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紫禁城同人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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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晴來這昭和宮已有不少日子,雖平日無人再叼難,在宮中也隻是打打雜,但始終沒忘此次進宮的目的,經四處找尋,也無所獲,宮中姓莫的侍衛不少,隻在幼時見過一麵,印象實在淡,一時毫無頭緒,心裏更是急,不禁有些後悔當初進宮了。隻得到宮外去碰碰運氣了。
墨之晴本隻想四處找找碰碰運氣,卻不想竟迷失在這偌大的宮中,加之衣衫單薄,不能禦寒,身體有些顫栗,偶爾走過幾個宮女太監也對自己視而不見,亂走不是辦法,待在著無人問津,恐怕也會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中,實在冷得不行,跺跺腳,搓了搓紅通通的臉蛋。
墨之晴竟有些憎恨當初的自以為是,為何要進宮來,在外也不至於吃這些苦頭。
寧王府。
若晴想到剛才那一幕,便悔恨自己怎麽那麽衝動,他可是王爺,而自己隻是個小小卑微的奴婢。這時有人已經傳來自己已經成為格格的消息,若晴又驚又喜,想到肯定是寧王,便想去找寧王好好謝謝他,畢竟自己再也不是丫鬟了。
翎兒來報寧福晉說王爺提了一位格格,是以前的侍女,寧福晉心想也好,王府也該人丁旺些。打開櫃門拿出一個錦盒,打開看看裏麵是一枝金釵,想想也好,遞與翎兒說:“去把這個給格格送去,順便挑上兩件鮮亮些的綢子,一並送去。”
待翎兒走後,寧福晉坐在銅鏡麵前才覺得有些殤神,畢竟是自己心愛的人,又怎能不覺殤情?轉念對自己說:“白佳浣竹,你現在是福晉,必須善待王府中每一個人,那位格格想來心底必然很善良,就像多一個姐妹,有何不好呢。”
萱容華略微食了些膳,便覺不舒,昨日之酒似仍回味在口舌之間,饒舌餘香,拿過小壺,搖搖似是還有不少,酒真如那人一般,讓人上癮,不由的嘴角微微一笑,也不知是苦笑還是冷笑。
將酒複倒杯中,輕飲幾杯,興頭已上,便迫使侍夏繼續去給自己取,侍夏既不願也無可奈何隻得去取。
酒之興起,坐窗台上,從床下摸出那人的玉笛,萱容華也不管那麽多,便吹了起來。
寧王爺不知怎麽,竟然轉到了冷宮,看這蕭瑟的環境,是曆朝被皇上遺棄的妃子的居所。
幸好,皇兄不是背信棄義之人,所以至今冷宮裏還未住進妃嬪,隻不過伴君如伴虎,誰也不會想到之後會發生什麽,但本王隻要在一日,就會護可沁一日。
萱容華酒勁過後,身子稍暖,便想出去走走,裹上狐裘披風,素色一身,倒讓自己想起了當年閨中之時的模樣。
趁侍夏不注意,便溜出,順道還帶上了一壺酒。
萱容華本是想試試邊看雪景邊飲酒是何感覺,卻不料一路行至冷宮門外,想想這裏麵也是不可能有人,便不怕失禮了。
萱容華推開大門,走進去,見的一片蕭瑟冷清之景色,便進正殿,倒了幾杯小飲。
寧王爺走到冷宮門口,看到殿內不正是可沁嗎,看到殿內的人兒正在喝酒,皺起眉頭,想,是不是因為皇兄?想到這個原因,他心痛了一下,大步走向殿中,奪過佳人手中的酒杯,憤怒的道,“你這是在幹什麽!”
萱容華被奪過酒杯,抬頭便見人,稍愣,輕笑。
“是我醉了嗎?”
萱容華搖搖晃晃起身,口中喃喃,
“一定是我醉了……”
萱容華隨即便又笑,將那裝酒之壺拿過,啟唇,仰頭,直接將酒水入喉。
寧王爺看佳人如此落魄,心中一緊,奪過酒壺,把佳人抱進懷裏,憤怒的吼道:“究竟是誰可以傷到你?!”
萱容華搖晃將人推開,一臉冷漠笑,
“王爺會不會管的太多了?”
萱容華搖首與人對視,心中不禁冷笑,你在乎過嗎?玉都碎了,你何曾留戀看過一眼?
“男女授受不親,王爺此般舉動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會平添許多煩事。”冷漠的與人保持半步距離。
寧王爺心中冷笑,男女授受不親,是因為心中裝了他,其他男人便入不了她的眼嗎?”不準,一旦成為本王的女人,休想再把本王趕出來,寧王爺於是不顧叔嫂有別,重新抱緊佳人,霸道的說:“本王才不管其他人怎樣看,本王不準。”又像發泄般,在佳人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萱容華感受到人牙齒陷入自己肌膚中,吃痛的哀嚎了一聲,用力想要退開人奈何人愈發用力抱住自己,隻能在人懷中抽泣,淚珠滴下浸濕裏人的衣袍。
寧王爺咬完之後,邪魅得舔了舔嘴唇,但見佳人哭泣,頓時手足無措,他從沒哄過女人,隻能笨拙的吻去佳人臉上的淚痕,見落得更加厲害,他勾起嘴角。
“怎麽,難道可沁想讓本王給你收水,本王可有很多火哦。”他說著捏了下佳人的細腰。
萱容華聞言,撇頭,清冷一聲笑。
“王爺若是思春,還是回王府找福晉吧。別把任何女人都當成泄意工具。”指尖輕拂過頸間的傷口,“怎麽王爺在福晉閨房中都這麽玩?”
寧王爺見佳人嘴都快掛茶壺了,戲虐到,“本王怎麽聞到一股醋味,”說著,把頭湊在佳人脖頸上嗅了嗅,熱氣噴在佳人脖頸處,嘶啞的嗓音說道,“好像好幾斤呢。”
萱容華被人挑弄得頸間發癢,撇頭躲開。
“可沁又不是王爺的什麽人,有什麽立場吃醋?還吃好幾斤?”萱容華抬首不滿似的看人,“王爺怎不在府中好好陪福晉?來這麽清冷的地方可不好。”
寧王爺見佳人真的生氣了,變得正經起來,似乎剛才挑趣之人不是他,他把佳人那柔夷放在自己的胸口,“可沁,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如果本王喜福晉,本王為何天天眼巴巴的跑進宮?”
萱容華嘴角輕拂一笑,臉頰稍紅,抬眼視人,“王爺有沒有成天往宮中跑,我哪裏知道…”將柔夷抽回,稍做冷淡道,“那日我摔了玉也不見王爺回頭看一眼。可沁自是對王爺死心了。”
“怎麽,本王的沁兒吃醋了?”寧王爺說著,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和那枚一樣的玉簪,插在佳人頭上,大手把佳人攬進懷裏,“女人,休想和本王斷絕關係。”
萱容華突思及那玉笛,從身上摸出,替人放進衣中平常放置之處,“也不見你來找這玉笛,還以為真就那麽不願見我呢……”言罷,對人一笑,搖搖酒壺。“王爺可要陪可沁喝幾杯?”
寧王爺見佳人聲音柔和了幾分,便是不再生自己的氣了,於是寵溺的看著佳人,輕輕的刮了下佳人的鼻子,“可沁說什麽就是什麽,本王都依。”說完溫和的笑聲回蕩在冷宮裏。
萱容華聽人柔語,便心暖,也不想再做計較什麽了。見酒杯已被人扔在地,笑,“看來,可沁要用請王爺喝酒可不太容易。”將壺中酒傾倒些進口,湊近人,吻住人紅唇,將口中之酒渡之。
寧王爺看佳人如此主動,有點震撼,但這也是好事,他於是便咽下這口美酒,將人壓在桌子上,加深這個吻,霸道又溫柔。
萱容華被人壓在桌子上,腰間被冷硬的桌子磕到,撒嬌似的哼了一聲,見人沒反應略有不滿,故意狠狠咬了人一口。
萱容華伸手將人拉坐床沿,鑽人懷中,嫵媚一笑,
“王爺說,可沁美還是你的福晉側福晉美?”
萱容華修長的指尖輕在人胸前打轉,抬首流眸與人相對。
寧王爺抓住佳人不安分的手指,“當然,是本王的沁兒最美。”見佳人妖嬈的模樣,再也憋不住了。
萱容華指尖拂過人褻褲,輕手解開,玉臂環於人頸間,“那,你可曾想念可沁?”朱唇於人耳畔輕聲柔語,輕喚一聲,“桉郎。”
秀女寧鈺眼看著今日就要入宮了,早早的打點好一切,便和貼身丫鬟玲兒一起到了大廳,從自己的閨房,再轉幾個彎,便就到了大廳,見到阿瑪、額娘、和哥哥,便問安起來:“鈺兒給阿瑪、額娘、哥哥請安,這也是鈺兒最後一次給你們請安了。”說完便服了服身。
阿瑪看著自己的唯一的一個女兒,為了整個家族的榮耀隻身一人參加選秀,想再好好看看女兒。
“鈺兒,以後進了宮不要再以自我為中心了知道嗎?宮裏不同於家裏,這是一些銀子,在宮中銀子是很重要的,以後阿瑪會不定時給你一些銀子。”額娘眼淚忍不住的流出來,看著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馬上就要去參見選秀了,落選便好,如果真的選上了,那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和女兒見上一麵,“鈺兒啊,額娘舍不得你,這是你祖母留給額娘的簪子,額娘現在就交給你了。”說完便拿出簪子戴在她的頭上。哥哥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就要去參見選秀了,心裏不是滋味,可這是阿瑪的意願,也是整個家族的希望,可是進了宮,明爭暗鬥的,妹妹可能應付得了,“妹妹,以後受到了欺負,就來找哥哥,哥哥會幫你的。”
寧鈺自己為了讓他們不要怎麽傷心,笑著說到。
“女兒進宮一定不會辜負家族的希望,阿瑪的期望,哥哥可以為家族做貢獻,我還不是可以,所以說都不要這麽傷心嘛。”門外的馬夫催到,自己便給家人說了幾句,便和玲兒一起上了馬車。不一會便到了皇宮,姑姑走了過來說到,“各位今日才進宮,選秀時間是半個月後,各位現在就居住在儲秀宮。”
不一會便到了儲秀宮,姑姑再吩咐了幾句便走了,姑姑剛走,一個才人便來了。
小雪紛揚過昨宵天乍寒,葉墨勒驚湛執筆展卷軸,纖月撫梨樹,花徑作廊廡,滿枝花初綻,有雀借小住。風吹盡,流螢飛散,雨打荷壇卻不知春去處。蘇合蜜香嫋嫋,香霧沾衣,天方泛白。她推窗仰首,蒼穹萬裏無雲又是晴好。抽屜底層玉鐲弄輕紗,捧過芽色鈞瓷茶具,告知罷儲秀管事遂離。
重華宮鎏金簷牙天藍圖紋琉璃玉瓦,還有那徑邊嬌花碧草皆覆雪為衣被,淺薄如霧裏朦朧。天地素白淺淡,且在這上下天光素裝銀衫中尋這一抹嫩粉的顏色。駐足宮門低垂耀眸,音低柔和。
“臣女葉墨勒氏求見敏嬪,還望方便擇個,通傳一聲。”
敏嬪轉眼身孕已有三月,一食一事萬事留神。那些涼果子還有熏香更是不敢吃不敢用,羽衾議著何不將蜜桔蘋果等氣味芬芳的東西在水中晾著散散味道,房內味道清新淡雅也是與眾不同。自個兒覺得這個提議好,便允了她的做法,幾日下來隻覺得心情順暢了許多。敏嬪今日聽著南歌說這個對孩子好那個對孩子好的,生生呈上許多吃食要自己常常食用,畢竟是自己家養的奴才比旁人多不少的信任和依賴,所以她做得事隻要不過分便也由著她來。聽她這麽嘮叨心裏無奈可是看看她板著的麵孔,卻不知道如何去辯駁抵抗。隻得低頭喝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皺眉忍著惡心飲下她送來的湯藥,拿著蜜棗吃了好幾顆才壓住嘴裏的怪味。門外有宮女朗聲回稟有儲秀宮秀女葉墨勒氏求見。與南歌對視一眼,心裏了然是二妹來了。本是瞧不起她,如今是用得到她的地方,也不好隨意拒了她。隻是對她這個不請自來的做法可是不滿的緊。敏嬪揚袖朗聲:“傳她進來”。
隨風卷來片片晶瑩灑落麵頰脖頸,晶瑩化珠淚順勢滑落。青絲因桂花油而服帖於葉墨勒驚湛鬢間,風拂而過幽微芳芬飄灑。影至腳邊雖是無意可還是擾了煙波裏的寧靜。園內冬初,樹梢綠葉悄然化作塵土寂靜於地下。鶯音乍落驚神,嗬氣如蘭,娉婷入盈盈拜。
“臣女葉墨勒氏參見敏嬪,敏嬪萬安。”
敏嬪肚子隨著年月的增長,盤腿彎膝坐的方式已經不太適合自個兒。屈膝斜倚在軟榻上,旁邊一軟枕給自個兒墊著,這般也是舒服的緊。本不愛明媚陽光,帳幔掩蓋住窗戶遮了射入的陽光,桌旁燃幾根蠟燭便罷。護甲已除,指尖叩擊朱色桌幾表麵的聲音是那般的清脆,觸碰間的感覺又是那般清晰真切。低首打量著眼前這個庶妹,似是永遠都怯怯糯糯萬事中規中矩隻求一生安好,可是……人心隔肚皮呢。在府中時到底也是見識過她作得幺蛾子的不是。果然這副皮囊給了她很好的庇佑。換起笑意:“你是我的妹妹,何必拘禮?快起吧”伸手示意婢女上茶:“坐吧”。
殿內昏暗與殿外景色截然不同,燈火葳蕤搖曳生光。途中與風雪糾纏入內與昏暗纏綿,幸得爐火旺盛免去冰冷戚戚。渾幽如夢般瞧得不真切,葉墨勒驚湛低垂眼眸鴉睫底掃,緩緩起身再謝。一重宮牆一曲長門,弱水三千的誓約抵不過讒言。果香馥鬱靜人心神,瓷音軟軟:“臣女謝敏嬪。”須臾間神色猶豫,銀牙咬唇似是艱難平舉柔荑示出茶具。這一路艱難險阻歲月沉默,塵俗豈知。恩仇快意也是昨宵煙雲,麵前的是她明朝的來去。三分真意七分虛情,屈膝福身,氣息微薄音息將盡。
“臣女入宮時帶阿瑪的話,讓您好生養胎。知您山花入茶碧草啟杯,再奉送一副茶具,讓您打發時光。”
有婢女在敏嬪一旁半跪榻前吹捏小腿以解疲勞,她的聲兒小自己也是凝下心神去聽她的話。她恭順自己也不去強求她如何如何,反正是她的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倒是她的話讓自己欣喜了半晌,忙不迭教南歌把茶具呈上來細細賞閱,離家多日阿瑪還惦記著自己,宮裏宮外傳話通信不容易,縱使自己懷了龍裔升得嬪位,可是家室在那兒擺著,總歸是差了點什麽的。想起往昔不禁熱淚盈眶,拿起茶具把玩,抬頭望她一眼:“倒是你有心了,阿瑪額娘可還好?家裏可還好?”
葉墨勒驚湛長久之下小腿輕顫,渾噩間被人端去了茶具。緩緩直立膝蓋,躬身退至一邊。跳躍的燭光映著染起紅暈的麵頰,麵似桃花。喧囂人世無人知,幾許塵緣幾人知。將千萬委屈含恨飲下,長甲深入掌間粉肉,這一問誰人更心憂。強忍歡笑音顫顫,“回敏嬪的話,阿瑪安好,福晉安好,一切都好。”
她的話兒將敏嬪的心情打破盡,非一母這心到底也是離了不少的。也不知是她害怕惶恐還是不甘憤恨,隻是以前有我葉墨勒粲畫壓著她,如今依舊是我葉墨勒粲畫壓著她,日後更是這般,在葉墨勒粲畫麵前她容顏嬌好如何,才藝精通又如何?不過都是我的棋子,在我手裏,她葉墨勒驚湛永遠精湛不起!敏嬪擱下茶具讓人收好,瞥她一眼,神色淡然:“那便好。隻是你到底是秀女,去不得的地方多了去了,日後你隻需在儲秀宮好好研習宮規即可,皇上皇後那邊兒得了功夫我自然會去求恩典”頓,立身正了神色:“秀女非詔不得入後宮,如今你犯了宮規共歸要做做樣子,省的落人口舌。你便回儲秀宮跪誦宮規一個時辰”。
光影斑駁流年,人生如夢,栩栩夢回她終容不下太多。葉墨勒驚湛臻首不抬,入眼的終是腳底理石板磚輝映的諸事倒影。心如杜鵑啼血聲聲碎,且將這一生虛妄皆化作眼角盈光散出。攏一束光飲下斷腸,眸光波瀾漸隱深沉平靜中。
“是,臣女曉得。”
一拜為尊再拜是敬三拜恩絕,她冰冷神色刹那轉為謙和,梨渦輾轉柔和不改。躬身蓮步退出,眯眸立於殿前捕捉一份明媚暖在心間。來路作歸途,日後不知要踏上幾多,小雪紛紛未停,撐傘與道旁斑駁宮牆比肩,蹤跡漸遠。
敏嬪指了人送她出門,閉眸但笑不語。南歌在旁輕聲問著“您真是做做樣子?雪天罰跪誦讀宮規一時辰…”起身抬茶抿一口,嗤笑一聲,做樣子?她一個庶女,若非自己懷孕哪裏有她的份兒?我葉墨勒粲畫從不跟她做樣子。
敏嬪細指點了人額頭:“你覺得呢?你家主兒從不跟別人做樣子”是,愛便是愛恨便是恨,嘴麵上的功夫誰不會,虛情假意口蜜腹劍,隨意敷衍過去就是了。推窗看了眼外麵的風光,敏嬪唇角勾起:“想來宮裏人的耳朵是最閑不住的,還不知道如何千方百計的探消息呢。今日罰了驚湛的事兒,叫人好生出去宣揚宣揚吧”想來知道自己對驚湛的態度,她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得很吧,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