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重往情竇初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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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的旭日皆如初時,抬頭著一望則是尤為的一抹豔陽高照之意。
街上行走的路人,宛如行雲流水一般,倒似永無止境。
紫菱跟在身側,不禁則是回眸望著四周的一切,倒是今早的宣都比以往都異為熱鬧了些。
嘴角的弧度則是不禁地揚起著笑意,倒亦是見娘娘如此開懷的模樣,則是輕聲一道:“娘娘今日的氣色倒是好些了不少。”
葉漪蘭聽得她還這般喚著自己為娘娘二字,腳下的步伐則是漸然地停下,倒是一番輕聲地叮囑道:“如今我已經不是皇上的妃子,還是喚我為小姐便是。”
若說這起色,這回府倒是已有三日之久,就算傷透了心,亦不能時時便是如此。若是性子在軟弱些,為不得知的事而就此擾亂了自己的心思。
再者說,那封信已經是送到他的手中,這幾日雖說毫無任何的動靜,自己亦是甘願這麽等著的,亦是願一直等下去。
就如當初他一直等著自己那般,或許唯有這樣他才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隻是不知,這等要等到何時,他才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皇上並未廢了娘娘,又怎會是不是皇上的妃子。”
此事對於紫菱而言根本便是尤為的不明,皇上並未廢了娘娘,隻是一度的還娘娘自由罷了,可偏偏就是其中的用意還卻是不知皇上是如何想之的罷了。
向來都不能隨意揣摩著皇上的心思,自然如今亦是不可。
未廢?
他如今是未廢,可若是廢之,還不知那時可還會如此時這般抬眸仰望著宮外的天空,宮外卻是比宮內所看到更為寬廣了不少。
無奈一笑地搖頭道:“如今他此番做法與廢與不廢又有何區別,隻是一個在冷宮,一個是在宮外罷了。”
葉漪蘭看著她如此不懂的樣子,此事根本便是與他之間的事,紫菱亦是不該被自己連累才是。
便是拉著她的手腕,伸手指了指前方。隻因前方不知何事如此的熱鬧,剛想帶著紫菱前去時,卻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快讓開,馬驚了——”
一時還未反應過及的葉漪蘭,倏然被人相擁而抱,二人皆然是摔倒於地之中。
那人卻是慌亂的將懷中人兒的身子扶起,不安地慰問道:“這位姑娘可有傷著?”
“並沒有,多謝公子。”
“奴婢,見過四爺。”
退避三舍的葉漪蘭,若非是紫菱那一喚,抬眸所看向站在眼前的人竟然是他。方才一時慌亂之下,竟然毫無任何的察覺。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慌亂的模樣,不禁溫情地一問:“姑娘可是受了驚嚇,才會如此的害怕?”
姑娘?
如今,二人相互而視,他竟然是換作自己為姑娘?
這姑娘二字,倒是許久都未曾聽到。
“你,你叫我姑娘?”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諸多疑惑的模樣,心中則是不禁暗自竊喜著一番,可嘴角中揚起地卻依然還是這般若無其事的笑意。
“姑娘,我們四爺可是包辦了這宣都城內最大的酒樓,不如一同前行,就此為姑娘壓壓驚些才是。”
“不必了。”
葉漪蘭則是看向著飛羽,顯然他方才在暗自偷抿的笑著。隻是不解,為何他出現要以這般不識相見。
今日一見,則是越發的難以看懂他如今的這般做法了。
“紫菱,我們該回去了。”
見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慕容灝宸便是耍賴的站在她的麵前則是一番阻攔著:“我救了你,怎麽說理應讓在下陪著姑娘回去才是。”
仔細地打量著他一番的葉漪蘭,如今他這般喚道著自己,反而越發不想理之。
在府中無數的夜晚,都期許著若是相見時的場景,可如今卻是越發的不想相見了。
“皇上這是唱的哪一出,怎麽裝作不認識娘娘。”紫菱尤為不解地便是拉著身旁的他,便是一番質問著。
“皇上做事,我向來都是看不懂。”對於此事,對於他自己亦是不得其解罷了。“還不趕緊上前跟著,不然皇上可是要降罪與你。”
“不知皇上今日此舉,可是意欲何為?”
這一路走來,葉漪蘭一直生著悶氣根本便是不願理會著他。可眼下走到後門,他卻還一直在身後,一時難以隱忍才是一道著。
聽她這句句皇上二字,則是立即開口糾正言道:“在你身旁的人是四爺,並非是皇上。”
“如今葉府已經到了,四爺還是回去的好。”
“正好,我與葉姑娘一同進去。”
回去?
她這般趕之,他卻是不願隨了她的心思,可不能她一直期許著句子的出現,如今卻是要趕之自己,此法倒是說不通。
“來者是客,四爺還是走正門才是,這後門倒是折煞了四爺。”
話音剛落的她,卻是見他義無反顧的進入這後門,想要伸手攔著時,剛亦觸碰著他的衣袖,便是從指間緩緩地滑過著。
“慕容灝宸,你已經還我自由了,為何……”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卻見他倏然停下的那一刻,一時倒是截然頓住著。心中則是緩和了些許後,便還是繼續道之。“為何還要前來?”
“姑娘再說些什麽,我可是什麽都不明白。”
他步步靠近著她,湊近著她的麵前,二人的距離根本便毫無諸多的空隙在其中。倒是這一語戲弄之言,她還是如以往那般的嬌羞。“今日前來是拜見師傅的,並非是來與姑娘敘舊的。”
敘舊?
聽著他如此狠心一道著,便是將他的身子狠狠的推開。眸中的厭恨久久便是看向著他,這幾日苦思冥想著他,而他卻還是如往昔那般隨意與自己一語玩笑,毫無絲毫的正經之言。
每一次,他都願這般看著自己生著悶氣,而他卻是這般的若無其事的看著笑話罷了。
亦不知,今日見到自己那一刻,是如何打算。可偏偏這打算,倒是故意為之。
如今想來,能為他如此深情,亦是當初他那些甜言蜜語之言將自己哄騙罷了。
他如今的這心思,反而是越發的難以知曉。隻是自己的心思,倒是看得極為的透徹,根本便是不容絲毫的餘地。
“紫菱,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扶我回屋休息著。”
慕容灝宸依舊站在原地之中,默默地則是看著她離去。
一直以來,從她離宮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又怎不會是心如刀割般的疼痛。隻是,有些時候還需狠心一番。如若不狠些,她不會如今還能出府散心著。
原本今日本便是要前去此處,若非正好遇見了她,一切的姻緣仿佛就在此刻便是開始一般。
她想要的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罷了。
飛羽見皇上還站在此處,若是換做是以往,又怎會不擔憂的上前一去著。
不禁輕微咳嗽著一聲,便是極為大膽地尋問著:“皇上,娘娘的身子不適,當真不前去?”
聽之,眸中尤為深邃的目光則是看向著,一番告誡道:“此事看著便是,無需你多嘴一番。”
這才剛到屋內不久,便是親自看著慕容灝宸前來,便是故做一道著:“紫菱怎麽能放一個外人進來,四爺還是出去便是。若是被人看見,莫不是要壞了我的名聲。”
“如今,你何來的名聲。”
如今,在她的眼中自己竟然是成了外人?
這番話,他又怎會不知,此時的她定然是生著氣,故作一道為之氣著自己罷了。
極為霸道地將她的身子拉入自己的懷中,尤為親昵地在耳畔柔情蜜意地一道著:“你的名聲,如今早已被我所毀著,怎麽還想嫁與他人不成?”
“我已經是被廢之人,怎能不嫁。”
“何時我廢了你,你要嫁便要嫁與我才是。”
葉漪蘭踐踏此時此刻上鉤著,心中倒是尤為的竊喜著。看著他此時這般的激動的舉止言談,便是知曉,在他的心中或許從未想要趕著自己,定然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罷了。
眼眸之中含著那一抹喜悅的淚意,則是緊緊地抱著懷抱著他的脖頸,莞爾一笑著:“我等了你這麽些天,你此時才出現。你可知,我寧願讓念卿給你送信之日時,你便出現在我的麵前,該有多好。”
“手頭中的朝事我亦是辦完了,今日我帶你出去可好走走。就如,初見時那般場景。你與我一同攜手著,好好的感受一番以往未曾擁有過的情竇初開,如何?”
此時在慕容灝宸心中,一直便是一個遺憾罷了。當初的情竇初開,她則是給了他人,如今再次重來,那這情竇初開的初始便隻能是自己一人。
“你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在布局?”
布局?
此番話聽之,眉宇間則是故作緊蹙著,假意的若有所思著,蠕動著唇瓣則是徐徐開口言道:“你若是今日按照我的所說的做,今晚我便是告知與你。”
“我還能,再信你一回嗎?”
他每一次便是不告知,可如今他說的如此情真意切,反而卻依然還有半信半疑之意在其中。
“除了我,任何人都信不得。”
見她倏然笑之,則是不禁地一問:“你笑什麽?”
“這話,可不得讓爹與哥哥聽見了。”
若是真如他所言的這般,反而這世間便隻有他一個人,倒是將爹與哥哥拋之於身後去了。
慕容灝宸那深情的笑意,卻是不由自主地將唇吻落在她的唇瓣,親昵地親啄著一道:“他們永遠都不會聽到,我與這些柔情蜜意之言。”
葉漪蘭聽著他這一語,倒是不知他這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麽關子,神神秘秘倒是極為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