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新秀引發後宮形勢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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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莫昭儀的簪子像一對筷子啊?”賈雲岫出現,貴妃的裝束出現。
兩個昭儀,莫嘉穎和戚子葉都嚇到了,一下失了分寸。
折紅令她們:“貴妃娘娘在此,誰還敢用抬椅?以為自己地位在貴妃娘娘之上嗎?”明顯是指戚子葉。
戚子葉趕緊讓她的太監將抬椅放下,走了下來對賈雲岫問安:“奴婢不該乘坐抬椅,望賈貴妃贖罪。”
“既然知道不可乘坐抬椅,那為什麽還要做?”折紅先來提高賈雲岫的氣勢。
戚子葉無話回答,賈雲岫就給她個台階下:“犯點小錯沒關係,以後改了就是,不必這麽緊張,兩位昭儀都起身吧,跪著多累。”
戚子葉和莫嘉穎都起身了,在賈雲岫麵前站著,似乎是在接受檢查。
賈雲岫粗瞄了她們一眼,隻看表情就可知道誰過得好了:戚子葉麵如春風,莫嘉穎麵如澀澀秋風苦瓜臉,漂亮地更漂亮,普通的更普通。這就是得寵與不得寵的區別。
但是後宮的女人要是隻因寵而欣喜悲傷,那就注定是悲傷的了。
“戚子葉你方才說莫嘉穎的簪子像一對筷子,這有什麽不好嗎?”賈雲岫問著戚子葉,看看她的口才有無進展。
戚子葉皺皺眉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才得體:“奴婢認為莫昭儀的簪子是不夠亮堂,色彩偏暗,且相同無趣,這像筷子一樣的簪子配不上莫昭儀。所以奴婢才那麽說。”
賈雲岫感覺這個戚子葉是有點長進,不過隻是在禮儀上,這說話和思想都沒什麽進步,於是就給她一點壓力:“本宮可不這麽認為,莫昭儀這對簪子顏色如水墨畫,清淡素雅,一點不華彩輕浮,最重要的這是一對,就如戚子葉你所說的一對筷子,世間有能成一雙筷子者,方是一對人,百年修來的夫妻情。戚子葉,你說呢?”
“奴婢覺得是,賈貴妃說得極好。”戚子葉有點顫著說道。
賈雲岫就再一步將這兩個新貴的身份給橫平來:“本宮看莫嘉穎的這對簪子清秀雅致有山間新雨的清爽感,又蘊含著相生相守的意境,戚子葉你也就學著莫嘉穎的樣子給打扮著吧。”
轉身走開:“本宮要回去休息了,還要照顧五皇子。”
“賈貴妃慢走。”後麵的聲音。
這麽一教訓,在後宮引起的波浪雖小,但是一直在飄蕩起伏著。
不知不覺中,後宮就出現了莫嘉穎的那種“筷子發飾”了,宮女們都用起了這一對對的樸素簪子,就像一對筷子發飾,有交叉形的,有斜插的,有兩側橫插的,有一側橫插的,總之就是模仿莫嘉穎的那對樸素簪子。
連穆葦婕妤和許錦元婕妤都學著用這“筷子發飾”了。隻有德妃艾其沫還是那麽高傲地不肯隨著潮流,還有那位被禁足的穆蘆昭儀,不知道她什麽發型。
折紅玩弄著自己的發飾,高興地對賈雲岫道:“貴妃娘娘,您這一次教訓那個戚子葉昭儀,是整頓了宮裏的風氣呢,大家都念著‘一雙簪子一對人’的說法,還有這‘樸素典雅’的風範來學習您說的發型。”
“不是看我的教訓,而是皇上喜歡這發型,覺得我說得對,所以眾人都學著,聽說這筷子樣的簪子已經流傳到了宮外,各位富家女眷都學著了?”賈雲岫問道。
折紅點頭:“是的,還是貴妃娘娘有辦法,既製住了鬧傲慢的戚子葉,又為自己添光了。現在那戚子葉再也不敢乘坐抬椅了,也不敢去莫嘉穎麵前炫耀了。”
賈雲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是那沒有變化的金元寶可愛發型,清淡一笑:“看來是戚子葉在皇上麵前告狀沒有得到皇上的讚同啊。”
“啊?貴妃娘娘怎知道啊?”折紅的喜悅不減。
賈雲岫不用猜測地說道:“那個戚子葉就是一個小型的穆蘆,不知是否會比穆蘆更甚,總之就是恃寵而驕忘乎所以了,那日被本宮教訓後定是要在那晚在皇上麵前嬌柔地哭訴她受的委屈,如果皇上替她不平讚許了她,那戚子葉就會更放肆地乘坐抬椅去晃蕩去諷刺莫嘉穎。現在看來她是吃了釘子了,皇上也沒有讚同她的哭訴啊。”
果子在一邊模仿著想象中的戚子葉那嬌滴滴的模樣:“皇上,今日奴婢受了欺負,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說完,果子就跳到賈雲岫身邊:“貴妃娘娘,你看那戚子葉是不是就這麽個惡心樣啊?”
賈雲岫和氣一笑:“果子可不得在外這般大聲說。”
出去走走散步吧,這是賈雲岫做的最多的事之一,因為郭啟勳來地少了啊,所以就這麽觀賞皇宮景色來打發時間了,其實能領略這皇宮各處美景的典故,那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不過今日可有點煩心,在經過品梅院的時候,聽到那裏麵一陣跺腳生氣的聲音:“現在我不能乘坐抬椅了,每天都要走路,而且皇上還要我弄那個什麽筷子發飾,醜死了,真煩人!”
這是戚子葉在抱怨吧?似乎是在梅花樹後說的,這抱怨的聲音可大了一點啊,戚子葉,你怎就不懂得隱忍一下呢?
折紅就大聲安慰著她:“是戚昭儀嗎?這話可說地不對啊,皇上不讓你做抬椅是為了你好,想想你這年紀輕輕的,每日坐著抬椅,那可不久腰子粗了,肚子脹了,腿也粗了,這穿上再美的衣裳也不好看了啊。”
果子加了一句:“戚昭儀還是慢慢散步吧,你看我家貴妃娘娘可是每日散步的,你就不要想著坐抬椅了。”
還有來給賈雲岫助威的,這個更有力度:“戚昭儀,既然是皇上讓你不做抬椅,那就聽著唄,小小年紀就用抬椅,是少年老成還是老氣橫秋啊?”
許錦元這話有點酸,卻說地很對:“那簪子也很適合你,筷子是人人皆用的,現在京城都流傳這筷子發飾,還得靠你的功勞呢,多謝你對莫嘉穎昭儀所說的‘筷子簪’,大家都記住了,皇上還誇這是‘開源節流’呢。”
戚子葉被氣地怒氣不知何處發,卻隻有乖乖地從梅花樹後出來,擠出笑來:“奴婢給賈貴妃問安,給許婕妤問安。”這美人勉強的笑可真難看,或許是別人習慣了她的回眸一笑,所以對這苦笑就覺得不忍直視了。
“戚昭儀起身吧,以後要注意言行,這個不必本宮來教你了吧。”一直沒說話的賈雲岫才開口了一句。因為有她的宮女和她現在的跟隨著許錦元幫她教訓戚子葉,所以就不用賈雲岫親自出口了。
“奴婢謹記賈貴妃所言。”戚子葉委屈加不服,微小的不服已經流露了。
賈雲岫走開了,不想再看到戚子葉這怒氣憋著的臉。
許錦元慢了一步,想要看看這沒有開梅花的品梅園。不過呢,戚子葉卻是將氣發在許錦元身上了:“許婕妤姐姐,”這五個字說地特別重,是在強調許錦元的婕妤身份比不過戚子葉的昭儀身份:“您也有這興致來觀賞凋謝了的梅花啊?”
凋謝的梅花?是在說許錦元是落花嗎?這一聽就明的話自然是許錦元明白的,想要指出戚子葉的許多不足,可是還是算了,讓戚子葉得意去吧,等她得意上了天會摔地很慘。
可是許錦元還是要在戚子葉麵前說明一點:“姐姐我隻是一區區婕妤,怎好意思擔得起戚子葉妹妹的這一聲姐姐啊?戚子葉妹妹可是昭儀呢,這可是姐姐我望塵莫及的。也羞於和妹妹一同說話,還得去照看六皇子呢,他現在念書可認真,練劍也勤奮,就怕身體吃不消,要多補補。就沒時間陪戚昭儀聊了。”
許錦元恭敬地離開了,卻是贏了戚子葉一把,還氣了她一回。
戚子葉這下又得罪了一嬪妃也不知,還在跺腳發脾氣:“你許錦元不就是在皇上登基之前的侍妾嗎?有個兒子有什麽了不起?這宮裏的皇子多了去了呢!”
可是戚子葉發脾氣之後靜心想著:自己比許錦元的身份高,可是許錦元對皇上的功勞可不小,她是女中豪傑,說到這皇子,雖說是皇上有七個皇子,但戚子葉沒有啊,以後沒有皇子要怎麽有底氣啊?
品梅園裏戚子葉受了一肚子氣,再去像皇上告狀嗎?這次要好好說才行。
離開品梅園的許錦元跟上了賈雲岫:“賈貴妃,看您今日有興趣,可否鬥膽去您的熙合殿作客?”
“何須鬥膽一詞,來了就是客,本宮都歡迎。”賈雲岫攤開了一下雙手,不是很開。
之後在熙合殿,就開始談論著教育孩子的事情,許錦元說話是很有規矩了,一改她那女中豪傑巾幗英雄的豪氣,完全就是一個母親了:“說道這教育孩子,恐怕會提到賈貴妃娘娘的傷心事,奴婢也不時唉惜,但又無法挽回,真是可憐可歎啊。”
“本宮雖也是心痛,但這事就讓它過去吧,二皇子郭檸一生勇猛為國貢獻生命,是本宮的驕傲,不必傷心過度。否則就是讓二皇子郭檸在地下不安了。”賈雲岫也想得開了。
許錦元連忙收回剛才的話:“是奴婢不會說話,奴婢就是想請問賈貴妃娘娘是如何教導皇子的,娘娘您的三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可讓人羨慕了。奴婢的六皇子郭蕩,定是比不過賈貴妃的皇子,但就是想來學學。”
“這怎麽說呢,人中之龍如何談得上……”賈雲岫說了一些表麵話,無趣的話。
許錦元離開後,賈雲岫終於可以清靜一下了:“這許錦元雖說是言語不怎樣,但相比以前是改變了不少,懂得低頭做人了。”
折紅分析道:“許錦元婕妤看似是來靠著貴妃娘娘這棵大樹呢。”
賈雲岫也意識到了:“許錦元現在在宮裏確實是前途不佳,她出身不耀眼,父親隻是一賊寇出身的武夫,兄弟也不爭氣,她的兒子郭蕩在皇子中也不是十分出色,所以許錦元可能是放低了目標,不去為她兒子爭奪那太子之位,也不再幻想皇上的多少寵幸。她隻是想為她和她的兒子謀一個好未來吧。”
“那這許婕妤的地位不高又不受寵幸,對貴妃娘娘可沒多少幫助啊。”果子猜測道。
賈雲岫搖頭:“若許錦元是真心站在本宮這邊,那不失為一件好事,她再怎麽說,是有一皇子的,本宮呢,有越多人投靠,這力量就越大。隻怕許錦元有計謀,但願不會。”
這次由“筷子簪子”引發的波浪還在蕩漾著,沒有要停的意思。這不,賈雲岫看皇上的起居注,就看到了莫嘉穎被臨幸的次數稍微多了一些。
不知是否因為“筷子簪子”的事,但從戚子葉的表現來看是恨透了此事,所以說呢,賈雲岫的話在後宮是有震懾力的,郭啟勳作為皇上也還是將賈雲岫當作他的“故劍情深”。
皇上郭啟勳來到了熙合殿,折紅和果子都高興地跟什麽似得,心裏都在起風呢,可賈雲岫卻很鎮定:我賈雲岫不是在癡癡地等待你郭啟勳的一次臨幸,因為我不是後宮中其他女子。
用膳後,休息,郭啟勳在臥鋪邊與賈雲岫一起坐著,賈雲岫已經摘掉了發飾批著頭發了,準備今日服侍這個皇上吧。賈雲岫還真不想用服侍一詞,她是郭啟勳的妻子,這房中事本來就是應該的,為何要賈雲岫來服侍?
“雲岫,那些新來丫頭的吵鬧是煩著你了吧?現在是要你幫我打理這後宮裏,看你,整理地整整齊齊,一點不亂,果然就是我的賢妻。”郭啟勳看著賈雲岫的眼神是開心的,隻是撫摸她臉的時候,手有些退縮。
賈雲岫今年三十多了,已經是徐娘半老,隻是郭啟勳現在有那麽多的妾侍和年輕宮女,所以看不到賈雲岫的萬千風韻,以前看得到,現在被那些鮮嫩可口的宮女嬪妃給蒙蔽了。
賈雲岫自然是能感覺到郭啟勳對自己的態度微小變化,也不在乎,隻是話語上還是要注意下,琢磨著說道:“啟勳何出此言?這管理後宮本就是我的責任啊,要是管理不好,恐這賢妻二字都無法從楊戩口中說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