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楓起風落竊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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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落秋起別一方,風寒交錯具安格。
揮落安方耐人尋,尋花作柳竊安喜。
站在高處的二人,雙眸卻是久久注視著眼前所看到之人。
他們二人的身影,則是一直都在眼中所凝視著視線,根本便是無任何可轉移之處。
隻是未曾想到,竟然在此處依然還能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
見之,一旁的馮婷虞則是不屑地輕揚一笑著:“看在眼中,可有恨?”
“有何恨處?”
恨?
這恨對於夏慕靈而言,根本便是不值得一恨,畢竟在心中,則是無諸多恨意的存有。就算有,這根源又起源於何處。
難不成,恨葉漪蘭?
皇上帶著葉漪蘭這一路上嬉笑之意,都盡數的看在眼中。何況,站在此處本身想高瞻遠矚獨自一人欣賞罷了,可誰會想到馮婷虞竟然會上來與自己站在一同。
原本便是自己一人想獨自散散心著,不願被任何人有所打擾,反而倒是馮婷虞一出現,倒是將原有的平靜一一地打破著。
這一站,一欣賞著,反而就看到他們二人路過此處。
以往私心站於另一處,便能看到庭院中皇上的一舉一動。那時,每一夜都出現在那兒,隻是為了能看一眼皇上的容顏,哪怕就躲在暗處看著,亦好比相見時的迎麵而來之時,那雙眸從未會看向著自己,倒是諸多的冷漠之意,從而變得是形同陌路。
可這形同陌路,向來都是如此,從來都無任何改變過。至始至終都是如此,隻因將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給了葉漪蘭一人罷了。又怎會有任何殘留之意交於自己,就連一點都不曾給之,怕是對皇上而言,這些隻能為葉漪蘭所有。“自然不是恨,而是嫉妒罷了。”
不恨?
馮婷虞聽之,根本便是不信,她所言的這番話。
這其中根本便是不存有不恨之意,這話若是被皇後聽得,依然是不信。
這世上的女子,哪有什麽不恨之處,若真有不恨便是假的。
心中喜愛之人,而不得對自己有任何的在意,而將是所有的一切給之她人,又怎會在心中是如此的平衡罷了。
而夏慕靈這番話,根本便是假仁假義之言。
聽聞,夏慕靈則是不屑地輕揚一笑,袖口則是不禁遮掩著嘴角的弧度,緩緩地一道著:“馮嬪,你這話說何意?”
何意?
這番話,無論再說的明白與否,她自己的心思比任何都為清楚。在他人麵前如何隱藏,根本便是隱藏不了自身存有的陰翳。
自從她得到長孫莞霽的實權之後,的確是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比長孫莞霽先前亦要做得像模像樣罷了。隻因此事,太皇太後則是諸多在其麵前一番誇讚著。反而如今,風頭最為盛的便隻有夏慕靈。
倒是葉漪蘭在這個宮中,根本便是無所事事,一直仰仗的便隻有皇上一人。
自從她懷孕起,一切的飲食起居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將出點任何意外,便是賠上自身的性命。
可不管如何,葉漪蘭唯有寵幸,畢竟後宮之中占據權利的便隻有皇後與姝妃二人。
隻是,這個姝妃的確是個厲害的角兒。她的實權,都有皇後與太皇太後仰仗著,就連如今太後都隱居在後宮之中不問世事,隻因這些事根本便是與太後無任何的關係。反而皇後訴求何事,都無法應允著,偶爾亦是閉門不見。
對於此事,向來都是不知情,亦不會諸多管之,畢竟此事與自己向來無任何的關係,自然是可置身事外才是,無非卷進著其中的恩恩怨怨之中,明哲保身才是後宮中生存之意。
倒是見夏慕靈,日後定後會成為著後宮之中明哲保身之人。
不知為何,心中的另一個自己告知著,她定然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畢竟,皇後對於她向來都是極為警惕著,根本便是不信。無非是想將其一番拉攏,借助她的手,這借刀殺人亦不為過。
馮婷虞見他們二人的身影漸然地離去後,回眸的那一瞬間則是悄然地看向著她,故作令人羨慕之意地言道著:“看著皇上如此摟著宸昭儀,一路上恩寵的模樣,好生令人羨慕,可偏偏這羨慕之中卻是如此地怨生嫉妒罷了。”
“你又怎知我的心境如何,便所以將這些由頭扣在我的身上。”
聽著她這般說道,便是尤為的不耐煩。毅然而然地從她身邊掠過,原本的清淨反而被她所一一的打破。而她倒是在此處,說得一嘴相似聽者關切的話,實則內心打的那些盤算又怎會不知。
各自相防,無非安然於心中的一個底罷了。
不然,又何必句句不離‘恨’、‘嫉妒’之言,無非是想從自己此處尋得一些破綻。她的那點心思,早在長孫莞霽那處便是鮮有得知,看著她各自一方獻殷勤的樣子,便可看出她待人之處的用意存有的心思,倒是令人覺得一番耐人尋味罷了。
倒是不知,對於馮婷虞之事,長孫莞霽可有知曉的多少。
畢竟,自從她進宮起,便是一直都跟在長孫莞霽的身後,一刻都不曾遠離著。反而更為是長孫莞霽身邊呼來喝去的‘奴婢’。
凡是有點本事之人,又怎會屈尊他人之處。
若說得本事之人,此人非然是葉漪蘭莫屬。
在這後宮之中,唯一能活的自在之人便隻有她一人。而如今,為了彩鳳一事,亦不知破了多少的禁忌。
就連宮規都視為無物,此事倒是毫無任何波及她。畢竟,這件事就算有任何的波及,怕早已被皇上所攔截。
可他們又怎會知曉,得到很好的實權,又非是掌握了後宮中的所有的一切。
這幾日,才漸然的發現這手中的實權亦會經過皇上的手中,就連批允此事,亦不能斷然的做主。顯然,這後宮之中皇上才是全權主宰著這一切。
可偏偏,就是不知為何會將實權交於自己的手中而非是葉漪蘭……
倒是唯有著一點,便是無法想得。
“得不到的,才會有這等所求的恨、嫉妒。”可偏偏這一點,夏慕靈根本便是未曾有過,亦是無法看得出來她對此事有多在意。隻因,以往根本便是不在意她任何的舉止,自然一切都不會有所知曉著關於她的任何一事。
顯然如今想要過多的了解,卻是難以知曉透徹罷了。
雙眸中依然如此的深邃地所看向著她,故作強顏歡笑一笑著:“臣妾倒是記得,姝妃對皇上的情不亞於宸昭儀,可偏偏命運便是如此的捉弄人,才會將自己心愛之人,眼睜睜地送給了她人。”
命運?
夏慕靈的雙手暗自藏於袖口之中,緊緊地握著雙拳,心中那難以平靜的怨恨早已在拳中,纖長的指甲,狠狠地陷入在掌心肉之中。
若換做是尋常之時,定然是一番痛楚。可如今,絲毫無任何的痛楚在掌心之中,反而是衍生在心中。
紮心般的疼痛,會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大聲怒吼著。
可偏偏,她的心智還有些清醒,斷然不會為了馮婷虞著單單的幾句話,從而激怒著自己。這樣,她倒是有足夠的把柄在手。憑著她那張嘴,無中生有的事亦會說成活的。
可偏偏,這命運卻是如初的捉弄他人。之前未入宮時,她是唯一知曉自己欽慕著皇上,而當時雖無任何諸多的言行,根本便是看不出來她對於皇上有任何的欽慕之意。如今卻是……
每當一想起此事,心中便是尤為的痛卻。
“皇上並非是物品,自然不得是送之之言。若是此番話,讓皇上聽得……”
還未將話全然一道時,這馮婷虞這番開口著,雙眸中的陰沉之意亦是將其所抬眸看之。
“臣妾知曉姝妃能言善道,可偏偏這善道無非此言行。”她的言道之詞卻為厲害,向來都是‘偷龍轉鳳’之意。就因如此,這才將其打斷著她的言詞,讓她無任何反駁之言在其中,這樣亦好比她這上風全被她一人所占了去,豈不是便無之著一席之地了。
可無論如何而言,此番前來的自己自然是有著目的而來,不然又怎會特意與她一同望著這風景。
何況,眼下便要入冬,此處的風景又不及春日,又有何可欣賞之處。
這簡直便是,多此一舉。
“姝妃這番能耐,為何遲遲還未對她們二人下手。”
倏然,聽著馮婷虞道出此話時,雙眸倒是睜得極大。那一刻倒是對她此言諸多的茫然,苦然一澀地強裝淡然一道:“你這什麽意思?”
“其實我今日前來,並非是為了與姝妃在此處閑情逸致地看著此處的風景,而是替皇後傳告與你一事罷了。”
傳告?
聽之,夏慕靈則是特意轉過著身子,雙眸中卻是揚起著深邃的眸光,久久地凝視著餘光中的馮婷虞的身影。
“此事,姝妃不會是忘了先前皇後娘娘說的那番話吧?”
馮婷虞見她一直不語,倒是在故作沉思的那番樣子,亦是不知她是特意回避著,還是根本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
倘若,她真將此事放在心上,便不會在此處以做欣賞風景為借口。
“本宮自然沒忘。”
對於此事,根本便是從未忘過,一直對長孫莞霽那番話牢記在心中。她所有的計劃,又怎會有任何的怠慢之意。
畢竟,她所讓自己做的便唯有這件事罷了。何況,此事還需一些時間,又何必急於一時。
看著長孫莞霽著急的樣子,顯然她想盡早的除去她們。準確而言,便是除去她們二人肚中的皇嗣,更狠些會是則是在其中要了她們二人的性命。
此事長孫莞霽如此的上心,反而自己坐享其成,一切沾染殷紅的血倒是讓自己占了去。
可偏偏,此事又怎會讓她輕而易舉的得逞。
隻是不知,先前告知於葉漪蘭的此事,可有記在心中。
“你告知皇後娘娘,此事我自有論斷,無需多番提醒。”
馮婷虞聽她這番言論,倒是如此的信誓旦旦的樣子,想來她對此事倒是尤為的把握。
再者說,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不得有任何二心之意。
眸光中那得逞的狡詐的笑意,漸然而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