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宮同人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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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嘉婼請人坐,為人斟茶,“說笑了,奴婢都仰仗總管照顧,若不是您,奴婢怎會好的如此之快?”遞人茶盞,桔梗自是結果那些東西,與凳子一道下去端藥,室內留下二人,也不再客套。
    “順哥哥可有日子沒來看嘉婼了。今日兒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叮囑?”
    吳良順落座,待凳子和桔梗出去端藥,看她回複本性方才笑了笑。
    “前些日子忙,再加上你身子有傷,我不方便過來。怎麽樣傷口可還疼,前些天主子還有問到你呢。”
    慕容嘉婼聽人後話,心中冷笑,麵上卻不敢露出來,“皇上日理萬機,還有工夫問到我,也是榮幸。”卻再無對問了些什麽感興趣,若是在乎,這二十大板又怎會有?她還不如他的一個物件或是一個寵物,擺弄玩了,至少扔給別人,還會有人供奉。慕容嘉婼對人一笑,“不過,嘉婼更看重的是公公您這些日子的照拂,否則,恐怕太醫也不會來給一個奴才看病,那麽好的金瘡藥,可也是難得的。”忽然想起一事,詭異一笑,“順哥哥,你能不能借給我一些銀子?”
    吳良順看其模樣想來已然是對皇上有了怨言,本想解釋下不過想了想這樣對她也可能算是好事吧,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的謝我通通收著,等你有機會再還我吧。不過可要記著這次教訓以後當差可要謹慎些了。”聞其要借銀子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借銀子做什麽,可是有難處,若是有難處直接跟我說便好。”
    慕容嘉婼坐在人對麵,順手點了點茶水在桌上線條一般畫了畫,“你可記得上次出去,有個鋪子在盤出去?我算了算,若是可以,在那開一家藥鋪,那裏都是客棧,若是外鄉人來京城,需要緊急出去的,定會有需求。而且,如今的藥鋪中郎中都不肯夜間問診,我倒覺得這方子可行。”怕人不理解意思,湊近人,繼續道:“都說宮中年滿二十二歲的宮女可出宮,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可畢竟都盼著,即便是出不去,將來桔梗百合也有個寄托。若是我在宮中遇到不測,也不至於亂葬崗裏麵丟著。”尷尬笑了笑,“總不至於欠你的錢這輩子都還不上。”
    吳良順聞言輕輕在其額頭上點了下道:“不許胡亂咒自己,那會有那麽多不測,有哥哥保護你定然不會讓你出事的。”
    慕容嘉婼點了頭,故意裝作疼,用手摸著,對人做鬼臉:“那就這麽說定了!日後闖了禍,挨了板子,順哥哥替我去撐著?”看他準了,慕容嘉婼自是高興,隻待找個時間出去兩日,把事情打理妥當即可,“謝謝,真好!不過,我定然會還的!”
    吳良順說完才發覺這話說的有些過頭,忙又道:“行了,銀子的話你問小凳子拿就好了,我這有事就先走了你好生養著吧。”言閉便匆匆離開了。
    不知為何,他匆忙離開,慕容嘉婼看著他的背影,倒是心中一種酸楚。
    他對她如此護著,她卻不知好歹給人家惹禍。
    桔梗進來,說那些東西都是上好的補品,慕容嘉婼端過藥,捏著鼻子喝了。與婢女玩笑一番,心下倒是想著那幾句話。讓桔梗找機會去和小金子套套近乎,秋日給公公做些菌湯,莫要讓人知道是我們做的就好。就當小金子孝順即可。
    吳良順晨起伺候主子起身上朝。
    他想起昨日與嘉婼的對話,隻覺得臉上微微發燙,心裏反複告誡自己隻是那她當妹妹而已,自己這殘缺的身子,不能給她什麽。而且就她的長相,指不定那日就成了主子,他可別在胡思亂想了。
    他將頭紮在臉盆裏片刻,被冰冷的水一浸好讓自己清醒下,思及她昨日要借銀子的事兒,便遣了小凳子送了張一千兩的銀票過去。
    慕容嘉婼也是思緒萬千。
    昨個兒順哥哥走了,桔梗耳邊不停地說著這一月來他的照顧。
    是啊,此情不知如何報答。
    入秋寒,一針一線,慕容嘉婼納了一雙鞋墊,雖是手指險些被紮成螞蜂窩,終是一夜趕了出來。正要差桔梗送過去,巧在凳子過來送銀票。她著實是被這銀票嚇到了,“這麽多!”不知怎麽去說,慕容嘉婼隻是趕緊的去置辦藥鋪為好。
    桔梗嘰嘰喳喳和凳子說著:“姑娘的手都被紮破了,你可要好生帶過去。”
    送走人,慕容嘉婼與桔梗百合說了這打算,二人亦是感激,宮裏奴才,本就是賤命,能活著不易,跟別說活好。不做打算,隻怕將來寸步難行。
    她雙手拿著那銀票,心中百般滋味。未知禍福。
    不大會兒凳子蹭蹭的跑了回來,遞上來一副鞋墊給吳良順,道是嘉婼親手繡的。
    他接了那副繡的不算好的鞋墊,鄭重的收了起來,揮手讓凳子退下,獨留自己在屋內長長歎了口氣。
    涼風見襲,容華瓜爾佳可沁裹了披風,坐於院中亭間,翻看《飲水詞》,竟看得忘記了時辰,至侍夏端來茶果,才知已至午後,合上詞集,回屋整理好放在書桌之上。
    宮中不知時日,便已忘卻竟已入宮滿兩月。瓜爾佳可沁便喚了侍夏為自己采花瓣研磨,提筆寫道:
    “牆內不知歲月逝,一朝一夕飛如翅。念人願染雙白鬢,不思朱顏換舊顏。”
    罷筆,覺頭疼。便食了些茶果。秋日午後,陽光閑散,她裹了繡花披風入禦花園,抱了一隻白色的小京巴,命侍夏拿了帶出的小食兒,蹲下逗小狗兒。
    慕容嘉婼好不容易屁股好了,桔梗高興,應是帶著她去取什麽東西。慕容嘉婼路過禦花園,見到容華主子,一禮,“容華安。”本想著就這般過去,可那小狗兒實在可愛,慕容嘉婼忍不住多看兩眼。
    瓜爾佳可沁見那宮女眉目不似他人般平庸,料也不是普通宮婢,放下懷中小狗,卻見小狗與她玩耍。
    “你是哪宮的宮女?怎的未曾見過?”
    慕容嘉婼許久未曾出來,那小狗著實可愛,起身笑意盈盈道:“回容華,奴婢是養心殿的宮女,平日裏在養心殿打打雜,少有機會出來。”低眸垂首。
    原是養心殿那宮女,她的事跡便是不需聽敏姐姐言也在宮中廣傳,瓜爾佳可沁便笑,“原來是敏姐姐常掛念的,是叫嘉婼?”宮中近來流言,便也知曉,這姑娘應是傷了,卻不見這樣活蹦亂跳。
    “若是姑娘無事,可否陪本嬪坐坐?”
    慕容嘉婼聽起來敏貴人,雖是交好,卻不敢露出。
    畢竟,這宮裏的心,黑的白的,難分清。
    “奴婢慕容嘉婼,賤名嘉婼,您若不嫌棄,喚奴婢賤名即可。”不敢與人坐,也不知是福是禍,又不敢不依,“容華若是有事盡管吩咐。奴婢聽著。”
    瓜爾佳可沁挑眉佯怒。
    “姑娘言語間若是無事便不能留姑娘坐了?”
    慕容嘉婼看人怒了,隻得賠禮,“奴婢不敢。”
    瓜爾佳可沁隨即卻又笑,隻讓侍夏回宮取些茶果,淡笑言:“方才與姑娘玩笑,姑娘莫要過於拘謹,坐下罷。”
    “尊卑有別,奴婢不敢僭越。”慕容嘉婼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人到底為何留下自個兒,先前不知事兒,如今也不是當初那個小丫頭,隻是經靜等人吩咐。
    瓜爾佳可沁見狀,自是知道自己嚇到了這姑娘,恰逢侍夏端來茶果糕點,便言:“姑娘身子可好全了?”見起樣貌,似是熟悉卻尋不得為何,笑,“姑娘可把本嬪當作敏姐姐就好。不必驚怕。”
    慕容嘉婼淺笑回禮:“謝容華關心,已無大礙。”這事情傳的倒是快,唯恐宮裏所有人都知道被皇上打了二十大板的事情,“奴婢侍奉不周,讓您笑話了。日後定會盡心盡力。”貴人待她如姐妹,即便是與她親近之人,也不可不防,若是因此給她惹了什麽話頭,可是害了人,“敏貴人心地善良,與容華情意深重,奴婢不過是個奴才,能得到兩位主子青眼,已是榮幸。奴婢自心裏敬重各位主子,並無他舉。還望容華莫要誤會。”
    好生厲害的一張嘴,瓜爾佳可沁心中卻是有些許欣賞。見她拘謹不願輕易坐下便也不勉強。見人抱著愛犬。
    “姑娘也喜歡這小東西?”
    慕容嘉婼摸了摸懷中狗兒的頭。
    “都說這動物有靈性,凡是有靈性的活物,都是造化。”她知道這話說多了,抱歉一禮,“奴婢多嘴了。”
    瓜爾佳可沁勾唇。這丫頭竟也是什麽都敢言,自己出身大家,受了從小約束的規矩長大,倒羨其自由,隻可惜如今她也在這宮牆之中,倒也飛不走。
    “姑娘食些東西罷。本嬪一個人坐這食的話卻也無趣。”
    慕容嘉婼看了看時辰,也是不早,那吃食自是不敢用,又不甘與人就這麽擦肩而過,有些事情,隻是傳出去,怎麽掂量還看她們自己的。
    “謝過容華賞賜,奴婢前頭還要去禦膳房走一趟,禦膳房管事金公公那邊,要給主子準備夜宵,秋日要給主子換換口味,不敢耽擱,唯恐主子責罰,還望容華開恩。”
    瓜爾佳可沁讓侍夏打包了那些吃食予了嘉婼,“姑娘若是急事,自當去做,今日緣見,姑娘若不棄便拿了這些食。”想了道,“姑娘快去忙罷,不要誤了事才好。”
    慕容嘉婼自是接了那果子,桔梗揣著,齊禮,“奴婢告退。”走著,桔梗問為何不與人親近,可是有機會被主子打賞的,這宮裏人人都拚命地往上爬,難得見這般的,慕容嘉婼苦笑,也不與人解釋。
    自太後壽宴結束,太監小金子就拔成了禦膳管事,也算是連升幾級,他對養心殿這邊兒的事那可是上心了不隻一點半點。
    趁著人頭富裕,小金子特意自己領著送膳隊伍往養心殿去。
    正是去尋師父的好由頭。
    晌午十分,吳良順瞅瞅時辰又該傳膳了,吩咐凳子去禦膳房傳膳,片刻禦膳房的小太監們就浩浩蕩蕩的行了過來。老遠就瞧見了領頭的小金子,吩咐小凳子等傳完膳去把叫小金子叫過來。
    小金子自然是規規矩矩的領人來,師父見著自個兒,若得空肯定會差人來尋,等萬歲爺的午膳挨個入了殿,才隨著凳子哥一同去見師父。
    “不孝徒弟叩見師父!師父許多時日不見,您還是如往的威風呀!”
    吳良順受了他這一禮後道:“行了。別拍馬屁了,起吧,怎麽樣最近過得如何,太後壽誕過了後師傅這就一直忙,沒大顧得上你可有怨懟師傅啊。”
    小金子聽過話利落起身,垂手而立恭謹地聽過師父的話,才咧嘴笑得見牙不見眼。
    “徒弟能有今天的造化,那全是師父當日提點,已經夠徒弟感激不盡了,怎能心生怨懟,那豈不枉為人身。”再躬身答話。“禦膳房的地界也有不少貓膩兒,總管並幾位管事把持著采買分配…不過師父您放心,不該沾的事徒弟曉得的。其他的事雖忙,日子倒也過的實在,沒辱沒師父名號。”
    吳良順聞言心道這小子是個機靈懂事兒的,自己也算沒看走眼。
    “行了,你有今日的造化也是你自己掙的,不用都歸在我身上,不過這禦膳房這一塊也不算個長久的地兒,主要是沒什麽盼頭兒,若你想要平淡的過也就罷了,若是想要出人頭地那卻不是個好地方啊。”
    “那可不是,在禦膳房呆了這兩個月,徒弟都胖了一圈兒了,再多呆一陣子,那還不得趕上李禦廚的身量了!嘿嘿,不若再辛苦辛苦師父您,給徒弟物色個長久的地兒?”小金子恭謹的遞了杯茶。“徒弟在這兒先謝過師父大恩嘞!”
    吳良順接了遞上來的茶盞道:“好了。既然你有上進心,為師這倒是有兩個去處。一個是和凳子一樣在禦前跟著師傅,還有一處就比較難了,內務府這那邊先下也有空缺,不過這內務府的差事千頭萬緒的可不大好當,一個不小心輕了一頓板子重了的話估計小命都沒了,這兩處地方你自己斟酌斟酌吧,或者你自己可有什麽想法也可以說說。”
    小金子略一想,擱萬歲爺跟前拘著,雖說名頭上好看了些,卻難混出個頭,自來伴君如伴虎,自己這點兒小機靈是不敢在萬歲爺跟前抖的。
    內務府,盤繞多了些,可也架不住俺小金子有吳大總管做師父,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總該能教俺活出點兒光亮來。
    “師父您看俺小金子不一貫是機靈小心,又怎能被內務府這地方嚇倒?再說在萬歲跟兒前有您和凳子哥可不就妥妥的了,哪兒還用小金子添亂。是不?”
    吳良順聽其言正中自己下懷,本就覺得最近內務府亂的很,自己又不能全都顧得到,本想著實在不行就把凳子安排進去,但凳子跟了自己這麽多年早已用的順手還是有些舍不得。點點頭道:“嗯。好好好,本來我就想著把你或者凳子安排一個進內務府給我盯著點內務府的人,既然你有這個心師父也不會虧了你,到了那邊可以放開了手腳,隻要這事兒合乎規矩你便放心大膽的做,完事有師傅給你撐腰,我想內務府的人也不敢難為你。這眼下天氣漸涼外麵進貢來的料子都堆在內務府了,你過去就先忙這事兒,記著給我盯緊點兒那邊的人明白嗎。”不放心的又對其囑咐一番,方才讓其回去收拾下,由凳子領著去內務府報道。
    十月將至便是寧王回京之日,皇太後心下自是歡喜。命雲瑤出宮,帶了些侍候的人去寧王府,兩月的打點整理府邸已然如新。雖不是新建,但能回京已是最大的欣慰。
    眼見得十月了,天氣轉涼,宮中入冬更是淒冷,容華瓜爾佳可沁讓侍夏給香爐中加了些許炭火,自己最是怕冷以往這時,額娘總會親手熬些驅寒之湯水,想來這宮中冬日人心卻不似府中那般暖,喚了侍夏去取些滋補的佳品,親手熬了,吩咐宮婢與那各宮送去。
    這日,桔梗偷偷釀的桂花米酒,慕容嘉婼淺嚐,香甜可口,隻是後勁較大,不能貪杯。今個兒桔梗百合前頭侍奉,傷好了,也不能閑著了。
    她神秘的給了凳子一個紙條,讓他給順哥哥,不知道他可會來?屋子裏偷偷拿出來那美酒,倒了半壇子,抱在懷裏,往後院廊下去,那地方這時候沒人去,空曠的後院,對著漫天繁星,廊下喝酒,美得很。
    吳良順正在廊下百無聊賴的待著,突的凳子跑到跟前兒神秘兮兮的遞了張紙條過來,接了過來走到個角落裏一瞧原來是嘉婼送來的,想起那日的尷尬本不想著去,可這身子確好像不聽使喚似的直接朝著後院行了過去。
    慕容嘉婼在廊下晃著腿,等人來,手裏把玩到好酒的碗,酒香隨風吹散,醉人得很。
    “順哥哥,這美酒可不多,你若是再晚一些可就都讓我喝了。”她已經一小碗下肚,知覺胃裏燒得慌,小臉紅撲撲的,對人傻笑,招手讓人快些過來,拍拍旁邊廊柱,讓人坐。
    吳良順徑自行了過去落座後道:“看來你這板子是白挨了,居然敢在這裏偷偷喝酒。喚我過來有什麽事嗎,若是沒什麽事我還得回去當差呢,你也趕快把酒收起來,被人瞧見了少不得又是一頓罰。”
    慕容嘉婼不理會人這話,徑直遞給人一碗酒。
    “你說的,你不會讓我出事,那再挨板子就你來扛著可好?”她笑嘻嘻歪著頭對人傻笑。許是方才一杯酒下肚,也不拘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笑著碰了碰人碗,“幹杯!”
    吳良順聞言想起那日的尷尬,不自覺臉一紅,下意識的接了那杯酒直接灌了下去,隻覺得好似一團火順著喉嚨直接滑倒了胃裏,然後又衝到了頭上。隻覺麵上發燙暈乎乎的,這便是酒的滋味嗎,這酒好像還是自己是第一次喝來著。暗暗低語道:“嗬嗬,隻怕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
    慕容嘉婼覺得人今天好似不太對經,伸出手去探摸人的額頭。
    “順哥哥,你怎麽了?”她眨著大眼睛,探頭到他麵前看著。詭異笑了笑,“這酒好喝嗎?是桔梗釀的桂花米酒,純度高的很呢!”
    一雙軟軟的玉手摸在額頭上,她離自己甚近,隻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卻不似那脂粉的味道,想來應該是她的體香。吳良順心裏一慌忙往後躲了躲道:“沒事沒事,那個我有點渴。”他直接又抓起了桌上的酒杯當水灌了下去,不想喝的太猛直接嗆住了用力的咳了起來。
    慕容嘉婼看人躲閃,不知道為何,難不成自己身上有什麽味道?她把袖子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沒有啊?卻看人把酒當做水喝了,還嗆到了,慕容嘉婼慌了神,慌忙湊過去,為人垂著後背,順著氣,忍不住笑出聲。
    “你怎麽和小孩子一樣,這酒在好喝也不能這麽喝啊。”她拿出手帕為他擦拭順著唇邊留下的酒水,抬眸笑看他,“順哥哥竟然是個貪酒的主兒。”
    如此這般,吳良順隻覺得好像已經失去了對身子的控製呆愣在了原地。長這麽大好像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和一個女孩兒在一起。他本想躲開卻感覺腿腳都不聽使喚了,有些結巴的道:“那個我從沒喝過酒,我的回回去了,一會兒主子該找我了,你也趕快收拾收拾回去吧。”他掙紮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離開,隻覺得心裏感覺很奇怪,一種自己說不上來的感覺圍繞在心頭。
    慕容嘉婼被人說著,可是關於,那筆銀子的事情,還沒說呢,怎麽就走了?
    她起身去追,許是酒水上頭,竟然覺得頭重腳輕,一下子摔了個跟頭,“哎呀!”坐在地上撒起潑來,“你幹嘛那麽快回去,和躲瘟神一樣,我還有話沒說呢!我知道今個兒不是你當值。”忍者疼痛,慕容嘉婼滿是委屈,語速快速的蹦出這幾句話。
    吳良順聽到身後的呼喊,回頭一瞧見她摔在地上,隻覺得心中一痛,卻是強忍著道:“天色不早了,本來在這偷偷喝酒便是壞了宮裏的規矩,更不要說我是宮內的總管了,好了回吧。”
    轉身離眼眶卻是酸澀無比,低語道:“嘉婼,為什麽你要長得像她呢。與那個陛下日思夜想的王妃竟然恍若一人。”
    慕容嘉婼不知為何,今日竟是揪著人不放,自顧起身,快速追上去,拉住人,不依不撓。
    “可是我真的有話還沒說。”許是方才起身太過急,她頭竟然混的厲害,眼前人直打轉,站也站不穩,漫天都在打轉,眼睛也快要睜不開,“藥鋪,藥鋪,藥鋪……”她話已經說不出來,身子直直的倒下去。
    吳良順本想著直接離開,不想著還沒走幾步便被人拽住了。腦子一懵都沒聽清她說些什麽,看她要倒忙順勢將其攬到了懷裏,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呆愣在了原地。夜間的冷風一吹方才清醒幾分,對著懷裏的可人兒,輕聲道:“好了好了,有事明兒再說,先好好的睡一覺吧。”攙扶著她來到前殿交給了侯在前殿的桔梗道:“嘉婼身子不適,快把她帶回去吧。”
    後,他直接離躲在一沒人的地方狠狠地給自己來了兩巴掌低語道:“順子。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和她沒有可能的,你什麽都給不了她和她一起就是害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