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悔之難解心殤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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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漪蘭站在門外,看著他批閱奏折那般模樣,便不敢上前打擾他。
    可一想到,他與別人有了孩子時,心宛如絞痛。
    “奴婢參見宸昭儀。”
    見她們前去侍奉,便拿過她們手中的膳食,叮囑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一踏入後,憂傷的麵容變得極其的強顏歡笑。
    見他到此刻都未曾發覺自己前來,便放下手中的木盒,輕聲的將飯菜一一擺放而下。
    輕緩的步伐走到他的身側,雙眸卻一直看著他那張臉龐。為何,到現在才發覺,他如此的吸引女子歡喜。他的溫柔、霸道、體貼,似乎都給了自己。何時,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間隙。
    “就這麽喜歡站在我身邊,一直看著嗎?”
    聽聞那溫柔的聲音,思緒漸漸的回神。見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卻一把將自己抱入懷中。聞著她身上的體香,一切都是如此舒暢之感。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來。”
    不知道?
    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他的餘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從未離去。倒是她,站在自己的身側,卻一句都不語,亦不知她在想些何事。
    看著那雙眸,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他的臉龐,掌心在他的臉龐處任意的撫摸著。淡然莞爾一笑道:“我可有打擾到你?”
    “沒有。”舜然,眉宇間緊蹙著。疑惑地問道:“你哭過了?”
    哭?
    為了不讓他發現,特意平複了許久才見他。可偏偏,還是被他發現了。
    故作安然自若的模樣,輕揚一笑道:“我好端端的,為何要哭。”
    “這眼睛,倒是紅的很。”他看得出她在故意隱瞞,畢竟眼睛的騙不了人的。雙眸變得極為的深沉與擔憂,輕柔地聲音問道。“可是,誰欺負你了?”
    欺負?
    能欺負自己,便隻有他一人了。
    葉漪蘭一直在極力地克製著自己,不能讓他察覺任何異樣。她,不想因此事覺得自己不大度。
    可是,對於這樣的事,她真的不想大度。
    摟著他的脖頸時,他卻反之將自己的身子正麵對視著。極為羞澀的舉止,令她有一絲的心悸。
    抿著唇瓣,緩緩地張開唇,問之:“若是有人欺負我,你會怎麽做?殺之嗎?”
    不管是他,還是念卿也罷,他們二人同為說過一句話。不知為何,那番話,著實令人心安。
    “若真有人欺負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不會讓人欺負蘭兒,他承諾過要護她絕不能受一點傷。寧可受傷的是自己,亦不願是她。
    在他說這番話時,那雙眸中卻隱隱約約迸發出一抹狠厲。
    嘴角隱隱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指尖在他的緊蹙的眉間劃過。悵然一歎道:“那若是,你欺負了我,又該如何?”
    “這裏,任由你處置。”
    慕容灝宸握著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心處,那一刻她便懂了。可他是欺負了自己,亦不願用這樣。
    倏然,從他的懷中起身,掩蓋住自己內心一絲焦灼不安的心。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前伺候著他用膳:“這都過了午膳,你若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蘭兒,你可有心事?”
    聽聞,葉漪蘭不禁看向他的雙眸。欲言又止的她,正想要開口時反被他所攔截:“我看的出來,不必想著如何隱瞞自己的內心。”
    從她說的那些話時,便能聽出她今日的心事極為的沉重。
    見他緊握著自己的手,那一刻她想放開他的手,卻偏偏不能這般做。
    “我問你,你可想要一個孩子?”
    見她那雙眸如此的深幽,最嘴角卻是掩飾不住的抿笑著。將她的身子一把拉入懷中,寵溺的捏著她鼻尖,戲謔道:“怎麽?你想要了不成?”
    見他一臉嬉笑的模樣,若是他知曉了真相可還會這般嬉笑。而他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忙著夾著菜,卻要喂自己時,卻是毫無情麵的拒絕了他。
    “我沒有與你開玩笑。”
    “我要的,終究是你的孩子。我倒是喜歡女兒,長得像你多些。”
    放下手的筷子,捏著她的下顎,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倒是不知今日為何又再一次提起此事。
    女兒?
    他不該喜歡男孩兒,繼承他的帝業嗎?
    眼角中的眸光漸漸變得黯淡,雙手卻儼然緊握著,心平複了些許後,緩緩地開口問道:“若是你與別人有所出,你可會怎麽做?”
    “我不會留著她們。”
    “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豈能如此心狠。”
    他還記得,自己曾經說的話,隻允許要我所生之子。可如今,不單單是一句承諾了。那個承諾,便讓它隨風散去吧。
    倒是方才那句話,他的雙眸毫無任何的波動。一切,都是如此的平淡。
    聽聞她這情緒倒是激動的很,卻絲毫沒有太過在意。慵懶地隨口一道:“這件事,絕不會發生。”
    絕不會發生?
    在她耳中聽來,倒是無比的諷刺。
    “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漸漸地,慕容灝宸的雙眸變得深沉,似笑非笑弧度微微揚起:“你這話,倒是話中有話。”
    手扶上他的臉龐,眼眸中隱含著那一圈淚意,苦澀笑著:“那晚你喝酒,想必還記得與何人發生了關係吧。”
    深情的眸在聽聞後,漸然變的驚訝。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她又是從何處的來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心竟然被堵住了一般,一時間根本無法再對她有任何的隱瞞。
    “蘭兒,你聽我說……”
    剛想要握著她的手,卻從掌心中緩緩地掠過。掌心卻不由衷地緊然握著拳。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根本不需要向我解釋。”如今,她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解釋。她不想,在與他發生任何的爭執。淡然道:“那個孩子,你不能動。”
    “她居然來求你。”低沉的聲音,一股寒氣滲透而出。
    她竟然懷孕?那晚,他隻念著蘭兒,倒是忘了讓她喝下避子湯。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確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沒有想過,她竟然懷了自己的孩子。
    他一直以來所想的便是與蘭兒的第一個孩子,卻從未不想發生這等事情。
    葉漪蘭能感受他的怒意,可自己心又何嚐好受過。伸手將他緊握的拳將其鬆開,寬柔的言語淡然道之:“灝宸,若是你當初心狠些,我又豈會知曉她懷孕。可她已有你骨肉,就算我在恨,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殺死自己的孩子。”
    無法改變的事實,就該去麵對,而非一味的用這等殘忍的手法,去殺死親生的骨血。
    聽她如此淡然,想必在知曉真相後一定是不肯接受的。不然,她的眼眸中為何有哭過的痕跡。那一刻,她的心定時難受極了。可他能做的,都在經曆的彌補。甚至,他都完全忘記了。可偏偏那晚喝醉了,根本毫無意識。
    “你可知,那晚我帶著深深的罪惡感來找你。我是在補償你,彌補這件事。”
    慕容灝宸一直看著她的雙眸,若是以往她何須如此淡然。伸手將她依靠在自己的懷中,言語中隱藏著絲狠決。“可那個孩子,我不能留。就連那人,亦不能留。”
    從他懷中站起身,冷眼的看著他。他不知自己這番話將可有多可笑。
    “那你為何不殺了她,留到今日?”
    他說不能留,反而留到了今日,讓自己知道了真相。
    “不管如何,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故意避開這個問題,隻因有些事他尚未確信,隻能將其留著。反而現在,倒是成了危害。
    “不需要交代。如今今太皇太後年事以高,你就還了她的願吧。”
    太皇太後一直想讓他有子嗣,這樣以來,他們之間地秘密便會保留下去。
    還願?
    他不會承認,亦不會想要那個孩子。絕不會——
    葉漪蘭見他將自己抱起的那一瞬間,她竟然厭惡。無論她途中如何掙紮,他的雙眸毫無所動。直到將自己抱入寢宮放入床帷中的那一刻,一想到他們二人之間發生的事,便覺得惡心。
    將她壓與身下,見她一臉嫌棄的模樣,便可知她在厭惡何事。輕柔的聲音徐徐傳入她耳畔,輕聲道:“放心,那日我便命人換了。這裏,隻能允許你一人。”
    一陣酥麻的吻緩緩地遊走在脖頸處,極為抵觸的掙紮道:“你別碰我——”
    “你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孩子嗎?今日我便成全你,這樣便可不要那個孩子了。”
    一聲聲響,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身子卻是逃離他的壓製。
    看著顫抖的手心,她並非是故意要打他的,隻是不能接受他這樣待自己。
    見況,慕容灝宸直接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她的身子在顫抖,卻聽到她絲絲的顫音:“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這一巴掌我還受得了。”這一掌,完完全全將他打醒。看著她,看到了最初她害怕自己的模樣。那時,他亦是害怕,害怕她的離去。如今,反而更加害怕她對自己恨。
    還受得了?
    他這般輕描淡寫,實則在心中早已悔恨不已。為何在他麵前要如此的倔強。他的包容,不該讓自己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們之間不需要任何的彌補。亦不願你做了這等事,而覺得愧疚我。我根本不需要,你任何的憐憫。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告訴我,為何要留著她。”
    自始至終,他都不會告知自己為何要留著她。
    眼眶中的淚,再一次的將它逼回。她不想軟弱,令他對自己有任何愧疚。一絲哽咽之音,徐徐道來:“慕容灝宸,你是皇帝,你寵幸誰都可以。也請你記住,我不需要你憐憫的愛。”
    不要憐憫?
    何時,他對她的愛,變成了憐憫。
    對她確實有愧,他想要彌補,亦不可能將此事完全拋卻。將她的身子不敢摟地太緊,溫柔抱著她,誠懇地道歉著:“蘭兒,對不起。我不該做出這等事背叛了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