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紫禁城同人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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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便罷了,我瞧莞婕妤製的是最好的,桂冠是非她莫屬,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好賞賜,還得請您親自賜下才是。”皇後說罷,複聞秀女所言,頷首道:“所謂心靈手巧,正說的是這位蘇秀女了,可不能薄待了才是。”說時複聞,適才稟道:“回皇上,婕妤已呈上了,位分我亦已擬了,您請瞧一瞧,若是覺得妥帖,也可今日借著家宴一並宣下,好讓秀女們一並沾一沾新歲的福氣,如何?”
    葉墨勒粲畫看她搖搖晃晃起身生怕她磕著撞著,連忙爬起來將她扶穩當了,許久不喝酒今日半壇酒下肚確是有些多了,冷風一吹也有些頭疼不適。小月沒坐好,果真傷害大呢。順手將爐上鴿子給她:“沒什麽,你呀,就是喝多了。”瞥一眼天上星星,沒好氣道:“你和星星?你在養心殿那會我也常好吃好喝好穿的給你,如今星星沒你好看算不算故事?”
    嘉婼去接鴿子,怎麽也抓不到,索性不去接。湊近人,好似要貼上了一般,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我好看嗎?”嘿嘿傻笑,“那,我和養心殿有什麽故事?”撒嬌一般,卻是站不穩含糊不清,依著人,“你不可以不說,否則不去你那吃鴿子。”
    蘇白澤候在一旁,尋思著自己要不要奉上,可自己做的餑餑確實一般,再看看熙貴妃所奉呈的餑餑更是堅定了自己不要自取其辱,熙貴妃這餑餑確實做得好,雖未嚐一嚐,看那賣相氣味,便知也是上成。
    葉墨勒粲畫竟不知這副無賴破皮模樣在失憶後是學了誰,還是她本性便是如此。歎息一聲眼前的還真是個祖宗,伸手攔腰摟過人讓她方便倚在我的肩膀上,將鴿子隨手放在一邊,伏她耳邊細聲細語哄著:“你醉了,我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醉的人記不住東西,你想聽你和養心殿的故事等你酒醒了告訴你,這樣你就不會忘了。”
    熙貴妃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一口一口的飲著,再抬眸卻是伊墨晉升的喜詔,微扶了額對著人舉杯以示恭喜。飲了杯中酒水便聞帝君話語,這廂轉眸梔初已是端了勃勃近前,淡薄的醋意並這勃勃的素香格外讓人覺得開胃,便也呈了幾個近前遞上前去嘴裏道著:“臣妾想著生薑暖胃醋汁開胃便於其中放了些許,皇上不妨嚐嚐?”雖說是詢問卻因著醉意硬是帶出了幾分暖糯,欲往著人處遞。
    嘉婼才不依,努力托了人扶,穩了站了站卻怎麽也站不穩,搖搖晃晃的,“不!我現在就要聽!”醉了?醉了是什麽?為什麽會醉了?心裏嘀咕,可心思都在自己的過去上,“你不說我就不回。”賴皮一樣,摟著人脖子依著,“我真的想聽麽,我想知道我和所有人的事兒。”呢呢喃喃的說著,“我和姐姐的,和皇上的,和你的!”
    葉墨勒粲畫也舍不得板著麵孔去訓她,任由人鬧著也不加製止,唇角掛著無奈的笑,隻感覺頭昏腦脹得難耐,不得不打住了她猛烈的撒嬌,別說,自己還真吃不消。準備把她往保和殿拖,聲音裏多了分威嚴:“故事我可隻講一遍,你現在聽了以後忘了我可不管,你確定你要聽?”
    嘉婼被風一吹,打了一個激靈,隻覺得凍得慌,搖了搖頭,伸出一個手指,“好!就一遍。”跟著人起身,仿佛起身就舒服了很多,長出一口氣更覺得舒服,“你說!”
    秦伊墨見殿上一番言語罷,聞得帝賞賜,起身謝恩,“妾謝皇上,皇後。”言罷,人在上頭吃著餑餑,抬眸得人允後入座。看著眾人皆呈上餑餑,自個手藝不好倒也不想摻和,今早一大早便起了身倒是有幾分疲乏。微挪了位子,正巧見貴妃舉杯瞧著這邊來,巧笑執起一旁酒杯向人示意,回過頭,一飲而盡。
    葉墨勒粲畫讓她自己站穩了將身上的鬥篷解下給她係上,二人相互攙扶半是癡笑半是靜默,一路上自己將與她在禦膳房見麵時起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一一講給她聽。夜風吹著倒是讓自己清醒了不少。
    講完故事也到了保和殿,白羽衾早在外麵候著,簡短的說了情況後,又讓白羽衾在自己旁邊添個座,備好醒酒的茶,再打發個小太監去稟皇後嘉婼醉酒在我這兒歇著。諸事妥帖方帶人從眾人身後繞回座位落座,端了茶給嘉婼:“餓不餓?喝杯濃茶暖暖身子,喜歡什麽便去吃就是了。”
    那些事兒聽的嘉婼心裏直打鼓,卻也是記不太住,被人帶回保和殿竟然不知,落座,人遞過茶才緩過神,也不說話,端著喝了兩口,“好喝。”看了看皇上和姐姐,不知為何,心裏會覺得難受,看皇上那好多人送吃的,轉頭問,“我能去吃那個嗎?”指了指人送上的那個。
    聞著香味,聽著聲音入耳,那句寓意滿洲八旗甚是歡喜。抬頭原是瓜爾佳的可沁,“這寓意朕愛聽,你在容華位上,也呆了段時日了,見平日也恪守宮規,今年夜便晉你至嬪吧,萱嬪。”言完入了一口餑餑,到是用心在做。
    冷不丁聽她說那個,葉墨勒粲畫說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各式各樣的碗碟在燈光下蘊染著別樣的光輝,不覺得有多好看,隻覺得眼皮直跳,這小姑奶奶在皇上皇後身邊呆久了,眼光是越來越高了。不經意問了一句:“那麽多,你說的是哪個?”
    看各人矯揉做作,又瞧自個兒麵前的餑餑,若舟似看透了,道,“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娘娘。”巧步上千,“您安,妾做了些餑餑,賣相不如姐姐妹妹們的,裏麵有些醒酒的藥材,卻也不苦。”
    嘉婼看著皇上加給姐姐的那個,歪著頭想了想,凝眉看了看敏嬪,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那撒著花瓣的,開心的一笑,“就那個都是花瓣的,好美!”看給皇上送去,也不說話,知道給了他就肯定自己吃不到了,委屈的看著敏嬪,“要不來就不要了,我怕他。”
    “妾謝過聖上。”
    嬤嬤給了眼色,鈕鈷祿之姽端著餑餑低眸上前禮,“臣女參見皇上,臣女用蔬果的汁液調了麵,紅黃綠三色相間,黃色為地,綠色為水,紅色為旺,預祝我大清江山昌盛萬代。”自由不會耍嘴皮子,端端正正給人禮,舉過頭頂,待人品嚐。
    這饞嘴的猴兒,淨挑好吃的吃。葉墨勒粲畫看著那委屈的樣子感覺自己心都化了,還那好意思拒絕。挑了幾樣模樣可人的點心給她:“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拿。可別亂來”不放心她,起身執一杯酒扶著白羽衾,猶是一步一回頭的看那人,生怕她下一刻就癱桌底下睡過去。至可沁桌前舉杯:“恭喜妹妹。”
    皇帝瞧人恭敬端上,又稱其臣女,想必便是這屆秀女了,接過餑餑顏色真是好看,這丫頭也是用了心思的,說出話也中聽。“起來說話,你叫什麽?”
    嘉婼對著人重重的點頭,乖乖的一笑,“恩。好!”看人樣子,很是好玩,不知道怎麽去拿那些好吃的,而又不解為什麽不去那邊取,反倒去了送的人那裏。雙手支著下巴乖乖的看著人,有轉頭看了看皇上身邊的餃子,眼巴巴的望著,紅撲撲的小臉趁著暈黃燭光,很是誘人。
    熙貴妃支著下顎瞧著人笑也是難免的心跳加速恐熱意上頰不免轉眸瞧著一側平複,聞了人話亦是遞了盤子於前,“得皇上這句話臣妾便不枉這心思了。”輕擱了盤子瞅著人用膳複見了人往皇後處遞心下如何麵上卻是命了人添著盤子。而後俯身退於位上落座抬眸便敲著伊墨麵色發白,心裏亦是止不住得擔憂,命了梔初去問處於末席的梔然方知了人飲酒過後生了不適,皆以為其是飲酒過激瞧著自己擔心便欲張羅著備醒酒湯,終是抵不過心裏擔憂命了人去請太醫,這廂起身對著皇上太後道:“臣妾瞧著莞貴嬪臉色不大好,也不知是被酒激著了還是怎的,總也放心不下便做主請了太醫,現下怕已在路上,恐擾了您興致特此給您告罪。”頓了片刻也是無心理會上前送勃勃的女人,隻盼著伊墨不是出了大事思著上次所見猜想本也讓了人暗自傳太醫瞧瞧,也不知人聽進幾分這方咬唇複言:“若是不便臣妾便讓莞妹妹去偏殿歇著,待太醫把脈過後臣妾再回來向皇上稟告可好?”想著如若屬實現下道出也不失為一好時機便咬牙對人道完了話,而後垂眸等人啟唇。
    萱嬪抬首見是自己掛念已久之人,竟有些紅了眼眶,也是應著今兒的日子好,不能落淚,硬生生忍了過去。也不知先前她小產,自己未能去看一眼她是否記怨。
    言罷便一飲而盡。
    席間菜品都是極為可口的,顧溫佳遂匿了心思在席間靜靜坐著撐著頭看不遠處的伊墨,她本是滴酒不沾,恐她宴上不勝酒力,喚九娘附耳“你去幫我給莞婕妤傳句話兒,就道是酒能傷身,勸她少飲,再囑咐她身旁侍候的人提前準備好醒酒的茶水以備不時之需。”看人離去,不久又歸。見人無事正巧那餑餑有煮熟了複叫人端了自個製的餑餑在旁,緩步上前“妾給太後帝君皇後請安”盈盈一禮,眉眼含笑曼聲道:“諸位姊妹皆是廚藝高超。妾不才,卻也想露一手。還請帝君賞臉嚐嚐呢。”示意人將托盤呈上。瓷盤白如雪,餑餑紅如梅,瓷盤邊上有紅梅裝飾,真真猶如傲雪紅梅。餑餑皮是自個倒騰了許久才想出在餑餑皮中摻花汁製得的,既給這餑餑染了鮮豔的顏色內裏又有花的清香,一舉兩得。餡也是花了許多心思,向阿爹求著要了本藥理書,仔細斟酌後才往裏撰了些驅寒補身的藥材,想了好些法子才祛了藥材苦味且不失其作用。餑餑雖小可卻是滿當當的心意,也不知他吃著是否會歡喜。又是一禮,朗聲曼:“願我大清千秋萬代國運昌盛。”
    別人得寵葉墨勒粲畫自己未必會高興,可可沁得寵自己一定會高興。她要幹自己也不攔著,一副我看你喝我絕不攔你,今兒來恭賀你就是為了灌你酒的模樣。一飲而盡才輕聲:“可沁,那餑餑你還有剩餘的沒?方才瞧過去當真是喜人極了。”
    瓜爾佳可沁聞人語,搖首道,
    複見人神色,又言,
    皇後頷首以應,適才由儲秀宮嬤嬤將擬下位分與秀女宣之:“秀女許氏冊為美人,賜居啟祥宮東後殿,秀女墨爾赫氏冊才人,賜居翊坤宮西後殿,秀女葉氏冊美人,賜居鹹福宮西後殿,秀女蘇氏冊貴人,賜居承乾宮東後殿,秀女夏氏冊美人,賜居承乾宮西後殿。”其方預備念鈕祜祿氏,抬手一示,因見太後有心提拔,故暫未令言,各宮的餑餑一一入口,一邊與皇上讚,一邊道:“兩相一品嚐,才曉得妃嬪皆是德才兼備的,到愈發顯得我笨拙了——這位鈕祜祿秀女到真真是個妙人,瞧著莞貴嬪冊子裏著重點了,又聞是與皇額娘帶著親眷,今日瞧見更愈覺得是個懂禮數的秀女,原想著該封才人位,如今看來,是低了呢。”適才得聞貴妃之語,“今日年宴,重在闔宮同樂,貴嬪福氣重,得皇上庇護,哪能擾了興致?貴妃關切姊妹,更是莞貴嬪福氣了。”
    別無他法,葉墨勒粲畫頷首應了她句好。遙遙指了坐在自己位置旁邊的嘉婼,歉然一笑:“無妨,那妮子醉酒鬧脾氣呢。”又賀上一賀,再嬉鬧幾句,告訴她還要照顧嘉婼,該日去瞧她。扶了白羽衾回位,看嘉婼那沒出息的模樣:“去給你做了,你得等上一等。”
    嘉婼看著姐姐也在那吃食旁邊,方要起身去,又想起桔梗的話,活生生的壓了下去,嘟著嘴看著餃子。卻又吃不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這酒水更加辣,喝的嗆的咳嗽,辣的忙吃了一口桌上的水果。看人回來,卻沒有吃的,不解,“那不是有好的嘛?為什麽還要去做?”
    赫舍裏錦琬聽著人道可沁封嬪亦是轉眸對人晗首以示恭喜,轉眸便瞧見鈕祜祿氏的狐媚模樣,難免暗恨一族入了三女還分別為了貴人常在,前兩個安分倒也罷了隻這個不過養女,到當真以為可以和皇上論起關係輩分了?!
    眸色漸沉卻聽了皇後所言抬眸換就笑顏與這人謙道繆讚,這廂與人一派其樂融融模樣便傳太醫至,因得了皇後允諾便示意人入往哪貴嬪處瞧。
    太醫於太醫院當值無事翻著醫書曼看見了貴妃處的梔初姑姑來傳說是給那莞貴嬪請脈,心裏頭詫異卻也諾諾應下拿了藥箱便跟著人朝保和殿走去。好一番快趕這廂入殿卻是一刻也為敢鬆懈與殿中人一一拜後方起身去了莞貴嬪處,搭了素帕與其手細細思量,方斂袍扣拜而道:“恭喜皇上,莞貴嬪脈相圓滑應是有孕月餘了。”
    自打小產後自己並不繼續著眼於後宮如何,淡淡的掃一眼眾人,葉墨勒粲畫回神在嘉婼身上,淡淡笑道:“因為那是皇上吃過的,讓人吃不得。”
    這邊皇後娘娘提攜,皇上封賞,鈕鈷祿之姽也是開心的,畢竟,也不枉對阿瑪額娘的養育之恩,垂首回禮,“臣。”一字要出口,隻覺臉頰有些熱,收了回來,“妾謝皇上恩典,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領了封,自是回,隻見嬤嬤一個勁兒點頭,也知道她的意思。
    嘉婼不知道為何皇上吃的,別人就不能吃,看人不能給自己拿回來,哪裏會善罷甘休,不理會人,隻是對人一笑,“我有辦法。”起身從後麵繞過去,也不想讓姐姐看到,隻是偷偷地溜到皇上身邊,藏在他身邊那個宮女的後頭,蹲下偷偷拉了拉人袍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理會自己。
    皇後適才抬手令起,複與太後說道:“馨貴人到真真懂禮,兒臣想著給馨貴人賜個離慈寧宮不遠的宮殿,既能時常照顧皇額娘,又不耽擱侍奉皇上。”說罷,這廂聞得太醫之語,不免起了喜意道:“當真?皇上鴻福,真真是雙喜臨門,我在此恭賀皇上。”
    淺笑至意,“謝您恩賜。”複聞莞貴嬪有孕,不知是喜是惡,同道,“恭喜皇上。”酌酒,杯酒下肚,麵上有些漲紅,笑眯眯道,“皇上您又有龍子了呐。”
    那消息一出如何不在意也成了在意,這一聲悶雷可是把自己驚得。他說過了那日就該放得下,他說他還欠我一個粉雕玉琢的小格格,他說隻要我好便好。如今他有了他的孩子,他可以沉浸在喜悅裏,而我呢?原來,比獨自借酒消愁更難耐的是一個人消遣這滿腔苦楚。酒熏上頭,起身執酒行禮,雖含笑靨卻失了原先的靈氣,聲線平郎不見起伏:“恭喜皇上,恭喜貴嬪”帶著情字裏的愛恨嗔癡將那杯酒一幹二盡,仰頭間將淚珠憋回:“妾不勝酒力,先行告退”轉身間溫潤了眼眶,扶著白羽衾低喃:“我們回去。”
    瞧著這一出出的戲碼心裏也是止不住的厭煩,強忍了心理燥意聽了人道慎貴嬪與著那秀女皆升也是無心理會,複聞了太醫之話方側拜而道:“臣妾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瞧著此景心知伊墨的福氣還在後頭也是無比慶幸曝出的時機恰當,而後轉眸對著人道:“莞貴嬪適才飲了些酒水,不知可有大礙?”
    太醫瞧著此景亦知賞銀也是免不了的,便扣頭回道:“臣,不敢妄言。”借著遮掩暗自呼了濁氣平了心裏不安,聞了貴妃話也是鄭重回道:“瞧莞貴嬪脈相平和應是隻飲了少許,並無大礙,娘娘若覺不當便於稍後燒些熱茶讓貴嬪飲些便是。”
    韞裪垂眸行著萬福禮時得了管事頷首心裏也是歡喜得緊,起身又見敏妃指了自己也是問著那日萱嬪問過的話,心裏隻盼著人是個和善的,恐人不耐隨即捏了帕子俯身回話,“臣女博爾濟吉特氏給敏妃請安,您萬福。”垂眸覷著地上映下的影子神色雖說恭敬卻不是畏懼。突聽了一女請安之聲難免為教養的嬤嬤擔憂,心下卻是念著昨日新進了批秀女未經教誨,這般講來或是不會出些什麽大事,便也安了心持禮垂眸聽著人話。
    博爾濟吉特氏?那該是先貴妃的親眷。細細算來,自入宮始鈕鈷祿氏一連出了兩個貴人一個常在,慎修儀的妹妹也得封常在,倒是博爾濟吉特氏一直不聲不響,如今出了個秀女也算是情理之中,這一番動作中規中矩,可見博爾濟吉特氏是仔仔細細挑的可人兒,隻奈何家世不襯自己心意。葉墨勒粲畫含笑回應:“免了,本宮不過是覺得在宮裏無趣,過來瞧瞧圖個熱鬧,勞什子規矩能免則免。你方道是博爾濟吉特氏,可是先貴妃家的?”
    已是初春,柳絮兒自己曾許諾要去千鯉池看柳絮,也不知有沒有。略施粉黛,點朱唇,著件薄荷綠旗裝簡單打扮一番,隨婢子至千鯉池。
    漫天飛舞的柳絮如雪花一樣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像飄了雪一樣白。對凝芷道“你去宮裏取那隻玉簫來。”讓人去取,蓮步輕移入亭找一處坐下,素手隨意接過一片柳絮,不禁喃喃道“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許久,才督見凝芷那丫頭回來,不多問。這廂吩咐婢子用匣子收集些柳絮,那廂從凝芷手中接過玉簫,移至唇邊,雙目低垂,朱唇輕起,一首《葬花吟》悠揚深情而又哀傷,最能襯托出此情此景。一曲畢,獨自坐於亭內黯然淚下。良久,抬眸,見柳絮收集得差不多便起步回宮。
    韞裪聽人免禮卻是不敢大意持禮複道了謝恩的話方收了禮數起身,後聽了人話也不知該不該行禮謝恩終是頷首垂眸言了聲謝敏妃恩典。
    而後微抬了眸色裝似放鬆了神態隻細節處卻仍是未敢大意,聽人問詢也是恐失了禮數卻又因其方才的話也僅微欠了身姿回人,“回敏妃的話,臣女與先貴妃出自一母。”
    乍暖還寒,瓜爾佳可沁小憩於宮中。
    手指擺弄棋盤上之棋子。
    近來諸事自己也有了耳聞,心情煩亂,食之難入口,命侍夏將膳食撤下,緩緩叫住她。
    “貴妃可還好?”
    話出口卻又自己心中自問,怎麽能好?雖宮中風聲盛緊,然一夜之間貴妃被禁足,粲畫一夜之間搖身一變為敏妃。細細思來,任誰也知兩者關係必然了。
    揉罷太陽穴,不去想那些事情。自己至親的姐姐許是再也不那麽單純了,或者她從來也未那麽單純過。但是也不願將她朝壞了想,隻求她能安好吧。
    擺好棋盤,方才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思慮稍時便讓侍秋去後殿請柳才人來。
    柳絮兒吩咐婢子將收集的柳絮好生收著,春季最是潮濕的時候,這柳絮便具有祛濕的作用。殿外宮人通報說東偏殿侍秋來傳話說萱嬪有請,整理衣裝,隨侍秋去東偏殿,由人引進,“妾請萱嬪安。”
    葉墨勒粲畫原來這一對是姐妹,透過她隱約可瞧見先貴妃的模樣,也不知皇上看了她能想起對貴妃的幾分情義,對她能用幾分情義。轉首命教引帶眾秀女下去自行歇息。招手讓她過來坐在旁邊:“如今你一人住在儲秀宮,與眾人相處可還好?你倒是乖巧,可曾見過皇上?”
    瓜爾佳可沁見人已至,起身相扶,與人坐下,命人看茶。指尖卻繼續擺弄棋子。
    “不知妹妹可會下棋?現下無趣得很,若妹妹會下棋倒是可以和姐姐玩玩。”
    言罷,手指已將方才自己撤下的棋子重擺回棋盤之上。
    柳絮兒起身,隨人坐下。聞人言“妹妹才藝不精,不過也會一點,可以陪姐姐下棋。”言畢看著她重擺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