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嫌你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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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若眨眨眼睛,故作無辜性感,裴紀廷鬆開抓著薑譽西的手,捏了捏眉心,“我讓司機在外麵等你,注意安全。”
    “……”
    白子若離開顧宅很久,整個客廳還彌漫著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充斥在陰鬱的空氣裏讓薑譽西生出愈發強烈的不適。她麵無表情的轉了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男人追了上來。
    他身上有著和白子若一樣味道的香水味,薑譽西強忍著累裏翻騰著的不適,撥開他攀附上來的胳膊繼續向前走。
    房門還沒有打開便被大力合上,裴紀廷身材忻長挺拔,站在門口幾乎擋住走廊本昏暗的光,本幹淨俊美的五官陰鷙的結出一層冰,“幾天不回家,連房間門都找不到了是不是?”
    薑譽西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我明天一早就要起床,你喝醉了需要休息,我現在打開回公寓,我們互不打擾。”
    “嗬,我剛剛說過了,她離開的話,你留下!”
    身體被從腰間攔起雙腳離地,她下意識猛地抓住男人本就被蹂躪的一塌糊塗的襯衫領子,驚叫,“裴紀廷,你到底要做什麽?你讓我回來就是要羞辱我的是嗎?我說了,不想跟你睡在一起——”
    回答她的是噴薄的濃重酒氣,“不想睡到一起?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但是我嫌你髒——”
    死一樣的沉寂。
    裴紀廷許久沒有說話。
    譽西手指蜷縮著,心裏忽然慌張。
    他唇角的弧度忽然便生出一絲濃重的危險,繼續抱著她向前轉身回了主臥室,卻是徑直朝浴室走去,她拚著全身的力氣蹬著雙腿,浴室門卻在她掙紮之餘徹底合上。
    裴紀廷一隻腿將她抵在黛青色的大理石洗手台,手臂騰出來,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疾不徐的解開上衣襯衫的紐扣。
    敞開的襯衫露出他介於白皙和麥色之間的皮膚,性感精健的腰線收到西褲腰帶的位置,他在她驚愕的表情中壓下唇來,覆蓋住她未驚喊出的話。
    濃重的酒精味道襲進她的口腔。
    鼻息間充斥著的是酒氣香水味和男人身上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在薑譽西伸出胳膊抗拒他之前,手腕已經被男人伸手壓在她的腰後。
    霸道的吻。
    薑譽西在他身下,發不出聲音,但抗拒的力量很明顯,衣服已經被男人幾乎拉扯到腰間的位置,從洗手台落下的兩條細長雙腿,向前蹬踹著男人。
    濃烈的讓人窒息的酒精味道。
    “別碰我,別碰我,裴紀廷,我說我嫌你髒你聽不懂嗎——”
    得出空蕩呼吸間她忍不住撕聲罵他,箍在她腰間的手愈發用力,幾乎要將她的腰掐斷一般。
    身體再次騰空,男人環著她幾步走進磨砂玻璃內的浴室,手指撥開開關,熱水從花灑下噴出細細密密落下來,砸到她的臉上和身上,單薄的睡裙立馬被熱水浸得濕透。
    裴紀廷的襯衫也是濕的徹底,屈膝將她的身體抵在牆上,反手脫掉貼著在身上的襯衫置於腳邊。
    比例完美的精健上半身全部露出來,沒有停頓,他伸手去扯薑譽西身上的睡裙。
    薑譽西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嫌我髒——恩?”衣服被從身上扒了下來,他兩三下解下腰帶,薄唇溢出的冷笑既危險又邪冶。
    薑譽西心涼的厲害。
    男人已經伸手將她重新拉進懷裏,她忽然瘋了一樣從他沾著水的胳膊下麵掙脫出去,手指還未碰到門的把手,後背便被一陣大力抵壓在青白厚重的磨砂玻璃上。
    花灑的水還在繼續放著,水珠順著發間向下蔓延,她姣好的曲線正對著他,兩人離的那般近,狹小逼仄的空間,霧氣蒸騰,愈發迷離。
    心慌的不行,扣在他腰間的力氣卻是一絲都掙脫不得,又慌又急,在反應過來之前,張口便向他的光裸的肩膀咬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痛,裴紀廷隻是悶哼一聲,站著不動任由她咬著,眸子眯的越來越深。
    直到血腥之氣從她舌尖彌漫開來,她才猛然鬆開他瞪他,呼吸淩亂不堪。
    對上他那染著醉意雙邪冶的不像的眸,心底更慌了。
    那熾熱的溫度忽然進入她的身體——
    在意識到那是什麽,譽西猛地一愣。
    除了那一晚,結婚之後她和裴紀廷還沒有超越界限的行為,而那一晚薑譽西是醉的,毫無意識的,所以她幾乎沒什麽印象。
    她本能的認為……他們兩個也不會發生什麽……
    她木訥的沒有任何動作,壓在她身上的力氣陡然增大,一手製住她翻騰的腰,一手抬高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那雙幽深的眸子裏全是猩紅危險的暗芒,邪冶性感,帶著濃烈的蠱惑。
    他的動作,卻是不急不緩的。
    惡意,曖昧。
    薑譽西覺得自己快要瘋掉。
    尤其一想到他剛碰過別的女人又過來碰她,便從被他撞擊的七零八碎的心底帶出一絲一絲粘稠的惡心,胃裏難受的仿佛有什麽要翻騰出來。
    可是她愈發滾燙起來,他又吻了下來,“嘴上說是嫌我髒,碰兩下就成這樣。嗯?”
    裴紀廷直勾勾的從上向下看著她,襯托出一種妖冶的錯覺。
    她寧願裴紀廷像之前那樣粗暴,也不願他這番細膩緩慢,好像在一絲一絲的撥開她心底最脆弱的防線,讓她自發的想要接納他的入侵。
    裴紀廷唇角的弧度在她視線之下開始模糊。
    關掉花灑,裴紀廷將她兩隻胳膊托在肩上朝房間中央的大床走去,隻簡單的隨手拿起一條浴巾擦了擦她的身子將她放在床上,再次欺身壓了下去。
    ……
    痛……
    四肢百骸都是激烈運動之後的疲累感。
    手指,腰,腿,身上沒有一處不是酸痛僵硬的,薑譽西掙紮著從床上起身,昨晚的情景在她腦中重現的同時下意識朝床側看去,偌大的雙人床另一側空空蕩蕩,裴紀廷已經離開。
    扶著發漲的額頭下床,從浴室簡單衝洗下身子出來,隨便從衣櫥裏扯出幾件衣服穿上,遮住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