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氣走了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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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啟勳有點暈頭轉向了,真的是嗎?那雲岫剛才所說。來不及了,趕快道歉吧。
這時二少郭啟誠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一來就指著郭啟勳:“郭啟勳你這個瘋子沒良心!嫂嫂為你生下了郭寧,你還懷疑她!”
郭啟勳剛準備要向賈雲岫道歉,現在改變想法了:“再端一碗水來!我要取郭啟誠一滴血!”
“用我的血幹什麽?”二少問道。
郭啟勳覺得自己做的很自然:“如果你不是郭寧的父親,就不怕這個驗證對吧?”
“我問心無愧為什麽要做這個滴血認親?”二少不想這麽做,這事在侮辱他的人格。
但郭啟勳說了:“我要證明你和郭寧沒有關係,那樣才能證明外麵的流言是假的!否則難以粉碎外麵的緋聞!”
賈雲岫不解地問:“難道剛才的驗證還不夠?”此時她眼裏含著淚郭。
郭啟勳鄙視地說道:“你沒有做虧心事就不要怕滴血,也不要在這灑淚!”
“我不是為我哭,我是為郭寧哭,他還沒有半個月大卻要被你這個狠毒的爹兩次用針刺血!”賈雲岫字字敲擊著郭啟勳此時硬梆梆的心。
沒用,滴血繼續。
二少為了證明自己和賈雲岫的清白,擠出一滴血。
小郭寧還要受一次針刺的苦。
之後碗裏兩滴血,各自凝固了,郭啟勳走近看,端著碗晃來晃去,確實沒有容在一起,那就是說郭寧和二少郭啟誠沒有半點關係。
郭啟勳一時半會不知說什麽好。
賈雲岫卻已做出了決定:“現在證明郭寧是你的兒子,那你就答應我剛才的要求讓我帶著郭宸和郭寧住到桃源齋去,永遠不見外人!”
啊?哦。郭啟勳懵了,腦袋嗡嗡響,自己在做什麽啊?
旁邊下人催促著:“大少爺快去把大少奶奶追回來啊。”
郭啟勳顧不得自己剛才對賈雲岫答應的條件了,跑了出去:“雲岫!”
賈雲岫已經在去桃源齋的路上,她已完全死心了。對自己和兩個兒子日後的生活也不知該怎麽辦。
桃源齋真的很遠,還在坐月子的賈雲岫走地很累很累,越走發現叢林越深。
她安慰自己:很好,以後郭宸和郭寧長大就在這裏無憂無慮地玩耍了,再不受外麵的流言幹擾。
桃園齋的地勢比較高,周圍樹林茂密,涼快幹爽,是夏季避暑的好地方,也是躲避人世的好去處,就像“世外桃源”這個名字一樣。
桃園齋的房子就是普通民間的屋子,有內屋外堂廂房茅屋廚房等,還有一個小院子。外麵有溪流,用水都從那裏取。
蘋兒和梨兒早已按賈雲岫的指使把吃穿用度都帶來了,但來地倉促,還是有許多沒有準備好,還得回永曆園拿。
賈雲岫坐在那裏,看著小郭宸在地上走走摔摔爬爬很是有趣,小郭寧在搖籃裏睜著咕嚕嚕的大眼睛,看著周圍奇妙的世界,很是可愛。
賈雲岫歎息著搖著搖籃:“郭寧,以後跟娘過苦日子了,你會怪娘嗎?”
嘻嘻,郭寧似乎在笑,說著“不會”。
折紅安排好了這裏暫時的一切:蘋兒和梨兒管理廚房,貝殼和陀螺守護這裏並打用水,她和踏青負責所有衣裳洗刷。其他瑣碎臨時安排。
折紅相信這裏隻是賈雲岫臨時住的地方,她絕對不會一生住在這裏,現在她隻是傷心透了,等她消氣了一切會改善的。
賈雲岫在院子裏坐了一會,打算起身做點事,以免自己太無聊。做什麽呢?她要做的是最重要的——給郭宸郭寧洗尿布衣裳。
“大少奶奶,你坐月子還沒完,不可下水。”折紅連忙來阻止。
賈雲岫淡淡一笑:“折紅,平常人家的婦人生了孩子就得下田幹農活呢,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我猜你的娘親也是這麽辛苦對嗎?不一樣身體好?你別管我了,去做自己的事吧。”
“好吧,大少奶奶可千萬注意自己的身體啊,要有不適就告訴奴婢,奴婢會為你請郎中。”折紅說著也是歎息:這桃園齋出去的話,要走一個時辰,請郎中哪有那麽容易,要是有兩馬車就好了,還有,要是郭宸和郭寧病了,那就更耽誤不得。怎麽辦呢?希望大少奶奶趕快想通,也希望大少爺郭啟勳快點來道歉把賈雲岫接回去。
折紅看看賈雲岫,沒有要回去的半點意思,而外麵也不見個人影來,折紅的期待也在動搖了。
這是搬來桃園齋的第一天,賈雲岫洗尿布沒多久,很遠的地方就傳來了興奮期盼的聲音“雲岫”。是他,那個傷害雲岫的人。
貝殼馬上回院子報告:“大少奶奶,大少爺來了。”
“關門!”賈雲岫頭抬也不抬。
貝殼按令栓了門閂。不過這桃園齋的院子不是郭啟勳對手,他往後退幾步做個助跑就翻身進院子裏了。一進來看到這副農家景象,有點淒苦,特別是賈雲岫,換掉了色彩繽紛的衣裳,一身素裝,花苞桃花頭也用筷子隨意卷了起來。
她在洗尿布,這不是她該做的事!再看郭宸,滿地爬滾走,髒兮兮,郭寧的搖籃邊也沒個人看管。
郭啟勳心裏如針紮,他跑到賈雲岫麵前,賈雲岫也已經站起來很有禮貌:“敢問大少爺來此處做什麽?”
“雲岫你怎麽這麽說話?我這不是來接你回去嗎?”郭啟勳搖著她的肩膀晃著她腦袋。
賈雲岫現在占了傷風了:“你已經答應過我,如果滴血檢驗出郭寧是你的孩子就讓我住在桃園齋啊。為什麽還要我回去?我不是讓你丟盡了臉嗎?”
郭啟勳抓住這道歉的機會:“雲岫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你那麽可愛真純,從成親那天就是,我是昏了頭才懷疑你。跟我回去吧,在這裏住,我不放心你。”
賈雲岫掐下他的雙手:“你還擔心我什麽?你會有很多女人給你生孩子,郭宸和郭寧對你都不重要,更何況我這個沒用的女人呢?走吧,自己走,我不想趕人。”賈雲岫轉身繼續打算洗尿布。
郭啟勳摟住她從背後,說著發自肺腑的情話歉意話:“就當夫妻吵鬧好嗎?我們以前也吵過,很快就和好了啊。”
“這次是吵架嗎?你打我罵我,好幾次,若不是折紅踏青護著,我都不知郭寧能不能保得住。你罵我‘賤人’,每一次我都記在心裏。為了不讓郭寧難受,我當不存在,可我忘不了!”賈雲岫猛地轉身推他:“你走,你走,說好了的就別反悔,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雲岫,要怎麽樣才肯原諒我呢?”郭啟勳簡直要哭了,抓著頭發後悔莫及。
賈雲岫端了一盆水:“再不走就別怪我趕人了。”
郭啟勳默默地轉身,念著剛出生不久的兒子郭寧,他還在搖籃裏,去看他一眼,他今天被針紮了兩次,都是自己鬼上身才上小郭寧受這苦。
“當心!”郭啟勳全身緊張起來把劍出鞘將小郭寧搖籃邊的一條七步蛇砍了,一劍斬在七寸處,蛇瞬間亡命。
賈雲岫和折紅等看地心驚肉跳:剛才要是蛇咬了郭寧……
她們不敢再想。
郭啟勳傷心而惱火:“貝殼陀螺是怎麽守衛大少奶奶和小少爺的?連蛇來了都不知!”
“奴才該死!”貝殼和陀螺也有些冤,剛才光顧著看郭啟勳勸賈雲岫了,就忘了看住小郭寧的搖籃了。
賈雲岫連忙來檢查郭寧是否無恙。
郭啟勳趁此想到一個好主意:抱走郭寧,雲岫就會跟著來了。
於是他迅速收好劍,抱起郭寧就跑,郭寧哭了。賈雲岫追上來,她自知搶不過郭啟勳,就生狠地在他手臂上猛地咬下去,眼睛望著他。
郭啟勳任她咬,這點痛相比雲岫懷孕時受的苦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隻是郭啟勳看著雲岫眼中那不見底的憤怒和記恨,心裏說不出的苦和慚愧。
賈雲岫緊緊抓住他的手,像雌鳥護幼崽一樣凶狠:“郭寧是我的命,你要搶走他嗎?把他給我!”
“你是他娘我是他爹,他也是我的命!”郭啟勳和賈雲岫爭論著。
賈雲岫一句話反比回去:“你還可以有其他孩子,可我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把他留給我!”
郭啟勳僵持中,賈雲岫再次發了狠話:“如果你再這樣,我會離開郭家,帶走郭宸和郭寧!”
郭啟勳將郭寧還給了賈雲岫,暫時的,他是這麽決定的。交代貝殼陀螺一些事後就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很快,郭啟勳的貼身下人郭強送來了驅蛇的硫磺,驅蚊蟲的香草,各種大小蚊帳。
郭強在賈雲岫耳邊勸著:“大少奶奶,奴才多嘴了,你看大少爺想地多周到,什麽都準備好了,還要所有下人一起想桃園齋缺什麽,他就買什麽過來……”
“郭強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賈雲岫起身送他:“謝謝你特意來一趟,可我現在沒什麽賞你的。”
“唉,大少奶奶說這話做什麽。”郭強歎氣走開了。
郭府內,關於郭啟勳滴血認親把賈雲岫氣地帶著孩子住進桃園齋的事已經大傳特傳了。
故作不知的大夫人穆合瑾等到郭老爺回來就在那裏唉聲歎氣:“老爺啊,我沒能管好啟勳……”
郭老爺帶著人氣勢洶洶地來到永曆園:“這個畜生孽障!今日要好好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