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那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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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晨楓當時就是思想單純,去酒店給他開個房間不就好了嗎?
    但季晨楓可能腦袋短路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再說他睡的這麽不省人事,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也會覺得挺罪過的,想了想,還是帶到自己家裏麵比較好。
    萬一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還能夠照顧一切。
    也不枉那時候沈南衍給了他許多靈感,這個問題,就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不至於有什麽太多的想法,很多的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也就不用去想的那麽多。
    畢竟這個世界挺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總不至於弄的太尷尬,下一次才好相見啊。
    季晨楓想了一下,生拉硬拽的將沈南衍給弄上了樓。
    將人給放到床上,坐在一邊喘了幾口氣,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你說你,不能喝還要喝那麽多,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什麽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他簡直要極度無語,不按照常理出牌也就算了,現在就連行事作風,也讓人摸不透了。
    什麽時候真的能理解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那才算的上是畢業呢。
    季晨楓給沈南衍倒了一杯溫水,好說歹說的騙他喝了進去,將他整個人脫了鞋塞到了床上,又給他蓋好了杯子。
    想了想,季晨楓打開了電腦,記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知道以後,沈南衍看大的時候會說什麽,不過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看著沈南衍,季晨楓忽然來了許多的靈感。
    原本他的床也不大,現在被沈南衍一個人給霸占了,他晚上是少不了要打地鋪的。
    不過這些事情,他原本也不在乎的。
    睡在哪裏,睡的好不好,不用想的那麽多。
    一個人呢不論是有多少的故事,在他的心裏麵,都算不上是什麽很嚴重的問題。
    季晨楓對於自己的生活質量,要求沒有那麽高。
    隻要過的去,他就覺得沒什麽所謂。
    因為和年少比起來,現在不管怎麽樣,都算的上是好很很多了。
    以前的他,所要麵對的,可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至少在他看來,還有很多的問題,如今的生活已經算的上是很好了。
    若是在這之後,要是有什麽改變的話,也沒有什麽不能夠接受的。
    在他的心裏麵,發生的這許多事情,也許什麽都算不上。
    至少,他已經能夠懂的,什麽時間應該要做什麽樣的事情。
    他是一個對自己的規劃,特別明白的人,可即便是到了現在,他仍舊是不清楚,到底什麽才是最好的開始。
    應該要從什麽樣的故事開始,然後從哪裏結束,似乎都沒有這樣就算了的。
    以前的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什麽,但是現在,忽然之間就在一刹那明白了。
    什麽對錯,什麽是非,計較的那麽多有什麽意義嗎?
    還不是想讓自己活的更加精彩一些,以往的很多,他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做,現在更覺得,自己的存在,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可這些,都不能代表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季晨楓看了眼還在床上睡的很昏沉的沈南衍,頓時覺得自己的選擇其實並沒有什麽錯。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沒有想的那麽多。
    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很多的問題,在最開始的時候,和他所想的都不同。
    所以應該要怎麽做,他就算是清楚,在付諸實行的時候,也還是會覺得很困難。
    季晨楓接著看自己的電腦屏幕,上麵的字體,似乎有些小,他竟然覺得有些模糊。
    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這麽多年來所做的這一切到底算的上是什麽,那時候的想法,竟然全都不做數了呢。
    他的內心,那些故事,又應該要去和誰說呢。
    “別走,別走。”
    醉了的沈南衍,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整個人臉上冷汗涔涔。
    季晨楓想了想,還是去洗手間找了一條毛巾,沾了一些水,拿出來給沈南衍擦了擦。
    有很多的問題,就算是不想去麵對,可好像也躲不過去呢。
    像他現在這樣,要是真的覺得沒什麽問題的話,自然有都是別的辦法。
    就在季晨楓還在認真思考接下來應該要怎麽辦的時候,猝不及防被沈南衍一把抓住了手腕。
    力氣之大,竟然讓他有些承受不來。
    不過,沈南衍很快就放開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麽,那些故事,在他的心中,到底還算的上是什麽。
    季晨楓以為,自己對於過去是不在乎的,可是現在,他忽然之間明白過來,沒有那麽容易就可以輕鬆的不管不顧。
    再多的事情,在涉及到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會變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和沈南衍說的是自己過去的事情,他覺得那些無關輕重,也不會對兩個人之間有什麽影響。
    該說的話,在很早之前的時候,他就已經說的得很明白了。
    其實沒有必要再問一遍的,他的想法也沒有那麽重要。
    想到了最後,他們兩個人之間也不會有什麽特別的結局。
    不過就是像現在這樣,不管有多少的故事,也隻能夠照單全收罷了。
    季晨楓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看,沒什麽的。
    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了什麽樣的夢,才會變得這樣患得患失,可想來都和自己沒什麽關係。
    何必去關心,何必再去惦念。
    縱然有再多的事情,也不適合他們兩個人之間。
    因為發生的再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他想要做的事情,不光是那麽簡單而已。
    所有的問題,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心裏麵就應該清楚,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
    而對於季晨楓來說,曾經的事情,偶爾會在自己的眼前飄過,可這並非是他最後想要的。
    他始終都在尋找著什麽,但總不能將那些故事重新來過吧。
    想來,多少還是和自己有關係的。
    他知道,這有著無法推辭的責任,就像是最開始的時候,他的內心早就已經確定好了一切,可在開口的那一刹那,還是會覺得,是自己輸了。
    要不然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是是非非在等著他呢。
    季晨楓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要不是因為那時候的一點點眷戀,內心也不會產生這麽多不該產生的想法。
    隻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他的世界,比以前變得更加複雜。
    如果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話,怎麽樣其實都沒關係。
    無論會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能夠接受。
    可是現在呢,他還是不懂,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麽。
    內心的執著,到了最後會變成什麽,不清楚,也不願意明白。
    作為一個無論什麽時候都想要活在自己世界裏麵的人,沈南衍的突然闖入,實在是給他帶來了很多的疑問。
    他筆下的故事,並不適合自己,那些所謂的成長曆程,到最後還是會變成一場空歡喜,難道不是嗎?
    寫給自己看的,和寫給讀者看的,總歸還是兩碼事。
    他心裏麵很清楚,在這些故事的背後,或許永遠都看到結局。
    可在讀者的麵前,他不能夠那樣寫,所有故事到最後,一定會非常的圓滿。
    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可能是因為他的現實已經夠一團糟糕了,要是再讓筆下的故事也變得糟糕起來的話,他該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季晨楓並非是一個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明白的人,他也會有犯糊塗的時候,尤其是在認識了沈南衍以後,很多事情的樣子似乎全部都變了,再也不是當初他所認識的那樣了。
    想來心中的想法始終都沒有什麽變化,否則的話,他的世界,也絕對不會這麽幹淨而已。
    可想一想,沈南衍,終究還是他無法觸及的一個夢。
    看似近在咫尺,可卻很遙遠。
    他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有多少的故事,在等著他。
    而今,他也能夠明白,無論發生了什麽,他都不能再去回頭了。
    沒有什麽路留給他了,在他決定去為自己拚搏這一場的時候,就注定,許多的事情,不能夠再按照曾經的那個辦法來做了。
    “沈先生,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認識你的時間越長,越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放下你,我可能中了你的毒,可是解藥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極為奢侈的東西。”
    “我有那麽一刹那,希望你永遠躺在這裏,這樣我就不會這麽為難了。”
    季晨楓看著自己眼前的人,有糾結,有眷戀,還有執念。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感覺就發生了變化呢,他不知道,也從來都沒想有想過這其中的因果,隻是以為這樣的話,就可以讓自己的心裏麵更好受一些,可他未曾想過,就是那時候的猶豫,以至於讓他掛懷了這麽長的時間。
    沒辦法,做到全然忘記。
    更沒有辦法,將這個人的出現給抹平。
    要怎麽做才能夠將他從自己的心裏麵剔除去,他不清楚。
    他也不想那麽做,等了這麽長的時間,總算是能讓自己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軌,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就打亂所有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無論值不值得,他都不想那麽做。
    和麵對相比較起來,最害怕的是失去。
    所以他寧願不說出口,寧願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他的世界,從一開始的黑白色,終於變成了五顏六色。
    而這一切,沈南衍全都不知道。
    季晨楓的隱瞞,是為了給自己的心裏麵留下更好的印象。
    今天沈南衍酒喝多時說的那些話,他有些震驚,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像沈南衍這麽優秀的人,也曾經喜歡過一個人,要執念不悔。
    可他,又是怎麽成為一場笑話的呢。
    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大抵上,隻要這個人的心裏麵,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
    可隻要他不說的話,季晨楓就無從得知。
    季晨楓到現在,似乎又明白了一個道理,沈南衍的世界,他不光是參與不進去,甚至於連他喜歡什麽,想要做什麽,也不知道。
    沈南衍的存在,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
    無論他怎麽想,都找不到什麽接近他的方法。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從來都不是這一點半點,就算是說清楚了又能夠怎麽樣呢,還不是找不到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
    季晨楓想,自己所能夠用的辦法都用了,可還是忘不掉。
    到底是誰入戲太深,以至於沒有辦法找回自己了,他不知道。
    而今,他仿佛成為了最可笑的那個人啊。
    喜歡一個人,卻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又害怕說出來會給沈南衍造成困擾,所以才一直藏在心裏麵。
    可這樣的話,也沒有什麽用。
    沈南衍不知道,又怎麽會去回應他呢。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人,沒有變過。
    再多的結果,再多的過錯,都是要他自己一個人來承擔的。
    這之後,他們兩個人是否還有交集,不清楚,可剩下的時間裏,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的事情要做。
    這樣的差距,應該要怎麽彌補。
    隻要是沈南衍還在自己的麵前,他就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心意。
    更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做,才是對的。
    這些話在還沒說出來的時候,應該用什麽樣的態度,曾經的故事,又到底算是什麽,既然不在乎的話,為什麽還要問出來。
    一想到這些的事情,季晨楓就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沒辦法真正的做到口中說的那麽容易。
    說什麽釋懷,講給別人聽的時候那麽容易,到了自己這裏,還是需要琢磨很久的。
    季晨楓苦澀的笑了笑,將毛巾放到了一邊。
    沈南衍的心思,他猜不透,也不願意再去想什麽了。
    多少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什麽都算不上,而今之計,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別問到底有多少的事情在等著他,可是現在的狀況,季晨楓也看到了,一個喝多了的人,還能怎樣呢。
    總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和沈南衍說出自己的心意吧,別說他根本不會記得,就算是記得了,難道還會有什麽別的想法呢。
    全部的故事加起來,還不如一個他來的重要。
    這個想法,為什麽會存在於他的腦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