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關於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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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逸山的景美,望天大陸人人都有耳聞。它不僅是座靈山,而且綿延千裏,山上參天大樹交雜著蜿蜒枝丫布滿山上,有不知名的繁花,亦有鳥啼蟲鳴,山腰間經年彌漫著散不盡的白霧。身處其中,常常使人暈頭轉向,可若是立在高處縱觀全局。則又全然是另一種光景。
    當淩駕百丈高空,群山環繞間,自能感受到修逸山那股飄逸魏然的氣勢,讓人心生震撼。
    湛藍色的天空是修逸山最完美的配色,這方天空澄淨的一如水洗,目光落到這片澄淨。好像整個人都由內而外洗滌了一番。流雲宗建於這樣的天靈寶地,也不難怪發展為第一大宗。
    清晨剛蒙蒙,沉寂一夜的萬物複蘇。卻不知此時天空中一個黑點由遠及近而來,速度極快,卻因為距離太遠分辨不清何物。這時,空中突然傳出一聲獨特的激昂鳴聲,雄偉有力,尖銳的仿佛就要撕破耳膜。若是有人識貨的人在場,定要驚呼一聲:竟是火烈鳥!
    火烈鳥行進速度極快,不過幾息的功夫,剛才還遠在天邊的小黑點就放大了數倍。定睛一看,火烈鳥上似乎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個人!隻見他一身黑袍,肅穆端坐著。
    火烈鳥是天靈獸的一種,通體紅如火,長相無害,但是性格卻極其暴烈。它們長翅一揮,有的可寬達數米,體型之龐大就讓人心生畏懼。可這人,不僅馴服了它,還把它當成坐騎!
    黑袍人寬大的帽簷很低,遮住了臉,看不清樣子。待飛到修逸山上方,黑袍人拍了拍火烈鳥紅褐的羽毛,火烈鳥低低地嘶鳴一聲,竟然應要求停住,樣子溫順極了。
    一人一鳥就這樣靜靜地淩駕於修逸山上空。黑袍人看著下方,在蔥鬱山間修葺的層疊門殿,還有山下那塊書有“流雲宗”的匾額。氣息沉著,似乎並不急著前往,而像是在等什麽人。
    不一會,遠處的空中竟又飛來數點黑影,連帶著片片火紅,席卷而來。竟是一群駕著火烈鳥的人!約莫十人,他們目標明確,直往修逸山而來。身為天靈獸的火烈鳥實力與藍階靈者無二,而這群人被火烈鳥馱著穩當自如,這份能力絕對說明這群人是高手,且絕不低於藍階!
    一群藍階靈者是怎樣的存在!這麽說吧,即使是自詡望天大陸第一宗的流雲,隻怕也是拿不出手的,流雲長老也才藍階而已,這還算好的,像九霄藥宗的長老,有幾個也不過青階罷了。而這麽一夥強大的藍階靈者,外加一個看不出實力的黑袍老者。此時卻出現在修逸山……
    “尊使大人!可算是追上你了。”一群人穿著統一,領頭的洪宇抹去額頭上大汗道。
    黑袍人揮手堵住他們接下來的話,一出口便是老者獨有的沙啞:“若不是我緊趕慢趕,你們以為我們今天能在晚上之前到流雲宗?幾個小崽子就知道拖我老頭子的後腿。”
    “可是您老人家也就比我們快了那麽小半會吧……”
    “嗯?你說什麽?”黑袍老者撇過頭去,嚇得小聲腹議的洪宇趕緊閉嘴,“沒,沒啥,”
    此時,不遠處流雲宗內突然響起一陣緊密的鼓聲,不知是用的什麽鼓聲,發出的聲音厚重而有力,傳的老遠。火烈鳥隊伍與之隔了少說也有數十裏,竟也能聽的清楚。
    林中剛起的雀兒們被驚的成片飛起。這有節奏的鼓聲洪宇知道,這是藥會開始的標誌。
    可領頭的黑袍老者依舊穩如泰山。洪宇不解,又不好催促,隻能恭敬問道:“尊使大人,我們既然已經千裏迢迢到了流雲,為什麽不直接過去?”
    “你懂個屁啊。老頭子我怎麽能就這麽招搖的出現,多沒意思啊。”老者隱在黑袍之下,看不清神情,可是此話一出口分明帶著孩子氣。洪宇心裏腹議如是腹議著,“那您想?”
    黑袍老者沉默了幾息,道:“走,先偷偷躲起來看看。看看這一屆英雄會的藥會上,有沒有什麽天賦尚可的藥師。”說走就走,伸手拍了拍火烈鳥的紅羽,黑袍老者揚長而去。
    洪宇還來沒反應,就聽到空氣中餘音悠遠:“說起來老頭子我也許多年沒參加藥會了……”
    被直接丟下的一群人直接風中淩亂,洪宇心裏再次腹議:這位尊使大人果然和傳說中一樣老不尊,一揮手,囑咐動靜小些,就領著剩下的火烈鳥隊伍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這時流雲宗偌大的月台之上。
    今日是英雄會的第四日,從天剛蒙蒙亮,就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眾人積極的目的不難猜,因為第四日正是屬於藥師的比試,藥會的角逐因為藥師稀少,本就少見,更何況是頂級勢力——六大世家後代之間的比試。眾人自然翹首以待,早早就來到了月台觀戰。
    雖然藥師在望天大陸不多,可是世家之間卻很常見。畢竟家底雍實,除了近年逐漸末流的花字世家人少,其他幾個世家直係的藥師幾乎囊括了整個望天大陸的十之有三,另外的四則是被九霄宗占據,剩下的那個三才是大陸其他藥師的數量。
    所謂真正的勢力,大抵就是大部分的人才卻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花初七百無聊賴的想著。
    花毅然看了一圈,難得小大人似的對花初七說道:“姐!鼓聲響了就意味著準備時間就剩半個時辰了。別的世家都在積極準備,再不濟也活動筋骨,你怎麽整天……整天就被他抱著!”
    跟個不會走路的小奶娃一樣,這還是他原來霸道威武的好姐姐嗎!花毅然內心悲痛的想著。
    後麵的話他當然不敢當著那男人麵說出來!上次因為他大清早去敲門,這男人不知從哪兒出現,直接把自己拎起來扔出去了!沒錯,就是扔!扔垃圾的那種!摔的他屁股到現在還疼。天知道,他隻是想單純的和姐吃個早飯而已……不過話說,這男人這些天到底住哪兒的?
    花初七慵懶的看在鴻蒙懷裏,聞言抬眸看了眼,複又垂下,說了句:“好渴啊。”
    “那阿七還喝我的吧。”鴻蒙輕聲道,漆黑的晶眸帶著某種光彩,嘴裏呼出的氣格外撩人。
    還?本來心情很是抑鬱的花毅然聽的蒙圈了,一時間忘了自己現在被二人完全無視,疑惑的看著某處想著:姐夫旁邊也沒喝的呀,喝他的什麽?
    花初七麵紗下的臉覆上紅雲,半惱半怒道:“不喝!阿蒙又要騙我!”
    懷裏的小人兒歪過頭去,氣呼呼的樣子惹得他心裏更癢,繼續誘騙道:“昨夜阿七不是還說我的好喝嗎,今日怎麽又不喝了。”板過她的臉,鴻蒙調笑道:“口是心非可不是好習慣。”
    花毅然在後麵聽的更雲裏霧裏,撓了撓頭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姐,啥東西這麽好喝?”
    “再問……喂你吃大蔥。”花初七一句話成功讓花毅然住嘴。後者心裏無比悲催……大蔥大蔥大蔥!天知道他最惡心大蔥了,怪異令人作嘔的味道,他連想到都會渾身一顫。
    對比於花毅然吃了屎一樣的表情,花初七則是回想起昨夜的一幕,皮膚白裏透紅,像煮熟的雞蛋,但是身旁男人卻來了興致,故意問道:“阿七看起來很熱啊,渴不渴,要不要……”
    “閉,嘴!”低吼一聲,花初七想到昨晚這男人也是和現在一樣說的一本正經!
    昨夜他們走了好幾個趟子,回到房間已是精疲力盡,她隻恨不得整個人埋進被子裏。以至於鴻蒙跟著她一起上床都沒注意。直到她連被子帶人都被他裹到懷裏,才驚覺她和他此時是同床了……好在她從不在意什麽男女之嫌的矯情事,他又不曾做什麽,也就隨了他去。
    身上滾了一圈被子,隻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花初七也不知道後來是怎麽迷迷糊糊睡著的,她隻知道鼻子尖清冽的味道就在身邊,半夜舒心。半夢半醒間她又覺口渴,呢喃了幾句。然後就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動了,她的神識回籠了些,想著是他去給自己倒水了。
    “阿七渴了要喝水嗎?我喂給你。”頭頂傳來溫柔的男生,然後蒙了半臉的被子被輕輕揭開,露出幹涸的唇,一隻大手穿過脖頸拖住頭,她睡得迷糊,下意識就張嘴,然後下一秒卻被嚇醒,嘴裏不是涼爽的清水,反而是個火熱滑軟的東西!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花初七又怎會不知道嘴裏的是什麽!瞬間腦子清醒大半,可是她整個人都被圈在被子裏,手伸不出來,嘴又被堵著,象征意義的掙紮了兩下……然後……
    然後就被某人打著“口渴”的名義被親了許久,多久她不知道,反正她後來被親到睡著……
    “阿七,阿七?”耳邊的男聲喚回了她漂遠的思緒,低沉的聲音讓她又想起昨夜嘴裏的觸感。
    花初七一羞一惱,直接回頭大聲斥了句:“讓你別再叫我了!我不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