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徐徐秋安霞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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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中照曜著那般美豔的臉龐,將其所有的容顏都一一印入在其中,而站於身後的人,則是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之中。
    而她的一舉一動,亦是在他的雙眸之中分毫都未曾有任何的留走他處。
    而此時的葉漪蘭則是一直都垂眸著罷了,雙手則是輕柔地撫順著自己的發絲。
    而慕容灝宸眼角之中的寵溺,卻是久久而有所綻放著。
    倏然,葉漪蘭抬眸時,卻見眼前的這一抹身影時,雙眸之中所徐徐展露出的懷疑的目光,則是不由地一問道:“今日不是彩鳳前來,怎麽是你?”
    葉漪蘭見今日前來之人是紫菱,而非是彩鳳的那一刻,倒是尤為的不解。畢竟,今日的輪流之人是彩鳳罷了。
    而她前來,不曾看到彩鳳的那一眼時,總覺得心中有一事倒是極為的放不下。至於心中何事,倒是不得而解罷了。
    聽聞她這番的質問之意,嘴角上卻是彎揚起一抹寵溺地笑意,則是示意著紫菱退到一旁,而他則是步步上前拿取著她手中的簪子,尤為認真地在發梢前停留了些許,亦是在猶豫該將其戴入何處最為驚豔些,則是一邊凝思,著卻是緩然地開口道:“你這話,可是對朕賜予你的人,有何不滿?”
    “皇上的人,臣妾自然用的安心。”對於他的人,向來並未有任何的不滿之處。回轉著身子看向著紫菱,自從她在身邊伺候著自己起,便是從未有任何的不滿,她任何的事都是極為的認真,毫無出任何的差池。將有些事交於她辦,則是尤為的安心。
    隻因他是慕容灝宸的人,自然用不著有著任何的懷疑。
    伸手便是輕微地拉扯他的衣袖,則是在其一旁輕聲細語地道之:“隻是彩鳳,畢竟從小到大都在身邊,一時她不在,還是有些不適應罷了。”
    若說信任,自然二人都是極為的信任。隻因,彩鳳從小便是陪著自己長大,自然更為貼心。亦並非今日是對紫菱的不滿,隻是好奇她究竟去了何處罷了。
    反之被他如此一說,反而越來越偏了。
    “紫菱,彩鳳可是去哪兒了?”
    葉漪蘭聽他親自開口所問時,卻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地摟入在懷中,那一刻若是自己心中尤為不安時,隻要在他的懷中,不知為何從初次倒入在他的懷中時,這溫情的懷中,卻是如此的令人安逸,一刻都不願其有任何的離去。
    亦或者,是他有始有終對著自己這般的柔情,才促就了自己如此對他的百般依賴。
    “奴婢也不知。”對於彩鳳去哪兒向來都不知,隻是知曉昨晚她出去之後便該是一直守候在此處,若非今早尋了她,亦無她的蹤影絕非會代替前來。
    向來她從未有過不告而別,倏然想起每一日倒是要去太醫院拿藥,倒是立即稟報道:“每日一早,彩鳳都會前去太醫院,今日想必被事有所耽擱亦說不定。”
    慕容灝宸下意識地垂眸望著懷中的人兒,方才她聽到彩鳳前去太醫院時,便是知曉她心中向來不甘願這件事。
    畢竟,三日後便來請平安脈,這安胎藥亦是按時地將其喝下,自然是厭倦。不然,當初,絕非會從蕭彥閭的口中聽到她那不甘願的心思。
    見況後,則是將其叮囑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你這是何意?”
    葉漪蘭見她將紫菱特意的退下時,雙眸便是揚起一抹凝思之意,便是久久凝視著他。
    何意?
    聽之後則是無奈地搖頭著,心中黯然地長歎了一氣道之:“可是覺得每三後,把一次平安脈,不甘願?”
    “這件事,我本來便是不甘願。”
    既然他都知曉自己的不甘願,自然對於此事根本便是不願如罷了。他又怎能,將此事強加於自己的身上。何況,這件事他從未與自己說起,亦未曾問過自己的意見,便是私自的做了主。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切的權利都在他的手上,自然無任何一刻該有違抗之意。
    可偏偏他們二人的關係,並非是有任何身份的束縛,自然是不在意有任何的違抗。
    隻是在乎,他亦不願將任何先告知於自己罷了。隻因這一原由,亦才會這般不甘願。
    若是他何事都與自己這番親自商議,自然亦不會有此時諸多的不滿。
    可如今,反而一切都……
    “若非如此,上一次又怎能……”對於之前的事,他向來不願諸多言詞一番,亦不願將那些事,再一次地敘述著。隻因,那些事尤為地不重要,亦無需再次提及罷了。
    將她的身子再一次地緊緊摟入懷中,親昵地垂眸而吻著她的額間,溫情地輕聲一道之:“之前,我們說好的。”
    “可我也有厭倦的時候。”之前事,二人之間確實是敞開心扉著,亦將心中的事一一告知。
    可偏偏尤為這件事,一直在心中隱藏著,從未與他開口一道。如今若非他提及,不會開口言道,亦不會如此不滿罷了。
    毫無任何力道地將他的身子輕推而開,毫無眸光的色彩則是久久所凝視著,默然歎息地一道,緩緩蠕動著輕言著:“你做事有自己的考慮,一切都做足了準備,可你從未想過,我要不要。”
    在問與否之間,他向來都不曾過問自己可否願意此事。亦從未他親自開口,問自己可需要此事。
    似乎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卻是毫無任何一點的印象。諸多的畫麵,全都是他為自己所安排的一切事。根本便是無任何一件事,他可相告著。
    ‘從未想過,我要不要’
    這句話,一直在耳邊久久回蕩著,未曾有絲毫片刻的散去。
    的確,有些事向來都未曾問之她可否需要,亦未曾如實相告。隻願將這些,都為她所安排著,亦未想要,在她心中依然還有這件事的存在。
    可偏偏,自己向來如此的自私,自私到一切都事先為其準備,忘了她所需求的一切。
    這件事,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夠完美。可這完美之中,還會有一絲的缺口,又怎會十全十美,毫無任何挑剔之處。
    看著她從自己懷中離去的那一刻,一切都變得尤為地空曠,倒是與她相同,隱隱不安罷了。
    默然歎息地一道著:“我自私的這件事,你並非不知。”
    聽聞,葉漪蘭則是怒然地從中站於他的身前,則是一番質問著他:“別拿你這自私二字找借口。”
    向來,他自私這件事都是尤為地清楚,隻是如今反而成了他開口的一個借口。
    並不想聽及,有關任何一事他都拿這自私二字為借口。這樣,一才能看到他對自己的誠心,而非是如此的隨意。
    “你這是,又要與我爭執了不成?”
    慕容灝宸看著她這舉止,顯而易見地便可看出她這番怒意。
    可不管如何,對於這件事他並不想有任何瓜葛,為了這件事從而去破壞了之間的應有的一切。
    “我並未如此想要與你有任何的爭執,亦不願與你有任何的瓜葛。”
    “你再話說一遍?”聽聞後,則是尤為霸道地將她的身子狠狠地撞入懷中,柔情地輕咬著她的耳垂,冷厲地一番告誡道。“今晚,倒是要好好收斂你這性子。”
    被他如此一咬著耳畔,葉漪蘭則是心慌意亂地伸手緊緊抓著他的衣前,此是就連一句話都道不出口。
    “何事都為你安排好,你亦無需操心,我這都是為了你。”
    慕容灝宸見她不語,心中倒是尤為地焦慮不安。隻因,她為這件事而再一次的憂心忡忡,整日為此事而過多的發愁。
    見況之,則是放下身份,輕聲細語地在耳畔道歉著:“好了,別生氣。是我錯了,我不該這般的自私。”
    “你錯的毫無誠心。”
    隻因聽著他這番話,向來每一次的哄著,都如如此相同的話。聽多了,倒是哄騙之意,根本便是毫無絲毫的誠心。
    “那你說,如何誠心?”
    慕容灝宸則是一副期許的模樣看著她,特想知曉她所言的這番誠心二字,其中之意究竟是為何。
    畢竟,有些時候,二人的想法亦是無法全然相同,又怎會知曉她是如何思慮這件事。
    “這個,我倒是還未想好。”
    誠心?
    這件事對於她而言,這一刻竟然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支支吾吾地開口則道:“不過……”
    “不過什麽?”對於她開口的這番話,倒是尤為地好奇。可偏偏,她便是絲毫不曾將其言道下去。
    暖意地手心輕柔地劃過著她的臉頰,那般寵溺地笑意漸然地揚起著嘴角,附在耳畔之中喃喃細語著:“我倒是記得,當初你亦是未曾事先與我商量,害得讓你在浣衣局受了委屈。你說,這件事可該抵之?”
    “你這,是在與我過不去。”
    他突然提及著這件事,一想起那段過往,身子便是不禁一顫著。
    嬌嗔地悶聲地輕抓著他的衣袖,則是漸然地再次埋入在他的懷中。
    見她如此投懷送抱,便是一刻都不願將此再次放縱她的離去。
    “怎會是過不去,愛與疼惜你都來不及,又怎會如此。”
    若他真的對她過不去,便不會將這番話尤為地戲謔地一道之。隻因他知曉,對於這件事的所有可在乎的一切事罷了。又怎會在這期間,有任何不滿之處。
    “臣妾輸了,不敢與皇上有任何的攀比之意。”
    無論如何,在他麵前向來都是自己輸,自然對於此事亦隻能隨風逐流,而不能一直與他爭論,一旦爭論根本便是說不過他,又怎能再與其爭辯。
    攀比?
    他們之間,無任何的攀比之意。而是隻是她,一人倒是會胡思亂想罷了。
    深情地親落在她的額間,一味地柔情蜜意地輕聲道來:“說不過便是輸,那我已經在你落淚時,亦不知輸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