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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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將軍府。
近日裏,曾經稱勢一方的將軍府可說的上禍事連連了。自從靠山容妃太子黨倒了,將軍府也從此一蹶不振。
先是好端端一個兒子死的不明不白,甚至有坊間流傳是被他同父異母的兄妹所害,讓人唏噓不已。
再來是百裏牧那貌美如花,如日中天的二夫人被搶劫的賊人殺害,連個屍首都沒撈到。弄得蒼鳳城一時人人自危。
最後就連當家家主百裏牧都因為連番打擊,近日纏綿病榻。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百裏牧這次倒下去就再也沒站起來過。
“咳咳,端兒,你二娘的屍首還沒找到嗎?那夥子賊人呢?”
病床上,百裏牧氣虛的問道。不過短短幾日光景,他整張臉就變得異常難看,皮膚凹陷,瘦削枯黃,哪有半點曾經威名赫赫的將軍模樣。
床前,百裏端眼都不眨道:“沒有,不過根據最近查到的,應該是來自西澤或者南羽的亡命之徒,二娘運氣不佳,正好撞到這群人,就被……”
隻聽床上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
“那絕兒呢?是不是真像坊間傳的那樣,這件事與你和青青有關係?”
“父親,那都是瑤言”百裏端神態鎮定自若,一字一句道,“我和青青怎麽會做這種殘害兄弟之事,一切都是花初七的故意栽贓啊。”
百裏牧聞言,枯黃的麵上才放鬆下來,他也覺得這事太過離譜,多此一問。
繼而又不放心的囑咐:“端兒,現下離王當道,我們過去是他的死對頭,如今也是。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絕不能與之為伍。尋到機會,趁勢將太子重新扶持起來,知道嗎!咳咳。”
老頑固,還以為太子是當年的太子嗎?
百裏端心裏不屑,麵上卻做的一手好戲:“知道,父親還是好好休養身體吧,來,將這碗藥喝了。”
說著,他將床邊那碗黑色藥水端了起來喂到百裏牧的嘴邊,咕嚕幾口就喝個幹淨。
等百裏端出門時,雲氏已經等了多時,見了他欲言又止,躊躇不前。
“端兒,你父親他怎麽樣了,你們果真要趕盡殺絕嗎?”
從百裏端把他們的計劃告訴她時,盡管木已成舟,可是她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瘋狂的計劃。殺了家主去投靠離王?天,她的一雙兒女在想什麽!
“母親,他不是我們的父親,死了就死了,這麽多年這個男人和越氏害你傷心的還不夠嗎?”百裏端嗤笑一聲,嘲弄道。
雲氏苦口婆心,試圖挽回:“可他終究養育了你們這麽多年,端兒,做人不能太過絕情了。”
絕情算什麽,他要的是權,是勢,一個養父算什麽?
“母親好好安歇吧。受離王令,明日我就要出發去往長餘城駐守,家裏就交給母親和青青了,”百裏端眉峰敏銳道。
長餘城,東曜位臨無枉森林的邊城。
數月前,西澤和南羽開戰,死傷無數,雙方都沒討到什麽便宜。恐怕,下一步就是東曜了。為防萬一,離王下令增援邊城。
“明日?會不會太快了。”雲氏不由操心,“端兒,你父親如今還在,你就公然應離王令去守邊城,萬一被他知道……”
百裏端往身後的房間不情不願睨了一眼,寒光籠進眸子,滲出森然:“你以為,他還能活的過明日嗎?”
突然想到他今天異常殷勤的端去湯藥……“莫非你在藥裏!”雲氏瞠目結舌,不敢再往下想。
“母親,英明。省得夜長夢多,他死後,青青自然知道怎麽對外說。對了母親,皇後那兒你要再去疏通疏通了,既然如今話說開了,我和青青,是不是也該拿到我們該的?”
“端兒!你別一錯再錯,那人不是你能掌控的。”雲氏忽然激動起來。
她現在心裏無比後悔將那件塵封已久的事告訴一雙兒女,她怎料到,料到他們會這般喪心病狂!造孽啊!
手輕輕的搭在母親的肩膀上,百裏端神情倨傲,目光幽沉的看向遠方:“能不能,試試就知道了。”
……
翌日,百裏家主逝世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蒼鳳城。
許多人都說進來將軍府定是遭了什麽瘟,家主前腳剛走,長子百裏端就被派往邊城長餘。
戰事紛亂,前陣子西澤和南羽的難民都逃到蒼鳳城來了。此時派大量士兵往邊城,更弄的東曜百姓人心惶惶。
一時間,局勢飄零,人人自危。
……
相府,硯菊閣。
花初七正閑適的拎了一把水壺準備澆花,聽著綠柯講的眉飛色舞,唾沫星子亂飛。
“小姐你那招太絕了,聽說那天我們回去後,二夫人被老爺打的隻剩半條命了,還命紅戰去查二夫人有沒有……嘿嘿,情夫。雖然做的隱秘,可是現下府裏上下早就傳遍了這件事。二夫人這次,算是栽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蔣氏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慢點跑禹兒!”花初七對著覓梨花樹下焦急喊道。
禹兒恍若置聞,依舊和小新玩的不亦樂乎。片片玉白由天而落,恣意芬芳,香澤滿院。
花初七往樹上看去,更加哭笑不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藥靈,正逮著這顆靈樹,啃的起勁,比啃千年雪蓮的時候還要興奮,腮幫子鼓的像包子,不時發出“噫噫!”的滿足聲。
鴻蒙栽下的這顆靈樹,已經長得幾人高。靈氣內斂而平穩,格外的清淳。於靈者而言是頂好的修煉之所,旁人求都求不得。
隻是栽這兒,花初七不過當小孩子遊玩的觀賞。不得不說,財大氣粗啊。
“噗嗤——小姐,你看小公子他們玩的多合拍啊,不知道的,以為是親兄弟呢。”綠柯豔羨道。
確實。花初七星眸染笑,睨向那處,禹兒自從上次之後就時常粘著小新,小新雖長大了,也是少年心性,對禹兒也格外貼近。
加上兩人眉宇有些相似。倒真像對兄弟。
“就是不知小姐和少主何時也生一個出來呢。”綠柯打趣。
花初七心跳微亂,睨她一眼,“兩月之期,還有多久啊綠柯。”
上次鴻蒙對冷語的懲罰,她可沒忘。
聞言,綠柯圓臉一紅,含羞帶怯:“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