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紫禁城同人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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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兩還分什麽貴人秀女的,就算我再怎麽樣,我都是你的姐妹,以後隻要外人不在咱就別講這虛禮了,怪讓人覺得生分”說完,便伸手拿過侍女手裏的籃子,遞至她手中,看她那有些精神不濟的模樣,想必是昨晚喝多了,便有些自責:“都怪我,也沒想著你酒喝多了這麽早早將你喚出來”又轉眼一想,握住她的手,有些激動道:“這樣吧,你來我宮中,一來呢,給你煮點醒酒湯,二來呢,我們也還可以像在儲秀宮那般姐妹談心,你熟悉了路,日後也可常去,如何?”期盼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在宮中得一朋友不易,自己不想彼此就因一個封賞而生疏斷了這份感情,自己也不想讓對方感到寒心。
白禪陌染自己行了禮便立刻被扶起,聽了白澤這一句話更是高興,站起來笑道:“白澤最好了,這禮數的確無趣,快帶我去你宮內唱唱你的糕點,哈。”一副饞嘴的樣子,二來的確未曾食些早膳。遂跟著白澤向宮走去。路上拿出自己準備的簪子,打開:“白澤你看,這簪子可還入眼,我看著蠻適合閑適時別個頭發什麽的,就當祝賀晉封吧!”說著便遞與白澤,忽而想到什麽:“白澤,你……可想侍寢?”
皇太後俏皮乖巧,小嘴伶俐,宮裏禮數也是周全,恐也是個不甘落人後的主,或許她才是我們鈕鈷祿氏的希望,然私心裏卻還是想著那兩位小主能爭氣,畢竟那才是真正的鈕鈷祿氏的血脈,卻遲遲不曾有一番作為,如今也隻得看眼前這位了,隻是害怕跟錯了人反咬一口就得不償失了。麵上含足了笑意,“好好,姑母還嫌這裏太冷清了,你能常來自然是歡喜,若是還有口福那可就更回來啊,這皇上也有孩子心性,誰都愛著美味,你若肯在這上麵下點功夫,準能讓皇上牢牢記住你。”言下之意也傳授了一些意思,就看人會不會領會了,哀家就算是有權,這還得靠自己才行。
路上,蘇白澤看陌染那般活潑的模樣,便知自己心裏這塊石頭可以放下了,收到她送的玉簪,滿是欣喜:“自是喜歡,還是你懂我的喜好,簡約素淨又不失禮”到了承乾宮東後殿便命侍女將糕點擺上給她,坐下後忽而聞她如此問,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且如今身在宮中,人多嘴雜,說錯話未免落人口實,便輕聲道:“陌染,這話你叫我如何答……身為皇上後宮,這也算是一種職責所在,並不是我不想就能不做的,況且我並沒有吸引皇上注意的本事,現在也輪不著我擔心這個想不想的問題,如今這日子也挺好”畢竟還是少女,被問這種問題多少有些羞澀,但終歸是理智。
鈕鈷祿之姽自幼懂禮謙卑,比家中格格都努力三分,不過是不想讓族中人看阿瑪的笑話,不想讓人說養女無教。姑母這話提點的也是實在話,畢竟,再不想如姐姐那般,也是皇上的女人,若是想真的給鈕鈷祿家族爭氣,被堂堂正正的認可了,寫在族譜上,也隻有這一條路能走,“正是年關,昨個兒也是曉得各宮大葷開齋。”頓了頓,抬眸看人,也是入宮見到高位第一次敢抬眸,“妾便已然備了食譜,想著給皇上調節一下”這些事兒,自然不想大張旗鼓,隻是悄悄地去禦膳房給皇上做了,人呈上去,若是喜歡便在給做。卻未曾想過因此而,默默地守著就好。
本是想問白禪有沒有想真正走向後宮紛擾的意思,聽她如此回答,也不知是與否,看她臉上的紅暈自己也笑了,道:“哈,看你臉都紅了,就不逗你了。”隨後放下笑容,輕聲問道:“那你可準備好這後宮生活了?可曾讓敬事房的公公。”打住了話,畢竟這後宮之中,位低被人踩,怎麽說也得入帝的眼。
蘇白澤聞陌染言,一時靜默,自己背的是家族的興旺,自己父親這一代,嫡子嫡女是陽盛陰衰,嫡女就自個一個,哥哥倒是有三個,其餘便是些庶子庶女,自己進宮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雖父親並未給自己施加壓力,可看著與父親同朝為官的大臣們的女兒,如今在宮中都位分比自個高,他們在朝中便也多了些助力,可自己如今也不知該是參與這後宮爭鬥還是安度過日,便覺對不起族人父親,扯唇苦笑:“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
如是說,如是言,皇太後聽著也是真切實意,但願剛剛都隻是自己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要想給皇上送東西,就先打點好他跟前的吳總管,好了姑母該說的也都說了,隻願你能給我們鈕鈷祿氏爭氣,莫要再像你長姐,之婉都要比她懂事的多。閑暇多走動走動,千萬記住莫要跟錯了人。”宮裏爾虞我詐,全說給她未必能明白,且讓她自己去領悟嚐試,方可鍛煉出人心。“好了,去吧姑母需要禮佛了,改日姑侄倆再好好聊會。”
鈕鈷祿之姽一一記下應了人叮囑,起身禮“妾身告退,改日再來看望太後娘娘”隨送的宮人退出,又給了人紅包,說著是套個喜慶,希望人好生照顧姑母,也是為自己,將來多來走動更是方便。回來收拾東西,早晚都要搬走,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望著晨曦,默默發呆。不知這路走的對否。
自昨個年宴來,柳絮兒心中就如巨石壓迫,喘不過氣。想著怕是要辜負父親對自己的期望,一時心中乏悶。稍微梳洗打扮後,至千鯉池散心。步至千鯉池,望著鯉魚在水中嬉鬧。便接過宮人手中的魚食,往水中撒了一把,頓時魚兒紛紛來搶奪魚食,不禁喃喃自語,“這場麵真像後宮的爭鬥啊!”
嘉婼一夜宿醉,醒來卻是悶得慌,想著做個好似一個漂亮女子和自己說了許多話,都是過往,可是今個兒怎麽都忘了呢?桔梗在耳邊說著昨個兒的好玩兒事兒,自己卻又聽不進去,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皇上和姐姐在一起吃勃勃,越不想去想,越是在。抬眸,卻見一佳人自語,不解其意,桔梗還未曾在耳邊說如何見禮如何怎樣,已然過去,“後宮的爭鬥?”順著人去看那錦鯉,“你說他們嗎?他們是後宮還是爭鬥?”
鈕鈷祿之姽被封的秀女都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不多,收拾妥當,也不想在儲秀宮裏頭悶著,披著鬥篷去轉,一個人倒也是清閑。都說這梅園美,今個兒親眼見,沒倒是美,隻是空空的鎖在高牆內,少了一些什麽一般。玉手摸上一株梅花,淺笑,湊近梅花輕嗅。
蘇白澤之前除了在儲秀宮便是在禦花園,活動範圍實在小,一是自己身份不許,二來是自己不愛拋頭露麵。這廂早就知道這宮中梅園堪稱一絕,自己也十分喜愛紅梅,便領著一名宮女去梅園。想著這梅園景色確實精致美麗,如今時節,梅花開的正盛,自小便愛紅梅,欣賞其一身傲骨,臨風雪不懼其難。一邊欣賞,一邊感歎,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名俏麗佳人站於梅花樹下,素手執花放於鼻翼下,梅花,美人,成了一副絕美畫,再仔細一瞧,原來是與自己同屆的馨貴人,想著入宮這麽久還未說過話,便走上前去打招呼:“馨貴人。”
鈕鈷祿之姽一聲嬌音,收了思緒,回眸卻見是蘇貴人,本屆秀女中,她也算是漢軍旗的翹首了。莞爾,答話,滿漢軍旗的人入宮為後妃,如今這規矩多了,我是有封號的滿軍旗人,自是不先起禮,可卻不知人是否知道,即便是不知,當下無人也是無妨,“蘇貴人搬到新的居所,可還適應?”
蘇白澤聞之其問,淺笑:“自是還是有些不習慣的”有想起剛才眼前的一副畫麵,便不由開口道:“馨貴人與這梅花站在一起倒是讓人驚豔。”
“沒什麽的,總要有些日子適應”鈕鈷祿之姽上前兩步,示意人一同邊走邊說“不知如今蘇貴人所居哪個宮殿,主位為誰?”聽人這般說,隻是笑了笑“梅花傲骨,我哪裏有那般的氣節。”
蘇白澤聞著這梅花若有若無的想起,踩著一地的雪與梅花落瓣,淺笑不改道:“這宮中,總是由不得人習慣不習慣的”靜會,又轉道:“我如今居住在承乾宮東後殿,主位為豫妃娘娘”看著這滿園的梅樹梅花,聽著馨貴人的話,垂眸道:“梅花傲骨自古被聖賢之人奉為高潔,以我拙見,這傲骨所對其實是每人自己所堅持的事物,每個人都有其所屬傲骨,何來配不配得上之說。”
柳絮兒一時盯著這錦鯉愣了神,耳旁卻聞一佳音,轉頭見一女子正瞧這錦鯉爭食,一時也沒認出是那日禦花園之人,又向錦鯉多出撒了一把,答:“即是後宮,故在爭鬥。又能奈它何?”
這蘇貴人倒是個嘴甜的,難得得了聖心。鈕鈷祿之姽自是看了看梅花落英,俯身合著雪抓了一小把,起身看著“你說的都在理”頓“這些花瓣,落入雪中合著泥土,那股子香氣,才是生命的味道”世道輪回,兀自出口,卻是上言不接下語。
“聽聞豫妃姐姐溫婉端莊,倒是個好居所呢。”
程佳夏槿晨起,沐浴後,用自己調製的玫瑰香露,摸至身上。頭挽飛仙簪,一身淡藍色旗裝,外穿繡花短襖。踩上花盆底。在宮裏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到了禦花園。
嘉婼還是聽不懂人所言,桔梗看到此景不敢上前:“我,不太能聽得懂。”大眼睛鼓溜溜不好意思的看著人,“這魚兒怎麽了?後宮?後宮不是姐姐她們住的地方嗎?”似是明白了什麽,“你也是皇上的女人?”
朝起,梳洗打扮,身著一身淺綠色宮裝,梳二把頭,略施粉黛,在屋中閑來無事,想著可去禦花園瞧瞧,遂踱步前往禦花園。至園中,覺著心情舒暢了許多,走了幾步,忽瞧見一佳人,低額思索,心想若是不小心言語有所冒犯該如何是好,猶豫過後,上前行禮,輕道:“妾予您安,妾為儲秀宮秀女墨嵐曦,不知小主為何人?”
柳絮兒見人如此反應,倒像極了自個兒在府中時的樣子,忍俊不禁。聞其言,問:“姐姐?你姐姐是誰啊?”複又言,“是啊”又似想起了什麽,低眸,添言“可我得不到寵愛又算什麽呢?”
“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何嚐不是一種生命的延續”蘇白澤不知其話為何意,也不敢多接話,複又道:“能與豫妃娘娘居一宮中,是我的福分,豫妃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閑德女子。”
嘉婼看人似是不大開心,“我姐姐就是宜瀾,她們都叫她皇後娘娘。”皇上的女人為什麽會不開心呢?姐姐說他是好人,對人好,不解,“為什麽呢?姐姐說皇上是好人,而且,這兩日我在養心殿,他對我也和好。”擔心的上前去哄人,“要不我帶你去找他?”
瓜爾佳可沁一覺醒來,方覺昨夜自己似是多喝了幾杯,也不知做了甚,喚侍夏伺候梳洗,卻見她笑容滿麵。輕尋她可有甚事發生?得知自己昨夜被晉封反倒略覺奇怪。細詢方知原來自己說了那些話,好在年宴隻是後宮女子,不然不知得遭八旗旗主們在心裏砍多少遍腦袋。
坐於鏡前,思及那人,突又心軟。看了鏡中在自己替自己梳頭的侍夏。
“如今好似沒事一般…那事情…還要做嗎?…”
侍夏附於耳邊言語許多,指尖輕陷進手心,掐出一道道痕跡,她也無錯,難免他日不會被他人知道那些事情,唯一可行的確實是那樣…可是…終究,下不了手。
“罷了罷了,一切按計劃行事吧。”指尖微指衣櫃,“也給她再喂些藥。”
也不想再做打扮,讓侍夏下去,繼續上塌睡去。
“蘇貴人莫要忘了,這宮裏的女子,都是賢德之人,以皇後娘娘為榜”鈕鈷祿之姽對人淺笑,放下手中雪,給人緊了緊披風“有些話,莫要說的太過,給自己留個後路總是好的”這話說得實在,許是她還未曾想過,這宮裏到底麵臨的是什麽“我那沒什麽可收拾的,都是些簡單物件,這天寒地凍得,要不再去儲秀宮看看?日後”收了後頭的話。
程佳夏槿本在放空,被一聲佳音打斷,回頭望去,看著眼生隻怕是新進的秀女吧,瞧著她禮儀周全,是個懂禮數的,泛起一些好感。
看著她水靈的樣子,想起了自己剛剛入宮時的樣子。
點頭回應到“起來吧,你倒是禮數學的不錯,本小主是昭和宮槿常在夏槿。”
聞言,緩緩起身,低額,輕道:“常在謬讚了,這些時日妾在儲秀宮認真學習禮儀,遂不曉得其他宮中的小主,在家中父母也再三叮囑過禮數之事,且妾乃是秀女,自是應當時刻注意身份,若是有言語不妥之處,還望常在能夠原諒。”言罷,微微附身。
柳絮兒聞其言,一驚,她姐姐是皇後,可也不曾聽聞皇後有個妹妹,心中甚是疑惑,小心問道:“姑娘是哪個宮裏的人?”經常在養心殿的人是何等身份?她又口口聲聲說皇上對她好,此人身份定不簡單。複又細細打量她,長得倒是水靈,輕笑:“不勞煩姑娘了。”
蘇白澤聽她那般說道,又見其攏衣,心中自是知道自個不小心說錯了話,是阿,這宮中位高者為榜,想著自己剛才所言,有想著這馨貴人,也不知其敵友,可有想無論麵對的是誰,時刻警醒給自己留條後路是這宮中生存下去的基本法則,不動聲色道:“是,皇後是一國之母,我等自是要以她為榜。”複聽她問又答:“是該去看看”,笑,又言:“總不能忘本”不知意味,也略過她那日後,不作答。
嘉婼看人似是拒自己於千裏之外,也不知為何,“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之前和姐姐住在坤寧宮,前些日子搬到了養心殿,怎麽了?”她怎麽又拒絕自己呢?“那你若是想他,就去養心殿看他啊!”雖然自己有些怕他,可姐姐說的一定不會錯,“你若是去了,他肯定很開心的,養心殿平日裏很少有人去呢。”
我鈕鈷祿氏家族的女兒,這般舉動已然是表明要拉攏人,也不知道她懂不懂。淡淡一笑,先行一步。新晉的秀女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怨聲載道,嬤嬤幾日來都是客客氣氣,如今兩個貴人一同回來,自是拍馬。鈕鈷祿之姽領著人入自己的屋子,“隨便坐吧。”屋內陳設簡單,獨獨有一枝臘梅,鵝黃乍暖一般綻放,“我這裏簡陋了些。”
瓜爾佳可沁本是上塌欲睡,思起昨晚粲畫定是後麵又飲了很多酒,雖然想著她跟著那傳聞中消失了好長時間沒出現的嘉婼一起,就覺得心裏不舒坦,但畢竟情份亦不是一兩點小事就能改變的。起身翻了翻書本,讓侍夏按著自己吩咐準備材料,親手做了能解酒的甜湯和鹹蛋酥。自己嚐了,覺味道還不錯,方才裝好讓人給重華送去。“記得跟南歌說,若是甜湯冷了,就加熱一些,兩樣佐著食。”複又千叮萬囑許多話,才放侍夏出門往重華去。
柳絮兒隻覺此人太過於單純,苦笑:“我隻是區區一才人,家世又不同其他嬪妃那樣好,哪能隨隨便便前去養心殿找皇上呢?”
程佳夏槿了然笑笑“無妨,宮裏的嬪妃都是這麽過來的。看著你就好像看到了剛剛入宮時的自己。”感歎的說著。
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轉而說到“這大冬天的,大多數人都在宮裏取暖,到是你還來禦花園,說來也是你我的緣分。”
嘉婼心裏更加奇怪,既然想去不能去,我帶她去又不去。心裏不開心,難道這宮裏的女人,都這樣嗎驀然想起姐姐,那溫柔的強調,婉轉的音色。話不投機,也不想久留,隻是想逗一下魚兒就走,“能否借我一把魚餌?”
蘇白澤隨著入了她的房間,要搬走了,此刻房中自是顯得簡單,可那一支梅花卻使房間多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坐至榻上,看著那一支梅花良久,轉眸問道:“馨貴人可有什麽喜好?”
蘇白澤聞言,嘴角淺笑,柔聲道:“妾不過是蒲柳之姿,怎敢於常在相提並論,且這冬日在宮中取暖未免太過無趣,來這花園中逛逛也是好極了的,妾覺著出來賞冬景隻能孤身一人,沒想常在有此雅興,也是緣分了。”
嬤嬤派了人過來侍奉,鈕鈷祿之姽命人倒茶,“嚐嚐咱們儲秀宮的茶,可還是那個味道?”喜好?兀自一愣,“不過是女兒家都喜歡的東西罷了,你呢?”端著茶品著。
柳絮兒聞言,將手中的魚食遞與她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宮了。姑娘喂會兒魚也回去吧,一來姑娘出去那麽久,皇後娘娘也該尋人了。二來這天氣越發冷,免得著涼了。”
嘉婼看著人怪怪的樣子,目送人離開,待人走後,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桔梗好奇,“皇上的女人都這樣嗎?那麽好玩!”將魚餌分批喂給魚兒讓他們不再爭奪。與桔梗相互嬉笑著回養心。
茶送上,便執杯品嚐,蘇白澤點頭道:“嗯,還是那個味兒”複又道:“我倒是崇尚那戰場上的揚鞭提劍,大清男兒皆是馬上英雄,我倒是想一睹那些將軍的風采,隻是這身份,不由得我”自己雖是自小生活在文人世家,卻憧憬那大草原,自己這般說道一是真心言自己所喜,二來是暗示自己雖為漢人,卻也敬重那些滿漢族勇士。
到是個嘴甜的主,程佳夏槿掩唇笑到“你倒是嘴像摸了蜜似得。這冬景人多的倒還顯現不出來它的魅力了,你看這禦花園就你我二人,一眼望去,一片銀裝素裹的。很是愜意。”
天色漸晚,這姑娘倒是性情中人。鈕鈷祿之姽也是該讓人回去了,“既然喜歡,改日有機會伴駕出宮,自會領略風采。或是空閑之餘去那上林苑看看,滿軍旗女子的騎術也是好的。你若喜歡,學了便是。天色不在了,回吧,估計你還要去給主位請個安。”
聞言,微微附身,笑道:“常在說笑了,妾不過有什麽就說什麽,且這花園當真是不錯,不知日後若是有空妾是否有機會還能與常在在這美景中一敘?”
蘇白澤聞言看看窗外,確是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微微行禮:“今日與馨貴人交談甚歡,改日我去找馨貴人,還望不要嫌棄我”想著自個家裏那位古板爹,學習騎術,自己怕是要三思後行,可自己也著實喜愛,心中無奈失笑搖頭。待人允後便回宮中。
“那是自然的,你我投緣在宮裏自己也是煩悶,我若是有空必定前去。”程佳夏槿話完,對著她淡然一笑。
“天寒地凍的,你也早日回去,免得染風寒了。”話罷,翠果扶著自己便回宮了。
侍夏一身淩亂的推門進屋,將瓜爾佳可沁自己嚇了一跳,細尋之下方才知是粲畫醉了,把她折騰這番模樣。
這粲畫,酒品也是可怕。心中雖是擔憂,這時候也不好上門過多打擾。怕到時事情傳出去對粲畫不太好。
遣了侍夏再去一趟重華,定要與南歌一起照顧敏嬪直至她醒酒為止。至於昭和所有的事情都先交與之晴。
聞言,附身行禮,輕道:“多謝常在抬愛,常在慢走。”目送常在離去後,踱步回宮。想著今日有緣能遇到宮中小主,心中欣喜,但也沒有掉以輕心。
柳絮兒從千鯉池回來,倒想開了不少,怪自己太過於著急了,一步登天對於我這樣的人簡直比登天還難。忽又想起與自己交好的蘇氏封了位分,便喚凝芷準備了賀禮,前往承乾宮東後殿。
蘇白澤剛從儲秀宮回宮不久,便有宮女傳到柳才人來拜訪,便起身前去招待。
柳絮兒得到召見,緩緩入殿。雖以前交好,但現在她是貴人,免得招人口舌,也不可失了禮數,行禮,“妾請貴人安。”
秦伊墨臥於暖炕上,昨日之事還在腦海中揮散不去,柔荑輕輕附上腹部,一個小生命便是在著孕育。近日來雖說身子疲乏,卻想著不過是入了冬難免困乏些,再加之自個身子也不好,若是病了倒也正常,何時想過竟是這般。昨個年宴上晉了幾位宮中嬪妃位分,這倒是那日皇上來啟祥時所告知的,起身備了些禮便讓人送去。那幾位新秀中倒是蘇氏出類拔萃便是貴人,人手藝倒是極好。鈕鈷祿氏能居貴人一位倒也是情理之中,人家世可便幫了大忙不是?命人按例皆拿了賞賜送去各位宮中。複而聞言得知許氏居啟祥東後殿,啟祥倒是冷清,這住了人自然是好的,遂遣了幾個人去打掃,這無人居住自然是落了一屋灰塵,若是有何需要的盡管補上便是。
蘇白澤見其對自己行禮,連忙扶了起來,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瞧著她越發俏麗的容顏,笑道:“絮兒倒是比之前在儲秀宮還要美上幾分,果然這後宮養人啊”說後,又命宮女看茶,“絮兒坐吧,在我這不必客氣,我也是剛搬進來,這東西也算不上是好,可別嫌棄。”
柳絮兒起身,言道:“規矩不可廢”細打量著眼前人,笑:“姐姐抬舉我了,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姐姐你穿上這宮裝活似個美人胚子。”泯了口茶“我哪裏會嫌棄?這兒的東西件件都比我宮裏的好呢!”隨即眼色示意凝芷呈上賀禮,笑道:“一點薄禮,但總歸是妹妹的心意,還望姐姐收下。”
蘇白澤見她那麽說道,淡然一笑,收下她的賀禮便交由宮女去安置,道:“謝謝絮兒賀禮了,下次來可不許帶了,免得落了生分”複又道:“哪裏談得上好與不好,都是看看又無實用”身在宮中,東西自然都是好的。說罷,又轉下話題:“絮兒在這宮中可過得自在。”
嘉婼昨個兒喝得多,可是好似上癮了一般,央著桔梗去給拿,偏偏人說沒有,找了好久,聽小太監說大殿裏麵倒是有。那日吳公公不讓進,今日自己倒是可以偷偷溜進去。門吱呀一聲打開,偷偷看,內殿無人,高興地躡手躡腳進去,尋著那類似的香氣,偷偷打開,好香,禁不住誘惑,倒了滿滿一杯喝下。果真比昨日的好喝。
“那妹妹以後就常來姐姐這兒坐,姐姐可不許煩”柳絮兒又聞其言,道:“自在倒是自在,可這不是我想要的,但入了這深宮又有什麽法子?”伸手輕握了下貴人的手,“以後的日子還妄姐姐不要與我生份了,勿忘初心。”
在坤寧守了歲,下半夜實在熬不住也就歇息了,晨起與皇後用完膳,擔心昨日嘉婼是否還安好,告退了皇後處,便往養心歸。遣退所有跟隨之人,萬一困頓也好歇上一歇。前腳剛入,便聞酒香,還以為是奴才沒收拾好,正抬手示意人來整理,便瞧見是嘉婼在哪裏開了酒喝。想著昨日的胡鬧,也想嚇唬她,讓她知道身份“好大的膽子,竟在養心飲酒?”大步向前擒主人衣領,“不要以為失憶就可以不顧禮節。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可知道你麵對的是何人?”
蘇白澤手上突來的觸感,讓自己心裏萬分複雜,想起了從前兩人在儲秀宮的日子,又想起在家時的日子,果真是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一句勿忘初心,使自己有所觸動,亦將手覆上,真誠輕聲道:“嗯,往後都是同在宮中,有個在這宮中有個伴也是極好的”後又想起什麽,將頭上的梅花簪脫下,遞至其手中:“若不介意,就收下這簪子吧,算不上是很名貴,卻一直是我貼身之物,今日贈與你,也為回複你那一句勿忘初心,我年長你,從此,你便是我的妹妹了,如何?”抬眸靜凝。
嘉婼自己喝的正是高興,突然被人聲呼和,一口酒水嗆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擒住,本就對他有點怕,在看人今個兒模樣,嚇得眼淚圍著眼圈轉,卻又不敢留下來,呢喃“是,是,五哥,養心殿。”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人,“五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了“姐姐說他好,我以為他好,難道好就是這樣?”滿心委屈,滿心問號,“真的好想姐姐。”
柳絮兒聞其言,頓時熱淚盈眶,握緊佳人的手,見她將自己的貼身之物取下送我,也不好拒絕,將兒時母親送與自己的貼身玉佩取下,“這是我兒時母親贈予的,就當是我們之間的信物了。”將玉佩遞與白澤,眼見天色漸暗,起身,“天色不早了,妹妹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姐姐”言畢,福了福身,離去。
今日場景是沒預料到的,手下她的玉佩,兩人便達成了一致,蘇白澤見她要走,便起身相送,待人走後就想著改日將陌染介紹給她,如今這兩人算是我在這宮中的牽絆了。
五哥?一聽這話便鬆了力道。“是皇後教你這樣喊的?”不顧她委屈的模樣,獨自奪了酒飲了兩口,“不會喝還喝,知是養心還來幹嘛?”其實之前人未失憶時,我是準了她出入養心,隻是變化太快,如今已是不記得自己。突的問出一句“可願做朕的女人,跟你姐姐一起伺候朕。”本早就是我的人,隻是那會想讓她自己情願,沒想反倒還讓她經曆這許多事。“在你失憶之前,你就已是朕的了。朕隻等你親自說一句”心裏暗罵自己該死,乘人之危,但話已出口收也收不回,心懸緊,害怕人一時接受不了。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口,也是夠嗆!
嘉婼看人鬆了手,心裏長出一口氣,小碎步離人遠了點,“恩,姐姐說私下沒人可以叫你五哥。”是姐姐讓我來養心的,為什麽他又說不讓來?那我到底是該不該來呢?腦袋飛速的轉著想著。他的女人?桔梗說這宮裏都是他的女人,我看到過好多他的女人,心裏好多疑問,轉到身前,“你不想讓我做你的女人,是嗎?”等人回,“所以,你不希望我在這裏,對嗎?”不知為何心裏酸得很,不知道手要放在哪裏,也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裏,“我,不已經是你的了嗎?為什麽還要問我?因為我不記得??”
瞧人一連串的問題,戳戳人頭,“看來你腦子也被撞壞了,你竟讓朕無言以對。”突覺人甚是好笑,連笑不止。一把攬人入懷,“你呀,朕不是想知道你的心思嘛?記不到便不去記,記現在就好。”頓“朕問你,是因為之前怕你不願意,現在你可願?朕隻想你做你自己。”再也不要去想她像誰,她便是她,如今在我身邊的她。
出乎意料的開始,出乎意料的結局,嘉婼依在人懷裏,盯著人眼眸去看,不知為何,竟然瞬間讓自己的心淪陷,那種溫柔,那種熟悉,就是夢裏的那個,玉手不自覺撫上人臉“記得你的味道,記得你的唇”手指劃過人溫唇,頭埋到人肩膀,在人耳邊柔聲“我願意。”仿若這句話喚醒什麽一般,仿若心中一塊巨石被人挪開,眼淚竟止不住流下,打濕他的肩膀,仿若等這一刻等了許久,久到自己隻能在夢裏想要努力看清他的樣子。
嘴唇感受著人的撫摸,皇帝低頭吻住她臉頰上的淚,慢慢移上她嘴唇,“你可想好了,朕的女人可不好做,想來這幾日你也看見了,朕的女人很多,你可不能依著你的性子吃醋惹事,你得學會忍受,學會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