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紫禁城同人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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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寧宮。
    “若是旁人,自是不妥”皇後抬眼一觀她,“你既提了,趁著年下,也當整頓整頓。”適時擺手令旁人退下,複直視於其:“你將萬事思慮周全,可想過後果?——嘉婼,你且說,我當要如何罰你?”
    慕容嘉婼低眸“這花和昭陽宮的人有些許關係,聽說有個才人生了常在,主子您若是獎賞她侍奉爺有功,送個宮女到她那邊,想必這小主會感恩戴德感激,而前頭的事情,多少也會知曉”這說的是送人,盯著那頭的一舉一動。“相比這樣一來,也有人會察覺,自然會收斂”頓了頓“至於奴婢,倒是想被您罰去個粗使的地方,禦花園”這話可能皇後心裏有數,可又怕人誤解“禦花園冬季的活計都是凍手凍腳的,秋季聽說又突然少了許多人,奴婢想去探探為何”。多事之秋,知道的多不好,可知道的少,也不好。這宮裏頭,自己能保命的仰仗本以為是他,未曾想卻是自己如今的主子。隻得也想她做些事了。
    “你一心一意為我籌謀,我皆省得,然而。”如是之時,皇後厲然定睛而視道,“倘使因此謫你去禦花園,卻絕無可能,你於坤寧宮一日,本宮便庇護你一日,若因一樁案事便動輒靠你,那本宮這六宮掌主,安能長久!”此言一罷,揮手道:“你無需多言,此事絕無可能。”
    慕容嘉婼看人不準,深叩首“此事,奴婢不過愚建,還要主子思慮,奴婢,但憑主子處罰”這宮裏,表忠心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是另一回事,想到過,總比碌碌終日,再叩首“主子不必憂心,奴婢什麽罰都認”等待主子處罰。
    萱容華聞人之語,似是初心未改,深宮自是凶險難測,他日之事未敢說,難保萬一,輕端詳人朱顏,便關切道:“雖是得蒙聖恩,你也需得注意些言語行為。又不是甚過深的仇恨,在深宮之中,多一個友人,總勝過多一個敵人。”輕拍人素手,知人定明白自己指的敏嬪。隻是未明講罷了。
    槿常在深知她說的意思,“好,妹妹謹記姐姐指點。”歎了口氣,在宮裏誰都想不宿敵,隻是……轉而笑顏“姐姐,時候不早,妹妹就先回宮了,有空再聊”行禮,退下。回宮了。
    敏嬪宮中碳火燒的暖和外麵可是少不得冷上一冷,又撥了些碳分到奴才的房裏,年下過個暖冬也算是做主兒的一片心意。每日教人守著外麵看著重華宮的舉動且來回稟。如今重華宮多了兩位美人,送禮的自然也不少,端著燕窩粥挑了眉囑咐南歌:“以後各小主送的東西一律扣下來,就是我有孕,要逐一驗上一番,來日出事也好不傷了姐妹情誼”擱下碗撫著自己的肚子笑吟吟的又續言:“西後的東西一律送去,東後的凡是來往所送一律扣下不予,份例給一半,剩下一半送去西後”。
    幾盞燭火散著星星光火夜中跳躍,蜷在榻前一角汲取懷中湯婆子僅有的絲絲溫熱。臉頰紅暈換上蒼白之態,紗帳因風飛揚肆意,景亦如人萋萋。細語高聲皆不見人影,起身加厚衣而去。黃昏盡好隻是遲暮,寒風颯颯顫上幾顫,腕間銀鈴叮鈴悅耳。葉墨勒驚湛斜倚漢白玉欄杆,婆娑間又覺涼徹心骨。錦鯉幾尾遊弋水中自在怡然。風雪依稀秋白發尾,池邊歎它完美我憔悴。
    槿常在在宮中無事,想出去走走,穿上桃色撒花大襖。圍個兔絨圍脖。拿著湯婆子就往千鯉池出。
    在離千鯉池不遠處,看見一身影,瞧著背影像是新人,走進低聲詢問到“敢問小主是……”
    葉墨勒驚湛東邊遠隔雲煙薄霧的朦朧月彎遙懸天際,西邊暮色餘光斜映地麵若玉生煙。置身其中半月半陽半醒半醉,栩栩然飄零寂寞。聞音轉身一絲淺笑潤初妍。
    “妾重華宮美人葉墨勒氏請小主您安。”
    原來是敏嬪的妹妹,也是她現在懷有身孕,也需要人手。槿常在目光在那張與敏嬪有點像的臉打量,模樣有幾分像,可這性格卻大不一樣。
    “起來吧,你可是敏嬪的妹妹,最近進宮被封為美人的葉墨勒精湛?今日一看,果然是個可人的。今日你也來了千鯉池,也是你我的緣分”。
    枝葉蕭索風影零亂,葉璿如羽隨風飄轉牽藤。寂靜時仿若曲欄外竹聲窸窣清晰可現。碧波水麵沾雪泛起漣漪,起伏間嗜雪終歸沉靜。守靜微冗,韜光韞玉。垂眸糯糯
    “妾遇小主,該是妾的福分。”
    “你這張小嘴真甜,跟摸了蜜似得”她和敏嬪可真是兩個人,隻是敏嬪如此驕傲的人會對她不生芥蒂嗎?轉而說到“你為何進宮?”
    “妾愚拙不及敏小主與您半分。承您謬讚,殊不知您是哪位貴主?”葉墨勒驚湛道,薰風染月,萋萋空翠自靈犀。拈帕彈指輕搓,離歌悲雁我心亦然。石麵晶瑩折光悉數映入眼眸,顧盼流轉,於夜中微暗時晏晏生輝。風過激起鬢角邊垂珠碰撞,幾聲脆響喚醒芳塵。
    “回您的話,妾不過庶女,聽之信之為之,便至這般了。”
    “我是槿常在夏槿。”槿常在淡淡一笑,聽她話。原來是庶女,自己雖不是庶女,但也是為了家族進宮,任阿瑪和額娘的決定入宮罷了,說起來還真是相似。
    “妹妹不必傷懷,姐姐我也是阿瑪和額娘讓我進宮的,人要學會向前看。若是宮裏有什麽不適應的,或是煩悶了大可找我。”
    一出折子戲彼方唱罷我方登場,一場一場不知何時方休。她的盛世我的荒蕪大抵不過如此,鉛華染盡,清醒與沉醉交織此生夢境。孤嫋煩厭,轉瞬之間。葉墨勒驚湛眼眸含笑,聲線平郎,“原是常在小主,妾得罪之處望您擔待。您的話妾在心裏記得真真的,日後叨擾您莫嫌才好。”
    “怎會?在宮裏也是一個人,多個人熱鬧。”槿常在真誠地看向她笑笑。“好啦,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敘”。隨即離開。
    敏嬪聽來稟的婢女說昨晚驚湛獨自入夜外出,嗤笑一聲,怎麽這妮子入了宮成了嬪妃還長能耐了?外出?我葉墨勒何時允她出她東偏殿半步了。將手邊的經書扔給麵前的人:“本嬪瞧著葉墨勒美人閑的緊,你去教她替本嬪手抄十遍經書,若是抄不完便也不用出門了”。
    槿常在昨日在千鯉池遇見了新進宮的葉墨勒驚湛,覺著甚是好相處。想著剛剛進宮怕是有些不適應。自己便想去看看。穿上桃色撒花大襖,畫個淡妝。開心的前去重華宮。
    敏嬪斜臥貴妃榻上由著婢女揉著漸漸水腫的小腿和腳,心裏裝著後殿兩位美人的事,如何也消停不下來,更莫說去看書做女紅了。宮門外有人揚聲槿常在到,本與她不和自然不奢望她來瞧我。卻不知她願去瞧哪位小主。本欲尋人打發了去,轉念一想方道:“打聽清楚了她是來找哪位小主,再給本嬪引到正殿來”。
    槿常在正走在宮道上,卻看見敏嬪宮裏的侍女前來,說自家主子要見我。盡管對她不喜,奈何高位。“好,勞煩帶路了”跟著到了重華宮正殿,看著貴妃椅上慵懶的人兒,俯身行禮到“妾參見敏嬪,敏嬪萬安”。
    奴才詢問了昨夜當值的人才知昨個兒驚湛遇到的正是槿常在,這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兩個人能混在一起可不是天注定的緣分麽。敏嬪抬眼遠瞧見人款款而來,免了她的行禮。指了凳讓她坐,反唇譏諷:“今日常在光臨重華宮,當真使重華宮蓬蓽生輝,不知是哪位小主入了常在的眼?”
    槿常在坐下後,聽出了她的額外之音。便如實回答“是敏嬪的妹妹,新封的美人。不敢說入我眼,昨天才認識的。”
    她肯定是知道,不知她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除非…除非她不喜歡她的妹妹。
    這人倒是誠實,做了什麽便說什麽。隻是這話還是不中聽,到了麵前連自稱都忘了,還不敢說入眼?還真把自己當主兒了。自己倒也不想想自己在我葉墨勒麵前到底算什麽。敏嬪抬手吩咐婢女奉茶,如今懷孕,所有的茶水一律換了參茶,也算是她這些日子盛寵後給她補補罷。揚了一抹笑靨:“本嬪這妹子自幼體弱多病,昨晚好奇跑出去今日便惹了風寒。這不太醫來給本嬪請脈時也順道去給她瞧,估摸著這會兒正診病呢。常在去怕是不方便呢”腳邊腳爐散著溫熱暖著腳心好不舒坦,笑意端著自己也累得慌:“倒是難為常在記掛了”。
    “敏嬪這樣說到是折煞妾了。都是後宮姐妹”看著她現在的樣子,不知她的內心如何。為了以後還是小心為妙。槿常在話一轉“敏嬪的肚子也有三個月大了吧。初為人母都是幸福的。”目光羨慕的流連在她的肚子上。
    敏嬪低首唇瓣啟合無聲咀嚼姐妹二字,姐妹啊,真是巧合,那份血緣的羈絆就像線牽著自己迫使帶上一層偽裝的麵紗。都是後宮姐妹又為何機關算盡,爭相逐鹿呢。撫摸著隆起的肚子:“常在如今承寵,生子不也是早晚的事兒?本嬪隻盼著一切安好”轉言又道:“今日常在沒見上人。改日待人好了,本嬪再教她去昭和給常在陪個不是去。時候不早,小心路滑傷了自個兒,常在早些回去的好”又命人包了補藥送她。
    槿常在看著她沒為難自己,淡淡一笑,“謝敏嬪,妾先告退了。”今承寵是不穩定的,要有自己的骨肉才是真的。敏嬪真是好福氣。
    鈕鈷祿氏姐姐們入宮許久,家裏就剩我一個幼女,說是幼,不過是自幼養在府中,至於身世,每次問起,阿瑪都會訓斥。
    鈕鈷祿之姽撫過禦花園幹枯的矮樹叢,不小心手指劃破,鮮血滲出。
    自幼,我就知道自己和姐姐們的不同,怒不敢言,痛不敢言,他們把我送進來,隻是為了彰顯鈕鈷祿家族的勢力。
    看著劃破的手指,心如刀絞,眼淚含著打轉。
    鈕鈷祿之婉總在屋裏待著倒也悶得慌,想著也有段時間沒出去走走了,本也不指望皇上會來……婢女跟著還多了些拘緊,遂一人獨往禦花園行。
    才人柳絮兒最近呆在宮中甚是乏悶,有段時間沒出去走走了,倒是想去禦花園散散心。至禦花園。園景蕭瑟,見前方一佳人手指的鮮血直流,快步向前。用自己的手帕包裹住流雪的手指,問“你是哪宮的小主?手指都流血了也不止一下。”
    鈕鈷祿之姽也未知來人是誰,雖知人是好心,卻也不敢輕易信之,奪過手指,對人怒目“你是誰?這般粗魯。”解開那帕子,扔給人,看了看人似是有品級。一禮“我的手如何,與你無關。不需要你惺惺作態。”這宮裏,多少人是奔著鈕鈷祿這個姓氏來的?心中冷笑,外人不知我是繼女,所以他們認識我,若知內情,指不定說些什麽?
    柳絮兒見此人這般凶狠,也不再向前,想來也是可憐人,便不怒。啟唇,言:“本是不與我相關,可你這手指……罷了,你先把血止住吧,我不動你就是了。”說罷,將手帕重遞與這人。
    鈕鈷祿之婉本是前來賞景,卻看到前麵兩位俏人,那位是才人柳氏,另一位倒是更加麵熟,興許是熟人,走近,一探究竟。
    鈕鈷祿之姽不去接人手帕,隻是淡淡看看人,遠處行來之人已然入目,對著遞過來帕子人言:“不要說我流血的事。”一把抓過那帕子,塞進袖子裏。上前迎人行禮,“妹妹見過常在姐姐,姐姐萬安。”許久不見,也不知人可好。
    鈕鈷祿之婉見眼前佳人,原是家中小妹,怪不得看著眼熟的很,一笑,扶起人兒“妹妹免禮。”看了看周圍枯木,又言“想來許久未見妹妹了,不成想妹妹也入宮了,不過也好,咱們姐妹也有個照應。”
    柳絮兒見此人接過手帕,又聞言,轉身一看,原是位常在。行禮“妾請常在安。”
    鈕鈷祿之婉聞言,抬眸看向人兒“柳妹妹不必多禮。”這位柳才人,倒是衣著秀麗,雖不是十分了解,但應該也不是什麽難相處的主兒。
    原來那人是才人,鈕鈷祿之姽心下記下,若是來日,再去和她好好說說也好,打聽清楚為人,再做打算?,這邊笑容滿麵“妹妹甚是想念姐姐,阿瑪惦念你們,所以”並未說出是家族眾人看她姐妹在宮中許久並未有盛寵傳出而,眉頭微蹙“姐姐過得可好?為何消瘦了些許?”這邊看了看那才人“我們巧在偶遇,隻是妹妹不認識這位才人,方才冒犯,還望您見諒”禮。
    柳絮兒起身,又聞那人行禮陪不是,輕聲道“無礙。”心中暗想:“原來她們是姐妹。”複又言“那妹妹先告辭,不打擾姐姐敘舊了。”福了福身,離去。
    鈕鈷祿之婉見柳才人離,並未多說些什麽。聞妹妹言,隱顯愁容,道“深中之中,過的又怎會好,這後宮的女人就如這草木一樣,終有一日會凋零。”輕輕掃過一眼枯枝,又道“怎麽,阿瑪,也送妹妹來受苦了?”
    鈕鈷祿之姽看才人離,禮。聞言,俏皮摸了姐姐臉頰一下“美人膚若凝脂,豆蔻之年,誰人說你像枯枝?我去找他評評理,小妹定然不會饒了他”。阿瑪,心中所想,不過是家族,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何況我一個養女,麵上卻不敢如此說,淺笑“無妨,日後我們姐妹都在宮中,豈不是樂哉?況且,還有姑母。”試探,不知道,太後可有幫她們。皇上有是何心思?
    鈕鈷祿之婉聞家妹說起姑母,歎氣“姑母雖貴為太後,可惜後宮卻是皇上的後宮,恐怕想幫也幫不得,隻怕在這宮中渡日,還要靠自己。”見妹如此活潑,心中不免有些惋惜“妹妹正值大好年華,阿瑪也真是舍得,將妹妹送入宮中。”手中的帕子又攥的緊了些。
    鈕鈷祿之姽聽這話,不解,眉頭微蹙“姐姐何出此言?可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心裏不免一驚,難不成她在宮裏舉步維艱?那自己豈不是更加。不敢往下想“皇上呢?人怎麽樣?”
    鈕鈷祿之婉聞小妹言,道“難事倒沒有,姐姐不常出宮,也不愛招惹是非,隻求平安罷了,其實……我本不為家族,隻為自己。”
    “皇上……”鈕鈷祿之婉憶起皇上倒有些惆悵。“皇上人如何,這倒要看小妹了,小妹純真可愛,想畢皇上見了必定喜歡。”又想起一事,忙叮囑道“宮中敏嬪得寵,且懷有深孕,妹妹無事可切不可去叨擾,免得驚了龍胎。”
    “隻希望敏嬪不要落得像……”鈕鈷祿之婉欲言又止。
    鈕鈷祿之姽看姐姐說起皇上,偷笑。“姐姐喜歡皇上?是嗎?”“敏嬪?為何不能招惹?難不成不好相處?”不知道姐姐為何如此憂愁,先前在家中,姐姐那般溫婉可愛,總是笑意盈盈的。“像什麽?”拉著姐姐等著他說出來
    鈕鈷祿之婉聞小妹言,搖了搖頭“喜歡?皇上有這麽多女人,哪個進宮不是為了家族,又有幾個說是真心愛慕皇上的?”想起敏嬪“不,隻是念著敏嬪有孕,怕妹妹一時調皮驚動了龍胎可就不好了,而敏嬪好似不喜歡我們這些世家出身之女。像……妹妹可曾聽說過常在玉氏?”
    “這人與人喜不喜是氣場相合,這敏嬪不喜歡我們這樣的,我不去招惹就好了,姐姐放心就好”鈕鈷祿之姽拉著人手,看著人頭上發簪,為人扶了扶搖了搖頭“未曾聽額娘說起。玉常在怎麽了?”更加好奇這宮裏的事情。
    鈕鈷祿之婉擔心隔牆有耳,聲音更加小了些,“玉常在本不是什麽世家出身,怎奈皇上喜歡,這才上了常在,不想,不久前難產,產下一對格格,大格格幸存,小格格也隨玉常在去了,現大格格養在貴妃處,現在想來,這玉常在也是可憐之人”說著,不免為玉常在難過。
    鈕鈷祿之姽心中不解“那,和敏嬪什麽關係?”自是不知道姐姐為何說這個,想了想隻覺得可憐可怕。拉著姐姐的手“我聽話,我隻要我們平安”不知道阿瑪作何感想若是聽到這話“阿瑪,還是希望我們”後麵的話不說,知道人懂“我該如何?”
    “敏嬪有孕自是宮中大事,隻是婦人產子不免會出些意外,貴妃服侍皇上多年也未有一子,敏嬪這就得罪了貴妃,貴妃乃將門出身,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以後在宮中小妹也要謹言慎行才是。”鈕鈷祿之婉自知小妹之話,“小妹若想得寵,自當明白狠辣二字,可莫要像姐姐這般膽小,無事,也要多找姑母,至少是自家人,姑母也定不會害了你。”想起太後,雍容華貴,那個位置又是誰能夠輕易坐上去的?隻盼能有個一兒半女,安然渡日,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