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傾一世念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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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眸中深邃的模樣,提起裙褥跪在他麵前,心中自知之明著:“臣妾知道後宮女子不得幹政,可是臣妾有自己想法。”
他還未說些什麽,她便動不動地跪下。單手將她扶起,一個轉身葉漪蘭的整個身子就坐到了他腿上。
輕柔地撫順著她那淩亂的發絲,言語盡是柔和:“說吧。”
“那日替皇上診治的便是他。覺得此人值得信任,臣妾就大膽將他成為自己禦用太醫。”雙手緊緊抓著裙褥,生怕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和他的心意。偷偷抬眉,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羞赧地低頭娓娓道來:“一來,可以安心地用藥,不被奸人所害。二來,可由最值得信任的人去為自己做事,何樂而不為。”
“蘭兒,你考慮的確實是我一直的困惑。”扣住她的腦袋,輕緩地放在肩上,雙手一緊將她牢牢鎖在懷中。聽聞她的話,倒是替他解決了一直以來的困惑。附身親吻著她的額頭,揚起地嘴角似朝露初開。“此刻,你能為我分憂,我很欣慰。”
懷中的女人能微微感覺他的靠近,一抬眉,兩人間的唇瓣都可觸碰到對方。
漲紅的臉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他的唇漸漸靠近著,她越是逃離他卻步步緊逼。
輕柔地含住她的唇瓣,一手扣住肩膀,一手摟著她的腰肢。睜眼看著懷中的女子,起初的驚恐,到此刻緩緩合上眸子。她的手卻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領,眉心卻一直在緊蹙著。
反而,他的唇越來越張狂地索取著她的唇香,輾轉反側地一遍遍地吻著。
咬著她唇,輕輕吸食著她的滋味。這一次,她倒是安分了許多,放慢了速度,生怕弄疼了她。
慕容灝宸的手不安地解開著她的腰帶,而她似乎早已沉浸自己的吻中,毫無任何意識。嘴角得逞的笑,掩蓋不住他內心的狂喜。
微涼地風吹進了身子中,等葉漪蘭漸漸清醒時,他早已將自己衣裳褪到腰間,羞恥的手卻一直浮遊在自己的顯露地肌膚中。
猙獰地眉,是她的抗拒。
立即從他懷中驚慌地逃脫,還未站穩便踩到自己的裙褥坐在地上,慌亂地穿上褪去的衣裳。
“方才吻了你,這一次倒是要拒絕朕了?”剛想要去扶她,可她的害怕的模樣,又於心不忍。蹲在她身側,替她整了整衣裳,柔言中帶著些許的不滿。“是不是朕隻能吻你,不能碰你身子?”
他若強行要了她,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成恨。
他總是不明,她已是自己女人,再也不可能出這皇宮,她有何在意。
那一吻,葉漪蘭沒了往昔的拒絕,倒是被他控住的無法逃離。抿了抿被他親吻的唇,羞赧地別過頭:“皇上不說過,不會碰臣妾。”
“這事你倒是記得很清楚。”他淺淺笑著,這一次不曾對此事大怒的他,將嬌弱的她摟在懷中。“蘭兒,朕想一輩子都寵著你。”
一輩子?
這似乎有些遙遠,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能遵從旨意留在他身邊,與自己不愛的人過度一生,是不是有些不切實際?
她能一輩子選擇不愛,他能忍受這一輩子自己愛的女人,沒有對他有過半點情?
每次聽他說起這些話,他都是很自信。
這一個月來,她還從未真正的了解過。
想起他後宮的女人,一切隻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皇上的後宮豈止有臣妾一人。皇上既然已經侍寢姝妃,就該……”
他知道下句想要說些什麽,立即製止了她。立正言辭地告訴她,表明自己對她的心:“朕除了碰你之外,便無碰過任何人。”
除了自己,從未碰過任何人?
聽聞後,她有些深信不疑,自古帝王愛美人,他又豈會不動心。
深邃的眸變得黯淡,凝視了許久,她還未有所表示。
葉漪蘭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騰空起來,雙手早已懷抱住他的脖子,坐在床上,靜靜聆聽他在耳畔的呢喃。
他極其的疼惜懷中的嬌妃,暖意地話語漸漸響起:“蘭兒聽話。給朕生一個孩子,若是男孩朕就立馬封他為太子。後宮中,便隻有你我的孩子,不會有皇位之爭。你我二人,就可以擁有你想要的生活了。”
依靠在他肩上,聽他那些不現實的話,倒是覺得在諷刺罷了。她要的是純粹的愛,毫無任何曲折的兩人相愛在一起,不會摻和朝中瑣事,一切都是如此逍遙。
而他此話,將自己的人生全部規劃,甚至想好了落棋時的位置。
淡漠的言語,隨口一說:“嫡子與庶子的關係,想必皇上比臣妾還要清楚。”
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深幽的眸子變得傲慢,不屑地哼著:“你說的沒錯,朕是庶出,難不成庶出就該低人一等?嫡子一定是高高在上?”
聽聞,方才的話她並無惡意。剛想開口解釋,他便自嘲自諷著:“若你所說,朕的六弟是嫡子,你可看到了下場。沒有能力嫡子,照樣還是被朕這個庶出比下去了。從前高高在上受人尊敬,而如今呢,沒有朕的聖旨,他照樣回不來。”
從前,他從未這樣想過,如今倒是覺得擁有了一切的感覺,似乎失去了很多。
比如,她。
聽到慕容灝隸時,她下意識地警惕起來,細細在聆聽他的話。
抬眉看到不苟言笑的眸子,她不隻他所經曆的事情,能聽出他對這樣身份的排斥。
不知為何,竟然主動握住他的手。與他一起感同身受,寬慰道:“皇上何必往自己身上牽扯。”
側頭附身與她的眸對視著,可他知道她心中所想,而他有對自己的身份多了幾分感觸。苦澀的笑意,不該在他嘴角浮現:“若你重視嫡子與庶子,朕自然有方法讓我們的孩子成為嫡子。”
“皇上豈是又要說胡話,讓臣妾當皇後一詞。”對皇後二字而言,她從未稀罕過這個位子。
得到又如何,不過是讓人羨慕的目光招人眼罷了。
“你若想當,必須替朕生個孩子。”
震聞,抽出的手,靈撤的眸子竟帶了一絲冷漠,冷意道:“皇上,這個條件不覺得過分嗎?”
過分?
蘭兒,對你來說何事才不算過分。
他此刻所講的每一句話,毫無任何虛言。
那道背影看似偉岸,實則是如此的無力。
他一直靠著自身所有的力氣,一直在支撐罷了。
人生恰如三月花,傾我一生一世念。
來如飛花散似煙,醉裏不知年華限。
“六王爺,你若知道我的難處,想必不會怪罪與我。”
她確實不懂帝王之爭,但她知道慕容灝隸對此事完完全全是個受害者,他根本無需去邊關。
而是先皇為了慕容灝宸登基,自認為是隱患的他趕走。
若他真有實力,便將他回宮。
可是……
從此現狀看來,還是別回來的好。
安安穩穩地過完此生,好比再次陷入這刀光血影中去。
這一次,慕容灝宸未曾挽留,而她卻是主動留下。
他離去後,就再無見過他的身影,不知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他,還是……
對他,她始終是無可奈何。
夜已深,他身在何處,卻不自知。
“娘娘,在屋裏待著怎麽出來了?”
“可有見到皇上?”
彩鳳也一天未見皇上,豈會知道在何處。見娘娘如此著急,倒讓她也跟著慌亂起來。
見她搖頭,頓時她不知該如何。站在原地,思緒早已混亂。黑夜中出現一個熟悉的影子,喊道:“夏淵——”
聽聞,立即跑向宸昭儀,請安著:“奴才參見宸昭儀。”
“皇上呢?”
“奴才也不知,皇上夜裏出去,從不讓人跟著。”
夜裏皇上出去是經常的事,他早已見怪不怪。一見宸昭儀過於擔憂,寬慰道。“娘娘可別急,皇上過會兒便回了。”
“是啊,娘娘。皇上在這皇宮長大,豈會丟了不成。”
她豈會不擔憂,他從未這般離開自己視線那麽久。哪怕他們一吵架,他便會主動來找自己,今日倒是一天不曾見過他的身影出現過在自己麵前,連宸蘭殿也未來過。
她不放心他的身子,打算自己去尋他
“娘娘,你去哪兒——”彩鳳攔都攔不住,隻見有一抹人影出現。
“怎麽了?”他一出現,葉漪蘭便瞬間地抱著自己。一臉茫然地看著她,隨後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吩咐著。“你們先下去。”
“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會意到自覺離去。
見懷中的女子不說話,故意輕了輕嗓子,冷漠道:“是不是朕寵你,忘了禮儀了?”
“皇上去哪兒了?”
“多嘴。”
嘟囔著唇,輕聲呢喃著,滿是一身的怨氣:“明知道自己的身子,還往外邊跑。”
洋裝的怒意,冷漠地瞥了一眼:“朕累了,你回去吧!”
剛她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就這般靜靜地看著。“可要朕再說一遍?”
“臣妾,今晚想留下。”
慵懶地依靠著柱子,戲謔地眸子看著她:“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