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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鬱靜曦氣急，不由紅了臉別過頭，也不看他。
    “佑衡。”宋澤淵回頭看著他，眼神裏麵有著不容忽視的冷漠，“帶上你媽早點回去把手續都辦完整。”
    “宋澤淵，你遲早會得報應的。”白秀芬憤憤的說完這句話，然後大力的離開，老爺子被他氣的不輕，躺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你現在的手段我也不懂，我不管了，你想怎樣就怎麽樣吧。”
    老爺子說罷若無其事的看了鬱靜曦一眼，然後走上去，到了樓梯口的時候猛然停住：“宋澤淵，你別忘了，若不是我當初逼你，你今天也不會遇到鬱靜曦，更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爺爺。”宋澤淵眉頭緊蹙，這一刻他捉摸不透，捉摸不透老爺子究竟在想什麽。
    傍晚的時候老爺子一個人去了外麵，宋澤淵在書房忙碌，鬱靜曦想了想一個人在外麵終究是不安全，今天才下過雪，萬一出了什麽問題就不好了。
    “爺爺。”老爺子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下人撐著雨傘，雖說不大，但能感覺到絲絲冷意。
    “你回去吧。”老爺子看了看天空，“我隻是出去看看，沒什麽問題，再說了有保鏢跟著。”
    “沒事，我陪你散散心。”鬱靜曦道，“讓保鏢都休息吧。”
    “哈哈哈……”老爺子爽朗的笑聲傳來，鬱靜曦有些尷尬，一時猜不透他什麽意思，“走罷，上車。”
    “爺爺，我們去哪兒？”鬱靜曦有些想不明白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墓地。”
    “什麽？”鬱靜曦嚇出一身冷汗，大晚上的去墓地，這口味還真是特別的很。
    正想著什麽，汽車已經緩緩開啟，鬱靜曦也不能下車，索性就安心坐在車上，沒有很長的路程，鬱靜曦記得上次給他過壽的時候就是來的這個地方。
    差不多這次走了將近二十分鍾，一則是下著雪，再加上上坡的原因，走路都費勁，開車更是費勁。
    老爺子一雙眼燦燦發光的望著前方，司機下車去看路況，他笑了笑，原本渾濁的眼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晶亮：“靜曦，澤淵那孩子為了你付出這麽多，你可知道他的情意。”
    “爺爺。”鬱靜曦回眸，正好老爺子回望著她，兩個人笑出聲，“我也知道今天澤淵做的事不對，可是……”
    “不。”老爺子搖搖頭，正好司機上了車，“老爺，路麵太滑，差不多還有五分鍾就到了，您等等。”
    “不用了。”老爺子轉身就要下車，“我走過去就是了，你在這裏等我們。”
    “外麵雪天路滑的，您還是小心一點兒。”鬱靜曦的話還沒有說完，老爺子率先下了車，鬱靜曦跟在他的後麵，出了車門就感覺一股冷氣往身體裏麵鑽，“爺爺，您慢點兒。”
    前麵不遠處青色的墓碑很清晰的在眼前浮現，不知道怎麽回事，鬱靜曦的腳步就那樣定住不能動彈。
    “怎麽了？”老爺子回頭看了眼她，鬱靜曦尷尬的笑笑，“沒什麽，就是路滑。”
    “你小心一點兒。”老爺子笑了笑，司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來的手套，遞給他們兩個人，“我從前就很喜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連帶著司機也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好吧。”被他這樣一開玩笑，鬱靜曦心裏麵的恐懼倒也小了不少，跟在他的後麵走上前，沒有害怕，沒有擔心，有的就隻是敬畏。
    不同於普通人家的蕭瑟，就算是這麽冷的天氣，墓地兩旁的青鬆鬱鬱蔥蔥的生長著，鬱靜曦看了看，總共有三處墳地。
    “老伴兒，我帶孫媳婦兒來看你了。”鬱靜曦還沒有回神，老爺子已經徑自走到一個墳地跟前，像是很熟悉了這樣對話的方式，然後看著她，“過來吧，自從你結婚以來，還沒有見過你奶奶。”
    “是。”鬱靜曦乖巧的走過去，上頭隻有一個黑白照片，因為月色看起來格外的模糊，“奶奶，您好，我來看你了。”
    說話間鬱靜曦已經將手上的手套摘下，就這樣看著墳地，心裏麵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害怕。
    完畢老爺子也不管她，徑自走過去與逝去的奶奶講了很多東西，隻字不提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樣子，老爺子還沒有離開的跡象，鬱靜曦已經凍的手指發麻。
    倒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老爺子這樣懷念心中的奶奶，她若是這個時候打斷，還算是個孝順的人嗎。
    “回去吧。”老爺子顫顫巍巍的轉過身，鼻子已經凍的通紅，然後看著她笑笑，“剛才聽見你牙關抖動的聲音，既然凍了，就該說出來。”
    “您這樣緬懷奶奶，我怎麽能在這時候打擾你。”鬱靜曦不好意思的笑笑，“剛才發出聲音，是我抱歉。”
    “沒什麽抱歉，人之常情。”老爺子爽朗的笑聲此刻在這墓地聽起來格外的陰森，鬱靜曦別過頭，將自己臉上的各種怪異表情都收回去。
    倒是司機看著她的表情，“撲哧”笑出口，這小夫人太可愛了，怪不得老爺拿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回去吧。”老爺子走過去，快到她的身邊猛然停住步伐，然後轉過頭對著墳地深深鞠了一躬，“今天看見孫媳婦兒，以後就不要老是給我托夢了。”
    鬱靜曦汗顏，怎麽聽他說這句話感覺這麽怪異呢，什麽叫做給老爺子托夢見她，見她做什麽？
    “怎麽還不走？”老爺子看著呆愣的鬱靜曦，有些好笑，鬱靜曦收了收情緒，轉身回頭扯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爺爺，奶奶經常來夢裏找你嗎？”
    “什麽意思？”
    “我剛才聽您說。”鬱靜曦一想到剛才的話心裏麵還打退堂鼓，“奶奶今天見到我，是不是……”
    “你想亂七八糟的什麽東西。”老爺子有些無奈，更有些對女兒家的疼惜，“當年你奶奶跟我去墳地的時候，那膽子比我不知道大多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