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霸氣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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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著花儒的麵,她,她們竟然這麽明目張膽的欺辱自己!顯然是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蔣氏這麽多年在丞相府也算過得順順當當,儼然適應了相府女主人的地位。她猛的站了起來,指著慕容傾怒氣衝衝:“還不知道你是真的假的,一個死人而已,竟敢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我才是相府的夫人!”
    本來受令上前的家丁聞言,畏畏縮縮,猶豫著不敢上前。
    死人?
    “冷言。”花初七凝眸對著虛空喚道。
    陰風一掃,蔣氏麵前就突然出現一個俊郎的男人,身形詭譎可見靈力極高。
    蔣氏篤定有花儒在,她不敢明目張膽對自己做什麽,依舊逞強:“你放肆!”
    “放肆的人是你。冷言,扔出去,記住,是扔。”花初七打了個哈欠,悠悠道。眼底戾氣透露出她此刻的惱火。
    對於冷言的出現,慕容傾美顏先是詫異,繼而像是確定了什麽事般,鬆了口氣。
    看樣子,司冥說的是真的。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兒子和七兒果然感情篤厚。冷言能在這兒就說明了一切。
    往常魔門這個屬下可從不離鴻蒙的身邊,現在卻負責保護七兒。可見其重視程度。
    不錯不錯,是個好女婿。
    “冷言,下手別客氣!要快狠準!”
    剛要動手的冷言聽到慕容傾說話手幾不可查的抖了抖。
    這次是兩位主母的命令啊!於是不自覺的他這次下手更賣力了幾分。
    “你敢!誒……哎喲,我的臉!血,血!”
    蔣氏被輕易扔了出去,以完美的拋物線落地,不偏不倚撞到了外麵的花壇上。還是臉先著的地。
    “啊!”捂著臉,蔣氏抹了一臉的血,頓時崩潰的暈了過去。
    花儒拍著桌子,沉呼一口氣:“夠了,慕容傾你別鬧了!”對於他口中的女人,他是又愛又恨,愛是因為求而不得,恨,亦是因為求而不得。
    “我教訓我的,礙著你了嗎。花丞相,這麽多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糊塗又無能。”慕容傾出言諷道。
    這倒讓花初七有幾分意外,看她母親不冷不熱的態度,似乎對花儒並不親近,更隱隱穿插著恨意。那當初她又為什麽嫁給他呢?
    被自己這麽多年心愛的女子這麽嘲諷,花儒精明的眸子再也藏不住怒火:“你看好了,這是我的府衙,而你,不過是早在世人心中死去的女人!你回來做什麽,怎麽不在外麵和你的情郎繼續逍遙快活!”
    誒?事情突然變得有些不可抑製。
    除了花初七麵露疑惑,誰也沒注意,這個廳堂上還有花夢裳的存在,她默默的窺探著,連門外暈倒的蔣氏也沒過去扶。
    “當年孰是孰非你心裏有數,我這次回來不是與你爭辯的,隻是來看看我的女兒。”深呼一口氣,慕容傾對他冷冷道。
    她還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孤高!
    花儒一向城府極深,可是麵對慕容傾卻總是算計不起來,輕易便暴露了真實情緒。
    “七兒,我們走!”
    “站住!”著忙喊住慕容傾要離開的身影,花儒一把年紀了,此時卻像個毛頭小子慌神,“你要去哪兒?我不許你把我們的女兒帶走,她是我相府的大小姐,哪兒都不許去!”
    說著,他竟然把話引到了花初七的身上。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回我女兒的住處,幹你何事?”慕容傾毫不客氣的回道。
    原來不是離開相府,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今晚……”
    “今晚我和七兒同住,丞相好自為之吧。還有,不用把我回來的消息透露出去,我不會久待的。”
    丟下這句話,慕容傾帶著花初七瀟灑離開。
    這架勢,和主母一樣霸氣側漏,女中豪傑啊!冷言跟在後麵嘖嘖讚歎著:不愧是母女,真是像到一塊兒去了。
    聽到前半句話,花儒鬆了一口氣,可等再聽到後一句,半顆心又提了上來。
    “她果真,還是要離開我……”
    看著失魂落魄的父親,全然沒了往日的精明與人前的威嚴,而母親被人像垃圾一樣丟在外麵,花夢裳死命扣著指甲,臉上的憤恨一覽無遺。
    這一切,都是拜花初七那對可恨的母女所賜!
    “哼,騙我,什麽蠱毒?拿我當猴耍!”
    剛才她特意留下來觀察,在自己母親辱罵慕容傾的時候,花初七明顯動了怒氣,可是自己的身體卻沒有一絲感應!
    花夢裳的嘴角陰測測勾了起來,嗬,也該和離王殿下通報一下最新情報了。
    ……
    回硯菊閣的路上,花初七忍不住開口問:“這是怎麽回事?你和花儒……”
    注意到她沒喊父親,慕容傾心頭滿意,溫柔地將她淩亂的頭發別到耳後,徐徐開口。
    “這說來話長了,反正七兒你隻要知道,剛才那個陰險狡詐的男人不是你的勞什子父親就是了。”
    這個她早就從花儒對她的態度猜到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花儒從前視她如草芥,定然心裏也知道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麽問題來了,她的親生父親又在哪兒?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慕容傾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我和剛才那個男人什麽都沒發生過,頂多就是借了他一個相府夫人頭銜,至於你的父親嘛~日後母親告訴你。”
    慕容傾毫不做作的親昵態度,讓三世都未嚐到親情為何物的花初七心生依賴,不由懈下心房,一個“好”字脫口而出。
    隻是,她知道她真正女兒得靈魂已經逝去了嗎……
    “這就是你這麽多年住的地方?”
    慕容傾指著偏僻破舊的硯菊閣大門,好看的黛眉皺成八字,大有要找花儒理論的架勢。
    “母親別急,這兒地段不錯,正好遠離了外麵的紛紛擾擾。而且,金玉其中,敗絮不過其外。你女兒我怎會虧待自己呢?”
    從成立三司後,她這精致小院就裝飾一通,不比皇宮內院差半分,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倒不是有多少浮華的東西,而是意境取勝。
    半信半疑的走了進去,慕容傾也算知道什麽連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