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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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氏、曹氏忙一邊一個抓住龍夫人的手,笑道,“我們絕不虧待初七,你也知道咱們鳳家的組訓,隻要成了親,是不許納妾的,初七也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也肯定鳳家五子無論是誰,都不會欺負了初七。”
    龍夫人含淚點頭,心裏更是稱願。
    初七遊說完了幾位表哥,定了日子,又提前差人將消息告訴小百靈,讓她也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一起去寶相寺。
    等初七回到榮氏、曹氏這裏,偷眼觀瞧,龍夫人臉上有淚痕、眼睛紅紅的,初七忙笑著,拉住龍夫人的手,道,“娘這是怎麽了?難不成與舅母爭果子吃舅母不給?”
    龍夫人笑著輕輕地扭了初七的臉一下,說道,“守著你的兩位舅母可就敢胡說了?”
    初七笑著滾入兩位舅夫人懷裏,撒嬌道,“兩位舅母那麽疼初七,才不會跟初七生氣呢。”
    三位夫人一起笑了起來,三位夫人都是名門出身,三位夫人都覺得女兒家就要有女兒家的樣子,該小的時候就要有小女兒的純真,該大的時候在家裏要能承擔起當家主母的責任。所以三人不討厭初七撒嬌,也不討厭初七可以自己做事情。反而覺得,這是主母應該的。
    不一會,龍夫人告辭出來,初七忙送了出來。龍夫人支開了下人,到了初七的屋裏,慢慢的跟初七說了榮氏、曹氏的想法。
    初七忙跪下道,“母親萬萬不可答應兩位舅母的想法。”
    龍夫人納悶道,“你難道還嫌棄自己的表哥?你那表哥的風流、人品你還看不出來?鳳家雖然不在皇城,但是在並州那也是名門望族,看你舅母那通身氣派,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如今你舅父也疼你,老太爺也恩準,你幾位表哥雖然沒有明說,但也不會拿你被歹人所強之事,為難你,你為何如此呀?”
    初七哭著道,“母親,初七絕無非分之想,幾位表哥那是人中龍鳳,初七的身份、地位怎能配上幾位表哥?再加上初七的遭遇,初七更不敢有非分之想呀。”
    龍夫人扶起初七道,“你兩位舅母已經說了,這些她們都知道的,她們跟你住了兩個月,喜歡你的大家氣度,喜歡你的殺伐決斷,更喜歡你的自立、自強,她們都跟娘保證會好好的待你。而且鳳家家訓,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也正和了你的心意呀。”
    初七忙哭道,“母親有所不知,在我生活的那裏,我跟表哥是有血緣關係的,沒有出三伏,就算是近親,如果成親了,生的孩子變傻子的幾率比一般人要高好多倍呢。”
    龍夫人氣道,“你可是心裏有人了?對你的表哥推三推四的?”
    初七忙哭道,“初七心裏沒人,初七隻是覺得對表哥是兄妹之情,絕無男女之情呀。初七確實是想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那一雙人是初七喜歡的人呀。”
    龍夫人歎道,“這麽好的機會,難道要放過?”
    初七哭道,“母親,初七當日在聖駕麵前說過,十八歲之前不會嫁人,如今幾位表哥都到了年齡,母親希望表哥再等初七三年嗎?初七真的想嫁的人是自己喜歡的,那樣一雙人才有意義呀。五位表哥都很好,但是他們是初七的哥哥呀,自己的哥哥再好,也不能嫁呀。”
    龍夫人兩眼含淚,默默地摸著初七的頭發,心裏很難過。
    初七逐漸安撫了龍夫人,又帶著龍夫人回到了榮氏、曹氏那裏,一進屋,初七就跪在了榮氏、曹氏麵前。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哭道,“舅母疼愛,初七愧不敢當,但今日母親與初七說的話,初七萬不敢答應,幾位表哥那是人中龍鳳,初七真的不敢高攀呀,幾位表哥今年殿試必定奪魁,初七現在雖然被封郡主,但是就是商女,再加上初七被歹人所強之事,初七如何麵對表哥們?而且初七真的對五位表哥是兄妹之情,實在無非分之想呀,初七辜負舅母厚愛,初七死不足惜,萬望舅母原諒。”說罷叩頭不止。
    榮氏、曹氏忙拉起初七,嗔道,“你這孩子,我們也是跟你母親商量下,你如何行的那麽大的禮?”
    初七忙一邊一個拉著榮氏、曹氏的手,哭道,“我怕舅母覺得我輕狂,初七這種情況,已經不能跟母親相認,如果連舅母都怪罪了初七,舅母不疼我了,再覺得我有二心,那初七就更加死不足惜了。”
    榮氏、曹氏忙幫初七擦幹了眼淚,又幫初七攏了頭發。
    這一切鳳海等五人都在對麵的書房看的清清楚楚,要說對初七,五人一直是當做妹妹的,自己的母親側麵問了些對初七被歹人所強之事的時候,五人就知道自己的母親看中了初七,如果問自己的本心是不是在意自己的結發妻子被人所強過這樣的事情,沒有一個男人真的不在乎,可是那個人是初七呀,五人對初七充滿了好感,再加上良好的教養,五人覺得如果要娶初七也沒什麽大不了,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待初七,保護她、愛護她、疼惜她,但是今天見了初七的反應,五人逐漸的明白,自己不是初七的茶,初七想要的良人絕不是他們五人中的任何一個。
    跟初七交往的點點滴滴在他們五人的腦海裏一點點的閃過,初七的笑、初七的臉、初七的一舉一動好像已經紮根在了他們五人的心裏,是的,也許就是在那一刹那間,你會發現你愛上一個人。
    五人各自有心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邊初七安撫了榮氏、曹氏,又送了龍夫人回了龍府,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將事情跟珍珠說了,珍珠唬的不行,忙問道,“主子也太大膽了,敢這樣說給夫人和舅夫人聽?”
    初七問道,“如果我不拒絕,難道讓我接受與五位表哥之中的一個成親的事實嗎?”
    珍珠隻好低頭不語。
    初七歎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你不知道,在我們那裏,這樣結婚生出來的孩子都不健康,這都是違法的行為的。”
    珍珠也不好插話,隻好點頭。
    初七錚錚的看著窗外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很圓,就像去年八月十五的時候跳舞時看見的月亮一般。
    此去經年,好像一切都在夢裏一樣。
    初七不能否認自己曾經對九王爺蕭睿有點感覺,但是人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隻拿自己做妹妹,自己除了跟鳳家五子有血緣關係,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以外,初七真的對其他的男人一點感覺也沒有。
    初七第一次感覺到了對感情的迷茫,自己才十五歲,自己沒有想過現在要結婚,前世的自己十五歲還在讀書呢,但是經過今天這一節,初七又想起了蕭睿,想起了那冷冷的臉,初七知道有些傷痕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初七希望自己可以忘記他,初七現在想做的事情跟感情無關。
    三天一晃就過去了,初七帶著翡翠、書兒、畫兒一起去了寶相寺。
    珍珠千叮嚀萬囑咐,就怕她們幾個出門貪玩,忽略了初七,害怕初七有點閃失,那是吃穿用度一應俱全,一遍遍的吩咐翡翠看著點。初七帶上了鳳一、鳳二、鳳三、鳳四,這總算讓珍珠放心了一些。
    幾家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去了寶相寺。
    因為提前有人知會過淨空禪師了,收拾了幹淨的廂房,初七讓翡翠等人慢慢收拾自己則去給龍夫人、榮氏、曹氏請了安,又去跟藍香雅等人說了會子話,就帶著小百靈去找淨空禪師。
    經人通報以後,初七帶著小百靈進了禪房。
    淨空大師正在打坐,小百靈跑上前,扯住大師的袖子,笑道,“淨空大師,我來了。”
    淨空大師沒有睜開眼睛,笑道,“來的正好,你師傅來信了,在書案底下,你去取吧。”
    小百靈蹦蹦跳跳的取了書信,讀了,又嚷著要回信。
    淨空大師笑道,“隔壁禪房有筆墨,你好好醞釀給你師傅寫回信吧,我有話要對初七姑娘說。”
    小百靈忙答應著跑了。
    初七在淨空大師對麵的位子坐下,也盤著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淨空大師笑道,“初七姑娘這次有心事呀。”
    初七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淨空大師笑道,“紅塵中人為紅塵中事。”
    初七還是沒有說話。
    淨空大師又笑道,“初七姑娘,你的姻緣是天定的,早說了也無用,若有未了紅塵事,不如靜觀其變。”
    初七睜開眼睛看著淨空大師,問道,“大師說我是天賜鳳女,何意?”
    淨空大師也睜開了眼睛,笑道,“這是天機,初七姑娘隻需記得,凡事隨姑娘心意而為即可,萬事不可強求。”
    這時候小百靈蹦蹦跳跳的拿著寫好的回信回來了,笑道,“大師,一定要將信替我送給師傅。”
    淨空大師點頭又閉上了眼睛,初七和小百靈就退了出來。
    第二天,眾人一起拜了佛,祈了福,藍香雅、慕容雨、莫佳琪、宋琪若同初七一起聽經祈福,眾人還都求了簽文,讓大師給解了。
    到了晚上,初七叫上藍香雅等人與鳳海等人一起坐了,大家吃喝說笑,一開始幾個女孩羞慚慚的,但是畢竟是大家嫡女,又都見過的,也漸漸熱鬧起來,初七倒覺得自己的幾個好朋友比較適合嫁入鳳家,這一年多來,這幾個好朋友對自己那也是真心,家裏也是世家望族,而且女孩的品行那都沒得挑。
    隻見初七悄悄的安排了座位,讓鳳海與莫佳琪坐在一起,風湖與慕容雨坐在一起,鳳泊與宋若琪坐在一起,鳳流跟藍香雅坐在一起,小百靈跟風溪坐在一起,大家擊鼓傳花、說笑話,講故事,好不開心。為了避免大家的尷尬,初七還唱了一首歌助興,鳳家五子還知道了初七就是在享樂坊的名角——淩波仙子。
    這幾個女孩們也都及第了,也明白初七的心意,再看鳳家五子那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幾個女孩也都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