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二章:久安凝霜落欣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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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站落於樹下,久久所凝視著自己所雕刻的字。以往,他都將所有的深情都一一灌溉於此樹,將所有的精力一直在悉心培育著。就如,她一直都在身邊一樣。直至時機一到,真正可麵對她的時,才願將此樹贈予。
當初此樹陪伴了自己多年,亦希望將此自己便在她身邊一樣。無論自己在何處,隻要看到這棵樹,便能放下心中的一切,全然欣慰些。唯有這樣,她便不會因思及而抑鬱。
自然,她並非會如母妃那般,最終便都是抑鬱寡歡之意。
幸得,從小到大從未讓母妃有任何的失望,可他得到不想要的一切,卻是得到想要的人,這終究是不完整的。
方從屋內而出,抬眸便見他站在樹下,見他癡癡凝望的樣子,這背影則是越發地熟悉。每一次,一看到他的背影,這種感覺似乎很久都沒有出現過。
則是輕聲叮囑著紫菱道之:“給皇上,準備些茶。順便去看看,表小姐可起來了。”
“是,奴婢這就去。”紫菱倒是知曉,娘娘如此著急地吩咐著,便是想單獨與皇上在一塊兒,若非看到娘娘亦是如此深情凝望,想必依亦然不會看得明白些。
自以為此時的步伐已經很是緩慢了些,可偏偏還未停留在他身後多刻,倏然他一伸手便可將自己摟入在懷中。
那一刻,心卻悸動了一番,這一跳動卻有著一見傾心的情愫在其中,或許更似情竇初開。
“我還以為,你回宸蘭殿了。”
回?
原本,他的確該回去。可一想來,回到宸蘭殿中亦無任何事。這幾日,一直處理荀彧的事,這些朝中的大事亦無諸多事。倒是戰事,倒是暫時緩和了些。畢竟,楚枂國與宣都倒是向來交好,唯有北漠一直都是野心勃勃。哪怕,此時的風平浪靜,日後定會掀起波瀾。
畢竟這件事,身為有野心之人,又豈會善罷甘休。
可自己終願一生都平安,這樣或許還能給蘭兒一個太平盛世唯有這樣,二人便不會有如此多的分離。
深情相擁地望著懷中的人兒,卻是一語欣然地一道之:“還記得,我曾說過,六日後在一個地方見麵嗎?”
聽之,若非他親自道出口,亦非會記得他曾承諾過,自己亦是應允過的這件事。
可終究,他們二人早已破戒。
全然鬆懈地身子,緩然地輕聲一道之:“那是我們二人不相互來往的承諾,可如今早已毀之於旦。日後,再也不與你有任何的承諾。”
與他的承諾,向來都未曾實現過。則因,與他之間確實已經是難舍難分,早已分割不離。可無論任何承諾,自然不會一直堅守到底。隻因,自己亦非能做得到。
不再有任何承諾?
而那承諾,無非本是他隨口一提,反而是她倒是認定了此事,自然而然地便也順著她。
可偏偏,這一順反而更為想要將其破戒。隻要她一出現,根本便無以往那般,將其視而不見。
“明晚,去雨花台可好?”
“去那兒做什麽?”心中甚是有不安地拉著他的手,卻是緊促地輕聲道之。“那兒,終究便是邪乎之地,還是別去了可好?”
聽聞這雨花台,這字眼便一直都縈繞在耳畔之中。畢竟,那兒曾是曼兒……
自從那件事以後,似乎都未曾與曼兒談心,亦不知那一晚她出去後見了究竟發生何事。定然是撞見長孫莞霽事,亦才會遭受如此大事冤屈。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不解之意地雙眸所對視自己時,卻是寵溺的柔光,亦將手安撫在她的臉龐,溫情一道之:“有我在,你又何須擔心,何況去了你才便知我所做的一切,究竟為何。”
“你如此神秘,我還真有些懷疑。”
他既然能告知自己,卻並未將他心中所想的一切告知,便可知曉他是故意將其隱瞞這件事。反而這疑慮,隻是一瞬間之意,畢竟此事,都有他一番的用意在其中。
可他的用意,至今為止都不曾有過任何的知曉。
“懷疑什麽?”聽聞後,則是故作疑惑,不禁緊蹙著眉宇,特意揚聲而道。“懷疑,朕私下寵幸了其她女子嗎?”
見他這番故作而言的話,明明可當作是一番假話,可心中卻是仍有一絲的負意在其中。
強顏歡笑地笑意,故作若無其事地一道之:“皇上的後宮是時候該添置一番了。”
“你若應允,朕自然敢去做。”
見她這不滿的模樣,倒是戲弄地勾著她的鼻尖,一味地逗趣著她可偏偏,卻是適得其反。
“慕容灝宸,若我真應允了你,你若真敢,你信不信……”
葉漪蘭看著他嘴角的笑意,他卻還是這般輕巧之意。一時,卻被其所攔截。
“你說什麽,我都信。”極為親昵地出碰著額間,緊緊地相依相偎著。“日後,別說是納妃,若是有人將其送於我,我都不會要之。”
聽聞,他那些話都說了無數次,可亦沒見他對這後宮的妃子有任何的處理一番。
他說空置後宮,這一話,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前去真正地想象一番。這等事,又豈能人盡天意。
“可你一直將蘭珊放置於後宮之處,她的孩子,你當真不管了嗎?”
“這又非是我的孩子,我怎會將他人孩子來寄養於膝下。這等事,我斷然不會認。”原以為,這件事她可以不在自己麵前提起,如今反而又是如此不安。
捧著她的臉龐,語重心長地輕聲一道之:“我隻要,與你的孩子。”
孩子?
一聽聞孩子二字,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不知從何處起,她對這件事尤為的在意。以往,倒是這份感覺從未出現過,如今卻是……
慕容灝宸見她神色思凝,一吻而吻落她的眸中,隻為寬慰她在心中久久的焦慮之意。
“為何,不能如我這般。對何事,都可毫無在意。隻需,對我在意,不可嗎?”
在意?
她自然不想在意,畢竟自己並非是他,又豈能何事都做到如此清淨,不為塵染所汙穢。
每一次聽他道出那些話,聽似容易,隻因這些事隻對他而言罷了。
一臉煩悶地將他的身子推開,不由地望著紫玉蘭,見其含苞待放地花瓣,再過開僅僅一次,這一年便這麽過去了。
時光匆匆,卻一直有在乎的人藏於心中。
“可這些,都是你的事,我自然在意。”
哪怕蘭珊所懷並非他的皇嗣,人盡皆知的事,又豈會不在意。
在意?
對他而言,其餘的事都可不在意。唯有不在意,她才會全然放下心靜,一切都可看開些。
“微臣參見皇上、宸昭儀。”
聽聞,葉漪蘭卻漸然地回眸,卻見蕭彥閭的出現,則是尤為疑慮地走入他的身側,輕聲問道:“蕭彥閭,怎麽會來?”
慕容灝宸則是笑而不語地寵溺一視於她後,便將其帶入而坐下。一番叮囑道:“宸昭儀自從受傷以後,朕便再無知曉其身子如何,蕭太醫你前來把脈一番,看看宸昭儀的身子與皇嗣可有大礙。”
“你這是做什麽?”見他倏然叫蕭彥閭前來,倒是反而多此一舉了些。畢竟,自從那一次受傷以後,一直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從未有過任何的一日所落下。
蕭彥閭則是默默地後退到一旁,卻是暗自環顧周圍的一切,卻無絲毫未有她的人影。嘴角卻是,微然揚起一抹淺然地笑意。
見她如此焦慮不安的樣子,便知她定然又在對這件事有著不滿之意。可無論如何,他都從未想過要告知的用意。
便是自然而然地附在耳畔之中,輕聲道之:“昨日是你所說,要請之來看看身子。正好,如今你身上的傷看似無大礙,偶爾亦會作痛,我倒是有些擔憂。無論身子如何,亦不能讓我們的孩子有任何意外。”
“可是……”
“還不來把脈。”
聽之,蕭彥閭便是將手中的藥箱放下,將其所需之物一一拿出。
他果然還是霸道了些,根本便無任何讓要自己開口之意,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而做主著,自然任何事都說不得。
葉漪蘭看著他的神色,倒是毫無像受傷的模樣,卻是不禁一問道:“上次挨了板子,可有好些?”
聽聞,蕭彥閭倒是極為地震驚,卻是抬眸看了一眼皇上後,便是緩緩道之:“謝娘娘體恤。若非皇上手下留情,斷然不會如此之快恢複。”
“在宮中若不謹慎些,朕都保不住你。”
那一日,是他自己所承擔著這一切,自然便是順水推舟罷了。可最後,畢竟他的那番話確實有感觸到自己,自然對其可擔保他的命。
“日後,微臣定會謹慎小心行事,定然不會多番麻煩而打擾皇上。”確實,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便無諸多疑慮前去問及那日所發生的事情。畢竟她所看到的人,便定是陷害之人。
“有些事,蕭太醫是個明白人,朕也不便多說何事。”
葉漪蘭聽聞他們二人之間的所說之言,心中卻是尤為的困惑不安。倒像是,他們二人有事相瞞,更為話中話之意在其。
將手中的絹帕放下,則是如實稟報之:“娘娘之前的傷口已無任何大礙,而是娘娘如今倒是有滑胎的跡象,若是不在一番修養,怕是日後便難以有孕。”
滑胎?
那一刻,她竟然絲毫忘卻了所有,尤為過激地站起著身子,雙眸中如此堅毅地所看之:“無論如何,都要幫本宮保住這個孩子。”
慕容灝宸望著她所站起的背影,聽之她這番話,心中卻是尤為的五味雜陳。不知為何,那一刻竟然……
便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倒是伸手緊握住她的手,就怕會因此事她會有任何的不安的思緒在其中。就怕,因此事會令她日後極度焦慮。
倏然他從身後握著自己手中的那一刻起,恍然那一瞬間,才漸然地一時才知自己方才是如此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