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月盼旖旎情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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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夏千亦早早地來到自己妹妹的閨房等候,一見她出來,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告訴她:“靈兒,這是哥新收的義妹。待你入宮時,她便會待在你身邊。”
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
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
瞥了一眼夏千亦身側的女子,毫不避諱地一臉的嫌棄:“哥,你豈能將一個來路不明的當義妹呢!”
“她無家可歸,我自然得收了她當義妹。夏家不缺伺候的丫頭。她與你年齡相仿,凡事你們之間有個照應。”將她拉到一旁,輕聲道。“再者說,她進宮隻是給你當奴婢,你又何跟哥計較。”
“你——”夏慕靈見到她的容顏的那刻起,指著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淺淺一笑:“你這張臉,與我的朋友倒有幾分相似。你叫什麽名字?”
“民女叫蘭姍。”
見自己妹妹還要繼續盤問,趕緊打發著她離去:“我安排了教習嬤嬤,你且下去學習吧!”
蘭姍見這兩兄妹暗地嘀咕,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才見夏慕靈一臉驚訝的神色,與當日王爺的神色一模一樣。她的那句話,不禁撫摸著自己的臉,這張臉到底有何奇特之處,讓他們如此震驚。
夏慕靈親自走到門口,向外環顧一番,倒是對那張臉極其的不解:“哥,你不覺得……”
輕描淡寫道:“一張臉,也不足為其。”
“百姓都在想傳,當今聖上最眷顧的是宸昭儀。皇後大婚那日,都召見她侍寢。就連,冊封的封號、皇上寢宮的名字,都離不開他們二人的名字。”一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如今成了皇上最得寵的妃子,心裏到有些羨慕,可其中又含加著一絲的嫉妒。“足以見得,皇上對漪蘭姐姐的喜愛。”
見自己妹妹滿臉憂愁的模樣,上前寬慰著:“那隻是一時。男人嘛,總歸是喜新厭舊的。”
“皇上,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豈會像哥所說的如此不堪。”挪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她不準備任何說慕容灝宸半點的壞處,反駁道。
看她如此一心一意地為慕容灝宸著想,竟會來反駁自己的親哥哥。無奈地搖著頭,歎氣著:“你說什麽都對。不過,蘭姍這件事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新收養的義妹,你與她一見如故,便邀她入宮當自己的貼身侍女,雖委屈了點,也好比在府中孤獨一人的好。”
“哥,那個女人你為何如此上心將她安排在宮內。”
她不相信,那個蘭姍是沒有目的的入宮。拉著夏千亦的手臂,詢問著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哥從小到大可有騙過你。”他最怕此事敗露,不但沒幫到王爺,反而害了他。此事,也就不能泄露給自己妹妹。“再說,那丫頭聰明的很,凡事在宮中好有個照應。”
聽聞,夏慕靈到覺得也說得過去。放下戒備,淺淺地一笑:“靈兒,便相信哥哥。”
三日後,她入宮便可見到最想見的人。
拿出珍藏一年的帕子,這是去年她在夜市時被受驚地馬撞到,是他用這個帕子將自己包紮的。心中暗暗竊喜:慕容哥哥,去年匆匆一見,你可還記得靈兒。我記得你救下我時,便離去。又得知,你與漪蘭姐姐的事,從未見過你與她有何來往。慕容哥哥,你豈會愛上她。
她不懂一個男人的心,那是她這輩子就愛他一人。
“姑娘倒是蠻靈活的,一點就通。行為舉止,倒像是哪家的小姐。”她教了那麽多年,從未見過哪個女子能像她這般,完事都一點就通。心中極為地欣喜。
“嬤嬤說笑了。”心中一陣,陪笑著。
“嬤嬤,這入宮除了學習這些禮儀,可還有什麽要學的?”
聽聞中原的規矩極其的複雜,今日一見都是小菜一碟。
“說起這入宮啊,倒真有些規矩。”新皇登基後,所有的規矩雖都是以往的,但隻要皇上一發脾氣,就會增添新規矩。無奈地搖著頭,極其輕聲地道:“華陽宮是不得人入內,一旦被皇上知曉,可是要殺頭。還有一事,沒有皇上的命令不得隨意進出宸蘭殿。不過,對宸昭儀沒有那麽多的要求。”
聽她這麽一說,要是得到皇上的恩寵更是難上加難。不屑地一笑:“聽來,這皇上還是個情種。”
“皇上是不是情種,也是裝給別人看的。曆來哪個皇帝,真正的能放下江山。”拿起泡完的茶,放在她麵前,講解著。“就像泡茶一樣,泡完後是幹淨的,之前的都是子虛烏有的。”
若真是子虛烏有,明眼人都能瞧出這皇帝取名的用意在何處。
若不愛,豈會愛到連麵子都是相印。
若不愛,豈會隨意進出他的寢宮。
遍地的哀鴻,也隻是那些寂寞在後宮的女人。
“姑娘,姑娘——”
“嬤嬤何事?”
“老嬤見姑娘心不在焉,這泡茶還是明日再來吧。”
轉身離去後,又看一眼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無奈地搖頭。
此刻她確實無心學習如何泡茶,手腕上的傷,便是當年被人用茶倒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個烙印,根本就比不上脖子後的烙印。
同樣有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遭遇地更是不同。
庶出就該低人一等、就該隨意欺辱打罵?
世上沒有人是真正的平等,對他們而言,身份和地位都是不相等的。
月如初,心如勾。
斜梢樹盼,心驀然。
冷瑟涼意,心躊躇。
夜悄然歸,心何歸。
“在這裏可還習慣。今日嬤嬤說你學的不錯,看來王爺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夏千亦剛要回房,抬頭凝望高亭中的一抹人影。
一襲白衣,在月色的籠罩下格外的美豔。
那動人的畫麵,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
“怎麽不說話?可是有何心事?”
在她心裏,一直有個謎,沒有人能向她一一解答。正巧他來了,毫不猶豫地開門見山:“就想問少爺一句話,當少爺的義妹,就該當你親妹妹的奴婢,是不是?”
“難不成,本少爺要把你送入皇上的龍床,來跟靈兒爭?”對他而言,她隻不過是王爺好心收留的替代品,豈能跟王尊貴族攀比。
慵懶地坐著,把玩著手中地折扇,冷冽地含眸中透出一絲警告:“你要記住一點,你是王爺派來在宮中的細作。那些隻不過是名義上的事。你還真想爬上龍椅,當娘娘?”
所有男人都一樣,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拋棄任何一切。
這一次她隻為自己活著。
“為何不可?蘭姍有這個資本。”
婀娜地身姿透露出妖豔地姿態,撫順他的背一點一點地往胸脯延伸。
慵懶地坐姿,不禁讓他全身緊繃起來。
他從未碰過女人,若是有女人觸碰著,他的掌心就會冒汗。
酥軟地聲音在他耳畔想起:“比如說,這張臉。”
他閉上眼,克製地壓抑著自己。深呼吸著:“確實,你與那個女人相比,你更嫵媚些。但她的氣質你卻學不來。”
一個翻身做到他的腿上,摟上他的脖子靠近著他。修長的芊芊玉手,撩撥著他的臉頰,嫵媚般笑顏綻放出來:“少爺覺得我,憑著這張臉不可爬上龍床?”
果不其然,她終於知道這張臉的背後,居然還有與別人相似之處。
見他緊緊地閉著眼,可想而知這個男人,在克製著自己心中的欲火。
指尖輕輕觸碰他的唇,緩緩而下能感覺到他跳動的心跳。
夏千亦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在靠近,卻不曾想她會親上來。
猛地一睜,懷中的女人不知何時敞開衣袖。他的手徘徊了許久,也不知該放到何處。
抓住她的雙肩,炙熱的掌心觸碰她冰涼的肌膚,那一瞬間全都釋然了。
他根本禁不起任何女人的撩撥,麵對這個女人,那張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臉,讓他陷入了迷茫。
他抱起蘭姍放在石桌上,將她的雙腿夾在自己地腰間。急促地呼吸,讓他越陷越深。
蘭姍隻想玩弄一下,沒想到麵前的男人居然心動地一發不可收拾。大掌在身上來回摩擦,掌心的溫度早已包裹起來,沸騰地心也已經跳躍地收不回來了。
含住她的唇吞噬著,欲火蔓延全身,嘴角勾勒著意味深長地笑意:“不知羞恥——”
全身都被他束縛住,絲毫沒有任何力氣,緩緩道:“少爺還不是繼續與我歡好了。”
夏千亦從未體會過,女人的身體。這一次,他居然看重了那張葉漪蘭的臉,原來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深幽靜謐的高亭,風掠過的聲音含加著旖旎春色。
“此事,若敢泄露半個字……”
“蘭姍明白。”
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撇一眼地上的淩亂的衣裳,裹在她身上。
“本少爺也不是寡情薄意之人,既然與你有了關係,自然不會不管你。若你真成了皇上的妃子,教人察覺你不是處子之身,可是殺頭的大罪。”
這些話,慕容灝隸從未對她講過。那一句‘我愛你’也是她逼著講的,並不算數。
“我不會過問你的第一次給了誰,明日我會親自給你送避子湯過來。”
聽聞,她居然有些動容,可又想到男人話都是些花言巧語,並不能全信。
隱忍著身上的痛,似笑非笑地微蹲著:“多謝少爺如此特蘭姍著想。”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特別肮髒。
沐浴多少次,都洗不掉身上的汙漬。
瘋狂地拍打著池中的水,狂傲地笑著。
“蘭姍,要記住你隻屬於自己,不是別人。王爺拋棄你,入宮當細作。夏千亦與你歡好,不過是你一番的挑唆。可以更好的利用這等關係,幫自己你在宮中生存。”
她從子陵口中得知他性格,他向來喜歡自在的生活。尤其對女人,他不會輕易地冒犯。
她利用了這一點,沒想到他還是壓抑不住。
男人,就一頭猛獸,會撕碎著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