眸子目視前方過了很久,才緩緩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完——
    “你……需要我負責麽?”
    空氣中仿佛有什麽忽然繃斷的聲音。
    也許是男人這句話太出乎她的預料,也許是四年足夠一個負過重傷的人練就刀槍不入。現在麵對這樣應該慌亂無措的局麵,譽西也會搖頭拒絕。
    今夜就是個錯誤,她不會把這個錯誤延續!
    “不,”她驚皇的一把推開他,連連向後躲去,因為著急聲音斷斷續續,“今天晚上就是個錯誤,我不要你負責,就當……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
    她唇瓣幾乎要咬出血,身子小小的一團縮在被子裏怯懦看他,“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因此有什麽改變……尤其是……煦煦……”
    不像昨晚的放肆叛逆,她又縮回了那個厚厚的殼裏,變成了那個膽怯懦弱的薑譽西。裴紀廷臉上一層一層蘊起怒氣,“你不問問我怎麽對你負責?”
    不等她回答,裴紀廷已經輕聲說出來,“娶你。”
    “……”
    “你瘋了?”好久,薑譽西才艱澀開口,“許如暖才能配的上你……她才是你的女朋友……”
    “你如果是擔心她的話,放心,”裴紀廷壓低身子看著她,眸色深沉,“如果知道我和你有過一個孩子,許如暖會甩了我而不是我跟她提分手,安城第一名媛,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做別人的孩子的後媽……”
    薑譽西轉頭,帶著涼薄審度的眼神對上他的目光,男人一如既往的溫淡高貴,她下一個句話還未說出,手機鈴聲忽然突兀的響起。
    薑譽西視線從他寬大的手機屏幕上掃過,看清那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臉色一陣慘白,“……”
    阻止已經來不及。
    裴紀廷聲線平穩的不帶一絲情緒,“沈公子,怎麽了?”
    手機那頭的暴躁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
    裴紀廷沒有多聽便摁掉電話,轉而又撥出一個號碼,電話隻響了兩聲便被接起,他薄唇張開,眸子卻是看向她,“老陳,”
    “沈公子這麽晚了在裴家門口發瘋,被媒體拍到影響不好,開門讓他們進來……”
    沈煜之怒急衝衝的被老陳帶到顧宅客廳,裴紀廷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側臉英俊的顛倒眾生,身上著刺繡暗紋的黑色名貴真絲睡衣,修長手指間的香煙煙霧嫋嫋。
    開著一個扣子的衣領露出他線條性感卻精健脖頸來,深深淺淺的指尖劃痕,昭示著萎靡的曖昧。
    沈煜之整個腦袋忽然蒙了一下。
    “她呢?”一瞬紅了眼,沈煜之瘋了一般衝上去便扯住裴紀廷的衣領,聲音像是從喉骨裏擠出。
    譽西從樓梯上緩緩向下的拖鞋聲代替了男人的回答,墨色的波浪卷發微濕的垂在身後,白色的寬鬆襯衫,看不出身材,過度的掩飾反而欲蓋彌彰。
    她眼神一直不敢看來人,臉色慘白的嚇人,仿佛下樓來見的不是朋友而是多麽可怖的角色。
    沈煜之看她的臉色,不用問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拳頭攥得很緊,似乎一個控製不住,就會朝身側的男人臉上揮過去。
    是他放的手……
    他以為,母親的死,家族的壓力足夠成為他放手的理由,和蘇小灣結婚之後,他的生活從平淡到麻木,他以為,這就是現實。
    以前和薑譽西的種種,不過是一場妄想的夢境罷了。
    他很少想起她,這個城市並不大,他也很少遇到她,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懷疑自己已經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