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瀟湘溪媆輕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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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提揚,晚紗落。
輕落惜別,輕入迎。
瀟湘溪媆,瀟瑟安。
一身白衣緩然地出現在月色下的拂照之下,雙眸微微地抬起,便見一人站在亭外,腳下的步子易然便得極其緩慢。
示意著身旁的素影,先行退下。
素影不禁下意識地偷偷抬眸一望之,亦是將他們二人雙眸目視的模樣一一收在眸中。
漠然地退下後,亦是站在遠處替其把守著周圍的一切。
待身旁照耀的光芒漸然消失後,才上前一步凝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他的出現,著實另自己尤為好奇。
畢竟,叫自己前來的人並非是他,而他的出現便更為有些不知所措。若他真是表哥的手下,那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表哥一手策劃若真是如此那麽自己亦是成了表哥手中的棋子。隻是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
還是說,他假意表哥的身份才……
若真是,那今晚他又想做什麽?
凝思的雙眸中帶著深幽的懷疑之意,問之:“你是表哥手下的人?”
手下?
自始至終,他從來不是任何人都手下。
不屑地輕揚一笑道:“皇後娘娘怕是忘了,我是你的人了吧。”
長孫莞霽見他伸手時,便是下意識地往後一退,一番告誡道:“這裏做容易被人發現,你可別動手動腳的。”
她才不願在這裏,被任何發現,明日一早便會傳的人盡皆知。她可不願,這麽一早早將所有的一切都公布於眾。
她所得到的一切才一年,又豈能就這樣毀之一旦。
她不能,亦不能讓長孫氏為此事而蒙羞。對於姑姑而言,自己的這枚棋子終究是廢子,根本毫無任何的價值。不然,每一次前去請安,倒是與以往大不相同的待遇。
“這幾日,都未來見你,可有想我?”
他前來此處,的確是文宣王的手下,而那張字條亦是自己前往送之。不然他又豈會,何來得到如此多的殺手前去。
而文宣王想要殺的人是慕容灝宸,而自己想要刺殺的人是葉漪蘭。可無論是誰,反正都是葉漪蘭自己衝上前去,他隻好借機行事。
他的目的已經了結,自然事後所發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再怎麽說,他隻是奉命行事。何況,與長孫莞霽的事情慕容灝隸向來不知,同又何須害怕。
想?
不屑地暗自一笑,對於此事她根本沒有過多的想法。
“自從讓你刺殺葉漪蘭起,你便無了消息。今日你出現在這兒,我確實有些困惑。可這些我並不在意,我隻是在意葉漪蘭究竟是生是死。”
他不過隻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他不在的這幾日,反而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冷宮’那般的日子。
反而之前的過往,從未發生過。她依然還是慕容灝宸的皇後、依然還是純潔之身。
可隻要一見到他,如今便是尤為的厭棄。之前的種種,一切都覺得惡心。
反而他的出現,便是一場噩夢。可偏偏,這噩夢是終身的痛。
此時的他而言,終究是手中的一個殺手罷了。她要的,隻不過是讓葉漪蘭消失罷了。
在意葉漪蘭的生死?
的確,在她的眼中唯有恨,將葉漪蘭除之,她的心頭大患才能消除。可不管如何,他比她更惜命。
這麽多年來,她難道還沒看透這一切,還要如此掙紮,令自己遍體鱗傷。
可這傷,終究還是情傷。
果然皇家的人,終究無情。可無情的人,莫過於慕容灝宸一人。
“過幾日,便會有消息了。”
“消息?”
聽聞,則是不屑地輕揚一笑之。自從葉漪蘭出事後,慕容灝宸便回宮前來,而並無任何消息得知葉漪蘭入宮,就連關於她生死的消息亦無人知曉。恍然之間,如同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對於慕容灝宸而言,自然不會將一切事告知,他做事想來神秘,又不會特意告知。哪怕任何一問,怕是也是不願詳談。唯獨,隻有葉漪蘭一人罷了。
“若真有消息,葉漪蘭便該回宮了。”
看著他半晌不語的模樣,借著月色下的光意,一直關切他的一舉一動,這幾日來他都一次都未曾見過自己,亦無告知葉漪蘭的生死地真相。
這幾日,她一直幻想著便是葉漪蘭的現狀。唯有她徹底不在,這份隱患日後便不會再有。
隻是不知如今的她,可真有不複存在。
而慕容灝宸這幾日,倒是無事人一樣,一切過於平常,亦會令人不接思索的去懷疑他所做的一切事。
雙眸特意環顧了一眼四周,亦想看看周圍可有任何出沒,特意上前一步輕聲問道:“易連荀,你是不是還有何事沒有告訴我?”
何事?
對於這件事,他自然不會告知於她。畢竟,他終究知曉葉漪蘭身處何處。慕容灝宸能讓她在葉府安心養傷,自然是等一切傷好些後,便才入宮。
越是過於平靜的一切,亦不難猜測慕容灝宸的心思。畢竟,終究是男人,自然更懂一些。
毅然而然地默然自主的後退一步,淺然一笑道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自然,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
好一句,無話可說。
他這一番話坦言而講,便是不願告知真相。畢竟,刺殺的人是他,自然一切真相都在他嘴中,倒是如今何事都不撬不開他的嘴。
究竟是無話可說,亦還是不願開口道之。
畢竟,有些事單憑他口中道出,自然都會信。可他,亦是不願開口反而越令人有所懷疑。
這份懷疑,並非口中說道,而是來自內心的深處,所一直問著自己。
見他第一次如此後退,便無奈地一笑之:“你當真不願告知,葉漪蘭是生是死?”
緩然開口的他,一見慕容灝隸前來,便低語輕聲警告道:“王爺來了,皇後娘娘好自為之。”
聽聞,長孫莞霽下意識地收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緒,雙眸中所隱含的恨意自然是要一一散去,不能看出任何的端倪。
見他走到一旁,便強顏歡笑地轉身而下意識地看向。
“表哥,今晚倒是閑情逸致。”
閑情逸致?
自從軍機處一進來崔浩那個小子後,反而一切都輕鬆自在了不少。倒是不知,那小子雖說是上門的女婿,但從那骨子裏便可看出十足的野心。
這種人,慕容灝宸亦會留得?
若非看在了他舅舅的麵子上,怕是此人不該留在軍機處。不知何時,他做事亦是幾番猶豫之意。
“若非有件事找你,一般亦會如此閑情逸致的找你。”
慕容灝隸上前走到他的身旁,冷漠地看了一眼後,吩咐道:“退下吧。”
“是。”
聽聞這命令,長孫莞霽的目光偷偷稍微地看了一眼易連荀,隻覺得方才他們二人之間,似乎認識許久,亦不會成為表哥身邊最得力的手下與其在身旁待命。
慕容灝隸見她偷瞄的眸光中的那一刻,倒是絲毫未存任何的疑惑,淺然一笑道:“不覺得,此人很熟悉?”
熟悉?
他這番一說道,反而心中更加的確信易連荀到底是誰的人。
默然一笑:“他怎麽會成為表哥的手下?”
“自從他被趕出後,便一直投靠的人是本王,自然是最得力的助手。”
自從那一次被趕出後,倒是見他尤為不甘心,他畢竟又出自長孫府,自然也就接納了他。自從他入宮未母妃辦事後,就一直留在後宮之中罷了。
不過是一個死侍的內應,不然他又豈會知曉長孫莞霽想要殺葉漪蘭。
“聽說,這一次你想刺殺葉漪蘭?”
聽聞,雙眸中震驚地睜得極大,謹言慎行地淺然一笑之:“表哥這番話,是從何處得到。”
這件事他她從未於任何人再提起過,唯有易連荀一人知曉,而他又從何來得知。
“你想要殺葉漪蘭,可我想要殺的人是慕容灝宸。”
他們二人想殺之人,雖並非是同一人,但其目的都是一致的。
不過,那一天居然不偏不倚地刺中了葉漪蘭。幸好吸取了之前的一事後,便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這一次,無論他如何收取證據,自然無處尋。
“表哥可是在那天動手了?”
他一直想要殺了慕容灝宸,可這幾日見到他時,便未察覺他有任何的傷勢,亦非是有傷……
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可惜,倒是刺傷了葉漪蘭。”
他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未曾是葉漪蘭隻有慕容灝宸一死,他才能得到她。如今她雖對自己毫無任何利用的價值,可心中卻極為憤懣之意。
“她竟然還活著。”
刺傷?
隻是說明,葉漪蘭她毫無大礙,不過如今的她在養傷罷了。可偏偏為了她,他竟然不將其帶入宮中醫治,反而卻在宮外。
隻是怕,有人再對她有任何的不測?
對於葉漪蘭,他還真是盡心盡力,一切都是如今謹慎小心。
頹然的走到一旁,抬眸所望著這一片靜謐的夜色,悠然歎氣道:“怪不得,慕容灝宸跟個無事人一樣,原來他隻是將葉漪蘭在宮外養傷罷了。”
不屑地輕揚笑意,雙眸中充斥著滿是恨意的目光,倏然轉身一道之:“表哥,這一次你再幫我一次可好?”
“在葉府,你想讓如何動手?”
葉府?
原來是在金屋藏嬌,怪不得他回宮後一點風聲都未有,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葉漪蘭果然是他手中的一個寶貝,可惜了,這個寶貝表哥還未在手中捂熱,便被人搶了去。”
原本一切都是順風順水,反而慕容灝宸的出現將所有的計劃一一打破。就連自己想到的人,亦是成為了他的妃子。
如今,倒是何事都聽得慕容灝宸的一言一行,將與自己所發生的事都拋諸腦後。
當作,何事都未曾發生過。
可她在心中,便可一直安然下去,慕容灝宸便會一直不知?
倒是依照慕容灝宸的性子,這件事他的確從未過問,倒是不知對於此事他可真的知曉。
“這是什麽?”
“若有一日,你真的狠下心,便可一次解決了。”
聽聞,望著手中放於的藥瓶,手不禁地顫抖著。畢竟,她恨,亦未想過讓他……
緩然地放在心間處,嘴角中的笑意卻是苦澀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