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一簾幻影半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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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裏觀花皆化煙,花開陌上尋香夢。
    情切切,夢連連,一簾幻影半星寒。
    曉寒月殘,雲樓憑欄歎。
    窗外的寒嘯,不停地敲打著那扇微弱的窗門。
    床帷前的白簾輕輕搖曳著,穿透縫隙見一人躺在床上。
    無法入睡的她,一閉眼腦海浮現的是七夕的場景。
    一人迷失在其中,來往的人各個穿梭在自己周圍,絲毫觸及不到他們。
    倏然,麵前站著一個戴麵具的人,這個麵具不似念卿那般是黑色,而是白色。越走進一步,神秘人卻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麵前的畫麵,她最為熟悉不過了。那時他們之間隔了一道簾子,根本無法看清雙方的模樣。站在身後,看著那背影,原來一切都成了過往。當他側身時,嘴角洋溢起的笑容是如此的詭異。
    當他正要轉身麵對自己時,夢驚了。
    睜眼時,眸中那驚慌的神情異常的淩亂與不安。
    為何會夢到這樣的夢?真實,又不真實。
    身側旁的周圍,絲毫唯有殘餘的溫度留下。
    掀開簾紗,卻見他一人趴在了桌前,隻點燃了一支蠟燭照耀著自己。下床的她,所有的蠟燭點燃。親自為他披上外套,蹲在他身旁靜靜地看著那張側臉。
    見桌前的紙中,墨跡早已幹透。每字每行,都是他此時此刻的心境:
    殘月未能圓,心亦藏於底。
    情至深時癡又憨,情深緣淺真誠待。
    蹉跎歲月韶華去,情似水,孑然獨影寥寥寞。
    柔腸幾縷浮塵夢,箋冷香閣誰供言?
    漸漸醒來的他,抬眸見她拿著自己麵前的紙,淺易地唇角的勾勒出一抹淡意的弧度。伸手摟過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側坐在自己的身上。從她手中拿過那張紙,隨意地放在桌前:“怎麽醒了?”
    見他這般動作,似乎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看了這番詩句的感觸。
    “是不是做噩夢了?”
    見她不語,緊緊握住她的手,能感受她手心的冷汗。
    “不算是噩夢。”
    近幾日,她總是夢到一些奇奇怪怪又神秘的夢,就似繩子將自己縈繞在某一處,無法掙脫。
    眸中相對,仿佛他的眸似曾相識,可偏偏那個記憶極為的模糊。
    伸手在他的眼瞼下觸碰著,依靠在肩上:“那四郎為何不上床休息?”
    揚起那一抹戲謔地笑意,極為寵溺著看著她:“我怕,又控製不住對你的愛。”
    聽聞,頓時臉上又泛起層層紅暈,在四周蔓延著。葉漪蘭將臉埋在他的懷中,悶聲道:“油嘴滑舌。”
    “在想些事,睡不著而已。”
    他的言語中雖都是輕描淡寫,可其中這些的背後亦隻有他自己能懂。旁人,根本無法滲透他的心中去體會。
    殘餘的月,隻想與她共存。
    在懷中的她,能感覺他的心是如此的平穩,無絲毫的波瀾起伏。
    抱著她走向前去,將她的身子輕輕放入被褥中,他卻坐在床榻邊,一直凝思著某件事,不曾有脫衣解帶的用意。
    見況,葉漪蘭剛想開口,他的聲音如潺潺的流水傳來:“若有一天,不管發生何事,你可會恨我?”
    恨?
    她不知他所說的‘恨’指什麽?
    “沒有背叛,就不會恨。”
    沒有背叛?
    這話,在慕容灝宸中不禁暗自淺淺地笑著。
    傻瓜,我們之間不存在背叛。
    若有一天,發現你之前所經曆的都是幻影幻夢。
    對不起,是我一直在欺騙你。
    張開嘴巴呼吸著,盡量讓眼角的淚水逼回內心深處。
    他不希望,在她的麵前其實一直都是脆弱的人。
    葉漪蘭見他一直背對著自己,雙膝跪在他身側。正要看向他的雙眸,他卻一直在躲避,這一動作讓葉漪蘭不禁去懷疑著他。捧著那張一直不肯轉過來的臉,那一刻發現眼角的含淚。
    她,懂了。原來,他一直在偽裝著自己。他不愛多話,就因他本身是個儒雅之人。他的霸道,無非是洋裝給別人看。
    他的滿腹經綸,所寫的詩詞,句句都是如此傷感。
    不知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讓他一直可以活在痛苦中。
    “可看夠了?”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仿佛那一瞬間,回到了最初。
    雙手懷抱住他的脖子,唇在他的嘴邊親著。
    那一刻,她亦不知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舉止。見他這般痛苦,她的心似乎與他一起,或者比他更厲害,跌入了冰涼的湖底。
    慕容灝宸看著懷中的女子,眸中的不可思議是他的震驚。
    她的心,融化了?
    這話,他一直在心中反複的念叨著。可偏偏,他在乎亦不在乎。
    “蘭兒,會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抬眸見那雙炙熱溫情的雙眼所散發的光芒,一直照耀在自己眸,羞赧地低語著。“可心安了?”
    他的心悸動了一番,聽聞她這話他自然安心。沒有什麽,能比這話更能心安的。
    他不語,伸出那熾熱的掌溫捧著她的臉頰,深情的眸卻這般看著她。
    一把拖起她的身子坐在自己腰間,再一次的身體的接觸時,葉漪蘭從容許多了,可雙手依然抓著他的衣角。
    而他卻自行解開了衣裳,放於一旁。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那顆真摯的一顆心上,讓她感受自己此時此刻地跳動韻律。
    可她的目光一直在於那道傷痕,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垂眼的眸子被這番話的不可思議地抬起眸眼看著他,滿眼都洋溢著自己的深信不疑。
    “不是說……”
    在她心中一切都還未緩解,他便說出這番話來,不由自主地想起每夜的過往的情景。哪怕羞澀與害怕,可偏偏都會被他的深情而隨之帶入。
    他的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眸中的柔光便得暗沉毫無任何色彩。
    葉漪蘭親自解開自己衣裳,退至在腰間。急促呼吸是她的慌亂,心中的悸動在不停的跳動著。
    他的手伸向著她,停在半空的手卻停止了。他,在猶豫。
    卻將她的衣裳完完全全地褪下,抱著她躺在床上,拿過床邊自己的衣裳蓋在她身上。
    葉漪蘭看著他每一個動過,這些她最為熟悉不過。他將手伸向背後,解開著肚兜從中抽離而出,亦扔往了地上。
    他從不真正的碰過與見過自己每一處地方,可偏偏他每次褪去自己衣裳時,都用他的衣裳遮擋,可他內心的想法到底什麽?
    “這樣,你才算是侍寢了。”
    他的眸中無絲毫的欲望,清澈的如一灣碧水。懷抱著他的脖子,整個身子坐了起來,身上的衣物漸漸滑落。他的雙手抱著她的腰,指尖觸碰著她的肌膚,他無任何貪念。將滑落的衣裳重新將她蓋上,側抱著她。
    閉上眸子,聽她的聲音緩緩進入耳畔:“你真的不打算要了嗎?”
    每次,她都這般問,他從來都不正麵地告訴自己。
    “你肯嗎?”
    蘭兒,你若肯,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完完全全變成我的女人。
    “我……”
    其實,連她都不知道。
    他這般蓋住她的身子,不過是為了克製著自己對她的悸動。有時的衝動,是他幾乎忘卻了她真正的心。
    再次將她身子放下,背對著她躺在一側,緊蹙的眉宇緊閉著雙眼。
    緊緊抓著被褥,側過頭見他第一次未曾抱著自己入睡,亦轉身背對。
    他們之間,總有一個跨不過去的坎。
    這道坎,也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
    夜,似乎會吞噬所有。
    繁密的星海,仿佛一切都化成了虛有。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人在默默承擔。它燃不盡的是心中的魔、燃不盡的是心中一直存有的信念。
    那番刻骨銘心,隻有自己懂。
    身後的人兒,隻願心中無雜念,如星海那般繁盛。
    一切,一切,都讓自己來……
    斜輝暮暮,朝朝夕。
    慕容灝宸猛的一睜眼,轉身見身旁的隻留下了昨晚蓋於她身的衣裳。
    心,頓時間慌亂起來。迅速拉開簾子,拿起床上的單衣穿在身上,還未係上衣帶,麵前的那扇門被輕輕推開。
    他卻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
    一抹身影漸漸地出現在自己眼前,葉漪蘭見見他這般看著自己,眸中帶著一絲絲的不解,走向桌前放下手中的早膳。
    倏然,他一把將自己撞入懷中,不知所措的她再一次被他緊緊抱住。
    昨晚,他決然地背對著自己,如今又是為何……
    “誰允許你下床的?”
    冷聲的言語漸漸想起,傳入她的耳畔,不禁讓她寒顫。
    閉上眸子,深呼吸著。她不能,再被他的話所困住。淡漠道:“臣妾,為皇上準備了早膳。”
    聽聞,他的雙手從她的腰間漸漸鬆開,盯著她的雙眼,似乎要將她看穿。
    “臣妾,這就替皇上梳洗一番。”
    慕容灝宸一直未曾說話,靜靜地觀察著她,她那細微的動作都一直在他的腦海中,不曾去忘卻。
    “不與我一起用早膳?”見她要走,慕容灝宸立即抓住她的手。眸光閃閃閃耀著一絲含帶淚痕,他一直在努力克製著自己。
    嘴角的的笑意,如此的淺,令人想要去關心他次此時此刻的心底。
    “臣妾,還有些事……”
    直接結果她的話,手中的力道用力了幾分:“你還能有什麽事。”
    她的這話,一直都是一個借口罷了。
    似乎,經曆昨晚,他們之間似乎回到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