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紫禁城同人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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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後端坐主位,喚來雲瑤“瑤兒,你跟在哀家身邊多久了?”
    雲瑤俯身下跪,聞太後如此親切的稱呼還是第一次,睫毛微顫,心思千回百轉。年前禦花園刺客一事,多多少少亦然是查到了眉目,那日刺傷禦前宮女,皇上跟皇後似乎也是鬧得不歡而散,目前那宮女失憶,得皇後庇護,如今搖身一變成了主子可見在皇上眼中的分量。寧王入宮幽會誰,隨便交出去一人便是。可現出的死士刺殺一事,皇上定然不會放過寧王,寧王又是太後的親生兒子,斷然是要保全他。自是明白今日太後找我來的目的,隻歎自己生就是奴才命,一心隻忠於一人。亦然是做好心裏準備“回皇太後,奴婢自入宮便跟了皇太後,如今也有七八年了。”
    皇太後為這寧王幹的好事,著實氣憤了好一陣,差點就一口氣上不來,哀家唯獨的兩個親兒子卻是讓人不曾省心,不爭氣。“來,瑤兒起來說話。”語氣輕柔也表出了無奈,“到哀家身邊來,如今你也出落的是個大姑娘了,哀家為這寧王的事傷透了心,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完全的對策,哀家對不起你。”
    雲瑤跪行兩步,至太後跟前,一路風雲看過來,很明白當初還是皇後的她“皇太後待奴婢如親生,奴婢沒什麽能報答的,能伺候皇太後乃是奴婢的莫大榮幸,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奴婢省得。隻是往後沒人好好照顧皇太後,奴婢心裏難受。”說完兩行清淚,一半為自己,一半為太後,想她風華一時,卻也有落寞之時。可歎可悲!
    皇太後見人如此,往日的傲氣亦然愧不當初,眼角已是濕潤。“哀家的好孩子!”撫去人臉頰上的淚珠,手亦是抖的厲害。
    雲瑤雙手緊握太後撫上臉頰的手,“讓奴婢再伺候您一晚。”
    蘇白澤見她如此,不知心中如何滋味,若談開心,想著隻要她不去爭寵,也許會受些委屈,卻性命不至於日日擔憂,若說不樂,便是這花般年紀終究要長逝於這宮牆中。這後宮女子,是哪個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想手握自己一生,便是崇尚那廟堂,若願安穩度日,便是隱居這草廬。今夕何夕,宮門森森,今怨何恨,白骨皚皚,朱門雁府金枝鳥,杯杯黃土了一生。聞她反問,隻覺這初春似寒冬般刺骨,絲絲入心。複而想起古人聖賢言:木強則折。笑道:“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身不由己,便心順身。”
    柳絮兒聞言,心中已感慨萬分,“入了這深宮就是如此,就如古時嬪妃班婕妤所詩: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飆奪炎熱。我們又能奈何?”自己已是無奈,也不曾想過去爭寵,可就這樣了此一生……抬眸看向窗戶,起身“天色已晚,妹妹先回去了”言畢,卻執起一塊雪梨糕入口,調皮一笑,離。
    人離去,蘇白澤立於窗前,看著院落中那些萌芽的枝椏,喃喃道:“春天來了。”
    皇帝埋首已不知時辰過去多久,隻覺窗外一片通黑,宮燈已掌揉揉酸痛的脖子,逐起身活動。吳良順近前稟“皇上該去用膳了。”點頭應允,“擺駕長春。”宮人唱禮“皇上駕到。”
    嘉婼聽人唱禮,放下手中書卷,這頭人已經去傳膳,快速起身出去迎,殿外竟有些涼意。水眸含情,低頭唱禮,“妾請皇上安,皇上萬福。”身後婢打著殿簾,迎著人。
    皇帝見人出,滿臉微笑,拉了人起身,“如今有孕的人了,無需這麽多禮節,進去吧。可有餓壞了?”有了身份的人,看上去也知理懂事了許多。
    嘉婼隨人起身,笑意傲然,入內邊給人解鬥篷整理衣衫,邊回,“等您,比那些膳食可管用多了,不但不覺餓,反倒覺得身子比往日更加暢快呢。”調皮對人眨眨眼。兩朵紅暈範上。看人擺好各色膳食,金銀碗筷侍奉好,親自給人拿過來擦手的帕子替人擦拭,“五哥整日操勞,嘉婼也不能幫上什麽,給您燉了自己配的湯,您嚐嚐可還合口?”對人一直笑顏,喜出望外自是發自內心,誰人不思念自己的夫君呢?
    皇帝由著人有條不絮的打理,淨了手。“那可不行,可不能餓壞了我們的孩兒。”說著伸一手撫上還並看不出來的小腹,一手接過湯勺喝了一口,“恩,味道還不錯。”見人一直笑臉相迎,疲勞也消去不少。放下湯勺與人對立而坐,伸手扶上她的臉輕輕撫摸著眉心,“你受累了。”或許眼前人並不知其意,想著帶她回來所遭受的一切,想想都覺得心疼,眼下也算苦盡甘來吧。
    嘉婼親昵羞澀笑,卻是看著人那俊朗的眉眼,握住人手,“五哥哪裏話,妾一會兒給您按按肩,政務在繁忙,也不可把嘉婼的五哥給累著了,嘉婼可不依。”似是撒嬌,又似安慰,看那宴席已然擺上,每一盤中都放了一枚櫻桃,也不知人可解其意,執筷夾菜給人。“五哥嚐嚐可還合口?”平日這個時候定然餓得慌,今個兒這孩子倒是安穩,竟是未曾餓了。
    皇帝手上傳來她的溫度,是那麽真實存在的,這一刻竟有幸福感溢出。“好好,五哥都依你。”滿桌吃食看上去就很可口,仔細瞧了才發現不知為何每樣都有一顆櫻桃,“這櫻桃可有什麽說法嘛?”
    嘉婼笑著想賣個官司,卻又噗嗤笑出聲,想著五哥定然是裝的,或是說,故意在考自己,“哪裏有什麽說法,往年的櫻桃宴都是您恩賜給那些才子的。”給人盛了一碗湯,“所謂才子佳人,佳人如今借用罷了,隻是想著,初春當季,宮中喜事連連,想求個五哥的恩典,讓後宮姐妹們以文相會。”仿若憧憬一般,“定然是段佳話。”笑吟吟說的開心,給人夾菜,自己也嚐了幾口。孩子似是隻願陪著它父皇,不想讓我這額娘用膳一般,竟胃裏一陣難過,隻是微微蹙眉,好在忍住了,唯恐掃了皇上雅興。
    皇帝如此聞才恍然大悟,難怪人會忍不住偷笑。“看朕馬虎的,朕隻想著那是賜給文人雅客相逢,不曾想你卻把它用在了我們才子佳人相逢,哈哈!幾日不見,嘉婼竟變得咬文嚼字了。”聞後言,“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個提議雖好,但就不知這宮裏的其他人可都會。這個五哥準了,不過你得去跟你皇後姐姐一起商量了來。後宮能多些有意義的活動自然是好事”
    嘉婼看人準諾,開心得很,起身到人身邊去給人夾菜,趁著人不防備,在人臉頰輕輕一吻,若蜻蜓點水一般,“妾領命。”為人添菜,香味撲鼻,胃中難耐,帕子掩唇,快速轉身跑到門外,竟是難過得很。好好的一頓飯,竟是這樣,這反應著實讓人難堪。尷尬的很。
    皇帝感受著臉頰一陣溫熱,竟是人猝不及防的一吻,嘴角勾了深深一抹笑意。見人突的衝向門外,也不知為何事,忙起身跟了出去。“你這是怎麽了?”見人掩唇,一副想吐的樣子,順著扶背“快進屋坐著,外間還涼,若是不舒服就傳太醫來看看,你可別嚇五哥!”
    嘉婼看人著急樣子,心裏竟是歡喜的,隨人進屋,胸口還未曾平複,拉著人,似是不想讓人離開,“好好地陪五哥吃頓飯,這孩子竟是不依,想必將來也是不安分的主兒。”怕人著急,笑著對人,“太醫說這胎養得好,比往常見過的長得快,前些日子總是貪吃,這幾日就不安生了。”看著自己的腹部,還未曾隆起,隻是今個兒覺得脹得慌,“五哥莫要擔心,嘉婼一定全心護著這孩子,即便要了嘉婼的命,也定然護她周全。”五哥經曆的太多,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愛的男人,活得太累,雖是記不得,桔梗說的聽著也是心疼,不禁去拉人,想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人,“許是他鬧騰就是在喚父皇呢!”笑吟吟與人玩笑。
    皇帝扶著人進屋坐著,開始話聽著還算好,可聞後言心一下給懸了起來,忙捂了人嘴“說什麽傻話呢,五哥若是沒了你,你要五哥怎麽去麵對我們的孩子?孩子得護,然你的命也更重要,以後這話不許說了,知道嘛?”拿手在人額頭一敲,示做懲罰。喚人來“去準備一些清淡的吃食,這肚子可也不能餓著,你個小家夥,可不能讓你額娘太難受,你乖的話今晚皇阿瑪就陪著你倆,哪也不去,啊,聽話知道嘛?”說完自己竟也覺得好笑起來,轉首相視而笑。
    嘉婼被人寵溺,對人賴著,自當記下人的話,摸了摸額頭,“是是是是,都是嘉婼不好。”拉人手去摸自己的小腹,“過些日子,他動了,妾一定第一個告訴他,他的父皇多麽愛他。”聞人不走,雙手環過人腰,依著人肩,“五哥,嘉婼好,幸福。”懷中龍延香依舊,那味道讓人踏實,許是累了,許是太過依賴,不知不覺聊著竟睡了。後文自是不知,再醒來,賬內寢衣附體,五哥身邊陪伴,幸福不過如此,笑顏舒,在人唇上深深一吻,依在人懷中,寢。
    葉墨勒粲畫將近日所出之事一一寫下成狀,心裏知赫舍裏氏便是熙貴妃最大的後台,這幾個人幾句話禁足悔過削去協理六宮之權甚至是降位已是最大的懲罰,心中苦澀又忐忑。書成之後由南歌遞交坤寧,自己隨告病畫地為牢不外出。
    鈕鈷祿之姽素手捏著銀剪,侍弄著矮青鬆的盆栽,好一盆浮雲若彤,柒格兒拿來清洗幹淨的手帕,看了兩眼,素手扶了扶頭上的旗頭,“把它也帶上,去看看那日的好心才人。”殿外看了看,倒是個安靜的地兒,宮門外的奴才們看了先行就跑了進去,信步進去。讓柒格兒把那盆栽給這昭和宮的萱嬪送去,畢竟來了也不能讓人覺得我丟了鈕鈷祿家的份兒。其餘的這昭和宮還未曾比自己位分大,也不用顧忌,直奔東後殿。
    柳絮兒打開窗戶,枝頭冒出了新芽,心情頓時愉快得緊。遠遠的便看見一佳人直奔自己的寢殿,細看,原是上次禦花園手傷了的那個,現在已是貴人。整理服飾,便出門迎接。行禮請安,輕道“妾請馨貴人安”,屈膝,靜候佳音。
    鈕鈷祿之姽看人出來迎,自是歡喜,“起來吧,你我之前未曾如此客氣,當真有了位分就見外了。”柒格兒前頭挑開門簾,入內,打量一番,“這倒是精致。”
    瓜爾佳可沁正歇息,侍夏端進一株盆栽,道是馨貴人鈕鈷祿氏送來的。
    雖未見過,亦聽說過鈕鈷祿一族在送進第三個女兒之後才終是得到一些聖眷。讓侍夏將那盆栽安置在窗台前,便讓侍夏拿些上等的血燕回禮。
    柳絮兒起身,隨人入殿。聞其言“貴人謬讚了。”扶其坐,示意宮人奉茶。雖入春,卻寒風凜冽,連忙將窗戶關上。又笑道“妾還沒前去賀喜貴人晉封,貴人倒來了”。
    鈕鈷祿之姽打量一番落座,也不與人過多寒暄,“那日承蒙你好心,這帕子,本主讓人清醒幹淨了,特意給你送來,那日……”想起來倒是有些尷尬,“有勞你了。”看了看那茶,也不端,“這宮裏初春,不打緊,開著窗便好。”
    “小主,您都看書看了一個多時辰了,休息休息吧。”翠果站在一旁,關心的說著。
    “都這麽久了,聽你的吧,聽說禦膳房最近有做棗泥糕,和山楂羹。想來倒是有些想了。你去取些來吧。”
    翠果:“是,小主等等,奴婢一會就到。”翠果看著忙碌的廚娘,笑盈盈的行禮“各位廚娘辛苦了,奴婢來拿些棗泥糕和山楂羹。”在人的指引下。到了擺放吃食的地方。
    桔梗聞著那禦膳房的香氣,就覺得小主真會想的吃,遠遠的看見棗泥糕一盤,謝了廚娘賞了銀子,直奔過去,未曾想還有人捷足先登,“住手!”怕人去動了小主的吃食,“這東西是我家小主的,早先就定了,那宮的人竟是這般不講究?”白了那人一眼。
    柳絮兒聞其言,示意宮人將那手帕收著。輕道“麻煩貴人了。”添言“舉手之勞,莫要掛懷。”見人似不覺寒冷,複又眼色示意凝芷將窗戶打開。這枯木長綠芽的景色倒是別有一番新意。
    翠果正想去拿吃食,聽見後麵桀驁不馴的言語。轉身過去“你講究,你太講究了你這樣的不講理,小心別給你主子抹黑。這裏是皇宮,天子腳下,小心你的言語。凡事講個先來後到。”
    人倒是個心思純淨的,鈕鈷祿之姽在這宮裏也算是與其有緣,“你住這可還好?我看倒是熱鬧,比不得我那,清清靜靜的。”起身看了看窗外嫩芽,“你若是無事,就去我那坐坐。”抬手,示意柒格兒過來,扶了人,“好了,該送來的都送來了。”給了柒格兒一個眼神,“回吧。”
    嘉婼看了看人,想來是跟著哪個主子來了的,“哦?好生伶牙俐齒啊!”圍著人轉了兩圈打量,“我在這宮裏十幾年,從來都是規規矩矩侍奉主子,今個兒竟然有人讓我小心些?”看了看那吃食,“既然說先來後到,好啊,這東西是昨個兒我就定了的,你覺得誰先?”
    “照你這麽說,這個我還是前天定的呢?”不服輸似得說著,翠果挑著眉“再說了,禦膳房這麽多吃食,你幹嘛偏偏和我爭呀!!懶得和你講,我的主子還在等著呢!”話完,打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