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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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墨沒有回答,他恨他,而且不是一年兩年。
    “如果這真的是報應,我接受了,反正我已經六十歲了,還有幾天活頭,醫生也說了,這個病並不會立即死,可能十年,二十年才會發作。”
    舒振輝哭泣道。
    “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我……啊……”子墨正想勸說舒振輝,卻沒想到,他突然像發瘋的狗一樣,咬他的手。
    子墨雖然甩開了舒振輝可是手上卻見血了。
    “舒振輝,你……你真是豬狗不如。”子墨本想將舒振輝送到精神病院,但是看著自己的手,他不敢耽誤,立即直奔醫院。
    到醫院後,子墨的心裏卻多了一層陰影,雖然傷口做了消毒處理,但是醫生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感染。
    而且子墨還要吃阻斷藥,這種藥的副作用很大,很痛苦。
    子墨點首,他即將做爸爸了,他不想成為艾滋病的感染者,他不想失去家庭的快樂,現在,小潔懷孕了,他真擔心回去後如何向小潔交代。
    醫生開了一周的阻斷藥,雖然說機率是萬分之一,但是子墨心裏卻像壓了塊大石,子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果然,一進家門,小潔就擔心的問。
    “老公,你的手怎麽了?”小潔一看到子墨被紗布包著的手,就緊張的問。
    小潔還沒碰到他的手,子墨就反射性的抽回了手。
    “沒什麽,下班的時候,不小心被狗咬到了,晚上去打狂犬疫苗了,所以回來的有些晚,老婆,以後我晚上要是沒回來,你別等我。”子墨用未受傷的左手扶著小潔。
    小潔現在是孕婦,抵抗力弱,他不能讓小潔碰他,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他與小潔必須保持距離。
    晚上,子墨本想分床睡,可是又怕小潔起疑心,沒敢這麽做。
    晚上,子墨躺在床上翻天覆地,無法入睡,陰斷治療至少要一周,而且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他不想靠小潔太近。
    他們是夫妻,即使能瞞過一周,但是兩周,三周,一個月呢?艾滋病的潛伏期很長,如果真感染了,他在這時間又碰了小潔,那豈不是連小潔與孩子一塊害了嗎?
    想與小潔分開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小潔在孕期,正需要人照顧,自己又如何離開呢?即使是出差,最多也就一二周,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的不回家。
    第二天早上,失眠的子墨到公司後,即想著如何找借口離家,昨天吃過藥後,出現了一些副作用,惡心,嘔吐,甚至還有頭痛。
    幸好醫生在吃藥前就告訴過他可能會出現這些副作用,一周,這一周如果像平時一樣回家,小潔一定會發現的,現在怎麽辦?
    思來想去,最後子墨決定以出差暫躲一個月,為免小潔亂想,子墨甚至打電話給了小婉,讓她晚上去陪陪小潔。
    幸好小婉答應了,從那天開始,每天下班後子墨就去醫院,晚上就在辦公室過夜,漫漫長夜對他來說最難熬的。
    可是最痛苦的不是有沒有感染,而是小潔與孩子,如果他出事了,小潔與兩個孩子怎麽辦?
    他現在是不是要先為他們母子做好打算了,如果有天他不在了,如果他不能照顧他們母子三人,有沒有別的男人能代他照顧他們母子三人呢?
    逸斐那邊,到現在他還在日本,小婉身邊也沒有男人,兩個孩子也都在西西裏島,她也是一個人,既然小婉可以,小潔應該也可以的吧?
    子墨這麽想著比較著,可是越比較他越是放心不下,這世界上,沒有幾個女人能像何小婉那麽堅強,勇敢,也沒幾個女人能像她那麽冷靜,理智。
    不行啊,不能有事,如果真的出事了,小潔與孩子怎麽辦?現在孩子才四個多月,還有五個多月才能出生呢?如果他現在就走了,那兩個孩子能順利的生下來嗎?
    可是如果他回去,萬一也感染了小潔呢?那孩子豈不是更可憐?
    這些擔憂,像爬牆虎一樣,順著他的心脈漫延,生長,他怕死,更怕孩子與小潔沒人照顧,他怕告訴小潔,怕她承受不了,更怕的是小潔的自責。
    吃了一個星期的阻斷藥,在公司裏住了一周,他沒有照鏡子,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了,回家的時候,聽到小潔的尖叫,他才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憔悴,枯黃的臉。
    “老公,你,你這是怎麽了?”小潔驚愕又心疼的看著子墨憔悴的容顏,滿是血絲的雙眼。
    “我?我沒怎麽呀。”子墨還沒弄明白,到鏡前一照也被自己的樣子嚇著了,怪不得秘書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老公,你這幾天去哪出差了?”小潔眼淚都出來了,她從來沒見過子墨這樣。
    “去上海了,可能是沒睡好吧,老婆,你不知道,晚上現在不摟著你,我都睡不著。”子墨親昵的抱著小潔,親吻著她的額。
    好在傷口已經恢複了,等著結果,然後過段時間再去複查就行了,子墨回來沒多久,小婉就來了,小婉看到子墨那樣子也很擔心。
    小婉什麽也沒說,但是那天晚上,估計都失眠了,小潔在子墨懷裏輕泣了一晚上,而子墨摟著妻子,心裏卻很不安。
    第二天早上,子墨上班的時候,小潔剛睡。
    “哥,你送我一程吧。”小婉看著子墨突然道。
    子墨知道妹妹要問什麽,現在這時候,他也需要她幫忙,便點首答應了。
    “哥,你這周去哪了?怎麽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小婉,我可能需要離開家一段時間,你能幫我照顧小潔嗎?”子墨目視前方,心情沉重道。
    “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這樣子,嫂子很擔心。”
    “小婉,舒振輝是艾滋病感染者,在一周前,我不小心被他咬了,目前還不知道有沒有感染,我有些擔心,小潔現在是孕期,抵抗力弱,萬一……”子墨不想往壞的方麵想,但是卻又不得不想。
    “目前還不確定,我吃了一周的阻斷藥,我現在這樣子,就是阻斷藥的副作用,雖然醫生說機率是萬分之一,但是萬一有個意外呢。所以我想等確定沒事後才回家。”子墨說這話時,心很痛,對他來說,現在本應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光。
    “哥,你這樣嫂子會擔心的,難道就非得離開嗎?”小婉很是憂心道。
    “我怕有萬一,我也是為了小潔與孩子的安全考慮。”子墨很是痛苦道。
    “哥,雖然我對艾滋病了解的不多,但是如果隻是正常的生活接觸應該不會感染的,你想太多了。”
    小婉勸道,小潔現在快五個月了,隻要他們盡量不要過夫妻生活,應該不會有事的。為何非要離開呢?
    “我怕有萬一,小婉,答應我,這件事不能讓小潔知道,如果她知道必定又會自責。”子墨索性將舒振輝是如何感染艾滋病的事一並說了,聽得小婉是一愣一愣。
    “哥,我建議你再谘詢一下醫生,千萬不要過分的擔憂,更何況現在嫂子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做丈夫的不在她身邊,很容易影響她的情緒的。”小婉勸子墨道。
    “我知道,我會與醫生做溝通,但是在這之前,你還得抽時間幫我陪陪小婉。”子墨向小婉請求道。
    “我知道,我將公司的事安排一下,先抽時間陪嫂子做孕檢,你那邊你也得谘詢醫生。”兄妹兩商議後,算是暫時定下了,但是他們卻忽略了小潔的想法。
    在子墨以公司最近有個大項目比較忙回來會晚點的情況下,小潔臉上的神采,也一天天消失。
    在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小潔的現體出了狀況,見紅了,到醫院檢查後,小潔又要住院。
    醫生向小婉了解了情況,覺得小潔主要是心裏的因素,極有可能是患上了產前憂鬱症。
    小婉有些擔心,本來小潔體質就有些弱,加上又是孿生,這樣很危險,她將情況告訴了子墨,問子墨那邊情況如何。
    子墨得知後,立即趕到醫院,雖然首次檢查沒有問題,可是依然有些憂鬱,隻是相比起妻子,那些不重要了。
    “老公,你瘦了。”小潔看到子墨的時候,眼淚也滾了出來,手撫著子墨的臉哭道。
    “老婆,對不起,是我太忽略你了。”子墨深感慚愧,是他這個大男人太多顧慮了,在老婆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卻脆弱的躲了起來。
    “老公,我知道你忙,沒事,況且有小婉陪我,是我太沒用了,我以後會乖點。”
    小潔心疼的撫著子墨的臉,雖然氣色好了,但是人卻瘦了,她知道老公最近一定有事,隻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因為胎兒不穩定,才五個月胎動太頻繁了,小潔又不得不住院安胎,子墨這次很用心的在醫院裏陪著小潔。
    小潔出院的時候,肚子更大了,本來小婉也要來的,但是子墨說不用,收拾好東西,子墨扶著小潔準備回家。
    快出醫院的時候,小潔要上洗手間,因為是女洗手間,子墨不方便進去,便在外麵等著。
    在外麵差不多等了十多分鍾了,還沒見人出來,他有些擔心。
    “老婆,老婆。”叫了幾聲,沒有回應,他隻得急忙去找護士。
    可是護士來了,洗手間卻沒人了,子墨一個趔趄,人差點就栽倒了,怎麽會呢?他一直在外麵等著,人怎麽沒不見了呢?
    “護士,你再看看,不可能的,我親眼看著我老婆進去的,而且她大著肚子,如果出來,我會看到的。”
    子墨急了,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小潔怎麽會走呢?如果真的出來了,也不可能扔下他自己走的。
    不得已,護士又找裏麵的人問,結果有人說確實有個大肚子的,剛走沒多久,而且是一個小姐攙扶著她的。
    子墨一聽,腦中轟轟,怎麽會有小姐攙扶著小潔呢?如果剛才他去叫護士之前小潔在裏麵,他喚她的時候為何沒應?
    那種不好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小潔一定出事了,肯定是被人挾持了?會是誰呢?難道又是舒蕾?
    子墨瘋了似的往外衝,卻沒有看到人,他趕緊打舒蕾的電話,舒蕾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顯示是空號,子墨更是心急如焚。
    隻得向院方報告,讓他們出動人在醫院內找,既然才出來沒多久,一定沒走遠的。
    就在醫院裏到處找的時候,卻有病人發現醫院住院部的頂樓天台上有兩個人在上麵。
    原來小潔住院的這些天,一直有人在醫院監視著,隻是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
    那個人不是別人,卻是一個月前被舒振輝摟在懷裏的女孩,想必她也是知道舒振的事了,這會是來報複的。
    雖然小潔認出了那個女孩,但是很鎮定,在洗手間的時候,當那女孩拿著水果刀對著她的腹部時,她就明白今天肯定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