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姑娘家的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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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雲岫想要知道郭家這兩個即將出嫁的小姐是怎樣交流的,就在一旁,聽到原來三小姐郭高顏是在這華年亭扔石子發泄她心中怒氣:“我就知道,每次大姐二姐回娘家來準沒我的好事,爹娘總是一個勁地誇若男姐姐和如男姐姐兩個人如何德貌雙修,怎樣言容兼顧,我該學她們的一切。”
賈雲岫悄悄捂住嘴怕笑出聲來:本來就是啊,郭高顏你是應該向你的大姐二姐學習,但奇怪的是大夫人穆合瑾這次不寵著你,而是指點你,難以想象她誇大小姐二小姐的時候是怎麽冷了你啊。
因為三小姐郭高顏曾在家宴上說過很難聽的話,說小郭檸的父親不明,這讓賈雲岫十難堪,也讓小郭檸的身份瞬間不明朗了,那天郭啟勳掌摑了郭高顏一次。所以賈雲岫對三小姐郭高顏從此沒好感。聽到她不開心,自己反倒是幸災樂禍起來。
繼續聽三小姐郭高顏一個人自言自語似地:“爹娘對我,好像我就什麽都不是一樣。弄得兩個姐夫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長大了,今日還刻意打扮了一番,可兩位姐夫他們卻一點不看我,隻對著爹娘笑,說他們對大姐二姐怎麽好。他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賈雲岫忍不住心中恥笑:三小姐郭高顏,聽你這麽說,意思是對你的兩個姐夫都有意吧?這還真是邪女生邪念啊。
賈雲岫一直,從來都沒有忘記三小姐郭高顏曾經在家宴上所說“郭檸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這句話,這讓她錐心刺骨:郭高顏我恨你,並不因為你是惡毒的大夫人穆合瑾之女,而是因為你自己是個信口開河不顧他人名聲的毒婦!你言語身體傷及他人,是個恃寵而驕的無能毒婦!
突然聽三小姐郭高顏詫異地說:“怎麽奇怪地把香囊也扔下去了?那香囊很貴重,可是我娘求過佛的。淺幽,你下去,遊過去,把我的香囊撈上來。”
“高顏姐姐,現在剛過年初二,春寒還沒過完呢,我怕冷。”四小姐郭淺幽隻知道低著頭說,也不知回答“不”。
賈雲岫見此要出事了,自己作為嫂嫂必須去調解,就趕忙跑過去,擋在四小姐郭淺幽麵前對三小姐郭高顏道:“高顏,淺幽說的對,今日還沒立春呢,想想這池水就知道有多冰冷,淺幽身子弱,隻怕經不起這冷生出個什麽寒涼的病來。你何不讓人用竹竿將這香囊吊上來?呢”
“我的香囊是求過佛的,很神聖的,怎能用不幹不淨的東西吊?那會辱沒了佛的。”三小姐郭高顏半眯著眼,用她那頗似大夫人的丹鳳眼仔細看了看她:“賈雲岫,以前我沒細看你,覺得就是個有著官家小姐名聲的嫡出大小姐。今日這麽一看,發現不得了啊,粗看細看,左右看,相貌身段,竟然都是一副好皮囊。聽說你先是嫁給我大哥啟勳,半年內都因穆蘆而不得我大哥寵愛,於是心中寂寞引誘我二哥啟誠,之後鬧地整個郭家天翻地覆。人家都說,現在不知這個賈大美人,每夜在向哪個鬼男人敞開雙腿呢。偏偏我娘不教訓你。”
賈雲岫想要一巴掌了,這三小姐郭高顏說話也真是太口無遮攔了,如果被郭啟勳或是二少聽到這話,或者郭老爺聽到,那今日就夠她受的。隻可恨賈雲岫現在惹不起大夫人穆合瑾,那就隻有讓著三小姐了。就讓她狂傲去吧,總有一日她要為她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現在也算是為了四小姐,賈雲岫還是忍氣吞聲低聲下氣的避開剛才那些話題:“高顏,千萬不要讓四小姐下水池。這日子初春,要是染上風寒,十天半月都怕難全愈。為免老爺夫人責怪,看在淺幽沒有娘親的份上,求你了,要不然,我遊過去為你把香囊撿回來吧。”
三小姐郭高顏根本不聽:“不用你操心。”
她對四小姐郭淺幽即刻命令:“淺幽,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快下水池去,把我的香囊撈上來,要不然,我把你弟弟啟桐的眼睛砸瞎來。”
可憐的四小姐郭淺幽從小到大最害怕怕這個與她同齡的三小姐郭高顏,而頭腦不怎麽好使的她又這樣被恐嚇一下,她生怕弟弟啟桐被她欺負,就哆嗦著跳入水池中,遊過去拾起香囊,再遊回來,交給三小姐郭高顏手裏。
三小姐郭高顏得意地嗅了嗅她的不知是寶貴還是不高貴的香囊,卻還要責怪四小姐:“都是你啦,剛才這麽拖拖拉拉好一陣子,看看,看看,這香囊都濕透了,被水不知泡了多久,都已經沒有香味了。也不知還有無佛祖的庇護?”
哼,你這麽霸道自私欺淩弱小的妹妹,哪個佛祖會保護你啊?不懂孝悌的三小姐郭高顏,隻怕是會佛祖詛咒吧!
賈雲岫委實不想咒三小姐郭高顏,但是曾經三小姐在家宴上對小郭檸的羞辱,還有三小姐的母親穆合瑾那麽心狠手辣,都讓賈雲岫本心純淨在此刻變腹黑了。
看著郭高顏得意地像打了一場勝仗一樣,賈雲岫不由得鄙視著:贏了比自己弱小的郭淺幽算什麽?有本事去戰勝你那兩位人人讚美的姐姐啊。
賈雲岫隻是這麽隨便自言自語,去沒想到這話會一語成真,後來三小姐確實戰神了大小姐和二小姐,隻不過三小姐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現在四小姐郭淺幽可慘了,開春的天裏,全身濕透地上岸後直打哆嗦,丫鬟扶著四小姐郭淺幽,也不斷淚流:“四小姐,為什麽我們總是要被三小姐欺負?剛才為什麽不讓奴婢替四小姐跳下池子去?”
“沒用的,”四小姐郭淺幽說話的聲音也是顫抖著的:“郭高顏總是要在我麵前炫耀夠了才肯罷休,今日若我不跳下池子去,那明日還會更遭殃。”
賈雲岫現在管不了三小姐郭高顏的霸道,但是有責任對四小姐的身體健康照顧。
看四小姐的樣子,是走都走不動了,兩個丫頭一左一右地扶著她,終於移著回到了四小姐所居住的安院,就是四小姐生母居住過的地方。
回來後燒水,泡溫水澡驅寒,但是四小姐在水桶裏也是鬥著,直打哈欠,這臉色全是煞白,與她剛才情竇初開的樣子相比完全是兩個人。
賈雲岫和幾個丫鬟幫四小姐擦幹身子就讓她躺在了臥鋪上。四小姐還能對賈雲岫說聲“謝謝嫂嫂”,接下來眼睛模糊地閉上,臉泛紅,出奇的紅。
賈雲岫不敢離開,看四小姐的樣子不對勁,怎麽喊都不醒,摸一下額頭,滾燙。
隻有請郎中來了,還要將四小姐的兩個同胞兄弟招來,二少郭啟誠和五少郭啟桐,他們才會真心對待四小姐。
二少和五少聽了這事後迅速趕到安院,火急火燎地,穆鹹宜也隨二少一起趕到,二少這就坐不住了要抓住一丫鬟問情況。
穆鹹宜提醒二少等郎中診脈後開藥再說。
二少這才壓住這股氣:淺幽,你要是自己玩水玩成這樣,我也要揍你!
郎中問丫鬟:“小姐剛玩了冷水嗎?”
丫鬟回答:“是的,從湖邊遊到中央再遊回來,一個來頭,這可不就洞著了,可四小姐也沒法啊。”
“怎麽沒法了?誰讓淺幽這麽玩水的?”二少滕地站起來。
這把郎中都嚇了一跳。
穆鹹宜將二少按下坐好,向郎中道歉:“郎中,請問我家四妹的情況如何?”
“高燒難退,用冷水敷額頭,時刻更換,須用猛點的藥,否則小姐性命難保,就算有幸活下,也恐會燒著腦肺。”郎中搖搖頭歎息:“怎麽讓小姐下水玩呢。”一邊寫藥方。
二少再也忍不住了,問賈雲岫:“嫂嫂,你在淺幽旁邊嗎?可知淺幽為什麽會這樣?”
賈雲岫將三小姐郭高顏欺負四小姐郭淺幽的事說了一遍。
丫鬟們都跟著委屈“三小姐欺人太甚”“這麽冷的湖水也要四小姐下水去給她撈那個破香囊”“四小姐忍了三小姐很多了”……
“不教訓一下郭高顏是不行了,要不我郭啟誠枉為兄長!”二少郭啟誠一怒之下就拍案而起了。
穆鹹宜知道情況不妙就拉住二少:“啟誠,你難過我理解,可是你這是要去打三妹嗎?那你也無理啊。到時這事情說起來,我們可不占理了。”
“我們一直都是占理的一邊,但穆合瑾從來以強淩弱,她的這丫頭也同樣如此,不把這丫頭的傲氣給壓下去是不行的!隻怕以後淺幽還會遭郭高顏欺負!”二少認準了就是要以牙還牙。
五少反對,且理由更深刻服人:“二哥,我們這一動手就真的是無理了。現在看淺幽姐姐被郭高顏害得病成這樣,有諸多證人,那我們隻要將此事告訴爹,讓爹對郭高顏更厭惡就可。隻怕打了郭高顏反倒讓大夫人有理由在爹麵前胡說淺幽姐姐的不是。總之,我們要從長計議,目前先保住淺幽姐姐的命要緊。依我看,將此事渲染大些,讓全郭府都知道郭高顏是個如何惡劣稟性的人。”
這段很有計謀的話卻被二少不屑:“啟桐,你怎麽變得這麽心思小地像婦人一樣啊?耍心機很好玩嗎?要像穆合瑾那樣玩弄心機是嗎?那就不是我郭啟誠的弟弟!”
五少被說地一愣一愣的,躲在了穆鹹宜身後,五少是孩子,沒少捱過二少的打,二少對五少的教育是遵循“不打不成材”的,弄得五少怕極了。
現在沒有誰可以阻擋氣勢洶洶的二少了,三小姐郭高顏還在火炎堂玩扔石子放天燈的遊戲,不知要有滅頂之災了。
火炎堂的下人是整個郭府最慘的,並不是因為活多累,而是每日有受傷的危險。三小姐郭高顏是一日一個折磨人的遊戲花樣。
昨天是將放人風箏,就是將人綁在木杆上成一個“大”字,再罩上一個巨大的風箏,其他奴才要用長繩索來放這個人風箏,起泡很遠才可將這人風箏放起來。
那人在風箏上自然是嚇得魂都沒了,哭爹喊娘都沒用,最後是摔地一個一個重傷,不過沒關係,穆合瑾總是會用足夠的銀兩來撫恤這些人的重傷。可憐這些下人,這輩子的四肢和腰板肩膀就毀了,有的甚至是脖子歪了,一生都斜著走。
還有的丟了命的,穆合瑾也會幫三小姐郭高顏買下這條命,給死者家裏足夠的銀票,並派人托話過去:這些銀子足夠你們再生養兩個這樣的孩子並撫養長大!
無人敢有半句不從。
火炎堂就這麽成了全郭府最遭唾液的地方,盡管大夫人穆合瑾會支出足夠的銀兩來給最多的月錢,盡管在火炎堂,那些丫鬟們可以夢想著成為郭老爺的老來獨寵並以色謀權地占據郭家的一切,可是為了性命和容顏,還是不來為妙。
可這要是被點著了,也是逃不了的事。
今日三小姐的遊戲是對活人扔石子。三小姐蒙著眼罩對一拍樣貌出色點的女奴扔石子,扔到誰,誰就可離開,直到三小姐將每個女奴都扔到了為止。而且三小姐就是要扔頭,扔臉,扔到別人臉上頭上都是傷,讓人家姑娘不漂亮,甚至傷疤永遠好不了。
三小姐才可從中取得樂趣。
但今日的扔石子就戛然而止吧。
怒氣衝衝的二少郭啟誠推開所有護衛闖入火炎堂狂吼:“郭高顏滾出來!”
不用滾了,郭高顏就在院子裏玩扔石子。
聽這大吼聲,三小姐郭高顏將眼罩摘下看到眼眸如利劍的二少,想到自己對四小姐郭淺幽做的好事,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要逃:“娘,郭啟誠來了,不知要幹什麽。”
三小姐自然是跑不過訓練過的二少。二少幾步過去抓住三小姐的頭發,對她一陣揮拳,也不管何處,就猛踢就是,對三小姐的頭發是一陣拔,以此懲罰三小姐並發泄自己的怨恨:“郭高顏你有種是吧?仗著你娘親是大夫人就不得了了?我還就要揍你一次,讓穆合瑾知道什麽叫心疼!這麽冷的開春日子,你讓淺幽跳下湖水去撿香囊,你還有人性嗎你?今日不教訓你是不會記住我的話了。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淺幽,就不是這麽打了。到時,先將你淩遲,身上塗上蜂蜜,讓蒼蠅螞蟻都爬你身上,再將你車裂,不對,將你手腳剁掉做成人彘放在壇子裏用鹽水醃泡……”
好狠毒的刑罰,不過那都是極少用的刑罰。
二少這麽說就是恨透了三小姐郭高顏,恨透了大夫人穆合瑾,要給她們顏色,且是很深的顏色!
三小姐臉被抓破,頭發被扯得滿地,衣服占滿了灰,整個人不像樣了。
而那些被三小姐用來扔石子玩的女奴都暗自笑:三小姐,是該有人來收拾你,再打你兩次都不為過。
對丫鬟們來說,幸好今日來的是二少,丫鬟們可以用“懼怕二少”的理由不去幫三小姐解圍,還可以看一場她們敢怒不敢言的好戲。
待大夫人穆合瑾從火炎堂裏麵出來救她的寶貝女兒時,三小姐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頭發全散亂,連大夫人看了都下了一條,差點認不出這是自己的女兒。
“娘,二哥打我,你要教訓他。”三小姐就是被寵成這樣了。
不知道該說自己的不是。
大夫人是帶著刀劍手出來的,也不怕二少對自己使拳頭:“啟誠,你把高顏打成這樣,要怎麽和你爹交代?到時你爹懲罰你可不關我的事,你也別怪我沒有替你說話。”
“郭高顏將我的淺幽妹妹推下湖水中給她撿她的破香囊,結果淺幽高燒,可能會傷及腦肺,還可能會散命!淺幽為此已經沒了半條命了,就看爹會如何來審判這事吧。”二少指著三小姐咬緊牙齒道。
大夫人現在才知道有這事,想要說點圓話,可三小姐坐在地上發飆喊道:“是郭淺幽自己笨,我叫她下湖水她就下湖水嗎?她為什麽不離開啊?她要是發燒死了也不管我的事!”
“賤女!”二少不想再罵,直接將郭高顏踢到在地,腳踩著郭高顏的臉,用郭高顏的臉來給自己擦鞋子。
此時大夫人是心疼地喲,隻會刀劍手:“將郭啟誠趕走!”
刀劍手也隻有拔劍對著了二少郭啟誠的腿了,二少郭啟誠的腿被割破額褲子,肉被割破了,出血了,可還是踩著三小姐郭高顏的臉在地不放。
所有丫鬟奴才看著都開心:早就該教訓一下三小姐了,不過二少可真否大膽啊,不怕大夫人報複嗎?
二少的腿還在流血,卻無鬆開的意思,直到穆鹹宜來了抱著二少的腿向大夫人求情:“大娘,饒了啟誠吧,看在淺幽奄奄一息的份上,看在啟桐還需要照顧的份上,看在我需要丈夫的份上,不要罰啟誠。”
“此事我做不了主,是郭啟誠自己揍打了高顏,就等著老爺回來收拾吧。”大夫人穆合瑾做事一向是盡顯她“公開公平公正”的主母正派作風,凡是有例外,三小姐郭高顏就是大夫人的例外,大夫人的世界裏,唯獨三小姐是立於所有人之上的,三小姐從來都沒錯,就算有錯,那也是三小姐不慎,可以原諒的。
二少不能就這麽算了,對他來說,不論是尊嚴還是四小姐的命都很重要,所以今日必須要大夫人穆合瑾給個答複。
“姓穆的老太婆,”這回的稱呼可是極具震撼力,把大夫人穆氏給氣地鬥地“花枝亂顫”。
但不想這位穆氏“老嫗”的反應會在血氣方剛的二手之前,還不待二少說大夫人如何如何,大夫人恥笑二少:“啟誠,你說話也不考慮清楚,你妻子鹹宜也姓穆,是穆鹹宜,她也是穆氏,你這是在罵我還是不慎罵了鹹宜啊?”
“鹹宜從來就不會是你這樣的卑鄙霸道陰暗毒辣!將來鹹宜是我的摯愛的妻子,而穆合瑾你隻不過是我爹當作空氣的妻子,可有可無!我爹最愛的女子是我的娘親,我娘親有我爹相贈的定情信物‘千心墜’,試問你有什麽啊?你那些花哨的東西都是自己擺在身上的吧?”二少也來了一段撒潑,哼,我不便對你動手,但是當街罵人也可以!我不會輸給你。
大夫人被罵了個狗血。
隻這場打啊罵啊就苦了穆鹹宜了,在二少和大夫人之間很難做,二少是穆鹹宜的丈夫,大夫人是穆鹹宜的家婆兼姑母,穆鹹宜隻有哭著:“不要吵了,啟誠,現在去照顧淺幽要緊。大娘,方才的事,我會親自來道歉的。”穆鹹宜現在對大夫人要表麵裝害怕,否則會招來更多麻煩,在夫君和姑母之間,穆鹹宜選擇了正氣方剛的丈夫,遺棄了無天平秤的姑母。
大夫人的氣隨著穆鹹宜的示弱而降了一點,但不能就這麽算了,就將責任轉移到她記恨的另一個人身上:“這事發生的時候,雲岫你也在場吧?剛才聽你們是這麽說的,雲岫,現在就說清楚,該怎麽回事?你作為大少奶奶,不管不顧兩個小姑的玩鬧,現在弄得淺幽高燒,啟誠打鬧,高顏被打成這樣。”
賈雲岫在想著措辭。
大夫人連著炮轟:“賈雲岫,你現在是郭府主母,你應該對此負責吧?”
是啊,賈雲岫當時這麽久沒能上前攔住三小姐並拉回四小姐呢?說到底這是因為賈雲岫是在避著大夫人,所以更要避著大夫人寵地無法無天的三小姐。
大夫人此話一出,就讓腦袋轉彎不夠快的二少指向了賈雲岫:“雲岫嫂嫂,你為何不保護一下淺幽?你就那麽害怕郭高顏?我告訴你,當時那樣的情況,你作為大嫂,完全可以對郭高顏幾個巴掌……”
二少還要說,穆鹹宜阻止了他:“啟誠,你少說兩句,雲岫有難處。”
賈雲岫沒法,想不出理由來麵對大夫人,就隻有跪下道歉:“大娘,雲岫無能,賣友照顧好三妹和四妹妹,讓她們都受傷了。雲岫和大娘相比,實在是天塹與溝壑的差別,這主母的位置,還是大娘做的好。今日一事讓雲岫不知還能否管理好郭府,所以在想著是否要請大娘出山執掌郭府財務房的鑰匙?”
“雲岫”“嫂嫂”“你說什麽呢”……
行了,到此為止了,大夫人要的就是這段話,要賈雲岫親自承認能力不足將主母的位置還給她。隻不過,現在大夫人還不是收回主母權力的時候,就擺擺手:“雲岫起來,以後做事注意些,這次高顏和淺幽受傷的事你極好了,以後不得再有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