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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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五娘不是自願來的,否則不會去自盡。”穆鹹宜補充到。
    “那是誰在逼迫五娘呢?”賈雲岫問出這個重要的問題。
    在場四人冷下來了,賈雲岫已經篤定是大夫人穆合瑾做的鬼,穆鹹宜也是七分肯定,二少郭啟誠同樣肯定,但二少沒有證據就沒說,隻有郭啟勳這個受害者,卻在半信半疑中。
    一直是穆鹹宜和賈雲岫在說,說到最終歸結了一個要點:五夫人背後還有人,幕後者是誰呢?大家心裏有數,但需要找出這個幕後者,還須證據。
    此時,談論陷入僵局了,因為找不到更深一步的突破。
    郭啟勳似是當局者迷,總是找不到問題在哪,那就隻有靠旁觀者清的二少郭啟誠來幫他了:“大哥,今日情緒那麽差,不如陪我和兩杯吧,反正我也是悶地慌,在郭家被這麽壓迫著過日子實在難受。”
    “啟誠你叫大哥去喝酒幹什麽?還嫌不夠亂嗎?”穆鹹宜氣他:“喝了酒就不要碰我也不要碰郭姚!”
    二少沒有理會穆鹹宜的話,徑直帶著郭啟勳來到了永和園,開始喝酒了,坐下,但誰心裏都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有要事商量。
    在這之前,郭啟勳就對二少道:“我們被跟蹤了。”
    二少拈花一笑:“大哥的反跟蹤能力覺察力還真的是那麽強,所以剛才在永曆園沒說什麽重要的話。”
    郭啟勳訝異:“啟誠也發現剛才在永曆園有不妥?”
    “是啊,所以我才沒說什麽重要的話,跟大哥一樣。”二少的意思一樣。
    還是兄弟齊上陣啊。
    郭啟勳放低了聲音:“啟誠,你看我是被內賊給跟蹤了?那陷害我的也是我身邊的人吧?”
    “大哥,小聲些,”二少說著:“現在其實很明顯,那件不堪事不是五娘一人所為,因為她根本無法將大哥你搬到房裏去,肯定是有人幫五娘。而關鍵點就在於大哥你是怎麽暈倒的,雖你說沒有聞到任何異味,但這並不代表你沒有被下藥。想想看誰會有這樣無味無色的迷魂散?”
    “貝殼。”郭啟勳脫口而出:“不對,貝殼已經死了啊。”郭啟勳還不知那是賈雲岫製造的一出戲。
    那就再換人:“總之刀劍手有這樣的能耐,如果說最容易給我下這種無色無味迷魂散且製作這出戲的,那就是我身邊的刀劍手陀螺了。”
    二少再小聲些了:“貝殼和陀螺是當初爹賜給雲岫嫂嫂的兩個護衛,是非常忠心的,而今我們懷疑陀螺,這也需要充足的證據。大哥,我和鹹宜都是蒙你和雲岫嫂嫂幫助才過地這般好,所以我和鹹宜早就商量好了,願意做誘餌試探一下陀螺。”
    “等等,啟誠,你可別拿自己開玩笑,你現在可是有妻女的人了,不得有事!”郭啟勳不許二少這麽停滯不前,於是不管他同意不,就直接道:“大哥,注意,現在我們兩家的關係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
    “啟誠,你又要胡鬧?”
    “大哥,這次我不是胡鬧!”
    二少站起將酒盞往地上一扔:“郭啟勳,你以為你是誰啊?一直頂著郭家長子的身份對我傲視著,有什麽了不起?以前不離我,現在落魄了,就來找我,我還懶得理你呢。我告訴你,就是幸災樂禍了怎麽樣?”
    郭啟勳看二少話說到這份上了,就陪他演完這出戲,也扔茶杯酒壺:“那我也告訴你,郭啟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郭啟勳再怎麽樣都是郭家長子,我已經有兩個兒子了,而你,就一個女兒,那還是我送你的……”
    “嘩”一拳頭,為了顯得真實些,郭啟誠給了郭啟勳一拳頭:“你敢說我女兒不是就是這下場!”
    郭啟勳也沒好氣,給郭啟誠一擊。
    為了演地真實些,兩兄弟最後打地都掛了重彩才結束了,並相互揚言:不相往來!
    同時,賈雲岫和穆鹹宜這邊,穆鹹宜是和二少約定好了的,今日就和賈雲岫決裂,假決裂,但在這之前,先像賈雲岫眨眼傳個信息。
    賈雲岫和穆鹹宜一起姐妹久了,知道穆鹹宜這是有事要和賈雲岫說了,且是特別的。
    但聽穆鹹宜沉冷下臉來進而陰陰地笑:“賈雲岫,你也有今日啊?”
    “鹹宜你這是什麽話?”賈雲岫還不太了解。
    穆鹹宜站起,大肆揮手道:“想當初你是穿著鳳冠皇後服侍嫁入郭府成為大少奶奶,那時郭家都認為你會是郭家的福星吧?可沒想到你不僅沒有幫助大哥成為郭家接班人,反倒是讓大哥淩辱五娘,害五娘自盡。我看你根本不是什麽福星,是災星才差不多!”
    穆鹹宜說地是句句刺耳,賈雲岫也明白了現在穆鹹宜是在假意和自己翻臉。
    那麽賈雲岫就要將這戲給做足了,也鼓足了氣勢:“穆鹹宜,這麽說你是嫉妒我了?從嫁入郭家開始就嫉妒我?”
    “不是嫉妒,是你和啟勳大哥根本就不該坐在郭家長子長媳的位置上!我夫君啟誠哪一點比郭啟勳差啊?為什麽啟誠就要屈居於郭啟勳之下?而我是大娘的親侄女,為什麽要在你麵前低人一等稱你為大少奶奶?”穆鹹宜說來滿是不服的樣子。
    賈雲岫佯裝不明白地悲痛:“鹹宜,這些年我們可都是姐妹相稱的啊,你怎麽說這樣的話呢?”
    穆鹹宜哈哈大笑地諷刺著:“哪裏有什麽姐妹?我隻是在你的淫威下過日子,以後,你和郭啟勳都不要忘了,你們夫妻是郭家的恥辱,見到我和啟誠都要低頭問好!”
    賈雲岫對穆鹹宜狠心下來掌摑:“鹹宜,我把你當親姐妹一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掏心窩地與你說話,沒想到你確是這心思。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賈雲岫算是瞎了眼把你當姐妹看!”
    “你敢打我?還嫌爹罰你們夫婦罰得不夠嗎?”穆鹹宜也毫不猶豫地給了賈雲岫一巴掌。
    最後兩個桃李年華的女子是真的如潑婦一樣廝打在一起,互相扯著頭發衣裳,賈雲岫還口口聲聲:“穆鹹宜,你這個不下蛋的雞婆,快把郭姚還給我!那是我和啟勳的女兒!”
    “休想,賤嘴!郭姚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怎可還給你,現在郭姚隻認我!告訴你,郭姚將會是郭家最美的女子!是我的女兒!”穆鹹宜不肯放手地撕扯著。
    後來賈雲岫和穆鹹宜在丫鬟的拉扯下才結束這場廝打,兩位少夫人已經像乞丐一樣髒亂了,發型衣裳都沒了樣子,臉上都有指甲痕跡,身上還有對方的齒印。她們為了逼真些,是下了狠手的。
    隻不過,賈雲岫還不知為何要這麽假裝不和,於是她向穆鹹宜眨眼,緊急的,穆鹹宜略搖頭:不要急。
    之後甩著袖子離開。
    賈雲岫坐下不言,因為猜到穆鹹宜是有計劃的,所以現在不能對任何人說什麽,否則剛才的那場戲就白演了,可穆鹹宜怎麽就這麽走了?也不留句話什麽的。
    賈雲岫迷茫之際,郭啟勳回來了,夫妻相互看到對方的樣子,都明白了,但是不語。賈雲岫令丫鬟打水來給郭啟勳擦掉身上的血痕,再將自己的衣裳頭發稍做整理,就披散著頭發坐在了郭啟勳身邊了。
    “嗚嗚”靠著郭啟勳哭了起來:“啟勳,我們怎麽落到這個地步?剛才穆鹹宜對我罵……”
    郭啟勳遞給賈雲岫一張紙條,那是剛才郭啟勳與二少郭啟誠打架時二少塞給他的。
    賈雲岫拿著一看,之後將紙條撕碎了。
    望著郭啟勳詢問:“啟勳真要這麽做嗎?”
    “我和啟誠終歸是兄弟,該幫忙的時候就要互相幫助,但看這次,我們不能傷著啟誠就是。”郭啟勳也是冒險的。
    賈雲岫也就認可了郭啟勳的想法:“好的,啟勳,我支持你,隻是此事非同一般。”
    “雲岫,我們已經被逼上梁山了,”郭啟勳聞著賈雲岫發絲的味道:“啟誠說我們兄弟是手足,唇亡齒寒,他不會也不能看到我陷入泥淖沼澤旋窩。所以我要揭出那惡徒來!”
    “現在好害怕啊,原來我們身邊就一直存在著可疑的人,還好此人沒有對郭辰和郭檸下手。”賈雲岫輕輕搖著兩個搖籃,看著兩個每日鬧翻天的小家夥,心中無限希望閃耀在眼眸中。
    郭啟勳看看兩孩子,再將視線全凝住在賈雲岫身上:“雲岫剛嫁給我我的時候才過及笄之年,如今已是桃李之年的風姿綽約的小少婦了,不知不覺,雲岫真的是長高長大了,可是我卻沒能讓雲岫你裹上舒心的日子,前段時間總是讓你擔心了。不過以後不會了。”
    好貼心的話,暖心窩了,賈雲岫甜在心裏,但是對郭啟勳伸出食指“噓”一下:“啟勳,還是保持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有些話不該說是怕被人聽到,以免隔牆有耳。”
    “那我要和愛妻閨房之樂,如洞房那日一樣,這就算被人看見聽見又如何?讓別人說去!”郭啟勳摟住賈雲岫親昵了起來。
    賈雲岫在他身下“唔唔”指著那兩個搖籃,雙腳不停地踢著,郭啟勳才放開賈雲岫,指著她鼻子捏了一會:“以後要加倍伺候夫君!”
    賈雲岫還沒喘勻氣呢:“啟勳你怎麽也不想想郭辰和郭檸在這裏!一點樣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