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是誰那麽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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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不能來?”蕭禹辰沒好氣地咬咬牙齒,拉起她涼冰冰的小手就往車那邊走:“跟我上車!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都快凍成一根冰棍了!”
    “不是……”顏西西還是想不明白,渾渾噩噩地掙紮著,想要甩脫他那溫暖有力的大手:“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傻一樣硬心腸?你沒心沒肺地掛了電話,我還不知道打過來再問一下嗎?”蕭禹辰越發氣結無語,索性將她綿軟又不老實配合的小身子箍進懷中,半抱半拉地把她往自己的車裏帶。
    “哦,原來你這麽聰明呀,難怪能將事業做得那麽成功……”顏西西今晚孤孤單單地在冰寒的雪地裏走了好久,可以說是又冷又累,心力交瘁,此刻靠在他溫暖寬厚的懷抱登時覺得非常舒適,於是心滿意足地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蕭禹辰,我頭疼……”
    “頭疼你還傻不啦嘰地在這冰天雪地裏吹冷風?!要不要命了?”蕭禹辰登時又火了,惡狠狠地提高了聲調。
    卻沒有聽到任何回音,低頭一看。隻見顏西西的小腦袋有氣無力地耷拉著,眼睛緊閉,已經像隻疲累之極的流浪小貓一樣睡著了。
    長而漆黑的睫毛靜靜地垂落下來,可愛地覆蓋住她略微帶著一點暗色的眼瞼,像兩排彎彎的小扇子……
    蕭禹辰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嘴角卻不經意地流露出了溫存而又寵溺的笑意。猶若一汪春水散開,泛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粼粼溫柔。
    他將懷裏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放進汽車後座,又細心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好,這才走到前麵去開車。
    回到自己所住寓所的樓下,蕭禹辰停好車後,先打開後車門,輕輕地喚了一聲:“西西……”
    顏西西沒有應聲,隻是懶洋洋地將身子往衣服裏麵縮了縮,睡得十分香甜。
    蕭禹辰再次愛憐地笑了,打算不再叫醒她,就這樣把她抱上樓去。
    他的這套房子就在距離錦越集團不遠的一處高檔住宅區,是一套複式結構的三居室。當初買下的時候,純屬是為了來去公司方便。
    雖然是天寒地凍的大冬天,但是像這樣一口氣抱著顏西西回到家,蕭禹辰的額上和身上,還是滲出了幾絲細微的汗珠。
    看著懷中猶自睡得渾然不知身外事物的女孩,蕭禹辰略微猶豫了下,直接把她抱到了二樓的臥室,輕手輕腳地放到了床上。
    這番情景,使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他和顏西西在夏天最初相識的那個夜晚。
    她也是這樣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出於一種不能把她丟在路邊見死不救的俠義心態,他把她帶到了自己在凱悅酒店的套房,還好心好意地幫她洗了個澡。她青春美麗的身體,在那個時候,就被他一絲不漏看了個精光。
    可即使是這樣,他那時也沒有起什麽邪念動她一下。真正是做到了俠肝義膽,正義凜然……
    那麽今天,還要不要再幫她脫衣服洗澡呢?
    蕭禹辰默默地回味著曾經那甜蜜又難忘的一幕幕,在床邊坐了下來,愛憐地打量著熟睡中的女孩。
    這時他才赫然發現,顏西西那紅潤嬌嫩的臉頰上,居然有著幾個清晰可見的紅印子,好像是被人打過了一樣,而且眼角還有殘留的淚痕。
    蕭禹辰的心猛地一揪,俊朗的眉頭頓時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哭過嗎?被人打過嗎?
    看她方才傻乎乎遊蕩著的那一塊地盤,今晚,她應該是回她在月亮灣湖畔的那個豪華大家裏去了。
    難道,這幾個指印,是顏利斌那個老混蛋打的?還是她那個裝模作樣的繼母……
    蕭禹辰心神煩亂地思忖著,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充滿憐惜地撫摸過顏西西臉上的紅痕。
    大約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觸摸自己的臉,顏西西蹙緊秀眉翻了個身,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別碰,疼……”
    果然,真的是有人打了她,她也真的哭過。
    蕭禹辰緊抿嘴唇放下了手,俊逸奪人的臉容上,漸漸凝聚起一股陰鬱的怒意,仿若一觸即發。
    是誰那麽不知死活?他喜歡的人,他都沒有舍得動她一根指頭。現在卻有人敢公然來觸他的逆鱗,在他視若珍寶的女孩臉上留下一巴掌,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看來他的小丫頭,今晚肯定是受了大委屈了。難怪會深更半夜喝得神誌不清,傻裏傻氣地在冰天雪地中遊蕩……
    蕭禹辰低沉地歎了口氣,走到衛生間裏端了一盆熱水過來,輕柔地為顏西西擦洗去臉上的汙漬和淚痕。
    現在是滴水成冰的大冬天,小丫頭今晚又這麽疲累。他不想再像上次那樣把她帶到浴室裏折騰,就讓她這樣好好睡一晚上吧。
    幫顏西西脫掉厚厚的棉外套和長褲之後,看著她青春可人曲線姣好的身體。蕭禹辰的心不規則地跳了跳,有點兒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給她脫下去?
    說實話,假若要依照他此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當然是想給她脫得越多越好。
    本來嘛,睡覺的時候,肯定是穿少一點的衣物才更舒適,最好連內衣都不要穿……
    可是,如果真的不管不顧給她脫光了,明天早上她醒來,會不會又不依不饒地同他大吵大鬧?
    隻要一想起顏西西尖酸著神情與語調與他吵架的那副樣子,蕭禹辰就頭痛心煩得不行。
    所以,最終他沒有依照自己的心意進行下去,隻是又幫她脫掉了身上穿著的羊毛衫,便走到了浴室去洗澡。
    衝完一個熱水澡出來,蕭禹辰掀開被子,摟著顏西西躺了下來。
    這個他倒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邪惡念頭,隻是單純地想摟著她睡覺而已。
    上次她喝醉酒,他高風亮節地把床讓給了她,自己去客廳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夜。
    今天他不想再那樣委屈自己。而且現在,也不一樣了。
    他和小丫頭已經發生過那麽親密無間的接觸,還有什麽必要裝模作樣地與她分床而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