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寒筱冷意嫋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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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筱冷意嫋傳情,微冷斜陽暖意味。
    起身,見他獨自一人更衣,不禁笑道。
    慕容灝宸見況,寒眸的冷意折射而去,冷聲道:“笑什麽?”
    走到他身前,隨意理了理他的衣裳,得意地笑著:“今日不必為四郎更衣。”
    “若不是如昨晚那般乖巧,定不會讓你伺候。”
    想起昨晚,依偎在他身旁時的模樣,他都不願隨意觸碰她。
    對她的愛,太過寵溺。
    可偏偏,他又想給她這番寵溺。
    不管別人羨慕也罷,嫉妒也好,他所要的女人不得任何人窺探。
    “假若是裝的,又該如何?”
    葉漪蘭看著他,那每次的眸中的柔情,不得不讓她對他陷入一種依賴。
    那種感覺,像極了對念卿那般。可又,不一樣。
    “真真假假,重要嗎?”
    昨晚那番話,對他而言,不管真真假假,他都當真了。
    或許是信任,才會不去懷疑真假。
    葉漪蘭凝眸中帶幾番深思,他向來不在乎,又豈會在意真假。
    “這梅花……”見窗外的花瓶中放著兩枝梅花,指向著看他。
    此舉,定是他所為。
    欣喜不語的走了過去,慕容灝宸順手拿起她的衣裳,披在她身。深情一笑:“怕你日後,又偷摸著出去了。”
    “四郎,還不是找到了。”
    慕容灝宸那番不安分的手,一直捋順著她的發絲。對她,倒是無可奈何的一笑。
    放下手中的梅花,倏然想起一件事:“今日,是不是要召見北漠公主?”
    依靠在窗邊,一副毫無關心的模樣,隨口一道:“有什麽好召見的。”
    “君無戲言。”
    “那你去。”
    不解的眸子看著他,為何要她去?
    “昨日誰都不知寒莘早早進宮,既然她已回來,就不必打動靜的召見。”慵懶地一把將她摟過,彈了一下腦門,不知她腦中在想些什麽。“何況,我對她毫無興趣。”
    見他那滑嘴的模樣,便毫無心思與他胡鬧,勸道著:“皇上,時辰不早了,該上朝了。”
    “讓我再抱你一會兒。”
    剛想要,離開他的懷中,慕容灝宸一直地不肯鬆開手。
    他不想去上朝,隻想留下陪著她。
    與她在一起的時辰,似乎越來越少了,就怕好不容易對他的感覺有了稍微的氣色,不想因過多的隔閡,兩人間又恢複以往。
    耷拉下的手,緩緩地放在他的背上,輕輕撫順著他的背,喚道:“四郎。”
    那一聲喚道,他心中頓時一暖。
    不再留念她的體香,捧著她那小巧的臉,親啄著那粉嫩的唇瓣,眉眼盡是愉悅之色。
    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唇瓣,見況,葉漪蘭打著他的手,惱怒道:“不正經。”
    她越是這般惱怒的模樣,他越是欣喜。
    他走後,葉漪蘭咬了咬自己發唇瓣,羞澀地泛起了紅潤。
    彩鳳和紫菱見著,相互偷摸著笑著。
    紫菱抵觸了一下她,示意她上前。
    故意湊到娘娘的麵前,笑顏道:“方才皇上與娘娘做了什麽,娘娘竟是如此害羞。”
    “胡說什麽呢!”
    一旁的紫菱,偷摸著抿了一下嘴,婉約一笑:“今日,娘娘可還想出去走走?”
    “這天一冷,我倒是越發懶了。”
    此時此刻,她都不想動彈。
    屋外那一股寒冽的風,吹打在身上,那般感覺,她都不願出去。
    等初春時,又是一朝又一朝。
    彩鳳帶著首飾盒,放於麵前,滿心歡喜地說道著:“那便等皇上下朝,皇上抱著娘娘在宮中走著。”
    “越發貧嘴了。”
    葉漪蘭覺得近日來,彩鳳滑頭許多。
    打開首飾盒,見玉墜子一直放於此處,倒是心安了許多。
    可她並不愛慕容灝宸,可偏偏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都是他。
    他從霸道的愛,慢慢轉變無形。
    他這番的愛,倒是讓她心堵的慌。
    哪怕,昨晚不負的誓言,對日後她並未有多大的期許。
    “娘娘,自從皇上抱著娘娘走到沁蘭殿時,這樣的話一直在宮中盛傳。都說,皇上如此寵愛娘娘,竟然可以不嫌身份抱著娘娘一路。”
    紫菱每每都能見到這番的場景,他們之間打鬧的生活,本不該出現在皇宮中,應該是在王府。
    這樣的生活,或許是皇上最想要的。
    跟在皇上身邊久了,細微的事物看在嚴眼裏,也漸漸懂了。
    而娘娘,便是有人在她的雙眸中蒙上了一層迷霧。
    迷途中行走,卻不知身後便是出口。
    彩鳳倒是一臉的不悅,那些人在背後議論紛紛:“這些話,隨她們說道去。她們都在嫉妒娘娘罷了。”
    這些流言蜚語,葉漪蘭從不在意。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不需要由他人評價說道。
    “彩鳳,你可看到一道平安符?”
    瞬間,腦海不知為何閃過一絲那日生辰的畫麵,便由此想起那道平安符。
    聽聞,彩鳳倒是一臉的茫然,在她印象中並未見過什麽平安符。
    紫菱倒是想起當日收起的籃子,交與在娘娘麵前:“娘娘可是說這個?”
    著急的拿過她當初所繡一半的荷包,本想繡完後便贈與他,可偏偏她倒是將它忘記了。
    “當初娘娘繡到一半,奴婢便放起來了。”
    彩鳳原以為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荷包,便不曾在意。
    若不是,紫菱細心的收起,或許這道平安符便沒有了。
    這個平安符,是為他所求。
    起初,她不知該以何種的方式去交與他。
    望著手中的荷包,看著殘缺的繡花,拿起剪刀將其剪斷。
    “娘娘,剪了它作甚?”彩鳳不明娘娘這番做法,方才倒是極為的憐惜它,如今卻要剪了它。
    “我倒是不喜歡這樣式,想重新繡。”
    瞧道彩鳳慌張的模樣,不禁笑道。
    “奴才,給娘娘請安。”
    見盛淮突如其來的進來,凝眉問道:“何事?”
    “娘娘,殿內來了一個女子,說是要見娘娘。”
    盛淮見那女子,一進來便要見娘娘,這沁蘭殿除了皇上外,任何要進此處便必須向皇上稟告,可偏偏著女子倒是不聽勸,硬要在留著,不肯走,此刻還在苑中玩著。
    “盛淮,你與紫菱先去招呼著。”
    “是——”
    “彩鳳,替我更衣吧。”
    彩鳳倒是滿語的好奇,有誰會如此大膽的出現在沁蘭殿,不禁詢問著:“娘娘,那女子會是誰?”
    葉漪蘭亦不知,誰會在此刻來沁蘭殿。
    一踏入大殿中,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在院中把玩著殘餘的雪。
    “你們怎麽沒把她請進來。”
    看著他們二人無奈的搖頭,看著她如此貪玩的模樣,極為地想看看究竟是何人。
    葉漪蘭步步靠近,把玩著雪的她,聽到身後的步子,玩鬧地向她灑著地上的雪,天真般的笑顏,走道她身邊,歪側著腦袋看著她:“你可還記得我?”
    方才那一下,著實嚇著了她。
    她並未有怒意,嘴角依舊掛著她那婉約的笑顏:“北漠公主竟然能找到我的住所,看來,是我低估了公主殿下。”
    寒莘一臉茫然地看著她,自己從未告訴過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又豈會知道?
    方才她正要說道幾句,倒是聽聞娘娘所說她是北漠公主,才意識到昨日的無禮,跪在冰冷的雪地上,贖罪著:“昨日,奴婢不知是公主殿下,還望公主恕罪。”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
    “奴婢參見公主殿下。”
    見聞,他們二人也紛紛跪下。
    “中原不是有句話,叫不知……”寒莘一時,不知那句話該如何說。
    葉漪蘭見她想了許久,嘴角洋溢淺淺的笑意,特意告知她:“不知者不罪。”
    “對,沒錯是這句話。”
    見寒莘一臉的笑意,天真又活潑的模樣,似乎她自己從未有過這般,不知不覺地看著她倒是羨慕起她這般性子。
    見他們三人還跪在冰冷的地麵上,親和地喚著他們:“公主都發話了,還不起來。”
    “多謝,公主殿下。”
    寒莘緊貼在她身側,則是極為好奇的輕聲詢問:“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公主手中的瓔珞,隻有公主一人佩戴。”
    聽聞,寒莘看著手中的瓔珞,這是她出生時一直佩戴在手中,從未離身過。
    卻不曾想,倒是讓她發現可去。
    她似乎明白了些,昨日的話。
    纏著她的手臂,嬉笑這命令她:“不如,今日就你陪著本公主。”
    “公主,這恐怕不妥吧。”
    慕容灝宸也偏偏讓自己陪她,可她一副孩真的模樣,不知會做出什麽玩劣的做法。
    她若此事著芳年嫁與哥哥,怕是無力招架。
    “這有何不妥?”拉著她到一旁,細聲細語著。“本公主可是打清楚過,宸昭儀,深受皇上的寵愛,夜夜侍寢。他如此的寵你,定不會發怒。”
    “這……”
    她居然,將自己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在她猶豫的時分,寒莘倒是一副嬌嗔地在她麵前,低喃道:“你便答應了吧。”
    見她這幅模樣,豈能不答應。
    按理說,此事因以皇後相陪,畢竟她隻是一個昭儀。就怕被有心之人,落下口舌。
    她們二人緊緊跟在身後,這個北漠公主確實招架不住,帶著葉漪蘭四處走著。
    兩人相互凝視了一眼對方,無奈的歎氣著。
    寒莘看了一眼她那平平的肚子,宮中也未傳出她懷孕一事,按理說,與那皇帝如此恩愛,想必早已懷上,可偏偏一點動靜都沒。
    “你說,他夜夜與你侍寢怎麽還未懷孕。我那哥哥,整日夜夜笙歌,女子何其多。不過她們都是被下了避子湯。”偷偷在她耳邊嘀咕著。“莫非,你也被下了?”
    避子湯?
    他們之間,何來避子湯。
    寒莘說的也無錯,在宮中人看來,這是避免不了的。
    可偏偏,她知情所有事,自然知道他們之間此時此刻,是不可能有此事發生。
    或許,他也明白,在這個時候回來他豈能要孩子。
    若他真的想要,豈會處處為我考慮。
    若真如此,他又何必裝的如此心累。
    假意敷衍著她:“是我不想要,他也便依我了。”
    “看來,他對你,可真好。”
    那日偷看了一眼他,確實給人一人安然的一種感覺。
    可偏偏,自己那位哥哥與他倒是不用的感覺。
    除了夜夜笙歌外,他所抱的美人也隻是玩玩。
    迎麵走來的馮婷虞,不屑地輕笑著:“喲,我倒是誰,原來的宸昭儀。”
    “她們是誰?”寒莘見這女的,並非善意的笑。
    這般笑顏她見過,多數都是獻殷勤、假仁假義罷了。
    葉漪蘭,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眼神示意她,別說話。
    她看都未看馮婷虞一眼,請安著:“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茫然的寒莘,照樣畫葫蘆地跟著做了。
    緊緊跟隨在後她們二人,亦請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