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紫禁城同人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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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生辰將至,各地官員紛紛進京獻禮,不乏把閨女送進宮之人,前朝忙的不亦樂乎。幾日不曾踏入後宮,因著生辰之故,今得閑便尋了皇後處。
    萬壽臨近,內外宮人紛迭而忙,皇後偶有閑時,尚覺日久,是日,宮人來稟,忙理了容妝,命宮人呈備,一行於外且候,聖駕紛臨,快兩步上前,做禮去迎:“如今愈發涼了,皇上快進屋喝口茶暖一暖罷。”
    主子生辰將至宮裏各處都忙了起來,吳良順自己這兩天也是養心殿內務府兩邊跑,忙的是焦頭爛額,終於是吧各處的差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夜隨著主子至坤寧宮。
    剛入宮門,皇後親自迎了出來,皇帝雙手扶,一並拉了人手。“天是冷起來了,宜瀾可得當心身子,可別累壞了。朕就是過來問問,生辰之事準備的如何了?”本就是一般生辰,然皇家皇園在大臣看來也不隻是小事一樁,喜得近兩年朝局穩定,百姓也安居樂業。也就讓哪天舉行個小範圍的後宮家宴便是。
    皇後含笑執了手,與其手握上,輕搓了搓道:“皇上一路行來,手涼的緊,予您暖一暖罷。”時下入宮扶人往主座上坐時,接下宮人奉茶遞去,頷首道:“如今已準備妥當,皇上的生辰,必要悉心準備,莫說是我,便是姐妹們也都是仔細著,隻想讓皇上歡歡喜喜過生辰。”
    皇帝入內而坐,接過茶盞,揭開蓋便是一陣清香撲鼻。拉了人在旁入坐,聞言點頭“太後壽宴便是你一手操辦,朕自然是放心的,隻是莫要累著。內務府,樂署這邊也可讓吳總管幫著你些。”四下瞧了瞧。“嘉婼在你這,可還好?沒給你添亂子吧?”
    皇後如此一並坐下,笑而應道:“我曉得,皇上亦是素日忙碌,也要仔細身子。”說時,複順其目光去瞧,聞之才道:“嘉婼入宮良久,宮裏規矩都省得,幫了我許多,哪還能添亂子?我還要謝謝皇上呢——今日嘉婼不當班,皇上可要瞧一瞧?”
    桔梗興衝衝進來,慕容嘉婼也不知道她高興地那個勁“姑娘姑娘,萬歲爺他們過來了。”
    慕容嘉婼手中繡針猛地紮進玉指,鮮血滲出責嗔“你慌什麽?來了就來了,也不是為你來的。”吮吸著手指頭,看桔梗似是有話要說“去吧!知道你的凳子來了。”人興高采烈出去,許是安慰自己,微微一笑,卻帶著意思苦楚,來了就來了,與我何幹?
    皇帝聽皇後提起嘉婼便想著哪日,不僅有點坐懷不安。“不用了,朕隻要知道她沒給你添亂就好。”他掩下心裏情緒,從這側拉了皇後手順帶著繞至另側,讓人回身便落入自己懷裏。手已悄悄從衣扣一側伸入內,扶上了胸。“這樣朕覺著更暖和。”
    皇後正以將言,身子一轉,便落到人懷中,因是不察,輕喚了聲,忙環住人頸,側身坐至腿上,抬手輕捶,嬌嗔道:“皇上可戲弄我。”領口一涼,她輕哼一聲,倚在人懷裏,對上他耳,輕呼道:“我卻有更暖和的,隻看皇上……”話尚未盡,口已噙了其耳吮上,貝齒輕咬,一手自他麵上向下撫去,滑胸前,過腰間,緩往下去。
    耳旁濕熱氣息起,全身酥麻。
    他邪笑掃過殿內侍候之人,眼神示意屏退所有人,
    “朕哪敢戲弄,皇後不是讓朕注意身體別冷著嗎?這樣朕可就玉火難耐了。”他探入內的手,越發是無忌憚,低頭吻著白皙頸脖,一點一點至耳根“,朕當然想看皇後怎樣讓朕更暖和了?”
    “您是真龍天子,我唯有拿自個兒暖與您,您看可好?”
    皇帝將愧疚全化作溫柔激情,想要人的心也就更強烈。
    “是朕有愧於你。”
    皇後笑笑,“您於我,是天,是地,是明日萬物,夫妻之間,哪有委屈?良辰當前已足夠。”貝齒漸收,“我與您這一世的緣分,你可逃不脫我的。”
    “朕就盼著你為我生個大胖小子了。”
    一夜良辰未辜負。
    曆曆風流數不盡,卷卷相思訴不眠,情愛之中,不論地位名望,不論聲譽才華,所論者,不過紅塵而已,不過男女而已,不過情趣而已,一夜相思化做繞指柔,不知翻雲覆雨幾多,所記下的,不過是他臂膀有力,目光深邃,指腹溫柔,相交契合,如是這般,方為陰陽,譬如神女巫山,鴛鴦還巢,然而即便有神筆,亦寫不出佳期如夢,猶自以為尚是青梅之時,與他同床共枕,嚶嚶瀝瀝說及唐突而至的喜與愛,樂與愁,不記良久酣睡。
    皇帝睡夢中醒,身側人還在入夢中。悄悄在額頭一吻後,翻身下了床,對一旁的侍女交代不必喚醒皇後,這兩日忙碌讓她多休息會。快到時辰再喚人醒,想著昨夜的纏綿,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簡單穿戴回了養心殿用膳。
    免了大臣上朝,內務府捧來宴服侍候著穿上。皇帝威嚴依在,隻是少了往日的嚴肅。
    寧王和福晉中午起身去往太後慈寧宮。不出所料的慈寧宮上上下下一片喜氣,二人由宮女領著來到殿內。
    “妾給太後請安,太後萬福金安”。
    今兒個皇上生辰,皇太後自也是馬虎不得。早早起了身,用完膳由著奴才們梳妝穿戴,雖也雍容華貴,但相比自個壽宴還是少了奪人之態。想著或許能見著皇孫,便戴了光麵護甲。如今後宮充溢,而子嗣稀少。這邊便讓雲瑤去拿了先前準備的送子觀音,交代人一會直接送與皇後娘娘就行,相信皇上如今盼的也就嫡子。正交代著寧福晉白佳氏前來請安,皇太後笑容堆麵。
    “好好,寧福晉請起,未想到這麽早便入了宮來,寧王呢?怎的沒跟你一起來瞧哀家?”指了人入座,這邊也讓人奉上好茶!
    寧福晉看著太後讓我坐,連忙謝坐,“今日皇上大壽,妾恭喜太後,寧王早早就去了,妾尋思這先來給太後請安。”
    “哎,這孩兒來了也不先來見見額娘,還是福晉有心了。”皇太後聊著家常,這邊皓月抱了大格格入內,歡喜著上前兩步將格格抱入懷。許是自己帶的都是兩位阿哥,見著格格更是喜歡的緊。抱到福晉身側,“瞧著小臉粉嫩,長大定也是個美人胚子。”說著拍了拍白佳氏肚腹,“你呀,也該爭氣給額娘生個嫡孫子才對。”
    寧福晉聽得太後說這話,不免微微紅臉,低下頭去不好說什麽。隻是答到:“是……”
    皇太後懷裏逗著人兒,餘光掃過白佳氏,嘴角笑笑。“光答得好聽,額娘可是每日都盼著。”說著把格格往福晉懷裏送,“來,你先練習著抱抱,額娘看看,指不定這一抱就抱來了。”
    皇太後與白佳氏閑聊多時,雲瑤來稟皇後娘娘也到了。逐把大格格抱給奶娘,整理儀容,攜了福晉手出了慈寧宮門。一人上一轎,才把大格格抱入懷,天冷生怕小人被凍著。格格咿咿呀呀的,喊著額娘。“蓉兒乖,皇祖母這就帶你去找。”
    今個兒爺壽宴,慕容嘉婼自是沒有自個兒的位置,可又不甘心如此,扮作普通宮女樣子,悄悄跟著路過去準備的宮女混進去。
    寶和殿。
    一行打掃,一行擺設,慕容嘉婼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是不想走了,趁著殿內無人,溜到爺桌子底下,藏起來。
    太後命皇後主辦皇帝壽辰,豫妃董鄂菀茗命奶娘為蓉兒穿上新衣服,紅紅火火的很是喜慶,隨即命皓月在衣櫃裏拿出早已準備參加壽宴的衣服,穿上,點朱唇,描紅腮,帶上旗頭,並帶上步搖,玉簪,無不透漏出端莊,閑雅。
    之後命皓月道:“本宮先去保合殿,等時辰到了,你先帶格格再去慈寧宮,將格格交給太後。”從匣子裏拿出壽禮,移步保合殿。
    皇上壽辰,宮殿內外無不透漏出喜慶,祥和之色,昨日因是皇後侍寢,所以皇後還沒來,豫妃四周轉轉看,還有沒有不妥之處,隨即指導。
    帝之壽辰後宮自是百花爭豔,萱容華瓜爾佳可沁本欲無心妝扮,卻思及畢竟能見夢中之人,略帶遲疑之後,便坐鏡前梳妝,婉轉峨眉,朱唇印紅,胭脂薄施,淡紫金絲羽衣擇於身。開啟錦盒,故將那“聘禮”之釵入了發髻,對鏡中似是莞爾一笑。
    “小姐,這般…若是有人認得這簪子可如何是好?”
    侍夏略有所思擔憂,瓜爾佳可沁卻搖頭笑,輕扶正那簪,“無妨,但凡是物件總有相似之處。若是有人問及,我自會回之。”
    梳整之後,方才讓侍夏抱上自己的賀禮,去往保和。
    莞婕妤坐至鏡前,喚入琉嬅梳妝。著香色朝服,子頭帶步搖,白臂無暇的臉上薄粉敷麵,唇色朱櫻一點,微微露齒,清秀而揚長的柳葉眉下,一雙妙麗清眸流盼。今日乃帝壽宴,想必定有新人了。偌大後宮佳人眾多,今日可是個好時機不是?今日定可看出好戲。
    一番妝罷,取出早已備好壽禮,攜琉嬅移步保和。
    入內,見帝後未到,想來也是常理,昨夜過得甚好不是?
    複轉而笑靨如花,見豫妃已到,莞婕妤規矩屈禮“妾請豫妃安”言罷,得人允起身入座。
    萱容華行至保和,稍整儀容,雲步入內,見未有幾人,隻見的菀婕妤與豫妃,便行至不遠處,欠身行禮,
    “妾請豫妃安,請菀婕妤安。”萱容華得免,方才尋了不近不遠之位坐下。
    晨起,起身更衣,才人柳絮兒著一身淡雅粉紅繡裙,端坐於銅鏡前,細描黛眉,指尖微翹,青絲束起,鑲白玉銜珠銀簪點綴其中,墜下少許流蘇至耳後,粉黛輕施,朱唇不點而赤,微微劃過笑意,今兒是帝子壽辰,宮中熱鬧非凡,嬪妃們都在忙著準備賀禮,想起自己倒沒準備什麽,需要時也隻好彈奏一曲略表心意,起身,抱起琵琶,攜凝芷至保和殿。
    這桌子倒是寬敞,慕容嘉婼聽著外頭有人來,往裏頭藏了藏,生怕被人發現,也不知道一會兒爺來了,會不會被嚇到,心裏提心吊膽,方才的玩兒心少了些許,可都有人進來了,想出去也晚了,隻能在桌子下藏好。
    才人程佳夏槿選了見自己最喜歡的粉藍色的旗裝,梳個墜馬簪。和翠果一起到保和殿
    見各宮娘娘在,行禮“妾請豫妃,莞婕妤安”。
    今日萬壽,天下歡慶。
    南歌喚了敏嬪起身,眼睛微眯嘟囔了一句近日倒是越來越嗜睡了。扶至妝台前又合眸由著丫頭們折騰,再看鏡中時竟發現自己紅潤不少。挑了件嬌豔的顏色上身,也算喜氣。招手讓人帶了禮,離。
    冬日路難行,故而乘轎。敏嬪至保和殿,見已有人至,打起精神挽起笑靨,上前行禮問安:“妾請豫妃大安,請莞婕妤安”。
    帝壽宴往年便是穆熙豫三妃同辦,隻今熙貴妃卻隻落得閑看漫賞的份兒,她心下如何麵卻是笑意溫然不露痕跡,隻因那人壽宴不願給其破了興致。她喚了人進殿侍候更衣,一貫的點翠鳳凰旗頭著深紫色彩繡祥雲紋妝花緞大袖衣端莊豔麗,外罩明黃馬甲間以淡紫相襯華貴無雙,照樣是深紫,旁人穿著卻是死氣老板,可她就是能穿出別樣風姿綽約儀態萬方。貴妃搭了梔然皓腕漫步出了內室,草草食了幾口膳食聞那各宮都去了不少,且豫妃也正在路上趕著方才命了人備攆備禮,因著東西早是先前備下的此刻到是不費功夫,領了人出了永壽緩步上攆方才得歇。
    因著冬日攆架之上也安置了暖爐倒是暖和,爐裏銀炭呲呲燃著到叫人闔眸欲睡,熙貴妃思著前些日的事心裏對這現下情形亦多了幾分了然,淡淡啟唇問著婢子各宮裏的動靜待知那三位皆未到場遂也命人緩了步子,一路慢趕往哪保和而去。
    路上冷清除卻灑掃婢子垂眸恭迎便無生氣,抬了眸色瞧那天色正早遂命人停攆下轎,婢子近前為己裹了披風,待捧了手爐方才抬眸命抬轎太監回宮待散宴之時再來便可,熙貴妃瞧著婢子惑然神色淡然開口:“帝子壽宴,那幾個若是跟著到了門口怕也是要等到散宴,現下天又冷倒不如讓人回去歇著。”聞著二人稱道之詞卻是未理,緊了披風轉了步子至那螽斯門站定闔,眸祈禱好一會兒方轉身起步直徑往保和走去。
    麵色無波,心下卻燃了希翼螽斯門寓意多子。
    我翻閱古書得知你的由來,每每自此而過皆懷敬意駐足祈禱,若你真的有靈可否賜福於我,哪怕一女,可好?
    良久抬眸卻已至保和,熙貴妃微平了心中澀滋勾卻一貫瑰色漫步入了內殿。
    “豫妃來的好早。”語罷尋了一處落座抬手對著眾人道了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