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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林一茜的臉刹那間變的蒼白無色，就這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灰白的嘴唇裏嘟囔著，身子癱軟在地上，“城，你瞧你，傷害到人家了吧。”
    “哼……”宋城也不看她，徑自玩著手裏麵的東西，“那你問問她，我說的有什麽錯的嗎？”
    “宋城。”林一茜別過頭抓住玫瑰的手，然後咬咬唇，“他說的對。”
    “嗬……”宋城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打抱不平也需要一點兒本事才行，還有你盡快辦好你的事情才是關鍵。”
    “知道了。”林一茜低頭，然後聽著他的拖鞋踩在地上，然後消失不見的聲音，回眸玫瑰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啪”手裏麵的蘋果已經扔到果盤裏，輕笑著離開。
    “林一茜，我要是宋城，我也看不上你這樣的貨色。”
    宋澤淵回到屋子裏就感覺很不對勁，周遭有股很清香的味道，抬眼就看見鬱靜曦從裏屋走出來，還沒有睡覺，就這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怎麽還沒睡？”宋澤淵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抬眼看看鬱靜曦不禁嚇了一跳。
    “等你。”鬱靜曦說話淡淡的，聽不出來有什麽情緒，隻是原本柔和的臉龐凝重不少。
    “你等我做什麽？”宋澤淵以為她知道了剛才的事情，剛想要解釋，鬱靜曦強裝的冷漠在那一刻分崩離析，“澤淵，你說過的，要給我講講奶奶的故事。”
    “你說的就是這件事？”宋澤淵心裏的一個石頭總算落地，然後過去捏捏她的臉龐，“我明天說也是可以，你沒必要等到這會兒。”
    “哎呀，你不懂。”鬱靜曦癟癟嘴，然後拉著他去了壁爐旁邊，“你知不知道，這樣講才更加的有氛圍。”
    “什麽氛圍？”
    “講故事的氛圍啊。”鬱靜曦將他拉到地毯上，頭發隨意的紮著，然後躺在他的腿上，“你講吧，我聽著。”
    “靜曦。”宋澤淵無奈的很，此情此景，他真的沒有辦法給她講什麽所謂的奶奶的故事。
    “爺爺不肯說，你也不肯說。”鬱靜曦癟癟嘴，然後打了個哈欠，“你知不知道，爺爺提起奶奶時臉上的光芒。”
    “我知道。”宋澤淵淡淡開口，“好吧，既然你這麽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給你講就是了。”
    “好。”
    “爺爺二十幾歲就娶了奶奶，那時候爺爺可是出了名的妻管嚴，隻要奶奶的吩咐，沒有不從的。”
    “後來呢？”鬱靜曦偷著樂，“看不出來威嚴的爺爺還有這樣不堪的一麵呢。”
    “不。”宋澤淵搖搖頭，眼裏的寵溺能溺死人，“他從不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相反他很喜歡奶奶支配他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比如？”鬱靜曦說到這裏想起什麽似的，“爺爺說奶奶跟他第一次見麵是在墳地裏，可是有什麽故事。”
    “自然有了。”宋澤淵笑出口，“爺爺那時候年輕氣盛，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就出了岔子。”
    “錯把奶奶當成了盜墓的小賊，奶奶也是曆害，也不反駁，就那麽和爺爺在墳地裏打了一晚上的架。”
    “那是爺爺贏了，還是奶奶贏了。”鬱靜曦沒想到還有這樣相識的方式，卻是莫名讓人心動。
    “自然是……奶奶贏了。”宋澤淵笑笑，“當初奶奶不僅打贏了爺爺，更贏得了他的心。”
    “後來爺爺就隔三差五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去找奶奶，奶奶嫁給他的時候才十八歲。”
    “那麽小？”鬱靜曦有些驚訝，宋澤淵笑笑，“那樣的年代，不稀奇。”
    “怪不得爺爺說我不如奶奶。”鬱靜曦歎歎氣，“現在看來爺爺說的是真的。”
    “你呀你。”宋澤淵捏捏她的鼻子，“時代不同了，自然會有不同的處理方式，你如果現在不害怕，我倒是覺得你不正常呢。”
    “切。”鬱靜曦轉過腦袋，望著外麵，“那你父母呢？我今天也有看到了他們的墓地，澤淵，有時間我們也去看看他們吧。”
    “不用了。”宋澤淵搖搖頭，然後岔開這個話題，“沒什麽事情的話，就該回房睡覺了。”
    “我不想。”鬱靜曦本來等他的時候睡了很長時間，如今醒來那裏還有半點的睡意，“我們去滑冰吧。”
    鬱靜曦想起一出是一出，這麽好的晚上如果浪費了是真的可惜：“澤淵，陪我去好不好？”
    “你真的想去？”宋澤淵無奈的看著她，眼裏滿是寵溺，“估計這會兒晚上都關門了，你聽話，明天去好不好？”
    “不好。”鬱靜曦搖搖頭，隨即將地上的男人拉起來，發絲在那一瞬間披散開來，美得讓人眩暈。
    “你……”
    “陪我去。”鬱靜曦不管不顧的拉住他的手，“外麵有很多地方都可以滑冰的，不一定非要去旱冰場。”
    “好。”宋澤淵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任由她拉著離開，突然有一種感覺，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女人，是他從前從未接觸過的。
    外麵寒風淩冽，鬱靜曦就這樣拉著宋澤淵的手，沒有止境，就這樣走在風中：“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生活是你從來向往卻得不到的。”
    “是。”宋澤淵點點頭，“我以為我們之間今晚的夜色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還會有峰回路轉的一天。”
    “什麽意思？”
    “鬱靜曦，認識你是我今生最開心的事情，所以……”眼前的女人被他拉住，然後深情的看著她，“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好。”鬱靜曦不知怎麽，就點了頭，這樣優秀的男人，能夠愛上自己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吧。
    “你看。”宋澤淵這會兒興致比她還要高，被林一茜打擾的心緒也恢複不少，然後拉著鬱靜曦走到池邊，“你有膽子跟我上去嗎？”
    “你有膽子跟我上去嗎？”來不及反應，懷裏的女人已經隻身一人上去，冰涼的冰麵上除了她孤單的身影，以及昏黃的燈光，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