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褚位難測醉香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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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恩德,想必蘭兒會記在心裏。”
倏然抬頭,方才爹的話讓她震驚,從未與他人提及此事。眼眸看向慕容灝宸,並搖頭。
可他,隻是會心一笑,並不在意。
他這個做爹的,居然被瞞了一月,若不是荀彧這小子告知,竟不知自己女兒傷的如此重。
在閨房說是在讀書,殊不知在養傷。
“爹,今日皇上對立褚一事……”話道一半,轉身看向葉漪蘭,在猶豫要不要當著妹妹的麵說此事。
又看了一眼慕容灝宸,冷眼相對,並未有任何交流。
得知他們為難,一直抓著哥哥的衣袖漸漸鬆開,告辭著:“既然哥有要事相談,爹,女兒便退下了。”
對於立褚一事,她本不該知曉,可是慕容灝隸也是人選之一,不知結果會如何。
擔憂,若是他登基,那個承諾便不做數了。
“殿下怎麽看?”下朝後,皇上找過自己談過,他心中已有人選。隻是,這病來得太快,有些事還未處理,怕就怕支撐不了多久。
“一切順其自然。”
葉子虛瞧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無奈地搖著頭。
“老夫深知殿下心中早有打算,便不多說什麽。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
作為最出色的學生,他向來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他若插手此事,更多是給葉家造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旁的葉荀彧從不插手朝廷的事,聽聞今日此事,他們在私下也議論過,卻為棘手。
“三日後,殿下是該成婚了吧。”
慕容灝宸瞪了他一眼,立即收回目光,裝模作樣地喝茶,安定一下。
不再看向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另一處角落:“這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並非你情我願。”
“看來他們等不及了,不,想必是皇後等不了。”原想他們的婚姻不會過早,今日一事,立即就有大動作,長孫婉月按耐不住。放下茶杯,倒是替他擔憂:“長孫莞霽一旦嫁過去,殿下的府中恐怕沒有安寧之日了。”
“爹,這話你說錯了。若是殿下做了不礙她眼的地方,或許會,如若是……”葉荀彧不以為然,似乎在看一場好戲。
“荀彧,你這話何意?”看似平淡,實則溫慍。
葉荀彧站了起來,變得嚴肅,一字一句咬字極為清楚:“殿下心知肚明,日後你瞞得住你自己的心意嗎?”
“此事,還輪不到你來說教我。”眸中的溫慍,觸怒了此刻他的底線。
眼看自己兒子要追上前去,立即製止:“荀彧,此事莫急。”
他隻是說了說,就發如此大的火,無奈地指了指慕容灝宸離去的地方:“可是,爹,你知……”
“我知道。這是殿下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緣定勝天,你沒聽說過嗎?”
他的心思,作為他的師傅,豈會不懂。此刻越急,他就會方寸大亂。
他的耐心極好,凡事不會輕易衝動。還真怕,把他逼急了會亂了他的計劃。
此刻能做的,就是隨他去,冷靜一番。
“殿下怎麽會來此?”
離開後的她,一直在尋找念卿的身影,未曾尋得一麵。
從念卿的房門一出,遇見了四殿下。
抬頭一望,正視她的眸:“散心而已,不知路過葉姑娘的閨房。”
“這並未是我的閨房,我隻是來看看故人而已。”
每一次的對視,總會不敢看望他的眸。那雙眸子極其的吸人,不由自主地多看一眼。方才他在努力地掩飾自己,可被葉漪蘭捕捉到:“看殿下的心情並不好,可是發生了何事?是,立褚?”
他沒有因此發怒,隻是搖頭,不語。
跟在身後,他極其清楚家中的每一處。莞爾一笑:“殿下不曾來過家中,卻熟悉每個方向。”
慕容灝宸依舊不語,反而暗自偷笑。已然忘卻,方才的怒火。
“殿下。”一直以來藏匿在心底的話,都未曾與他人提及:“那日,為何不說實情。”
“不說,對你對我都好。他們要胡亂猜測,是他們的事,與我何幹。”
雲淡風輕地幾句,聽地出他不想過多解釋什麽。
“葉姑娘是聰明人,可偏偏有時卻糊塗。”慕容灝宸平淡的一句,其中的真正含義也隻有自己知曉。
“我……”剛想開口,便頓住。憶起他那日在山洞的話‘什麽都不要問,你聽著便好。’
掩飾偷笑的嘴角,轉身回眸,道出自己的心聲:“父皇有意將皇位傳位與我,可是長孫氏的勢力不得不娶長孫莞霽。”
“你說,本殿下該如何?”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想法,堅定的神情一直在葉漪蘭的眼眸中不曾離開。
“民女不知。”
抿了抿唇,不敢直視他的眸子。
娶妻這等大事,為何要過問他人。
葉漪蘭不明,也不知如何作答。
“可偏偏,你必須得回答本殿下,不然你休想離開。”
他步步緊逼,葉漪蘭根本沒有退路,重重地撞在柱子上,見他一手支撐俯視她。
僵持了許久,冷淡道:“算了,你走吧。”
他的手慢慢的放下,不知所措地在原地,想了許久:“殿下何不反將一局。”
從未想過她會回答,許不知竟會是這番話,出乎意料。
葉漪蘭見他詭異的一笑,不知方才有何說錯。
這人奇怪的很,也偷偷問過大哥,卻說‘他向來如此不多話,習慣就好。"
送走他後,身後突然出現小孩的身影,稚嫩地詢問:“你可是葉家二小姐?”
“當然。”剛想伸手去觸碰她的腦袋,極快地將條子塞入葉漪蘭的掌中。
‘醉香樓見’無人留名。
一抬頭,眼前的小姑娘早已走遠。
葉荀彧未見妹妹進府,走到身側,瞥了一眼:“誰幽會我妹妹?”
不懷好意地一笑,葉漪蘭迅速收回字條,搖頭道:“我不知何人。”
“殿下與你說了什麽?”他的脾性自己還不知,從他們二人一同出現,定說了什麽。
“殿下也沒說什麽。”她一門心思隻在字條上,敷衍他,“哥,我還是去赴約吧,讓人久等終歸不好。”
“你知道是誰?”
迅速地拉住她,犀利的眼眸穿透她全身:“是六殿下,對不對。”
她的事情隻告訴過念卿,自己的大哥怎麽會知道。
就連自己都不知是誰赴約,又又豈能斷定。
“你忘了,大哥可是與他們一起上的學堂。這是六殿下的字跡。”
從葉漪蘭的手腕,順藤摸瓜地取走字條。將字條拿到她麵前,叮囑著:“蘭兒,大哥講的話你從小就聽從。這一次,聽哥哥的,離他遠點。”
“給我個理由。若沒有,這一次蘭兒恐怕讓大哥失望了。”輕微一笑置之,就不明大哥為何針對他。
見她如此,想必認定了他。也不知他那裏來的手段,這麽快便下手了。無奈,長歎一聲:“大哥言盡於此,如何抉擇看你的了。”
這一次,真的讓大哥失望了。
從未有過這樣的偏激,如此忤逆。
離去的身影,手中緊握的字條被他狠狠地蹂躪。
自始至終,不肯說出個理由來。
“一路跟著小姐,回府後,一一稟報。”
“是,小的這就去。”
葉荀彧凝望獨自離去的背影,派一人跟著,好比在府中擔心。
醉香樓
宣都城內最大的酒樓,王公貴胄都奔著‘醉仙釀’而去。
高貴華麗的陳設,堪比皇家內院。
據說,沒人能知道醉香樓的老板的來曆。
廳中兩側種著兩棵玉蘭樹,掉落的花瓣隨風逐流。
一走進,映入眼簾的不是中央過道的兩座水池,而是側道的玉蘭樹。
幔紗珠簾,虛幻如夢。
珠簾碰撞出清脆聲響,在場所有人的焦距都在葉漪蘭身上。
“姑娘,這邊請。”
跟在身後的人,注意到醉香樓夥計異常的舉動。身為葉荀彧身邊的侍衛,不難識破。
他身邊的每一個侍衛都帶有‘彧’字腰牌,一拿出腰牌,醉香樓的夥計才放鬆警惕,讓他上去。
出入此地的人,不管是哪位王公貴胄,都必須出示腰牌,這是規矩。
唯有葉漪蘭並未出示,有人早早地通知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這樣大的排場,還是頭一次見。
夥計帶著她上了二樓,一眼望去,隻有一個人坐在那兒飲酒。
不出所料,那人正是慕容灝隸。
樓上的場地都被他所承包,跟在身後的人尋了隱秘的位置悄悄地坐了下來。
“殿下好有雅興,邀民女來此地。”
舉止優雅,他們處處提防,無謂是長孫氏的勢力罷了。
在她麵前特意準備了一壺茶,因此處本是男子飲酒尋樂的地方,女子出入的並不少,喝茶的就少見了。示意坐下,親手為她倒上:“漪蘭,我們何必如此見外。這裏無外人,你我二人隻呼名字即可。”
“你邀我來所謂何事?”端起茶,抿了一口。
“你知四哥過幾日便要成婚?”放下酒杯,故作鎮定試探她。
“今日聽他無意提起,也提起立褚一事。”
聽聞,慕容灝隸兩眼透著光,放於腿上的手緊握著,不放過任何可以知道的細節。
藏匿暗處的他,聽到立褚一事,果真如少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