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無心岸柳錦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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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以為我還會為難她嗎?”
慕容灝宸這一路來,一直所看著她那般神色凝重。
亦是見她倒是百思不得其解之意,無奈搖頭地卻是戲謔地刮著她的鼻尖。
站在的她府外,又再一次的看著府中的一切,似乎日後不知何時還能回來。
默然長歎地挽著他的手,依偎在他身側倒是宛然一笑之:“你這人,向來衝動,怎知你會不會將其為難。”
衝動?
他的衝動,都是來源於她。
她若不安,自己何來安。
看了一眼緩緩而來的馬車,一把將其抱入懷中。葉漪蘭見他倒是在宮中這樣做也就罷了,如今反而宮外的人亦是這般看著,到有些不知所措。
一坐下,整個身子都無法將其任由隨意亂動著。
眼見又要入宮,心中的惶恐著實不安。可這份不安,就算有他在身旁,想來亦是無用。
“此事我細細想來,的確若非是你隨意與他人一走,又豈會發生後麵的這一遭事。”
慕容灝宸一摟著她,便能感知到她的身子微微顫意,倒是更為緊然地抱著。唯有這樣,或許能抑製她那不安的心。
此事倒是究竟何人為之,終究還是未知。畢竟,她從未看清楚那人的麵容,自然又豈會知曉。
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雙眸中道不盡的疼惜,唯有溫情道來與其訴說:“若我沒來,你又該如何?”
這番話,反反複複在心間重複了好幾遍。隻因,他當初不該任由他出宮去,反而這源頭的初始,一切都來自於自己。
“日後,我定不會放你為我擔心了。”
如何?
這件事,她不敢再去想象會發生什麽。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相見,又或者……
這一切的事,都好似一團迷霧,撩撥不散的煙,恍若隔世一夢一般,誰也無法料到所發生的事情。
反之亦然深深埋入他的身懷,閉上雙眸的那一刻,她還是將心中一直未曾告知的話,緩緩開口道之:“這一次,換我替你分擔好不好?”
分擔?
這怕是,他第一次聽聞此番話。心中百感歡喜,卻不知如何開口。嘴角的笑意,便是他莫大的認可。
些許後,葉漪蘭一直都未曾聽到他的回應。一切,都隻是淡若止水。
不甘願地將他的身子推開,欲想要逃離,可偏偏還是被其所拉回。
“這都要回宮了,你又要去何處?”
方才,慕容灝宸見她推開時想要起身時,殊不知她的這番舉止為何而為,便絲毫未曾猶豫過。
葉漪蘭抬眸望著他那雙不解亦是擔憂的眸光,卻是故作負氣道:“皇上不讓臣妾分擔,臣妾便回府中陪著爹便是。”
“你非要讓我開口嗎?”他不願開口,隻因有些事無需她來分擔。她隻需要,讓自己愛著便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棄之。
十指相扣握於心,一吻而深情之:“那你告訴我,你的心意。”
心意?
入宮兩年之餘,自己所有的心意,他都了然,又何須再提於此。
不禁羞赧的垂眸,輕聲道來:“我的心意,你自然知曉。又何必開口一說。”
如此羞澀的模樣,倒是將其所遮掩,哪怕就算在馬車中,他隻願任由自己所看去。俯身而下的身子,深情地吻落於她的脖頸處,輕柔地一咬:“我會記得你所說的話,無需讓我隱忍,可有些人該要去辦了。”
“你,偷聽我與爹的談話?”
隱忍二字,的確今日是與爹親口提起過。反而說他,顯然便是偷聽了。
“你的心意,我已經全部知曉了。”看著她的容顏這般泛紅,手背輕輕劃過她的臉龐,輕柔地捏著她的下顎,親昵地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情而無法忍耐地遊離而隨意吻之。深情而遠慮地輕聲道之。“日後,想對我說的,千萬別一直藏於心中。”
酥意的吻,一直遊走在每一寸的肌膚中,緩緩睜開雙眸的她,莞爾一笑的嘴角卻變得極為淡然:“回宮後,你該將我放下了。”
聽之,慕容灝宸緊蹙著眉宇抬眸所望之,不解地輕揚一笑之:“你這是何意?”
放下?
她這番話,是讓自己放下對她的愛,還是放下她這個人?
“爹讓我小心長孫氏的人。”見他那般冷冽的眸光,自知他定然是多想了。一番,解釋道。“自然,日後行事定然要步步謹慎。”
如若不然,怕是日後不知會發生何等事。他就算明白,怕是亦會心不甘情不願。這件事,無非後果原由,隻因情字源頭罷了。
“你讓我無需忍,你自己怎麽又……”
“女人的事,你們男人又豈會知曉一二。”
有些事,他看的明白卻不明白。隻因,男子於女子之間的不同,自然不能隨意亂由定論罷了。
深情地依偎在他身懷,悠然長歎一道之:“你可以為了我犧牲一切,我為何不能。”
“我不允許你說,亦不允你做出任何讓我痛苦的事。不然,我會發瘋的。”
他的愛,當真可傾盡所有。他已經失去了母妃,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可如今,遇到蘭兒起,他便要傾盡一生護她。自然,受不得她一切的受傷。哪怕是自己,亦會懊惱。
“答應我,蘭兒是你的妻子,定會為你排憂解難。日後,你別再承受了,可好?”
這一次,她隻希望他能聽勸自己一句,她真願想為他分憂,不想再其受苦了。他,真的足夠累了。
聽之,慕容灝宸則是溫情一笑。可在他的心中,倒是不願。附在耳畔,親昵地一吻輕聲道來:“隻要你不離開我,一切都好。”
他,隻需她平安。一生一世,都無憂無慮。這便是他,最大的心願。
“你越是這般自私,我越是擺脫不了一輩子被你束縛。”
她不願見其發瘋,亦不願見其狂怒。他們二人,終有一個心思是一致的,便是一切安好。各自都隻是為了對方,隻是不知這付出的,可是終身的回報。
束縛?
他不想用任何一切束縛她,隻因她的心中是當真有了自己,亦該讓自由才是。她並非困在牢籠中的鳥兒,她,是需要自由的。
“我寧願,這一輩子是你來束縛我。”
琴瑟和鳴,龍鳳呈祥。
錦瑟纏意,繁華似錦。
大牢
“皇後娘娘素來不與這二公子有任何往來,為何非得前來看望。這可是皇上,親自命人關押的。”
素影再一次踏入這陰森的大牢中,整個人便是瑟瑟發抖。若非今日,太後將皇後叫去,亦不知二公子究竟犯了何錯,皇上竟然要將其關入大牢之內。
“他若是出事,本宮不救的話,父親又怎會看待於我。”
從小,她便是被那些姨娘所欺壓。如今這個位子,一直都是自己爭取而來,自然高高在上。原本她本不願插足此事,此事若非事關長孫氏,她又豈會放下一切恩怨前來。何況,爹與姑母都說,怕是此事是慕容灝宸故意為難,隻是為了葉荀彧一事。
可偏偏,他究竟做了何事,令慕容灝宸如此發怒。
長孫莞霽看著勞中的長孫平狨,以往他處處風流成性,如今倒是變得如此落魄,還真是可憐。
長孫平狨聽聞腳步聲地靠近,倏然站起著身子,伸手想起去拉住她的衣袖,懇求道:“大姐,你救我啊。”
“救?”如今看著他如此頹然之意,倒是不屑的一笑之。“聽說昨晚被關在牢中,本宮前來看看二弟究竟如何狼狽。”
“長孫莞霽,你豈能如此心狠?”他這般求她,而她卻是如此談趣風聲,絲毫未曾將自己放在眼裏。指尖狠狠的指著自己的胸膛,告知道。“皇上這一回,可是想要我的命。才會把我關在牢中。你快去讓父親前來,或者是姑母……”
“閉嘴。就因你的事,父親才讓我前來。”若非因為他,怕是都不用去求慕容灝宸。如今,他都不在宸蘭殿,就算去求還得拉下臉麵。這分明便是讓自己為難。站在外頭,倒是後退一步,以免沾惹上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挑著眉宇,毫無耐心的不由分說道。“平日父親對你嬌縱,你出去柳巷中,父親從未管過你。為何,皇上昨晚便去此處,還悄無聲息的帶你入宮。你說,皇上要殺你,本宮看是以儆效尤。”
“皇上就是看我們長孫氏,便是眼中釘自然要除去。”
畢竟,父親在朝中一手遮天,身為皇上的他又豈會不憤懣。自然這件事,一定有蹊蹺。而來得如此湊巧,定然是有預謀的。轉身後,細細想來之。“想來,那個女子並非是宸昭儀,皇上這是故意陷害我的。”
宸昭儀?
陷害?
此事,怎還會牽連上了葉漪蘭?
昨晚,他在柳巷中,為何慕容灝宸亦會去,還是抓了個正著。何況,這些事他從來不過問,今日卻……
反而是他口中的宸昭儀,確實令人深信不疑。
“這件事,與宸昭儀有何關係?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女人是新來的美人,二弟隻是侵占了一下,誰想皇上上來便是要取我的性命。”他就不明白,為了一個又何必如此。如今想來,昨晚那個女的倒是假的。可偏偏,長得如此動人,倒是可惜了昨晚竟然沒有得到手。
“大姐你可是知曉的,我從未見過皇上和宸昭儀,我又豈能知曉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定然,是皇上故意拖我下水,來告誡父親。”
他常年在府中,亦隻有晚上出來尋花問柳罷了,這些人他都一律沒有見過。自然,是真是假一概不知。
“這兩年中,皇上自然是敬畏父親。可就算如此,心中自然不平。”
若真是假的,慕容灝宸怕是真要與爹作對不可?若是長孫氏倒了,自己豈不是……
不可以,萬萬不可。
安然的平心而下,淺然一笑地告誡道:“你與我終究不是一母同胞,但亦是我的二弟,本宮紫自然為了爹亦要護你。”
“大姐,你一定要救我。不為了我,為了長孫氏,你一定讓皇上放了我。”
“這件事本宮自有定數,你且在牢裏安安分分的待著,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聽聞,長孫莞霽則是不屑一笑著。這話,他倒是說得極為輕巧。若是此刻在牢中的中葉荀彧,葉漪蘭一求情,怕是他無論如何都要為其做主。可偏偏,自己是長孫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