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安若坦然心自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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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縷輕風緩緩地吹拂而過,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謐到毫無任何喘息的時機。
    盛彥閭見她們二人漸漸不語後,漸然地緩緩開口道:“微臣替蘇小姐把脈吧。”
    把脈聽聞,蘇曉曼不禁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一刻她竟然選擇了猶豫。畢竟,昨日他能把出自己不安的思緒。何況發那個才不久與崔淏這番言論,心中的思緒倒有些憤懣之意。
    若一旦……
    葉漪蘭拿起籃中的果子,便見她這般猶豫不決的模樣,倒是難免有些好奇之意,上揚著嘴角,雙眸中依然是一番儼有的肅意,凝聲問道:“怎麽,今日倒是不敢把脈了。可是,覺得心虛了?”
    心虛?
    不禁,仔細地打量著自己全身,倒是毫無表嫂所說是心虛二字。
    雙眸卻是疑惑之意,不解道:“表嫂,再說些什麽?曼兒不懂。”
    不懂?
    她自然不知,自己再說些何意。畢竟,有些事亦非是她完全聽懂之意。可偏偏,倒是自己這番一問,她倒是有些心虛之意。無奈,就怕自己多慮了。畢竟,有些事不能靠自己所左右一二的。
    葉漪蘭卻偏偏指了指她的手腕,看向著盛彥閭問道:“這脈也無需把,方才如此慌亂的來,這脈象定然不準。畢竟,臉上的傷亦無需把脈吧。”
    她雖不懂醫理,但有些事她亦是知曉一二的。這把脈,無非是醫者自然而然的習慣罷了。至於臉上的傷,亦無需如此多的前戲而已。
    “微臣昨日替蘇小姐開了一副,鎮定心神的藥。娘娘這麽一說,倒是提點了微臣。”他無非是想再次確認一番,蘇小姐的心境罷了。畢竟,看她如此的樣子依然無法穩定下來。可偏偏,之前宸昭儀那一番話,顯而易見便是在試探。自然,他隻能聽從。“微臣,昨日連夜將其藥配完,今日蘇小姐便可敷在臉上了。”
    蘇曉曼欲言又止地看向著她,話到嘴邊卻如論如何亦無法開口道出。
    見況,葉漪蘭越是發覺此時的她,越是有難言之隱要言,若不是見盛彥閭在,怕是此刻便要問她一番。
    默然長舒氣一道:“若有事找我相談,便將藥先敷上。”
    聽聞,蘇曉曼便安然地將麵紗所取下。每一次所揭開麵紗時,她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這般麵對著自己。其實,有時她是根本不願取下。畢竟,這以伴隨她多年,早已成了習慣了。
    盛彥閭將手中藥直接交於著,叮囑道:“對了這包藥,彩鳳你便替蘇小姐煎上吧。”
    “是。”
    盛彥閭在上藥錢,手卻依然還是有些緊蹙,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替女子上藥,難免有些心慌意亂。說到底,這樣的思緒還從未有過。這張容顏,哪怕再毀,亦也毀不了全部的容顏。
    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著:“怕是再嚴重些,這便要割去了。”
    “你說什麽?”
    割去?
    聽聞這番把話,著實把蘇曉曼嚇著了一下。若要割去,這……
    見她心慌的模樣,自己這一番話倒是將他自己此刻心心境給緩和了不少,亦讓她毫無任何的警惕之意,也算是好些。
    淡然一笑道:“沒有,微臣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盛太醫,你這番話倒是把本宮嚇著了。”
    方才,葉漪蘭聽聞後亦是這般嚇著了。何況,這將割去不知有多疼。
    聽聞,盛彥閭在便一直都在忍著笑意,輕聲咳嗽了一番道:“是,微臣說錯了。”
    “這話可萬不得在皇上麵前開。”
    若是這番玩笑在他麵前說得,又豈能給之好臉色看。何況,他這人向來陰晴不定,誰知會發生如何情況。
    “娘娘說的是。”
    “表嫂,怕是盛太醫故意這般說,讓我別多想罷了。”
    其實在上藥的那一刻,她便一直有所抗拒,後來從他開始說這番玩笑之意時,他何時上的藥便不得而知。漸漸地,她才慢慢的得知他此番的用意。
    “蘇小姐的傷,微臣不敢怠慢,自然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聽她這番詳細是解釋,倒是覺得此女子極為地善解有人。抿笑地嘴角,漸漸變得有些微微揚起著。
    漸漸起身後,卻極為的叮囑道:“這藥必須敷上三日,這三日內不得碰水。日後,再將其換藥。安神的藥,若是蘇小姐覺得心神不安,便可喝下。”
    “有勞了。”
    “微臣,便告退了。”
    蘇曉曼目送著盛彥閭的離開後,一轉身便見她那雙眸卻一直盯著自己。有些措手不及的回顧著頭看了一眼四周,淡而一笑道:“表嫂,看著曼兒做什麽?”
    “你有心事?”明知這一番一問,她不會開口說道。輕微地拉著她的衣袖,緩緩地由衷而道。“我知曉你不願說,你可知,皇上卻一直在擔心你。畢竟,舅舅根本從心底便不願同意。反而覺得,我們做晚輩的,倒顯得不懂事。拿皇權,壓著舅舅。”
    同倒是覺得表嫂這番話,倒是說錯了。畢竟,此事有他們二人才能夠成事,又豈能說是做錯了。
    親自替她倒茶,輕聲細語地道來:“若不是表哥與表嫂,我們二人又豈會成婚。”
    “可你,有心事。而且,並不開心。”
    她雖成就了這樁婚事,可她畢竟懂得女人的心思,自然一切的喜怒哀愁都一看便知曉。有時以往,亦不會覺得自己多慮。盡可能,不讓自己為其憂慮憂心。
    “此事,亦並非是不開心,而是我不懂的一件事。”
    就好比,今早發生的一切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畢竟,有些事她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
    就好比,人初相見時的情竇初開之意,懵懵懂懂並非人意。
    可她卻又極為羨慕,表哥與表嫂他們二人如此恩愛。這份感情,怕是從未有過任何的出錯。
    “你若想說,便說。我不會逼迫你。畢竟,你就如表哥一樣,尊重自己的內心便好。”
    有時她會漸漸明白他的用心,畢竟,有些難言之隱亦不會說道的。
    尊重自己的內心?
    蘇曉曼倒有些慢慢地懂得,原來表哥從來不會逼迫皇嫂做任何事,亦不會問其任何事。
    “我隻想知曉,你與表哥從未有過爭吵嗎?”
    想必,他們二人如此恩愛,這等小事自然是不會有所發生的。畢竟,有何事會在他們二人身上發生。
    自從進入這宣都城中,亦會聽到關於他們二人的事跡。聽得,都是羨慕,有何況是,親眼所見。
    “有過。”有些事,亦非是一朝一夕便能有所呈現的。更何況,夫妻二人之間的事又怎能沒有爭吵。眼見的,不一定為實。
    此時此刻的腦海中,竟然不知不覺中憶起了他們二人的一點一滴的事跡,仿佛一切的事都曆曆在目,一切都記憶猶新的存在。
    一想起他,何來不是嘴角揚起一抹情深地笑意。
    “可每一次,我們二人都會心軟。畢竟,你表哥對我還算是縱容。再者說,對他而言倒是有些事他可不比如此計較,隻要他愛著便好。”
    蘇曉曼聽她言語中與雙眸中,何嚐不是對表哥深情之意,嘴角亦是微微上浮的笑意,何嚐不令人羨慕。
    “可是有人說過,極為羨慕表嫂你?”
    “這番話,自然是聽多了。”
    羨慕?
    這事,她從來不覺得有多榮光過。畢竟,此事隻要自己過得舒適便好,別人的言語隻能聽聽便罷了。
    嘴角微微上揚地輕揚一笑道:“但再羨慕的,這日子還得繼續過。不是嗎?”
    聽聞,她所說的這番話,確實有些道理。欣然地,默然點頭著。
    見她有些木楞地點頭著,倒是不語著。見況,輕聲地詢問道:“可是遇到煩心事了?”
    煩心事?
    嘴角的揚起的笑,苦中帶樂的滋味根本便是不好受的。
    “若是煩心事,其實也無多大的事。”這件事最問題不大,可偏偏心中卻一直不明白罷了。苦澀一笑道。“隻是我不明白,為何我進宮,他便要阻止。怕別人說三道四。”
    “他在懷疑什麽?”
    為何她聽聞此番話,倒是覺得言語中到有些嚴重之意。
    “說是與表哥……”頓然之間,不知該如何說下時,亦是停了一番,繼續道來。“畢竟,還未告知天下我的身份,怕落入口舌。”
    “誰有如此大的膽,朕便教訓他。”
    聽聞身後的那一抹嚴厲的言語,葉漪蘭的眉心儼然緊鎖著。回眸望去,除了他亦無他人。
    毫無片刻猶豫都走到他的身側,看著他這一身朝服,不禁凝然一問道:“你一下朝,怎麽便到這兒了?”
    “我有東西落在這兒便來取。”原本他根本便是回宸蘭殿,若不是有所落下,亦不會前來。雙眸卻僅僅看了一眼蘇曉曼,不屑地輕笑著。“不成想,聽到了這番話。”
    “表哥,這件事……”
    慕容灝宸立即將其打住她的話,此時此刻她說再多亦無任何用。畢竟,她方才所說的他自然清楚一切,又何必再做無謂的解釋。
    “你告訴他,朕有權給他官職,便有權讓他一無所有。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的,都給朕乖乖閉嘴。”
    聽聞,蘇曉曼又有何反駁之意。畢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表哥所給予的,又有何話可說。
    見況,葉漪蘭便拉扯著他的袖子,何時他又這番極為地不冷靜,規勸道:“這件事,絕非她的錯。你與曼兒說這些,又有何用。”
    “我之所以不安排此事,便不想再讓人打擾舅舅一家。如今,讓他們在我的範圍內,我自然可護著他們的安危。”他倒是萬萬不曾想到,崔淏那小子,竟然在背後說道這些。
    憤懣的雙眸始終盯著蘇曉曼,怒然地警告道:“若真有人,說三道四,我亦不會放過。”
    不會放過?
    那,可是說的是崔淏?
    心卻不安的慌亂著,立即向其解釋道:“表哥,他也隻是擔心我罷了。何況,這事情也沒多大的事。”
    “表哥有能力保護你,自然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委屈?
    葉漪蘭不禁看向他,而她的雙眸卻是別樣的神韻。
    反而是他,還是第一次,在她人麵前直接將自己的手放下。見他們二人有話要談之意,她站在此處,顯然倒是多餘了。便是,默默地離開。
    “表哥,這件事根本與崔淏毫無任何的關係。”
    慕容灝宸的雙眸卻一直關切著她的離開,而且方才蘇曉曼的話,根本毫無聽見。雙眸卻倒是有些急意,警告著:“你記住,有野心的男人,最好離遠些。”
    野心?
    疑惑不解地開口問道:“表哥,你是說崔淏有野心?”
    “這件事,你便別多想了。晚些時候,再回府吧。”
    如今,他倒是毫無任何心思回答她這番問題。畢竟,他的心思一直全都在一人身上。
    蘇曉曼見表哥匆匆離去,便知曉他如此心急,定是前去找一人去了。
    倒是她自己默然地坐著,漸漸地拿起飄落與上的葉子,微揚起的笑意確實如此的令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