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蘭撚紅塵似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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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漪蘭趕到時,早已人去樓空。
唯有他,還在此處。
他的臉上並未有喜悅之意,頹廢地坐在地上。
看著冷清的朝堂,內心感受一絲的悲涼。
察覺到她慢慢地靠近自己:“如你所說,我如願以償。”
“可你並不開心?這皇位,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
“重不重要,又如何。”他何曾在意過,不過都是命運的安排。
他和她,都是因命運所被禁錮。
“你可還信我?”
信?
苦笑著搖頭,早已看淡:“自從殿下,不。自從皇上將我帶入皇宮的那一刻,早已沒有信任可言。”
聽到這樣的答複,也是合情合理。
他做了那麽多,還是換不回她的信任。
可是,這些事都是為了她。
他並不想用這些,來求她會愛上自己。
“蘭兒——”
倏然起身凝望著她,在他伸手那一刻,甩開他的手:“別這樣叫我。”
反手攬住那纖細地腰,輕柔地緊靠在自己懷中。
他的動作沒昔日那般霸道,他的每一寸呼吸都在葉漪蘭的身上蔓延。
閉上眼眸,細細端詳著她的體香。
抱入懷中的那一刻,他整個身體都是放鬆的。緊貼著她的臉頰,親昵著:“你可知每一次你出現在我麵前,這一聲蘭兒我有多想叫你。此刻,我終於得償所願了。”
“蘭兒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慕容灝宸的女人。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可是皇上,並不屬於我一個人的。”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慕容灝隸的女人,他才是自己歸宿。
他從來不會像慕容灝宸這般強迫自己、不會霸道地想去侵占。
對慕容灝宸她不敢接近,她害怕他每一次的靠近
緩睜開眼眸,看著那張迷人的側臉,在耳畔輕輕吐息著:“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給你。”
從未與他說起此事,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一直以來所期望的。
將她的臉輕輕的捧在手中,指尖在她唇邊遊走。
他的唇一點一點向她靠近,葉漪蘭始終都記得她的吻在掉入湖水時被他所侵占。
托起她的身子,慢慢向她逼近。
葉漪蘭羞赧地不敢看他,雙拳在他的身前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捏著她的下顎,迷離的目光在她傾城絕色臉上遊走。
她的眼眸從不在自己身上,他豈能縱容她不與自己對視。
見她眉頭緊皺,一副厭惡模樣看著自己。
她越這樣,他便越是這樣霸道的索取。
霸道的一吻,並未讓他停下來。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她的氣息,輾轉反側著。
此刻的她腦中一片空白,被他任由的支配。
他緊緊禁錮著葉漪蘭的身子,那一刻他是瘋狂的。
似醉意的模樣,將她抱入龍椅上。
葉漪蘭已無路可退,抓住他的手,立刻製止:“皇上,不要——”
每一次葉漪蘭總會抓著自己的手時,都會央求自己。可今日,他不會放過她:“朕說過,今日起你是朕的妃子,這有何不可。”
“先皇還未如入土,皇上豈能在龍椅上做出這等事。這,有辱聖顏。”
他豈能在此處與自己做出如此羞恥的事。
哪怕是他的妃,她也不願與他共處一室。
“那蘭兒的意思,是要回寢宮,好好地伺候朕嗎?”
俯身在她耳畔,戲謔道。
“皇上,莫要與我開玩笑。”
“朕向來認真,從不與你玩笑。”
她的衣領毫不留情地滑落,白皙的鎖骨展露在他眼前。
底下的人兒苦苦哀求著:“皇上,我求你,別這樣——”
“這是什麽?”
剛要吻下去,想拿起看看脖子掛著的物品,她卻拚命地嗬護著。
“那日你墜落,我便是靠哨聲才能找到你。”
聽他輕聲地嘀咕著,趁這個縫隙,葉漪蘭將淩亂地衣服穿上跪在他麵前,懇求道:“求皇上,放過我吧!”
她居然跪在自己的麵前,懇求自己放過她。
好不容易將她留在宮中,豈能就此放了她。
警告道:“你這是做什麽?求朕放過你?除非你愛上我。”
“屬下有事向皇上稟告。”
飛羽並不知殿內發生何事,特意起來稟告要事。
慕容灝宸擋在她的麵前,遣退他:“你且退下。”
“是,屬下告退。”
半蹲將她攬入懷中。試圖擦拭她滴落的淚珠,害怕的她下意識地抓著自己的衣服。
他並未在意那個動作,輕柔地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擦拭。
擁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頭:“朕,日後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從此刻起,你還會選擇信朕嗎,蘭兒。”
輕輕地叫喚,懷中的人並無任何反應。
見她的臉泛紅,一觸碰她的額頭,才知曉她在發熱。
剛剛一直都在戲弄她,從未察覺她身體的異樣。
自己可真該死。
脫下外套,牢牢地蓋在她的身上。
“皇上,先皇的屍體老奴已安排妥當了。”
“麻煩夏總管了。”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今日的一切都太匆忙。
“朕將葉漪蘭送回寢宮,再來處理此事。”
“老奴,恭送皇上。”
今早一聽到先皇歿的消息,迫不及待地進宮。
一見到慕容灝宸,興奮地跑到他麵前:“霽兒見皇上平安……”
“給朕讓開——”
他的眼中一直都是看著葉漪蘭,不想理會無關的人。
吩咐著:“飛羽,快去請太醫去沁蘭殿。”
昨日,慕容灝宸特意安排了日後她所住的寢宮,這殿名是他親自命名。
長孫莞霽滿臉委屈地往後退,見他懷中抱的女子,正是葉漪蘭,她的衣口甚微有些淩亂。
原來,你一直都與她在一起。
長孫莞霽走入大堂內,可惜她今日未能親耳聽見遺詔所寫。
得知他成為新皇,她內心比任何都激動。
眼尖的素影指了指前方:“王妃,龍椅旁好像有個東西。”
“還不去拿來。”
“王妃這是女人的腰帶。”仔細端詳著,想起方才皇上抱著的那女子:“莫非,是殿下剛剛抱著的女子。那女子不會是……”
一把奪過,這腰帶無疑是她的:“是,葉漪蘭。”
“皇上這幾日與她在一起也就罷了,豈能在這朝堂中做出,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這腰帶早已刺痛的她的心,滿腦子都是他們之前纏綿悱惻的模樣。
“王妃消消氣。畢竟,葉漪蘭可是六殿下的女人。她應該不會與皇上有任何的關係吧。”
“腰帶都在這兒留著,怎麽不會發生。”
葉漪蘭沒想到你是這等下作的女人,一邊愛著表哥,另一邊卻在勾搭我的男人,簡直是狐媚子。
“把這東西燒了,省的玷汙了這朝堂。”
看著這東西便覺得晦氣,塞入素影手中。
“奴婢明白。”
“不過,王妃此刻要去那兒?”
“鳳闕宮。”
父親從進宮起,未曾出宮,想必是在鳳闕宮待著。
紫菱親自送她去大殿中,便放心地在沁蘭殿等候。
“皇上,葉小姐怎麽了?”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親自蓋上被褥。“昨晚她回來後,做了些什麽?”
娓娓道來:“在院中站了許久,奴婢勸了也沒用。”
“她身子差,千萬別讓她在外麵站那麽久。”
撫順這她的臉頰,她熟睡的模樣,都不敢隨意去觸碰。“太醫診斷後,定要有人向朕匯報。”
“奴婢明白。”
他不願離去,想一直待在她身邊。這樣,她睜眼的那一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
就如,他昏迷後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她那般。
見到飛羽前來,迫不及待地問清葉漪蘭的情況:“飛羽,如何?”
“太醫說了,小姐隻是受了風寒,修養幾日便好。”
差點忘了一件事,特意交還:“皇上,這是都指揮使讓屬下將兵符歸還皇上。”
“他自己怎麽不來?”特意將兵符放入盒中,小心地藏好。
如實稟告:“他怕忍不住想去小姐。”
慕容灝宸曾告訴他,在葉漪蘭還未接受待在皇宮的日子裏,千萬不能去看她。
就怕,一見到葉荀彧定會求她這個哥哥。
這般做,隻是為了留下她。
“這是朝中各位大臣檔案。”
疑惑地問道:“皇上之前不是早就暗地調查過,為何今日還要在調查一番。”
“事過境遷,難免有些人還是如初一般。”
這次登基來,雖隻有長孫承德一人反對,其餘人的想法他都不知。
若有他們其中一人有異心,有了這個就掌握了他們的生死。
抬頭凝望他親自描繪出葉漪蘭的肖像,站在樹下親吻著手中的蘭花。
蘭兒,你的承諾我一定會給你。
怕是讓你等上幾年,那日到來是否還會像今日這般——陌路人。
想要在夜色中默默的跟在你身後,也好相識卻不識。
蘭花指撚紅塵似水,三尺紅台萬事入歌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