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藍香雅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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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回到了莊子,繼續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初七除了有的時候再想想蕭睿以外,其他的時間倒是也很充實。
這一日,蕭睿的回信由暗衛親自送來給了初七,同時來的還有一封鳳流的信,初七忙叫人送去給了榮氏,初七打開蕭睿的信,看到了蕭睿的思念,初七笑了笑,誰能想到那冷酷王爺會寫這些纏綿的文字,初七笑著看了一遍又一遍,也許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願意看他寫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當然初七也看到了蕭睿說的,回去以後定娶你做九王妃,之類的話,說實話,要說初七沒有感覺那是假的,但是自己其實千不甘心萬不情願的嫁入皇家,那簡直就是一個是非的漩渦,自己不想那麽累。
小百靈偷偷摸摸的想偷看初七的信件,初七笑著掩了。
就在二人在房間裏搶奪信的時候,翡翠笑著回稟道,“小姐,藍香雅藍小姐來了。”
初七忙跟小百靈正了形,道,“快請。”
話音剛落,隻見藍香雅就從外麵走了進來,笑道,“初七你的莊子真不錯,雖然現在沒建好,但是也有樣子了。”
初七跟小百靈都見過了藍香雅,大家說了一會子笑。
初七問道,“你大小姐怎麽來了?可是有什麽事?”
藍香雅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說道,“不知道進來鳳流可有給你寫信?”
初七跟小百靈對視了一眼,露出壞壞的笑容,道,“剛看過表哥的信,已經送回去給舅母了。”
藍香雅忙道,“那他信裏說什麽?”
初七見她著急的樣子,心裏也有了幾分意思,隻好裝道,“表哥請舅母的安,然後報了平安,說了些路上的趣聞。”其實初七是沒看鳳流的信的,因為雖然蕭睿讓人將信送到自己這裏,但是畢竟榮氏在皇城裏,還輪不到自己來拆開信的。但是看藍香雅的樣子,初七決定戲耍她一下,也許還能誆騙出點不為人知的秘密。
藍香雅歎氣道,“他在信裏還說什麽了沒有?”
初七故意賣弄到,“恩,還提到了藍……”初七故意停頓了半晌。
此時,隻見藍香雅的眼睛都亮了,初七才接口道,“提到了藍大哥對他照顧有加,跟著藍大哥學了很多本事。”
藍香雅的目光暗了下去,為難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初七故作不知的問道,“香雅你怎麽了?看上去好像不高興了?可是表哥答應了你什麽?或者是答應了給你寫信?沒有寫來?”
藍香雅無法,隻好信口說道,“是呀,他本來說要給我帶些稀罕玩意的,這一走都快一個月了害的我日夜盼著有人給我送新鮮玩意,如今可倒好,反而音信全無了,來了信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有沒有替我買到什麽好玩意。白讓我想著。”
初七故作深沉的說道,“那表哥在信裏可是沒提,可是出了門就忘了?香雅不如親自去信問他如何?”
藍香雅還沒說話,小百靈第一個憋不住了,忙笑道,“藍姐姐別信她,鳳姐姐騙你的,她根本就沒看鳳流表哥的信。”
這時候初七也忍不住了,忙笑到在床邊。
藍香雅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受了騙,滿臉通紅道,“好你個鳳丫頭,人家拿你當正經人,你卻來戲耍於我,看我不好生打你一頓。”
初七忙握住藍香雅的粉拳道,“好姐姐,你快饒了我吧,哦,不對,不對,好嫂嫂,你可饒了我吧。”
初七不說還好,這麽一說,藍香雅的臉紅了個徹底,胸膛起伏不定,喘著粗氣,初七見她當真要惱了,忙一把將藍香雅拉到自己麵前,笑道,“姐姐,莫生氣,剛才初七就是玩笑,姐姐千萬不要動怒,省的氣壞了身子。”
藍香雅賭氣的坐在床邊,眼裏還含著淚水,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雖然喜歡人沒錯,但要是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讓人笑話的,香雅覺得委屈,眼淚就不住的在眼裏打轉,初七擺了擺手手,小百靈忙出去了,初七坐在床邊握著藍香雅的手,誠懇的說道,“香雅,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我也沒瞞著你,我也不怕你笑話,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你若與我表哥有情,那我自然是稱願的,就是怕我表哥那木訥的人,即使自己有情反而不自知呢。”
藍香雅這時隻是用手繞著帕子,低著頭不說話。
初七笑道,“香雅,你要是真對鳳流表哥有意,我願意做媒,保證成就你們一番好事,可好?”
藍香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初七忙拉著她的手笑道,“香雅,你的為人我信得過,表哥的為人我也知道,你要是真的有意,就莫要遲疑,省的耽誤了大好的姻緣。”
藍香雅還是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自己這次來隻是想問問有沒有鳳流的消息,自己在家的這一個月簡直是坐立不安,就怕鳳流有什麽差池,也許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對這個經常去藍府,經常粘著自己哥哥的男子產生了好感。可氣的是自己的哥哥一點也看不出自己的心思,回信都簡單極了,就六個個字,一切平安,勿念。
初七笑道,“香雅,你也別害臊,如今我五位表哥進京來就是為了三年一度的殿試,我相信以鳳流的才學和人品,也不會辱沒了你,而且我的大舅母榮氏你也是見過的,本身是大家子,那周身的氣度,可不比皇家少多少,但是脾氣倒好,和和氣氣的,以後也不怕婆婆難伺候,要經常立規矩,你也知道鳳家是書香門第,妯娌之間是和和睦睦,兄弟之間也是親密有佳,事情也少,關係也簡單,況且,鳳家有個不能變的家訓,就是隻能娶正妻,不能納妾,否則就被逐出鳳家。你要是細想來,這裏麵少多少氣?又有多少的好處?”
藍香雅紅著臉點了點頭。
初七笑道,“如今你也過了及第,待鳳流這次殿試過後,就讓他們去你家提親可好?”
藍香雅更是臉紅,低著頭不說話。
初七忙使勁抓住藍香雅的手,輕聲道,“香雅,我是認真的,兩位舅母這次進京除了陪伴表哥讀書,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在表哥們考完試之後,選幾家貴女求娶,你願不願意入我鳳家門?”
藍香雅雖然臉紅,但是還是點了頭。
初七又與藍香雅相互訴了衷腸,初七讓人去給藍府報信,留香雅在莊子過一宿,藍夫人差了兩個老嬤嬤來看著,初七忙讓翡翠收拾了單獨的屋子弄了幹淨的被褥款待了,點上爐子,晚上又給兩位老嬤嬤喝了點酒,兩人笑著受了,因為老嬤嬤在,初七隻好跟藍香雅睡在嬤嬤裏屋,初七先告了罪,說是正在收拾莊子,沒有地方,讓兩位嬤嬤受苦,兩位嬤嬤則笑著說無妨,初七又讓人給兩位嬤嬤拿了炒花生等零食,讓兩個嬤嬤吃了。
初七晚上帶藍香雅去泡了溫泉,兩人仿佛有說不盡的話兒。到了睡覺的時候,兩人還在熱絡的聊天,兩位嬤嬤催了幾次,兩人才睡了。
待到天明,初七讓人送了藍香雅和兩位嬤嬤回藍府,又給了兩位嬤嬤每位二兩銀子,兩位嬤嬤笑著謝了收了。
帶回到藍府,藍香雅先去見了藍夫人,說了一會子話,就自己回去休息去了。
兩位嬤嬤待香雅走了之後又給藍夫人稟告了昨天的事情,先說了初七如何懂事,又說了藍香雅與初七如何相親,最後提了初七的莊子,藍夫人都默默地聽了。
兩位嬤嬤意有所指道,“這鳳姑娘雖然隻是個商女,可是那通身的氣派可不必哪家的貴女差一點兒呢。”
藍夫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兩位嬤嬤笑道,“這個鳳姑娘,如今身份地位都不差,也適合做個當家主母的,夫人看著與咱們的哥兒如何?”
藍夫人低頭想了半天,道,“我怎麽聽說,初七與九王爺交往較密?如今若離跟著蕭睿四處奔波,可別陰差陽錯的,壞了王爺的好事。”
兩位嬤嬤陪著笑道,“如果九王爺中意鳳姑娘,在花燈會的時候,咱們家哥兒可是求娶了的,但是九王爺可什麽也沒說呢。”
藍夫人一細想,也是這麽個道理。
兩位嬤嬤笑道,“當時鳳姑娘說自己年紀小,為父母盡孝,所以要求十八歲再嫁,如今她是龍夫人是女兒了,夫人與龍夫人又交好,不如夫人去探探龍夫人的口氣,也能知道鳳姑娘的意思,所謂一家女百家提嘛。”
藍夫人覺得也有道理。
兩位嬤嬤忙道,“咱們這些大家子,不圖女家有多少嫁妝,關鍵是要看人品、性格,你看那鳳姑娘,就是個沉得住氣的,又跟咱們小姐相親,將來姑嫂關係也好處,咱們姑娘也吃不了虧,而且家裏那些個狐媚子,也得有這樣的莊重姑娘來調教一下,越看越覺得不像話,咱們的哥兒是長子,他的正室安穩了,這個家也就安穩了。如果咱們哥兒要是不願意,咱們也犯不著,哪家貴女不是求?萬沒有一棵樹上吊死的道理,可是明顯咱們家的哥兒是喜歡這個鳳姑娘的,當初在花燈會上,那個鳳姑娘剛說完,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多大的膽子,那可是在禦前,在眾多老爺、夫人麵前,這是何等的輕狂?按照咱們哥兒的行事風格,怎麽也要問過老爺、夫人才可以定奪吧?可是咱們的哥兒立刻就跪下求娶了,為了這事,老爺回來還讓哥兒跪了一宿,哥兒半句怨言都沒有,為了這事還跟老爺吵了一架,說隻要鳳姑娘願意,自己願意這一輩子就鳳姑娘一人,當時老爺氣的狠,夫人也愁,倒是後來,漸漸的才好了些,夫人細想,咱們哥兒還不知道多喜歡這個鳳姑娘呢。如果夫人替哥兒求娶了鳳姑娘回來,那麽……”老嬤嬤沒有明說,但是龍夫人這個常年浸淫在後院的當家主母還有什麽不明白?
藍夫人越聽越覺得老嬤嬤說的有道理,後來還去找龍夫人探了口氣,也引發了後續蕭睿與初七之間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