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紫禁城同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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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更是不解“我家姑娘和總管好的事,怎麽皇上知道了?那皇上啥意思?會不會……”越想越害怕“那我們兩個……”這話說了忙收住,人家凳子恐沒有這心,自己在這說了好嗎?
小凳子聽言嚇得渾身一哆嗦忙捂了她的嘴:“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是想害死我師父和嘉婼姑娘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還有你是打哪聽來這混帳話的。”聽她說到我們倆,小凳子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道,“咱倆……咱倆能咋樣,不過就是就個伴兒而已,向咱倆這樣的宮裏多的是啊。”
桔梗不解看著他,“那你倒是和我說個明白,左右都不對。你可急死我了”推了人一把,真是怒了,眉頭皺著嘴撅著“誰和你是伴兒”怒中帶羞扭過身,心裏卻是高興得很。
小凳子看她嬌羞的樣子甚是歡喜,可是聽她所言還是忍不住扳起了臉道:“說什麽明白,你就什麽都別想就對了,關於師傅和嘉婼姑娘的事都不要想不要問懂嗎?得了時間不早了我回了。”言畢轉身離。
不讓問不讓說還不許打聽,連個安慰都沒有就走了,桔梗心裏不高興不打一處來,看著人背影,腳下踢了石子,口裏罵了句“哼,再也不理你了!”轉身回。
這廂內殿裏,敏嬪瞥了一眼眾人:“南歌,你去帶她們安排活計便是”看都走幹淨了拉著嘉婼進了房間:“往日都是我給你送吃食,今兒你想送什麽?”關上門拉她同自己坐下:“上次那事我教人去打聽了,想來過幾日也有眉目”。
慕容嘉婼被人拉著,入內無他人,也不拘束“你看把我送你如何?”與人玩笑。
“我上次把養心殿的山楂給摘了,做了羹,如今天氣冷,都凝在了一起,酸甜可口,桔梗晚些給你送來可好?”聽說那事兒,拉了人“好在有你,要不都不知道這真相如何了。一輩子都做別人得影子。”
敏嬪心滿意足的點頭,於她於己,不需金銀珠玉的粉飾,在於能相惜相知的一份情誼:“你做的一般人還嚐不到,自然是好的”將桌幾上的瓜果推來:“該糊塗的時候糊塗一把又何妨?知道了難免會傷心”。
“若不是他說的,自然糊塗,他說的,自然想弄明白,許是我自己作踐自己,明知道知道了定會傷心難過”慕容嘉婼抓起來一個果子,拿在手裏擺弄,也不吃,“許久未見你出來,怎麽了?都說你如今得寵,怎麽反倒不出去了?連我也不見了!”
敏嬪塞了一塊梨在口中,口齒生津。打量了她一眼,正色:“嘉婼,你和皇上之間的事我是無權過問的,隻一點,口裏說的作踐別真的作踐了自個兒”她的形態神韻成熟了許多。真心心疼她,才說了這些子話兒,頓了一會兒才換了不正經的模樣:“外頭晦氣,怕自己路走多了再出個什麽事兒給這些傳言再添濃墨重彩的一筆……那就,太罪過了”。
“不出去也好,桔梗前個兒還說禦花園不幹淨,冬日裏天寒,窩著也是福氣”那事兒還未有結果不如早早回去“我等著你的信兒,姐姐好生養著,嘉婼先回了”慕容嘉婼對人一禮,大聲對外頭說“奴婢這就回去準備,奴婢告退”。
慕容嘉婼出了重華宮,心裏也是捉摸,先前是說一些的,唯恐在爺身上,我們會出了叉子,畢竟,她還未知,若是知道,以她的榮寵,定會與我隔閡。
宮道慢慢,一個人走著,竟覺得有些孤莫。
和碩毓長公主出了昭和宮便漫步於宮道,垂眸,心中還想念這容華的事兒,剛剛叫她強顏歡笑,就知那心兒也是傷透了,雖甚是心疼但也無能為力,忽而台眸,見一女子,是懷真?
她便喚道“懷真……”長公主至於女子身前,見懷真一副宮女打扮便疑惑言“懷真,你這是作何?”
來人華服,陣仗很是氣派。卻喚她懷真,慕容嘉婼心裏一緊“奴婢坤寧宮宮女嘉婼,給貴主請安”。
和碩毓長公主聞言詫異,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撫了袖便讓人起“起來吧!”又溫聲問到“你是哪個宮的宮女?”
來人溫柔得很,未知人身份,卻說道一個名字,許是他說的人,“奴婢先前在禦前,才掉到皇後娘娘那裏當差。”慕容嘉婼偷看人,竟與皇上幾分相似,她又是誰?“方才貴主喚的可是奴婢?”
“禦前當差?怪不得”長公主聞之,小聲喃呢,皇帝與懷真之事自己也曉知一二,隻是如今這人兒去了皇後去處又是何為?見人問話,便回了神,莞爾,“是本公主看花了眼,以為是本公主一友人”頓,又言“你這是去哪裏?”
慕容嘉婼屈身行禮“奴婢參見公主,方才不知公主尊駕,還望公主恕罪,”友人?難不成公主認識她?“奴婢方從重華宮替吳總管宣旨,如今回坤寧宮”她不死心,隻想知道那懷真是何人“方才公主說的友人可在宮裏?如今天色已晚,可要奴婢為公主帶路?”
長公主將其扶起,罷,媃夷複疊,溫言:“不知者無罪”了明來意“吳公公也是個聰慧的人兒”見人與吳良順交好,看來是皇弟寵愛的人兒,心中也為皇弟歎了口氣,看來皇弟還是未有放下,見人追問,當下猶豫不知當言還是不當言便左右而他言:“那就有勞姑娘為本公主帶路了”。
慕容嘉婼眉頭微蹙,帶路?去哪?心裏疑惑“奴婢不知,公主所去何處?”碩大的皇宮。難道,那個人在宮裏?那為何皇上不去尋她,卻……
長公主見人疑惑,便溫言:“本公主隻是想出宮罷了,小公子還在府中,隻是尋思找個人作陪而已,免得自個兒走著宮道孤寂罷了”,側目凝望詢問到“你可願意?”
慕容嘉婼聞言自是鬆了口氣,“奴婢領路,公主慢走”上前扶人,沿著宮道前行,巴結人不為別的,隻為知道那懷真的事兒。
長公主便由著人兒扶著,似憶起以前與懷真,便不由得勾起唇角“以前,本公主與懷真也似這般,隻不過出宮的人兒不是本公主,是她!到了宮門口,本公主與她便哭的稀裏嘩啦的,想想也覺得好笑”,似乎身在其中,唇角不免勾的更大些,忽而,微微一歎,“隻是現在我們都嫁了人,彼此見麵也就少了”。
原來那人並不在宮裏,難不成皇上與她有情,卻……
“女子能嫁與心愛之人,乃是福分,宮裏都知道公主和駙馬伉儷情深,人人羨慕得很”慕容嘉婼這話說的有心無心的。
說到駙馬,和碩毓長公主便想起那俊朗的麵容,微微一笑,“女子能嫁心愛之人,確實是福分,本公主與駙馬兩個人在一起平平淡淡過日子罷了,沒什麽可羨慕的,人這一生便放在選擇上了吧,隻有選對或錯,本公主隻是碰巧選對了罷了”言罷,也走到了宮門前,溫言“多謝姑娘作陪”。
是啊,難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奴婢告退,公主一路平安”能知道的知道了。慕容嘉婼本以為心裏會難過,卻有了從未有的平靜,也許她是個可憐的女子,也許她現在很幸福,可畢竟都過去了。我像她才能伴著君王,若無她,如今我又該在何處?
緩緩宮道,綿長幽靜,落日餘暉,孤寂身影。
長公主見伊人離去,便收回了目光,見天色已晚,月亮也不知何時爬上了枝頭,於一邊莫愁言“我們回去罷”。轉身,上了馬車,向駙馬府駛去。
連著兩日寵著葉墨勒晉封不過遲早的事,花影來說時玲容華便也就不過多驚訝。如今重華宮門庭若市熱鬧得很,玲容華便囑咐花影晚些時候再送禮過去,讓給細心挑些別致的絹花與自釀的桂花露也一並抱過去就是。自從那些時日見過後就再也沒了過多來往,如今想來,對她的容貌笑顏還是停留在那日禦花園摘荷葉那回。隻盼她能一世如同那日午後般無憂無愁就是。
花影應是,躊躇之下道出那晚的事,說道如今禦花園打理的大多是新調來的奴才,至於原先的那些人卻不知去向。皇宮頗大尋人也是難事,玲容華心下有了疑惑卻見花影遲遲不退下。明了問道:“可還是有什麽事?”
“卻也不是要緊的。”花影又道:“那日儲秀宮一位柳氏的秀女似乎衝撞了富察常在。奴婢冷眼看著,後到的佟佳才人卻是個好相與的。”這話看似平淡無奇卻由不得讓人不去深究。禦花園近日不幹淨宮中路人皆知,那晚究竟發生了何事誰人能道的清楚?玲容華吩咐下去熬一碗薏米粥來暖暖身子便不再多語。
聖上的旨意一下,內務府就跟著忙起來,起先一波凳子哥點了人,又開了庫房對著單子將聖上賞的東西一水兒的送去重華宮,內務府管事金晃晃在庫房門口眯著眼,看那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離了內務府,還真是大陣仗。
他將禮單造冊錄名,估摸著該到了午膳的點兒,點了幾個人,捧著些新料子往重華宮去。
到了重華宮門處,叫那立門的小太監去通傳,隻道是。
“內務府須給敏嬪小主趕製冬裳,特來請命。”
敏嬪聽著嘉婼那一聲大喊可是樂了,繡帕掩唇可勁兒的笑。都說人多力量大,方目送走了嘉婼便有人道正殿打掃好了請自個兒過去。頷首入正殿,又有小太監傳內務府的人來量製冬衣了,擺了手示意人請進來。
金晃晃打入了重華宮,一顆心總跳脫著,卻總也見不著人,眼瞅著要進了正殿,依舊是沒見著人,不過轉念一想,興許是受敏小主重視,在屋裏當差呢,平時看著氣度也是叫人舒坦的。
一路想一路樂,低眉順眼入殿,得先是一個大禮。
“奴才叩見敏嬪小主,小主安好。”
在內務府,踩不踩低倒沒什麽要緊,可這高是一定要拜的,還得拜的熱熱鬧鬧。
他跪在地上挺了腰板,還沒等人免禮就一迭道。
“眼見著要入冬了,奴才帶來了些料子給小主挑,依著宮裏規矩,須嬪位朝服一套,另外龍褂您能添起來了,兩肩前後正龍各一條,襟邊四龍,其他常服式樣還請小主示下。”將手裏冊子兩手舉著,借此環顧正殿卻沒瞧見她影子,心裏有些不安,又不能顯,實在焦心。
外麵寒冬,花房的奴才將幾盆水仙擺在了房內。敏嬪挑了一盆模樣水靈的擱在正堂裏,正擺弄著,外麵的人進來一通禮儀和話兒說的可是順溜。聞其聲知是下麵跪得是誰,心裏也是尷尬的緊:“公公起來說話就是”也不多言,端起茶盞半掩麵孔,示意南歌上前收了冊子,且由南歌去說:“小主的意思,衣衫素簡些也無妨,再添套過節時所須的喜慶衣裳即可”。
常在富察執扇聞媵言帝晉了敏貴人為嬪。麵上無事,心下卻苦澀。想自己在這常在之位徘徊不前,帝也不來。真要孤獨終老了。輕歎了口氣。殿裏實在悶。扶媵腕出,至禦花園。
程佳夏槿本在禦花園散步,正打算上前再看看,忽聞腳步聲。回頭看,原來是常在富察執扇。走近,俯身行禮到“妾參見常在!”
常在富察執扇聞一請安聲,抬眸瞧去。竟是她。勾唇淺笑,還真是冤家路窄。泠泠言:“免吧。”頓了頓複言:“本主還真是和才人有緣啊!”緣字咬的重了些。
程佳夏槿聽出來她話中有話,“謝常在,妾也覺得與常在有緣呢!”迎著她的話說著。“不知今兒,常在怎麽來禦花園了?”
富察執扇聞言,撫了撫青絲,言:“聽才人這話意,本主還來不得這禦花園?”自個尋個亭子坐之。等其語。
“妾可沒說這話,常在別想多了。隻是到哪兒也別到龍澤亭。免得又不小心落水了。”程佳夏槿掩唇笑到。
富察執扇噗嗤一笑,言:“本主不過隨意說說。”頓了頓複言,“龍澤亭麽?不說本主還有忘了呢!說起來才人可也要謝謝本主呢!”站起身來,走上人前去。素荑抬起其下顎。言,“苦不是本主,才人想必到現在也不會被皇上記住吧!”眼中譏諷豪不掩飾。
程佳夏槿被人抬著下顎,迎著諷刺的目光,眼神也生硬起來。“是嗎?那還是要謝謝常在了呀!若沒的常在的襯托,後宮各個嬪妃就不會認為常在,弄巧成拙了。”邊說還掙脫了常在的手。揉弄這著下顎,說到“往後路還長著呢!”
敏貴人晉位一事曉諭後宮,莞婕妤雖說與她無何交情倒是照過幾回麵兒。哎,也罷,深宮佳人倍出可謂是家常,若是在意了自個倒是有得愁了。
想來倒也是入了冬,許久未去賞梅,也不知今年梅花長得可好。這日日下來喜愛水仙倒是梅花更勝一籌,她喚了琉嬅,備上湯婆子暖手,披著披衣便往漪梅園去。
至此,滿園佳景,眼下倒不是時候,想來待正月時定開得更盛,眼下到還結著許多粉嫩花苞。
寧福晉白佳浣竹這天進宮給太後請安,陪著太後說話抄經,不知不覺時間已久,我起身告辭,這時聽得翎兒說倚梅園的梅花開的正盛,心想早已聽說宮中倚梅園梅花好,心血來潮想去看看。到了倚梅園,步入梅花叢中,那一簇簇紅串子甚是美麗,於是便往深裏走,走到一半看到前麵有一人影,問身旁宮女,宮女說這是莞婕妤,連忙走進問好。
莞婕妤正立於一梅樹下,不想竟聞請安聲,回首見人,瞧其裝扮倒不像是嬪妃。微顰眉,得琉嬅耳邊低語言是寧福晉,她嫣然一笑,扶起佳人。“福晉不必多禮。”細細打量人一番,嘴角微揚,寧王倒是個好福氣的,眼前之人瞧這模樣倒是乖巧得人心,規矩也是極好。想來入宮也是去慈寧陪著太後,倒是有孝心的。
前麵梅花開的正好,後麵卻是粉嫩花苞,莞婕妤將寧福晉扶起,寧福晉細細打量她,麵容姣好,開口:“妾謝婕妤,妾今日給太後請安,聽說這倚梅園風景好,就來看看,竟偶遇婕妤,妾不常來宮裏走動,剛才略有失禮,婕妤見諒。”
“福晉說哪裏話,何來失禮之說?禮數可是甚佳。倒也是,本嬪今日可是第一次見福晉”莞婕妤莞爾笑著,倒也不失禮數,複言“當下也就你我二人倒也不必這般拘禮,便當是繞繞家常罷”。
寧福晉聽得這話我便放心,還好沒有在宮人麵前失禮,淺笑道:“妾在宮中不熟悉,今日遇到婕妤,也算是緣分。”看她麵容姣好,必定是個心善之人。
莞婕妤聞人言,會心一笑,伴人身側。“今年梅花倒是開得晚了些,眼下前邊這些都是花苞呢。”伸素手輕點花苞,一臉笑意“福晉也是個愛梅之人吧?”
寧福晉聽得這話微微一笑道:“是啊,今年是晚了些,大約全開就是臘月吧。我的確愛梅,愛它那冰清玉潔,但是更愛的是菊,妾最喜歡菊花那‘枝頭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風間’的性格,說出來由得婕妤笑話了”。
“何來笑話,福晉倒是好文采。梅花,隻願如它‘高處不勝寒’”莞婕妤輕笑聲,轉眸瞧向遠處,“入了這深宮倒是不得自在,嗬嗬,想必寧王定對福晉極好罷?”前句略帶殤然,眸中閃過幾絲憂愁卻悄然流逝。
“婕妤這就是笑話我了,我哪裏文采好,不過受母親影響看了幾本詩詞認識幾個字而已。其實王爺對我,也很好。”寧福晉言語之間也略帶殤意,“隻是終日住在寧王府,不常見家父家母罷了。”聽得最後她有些惆悵又說到“婕妤也不常與家人相會罷,宮門一入深似海,苦了婕妤了,不過想是皇上待婕妤也不錯罷?”
“入宮那日便知曉見不了親人,苦是苦倒也是熬過了……皇上,皇上自是待人極好的”莞婕妤略一笑,複言“瞧著時辰倒也不早了,我便先行一步,福晉也早些回府免得王爺憂心罷……”請屈禮起身,又言“待梅花盛開時,若是福晉入宮,本嬪那想是會自個做些梅花糕點,福晉倒是可別嫌棄才是。”言罷,瞧人幾眼,淡笑離。
“那妾告辭了。婕妤走好。”寧福晉淺笑道。搭著翎兒也回了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