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妯娌姐妹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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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雲岫眯眼搖頭:“不會的,德妃她不敢。要是她虐待郭琪,就把她搶奪郭琪的陰謀和妄圖爭奪後位的野心都給坐實了。德妃是個聰明人,知道後宮該怎麽活,所以她現在唯一的路就是撫養好郭琪,且不能出一點差錯!”
在賈雲岫看來,除非德妃艾令月將郭琪還給戚子葉,然後認錯,那樣的話,賈雲岫會饒德妃這過錯,且會幫德妃在皇上郭啟勳麵前說好話。
不過德妃艾令月怎肯這麽做?她隻會覺得這樣是找死。
那麽事情就這樣了,德妃給自己挖了個坑,能不能從坑裏出來,就看德妃那些前朝臣子們能不能幫她解除這禍患了或者幫德妃成為皇後。
這就看郭啟勳的措施如何了。朝堂上,這換後的風聲還是不斷,皇上郭啟勳一言下去:“皇後怎可說立就立說廢就廢?朕立賈皇後時下了三道聖旨,如今要朕廢了賈皇後,豈不是讓朕打自己嘴巴三次?”
“臣絕無此意,皇上……”
聽了一番不想聽的言論後,皇上郭啟勳將問題拋向了一直在朝堂聽政的太子郭辰:“太子,你怎麽看?”
郭辰對於這事,竟然中立了:“父皇,兒臣認為立後與廢後一事都該由父皇做主,兒臣無權幹涉。”
這下朝堂中就更鬧騰了,這換後的聲響在一波接一波。郭啟勳大喝道:“賈皇後無過,為何要換!誰敢再議,就不得入朝!”
郭啟勳氣著散朝了,來到賈雲岫的流遠宮,一來就氣得管了一壺水:“真是氣煞我了。”
“啟勳這是怎麽了,這麽急著喝水,也不怕嗆著自己。”賈雲岫來給郭啟勳擦掉龍袍上的水滴。
郭啟勳對賈雲岫說了朝堂上的事:“雖那些朝臣們還在鬧,但我絕不會讓他們廢除你。雲岫,你放心。但不知郭辰今日是怎麽了,平時那麽敬重你,可到了這重要關頭卻不幫你說話。”
這事出乎賈雲岫的意料之外啊,她原以為在朝堂上郭辰會站在賈雲岫這邊,這是賈雲岫把握在心的:郭辰是賈雲岫養大的,現在德妃艾令月要來爭賈雲岫的後位,郭辰定然是偏向賈雲岫啊。因為德妃艾令月有她自己的兒子,艾令月一旦獲得後位,就會幫助她的兒子取得太子位。那麽這就是對郭辰的威脅。對於太子郭辰來說,賈雲岫為後比艾令月為後更有利。
可是郭辰今日卻偏偏選擇了中立,他在做什麽?是膽小怕事不敢說嗎?也不對啊,以前郭辰在朝堂上議政過,不會這麽膽小。那就是郭辰有自己的想法了?
細細想來,現在郭辰在皇上郭啟勳眼裏並不被看好,在朝臣當中也沒多少支持者。而現在朝堂上一半的朝臣是前朝舊臣是支持德妃艾令月為後的,所以郭辰不想得罪這些人,他就不能在朝堂上公然說支持賈雲岫為後,否則就是與這一半的朝臣為敵。
但郭辰又不能在朝堂上說反對賈雲岫為後,這樣會被人罵“忘恩負義以怨報德”等罪名,所以郭辰將這難題扔回給皇上郭啟勳。這樣的話,郭辰既能得到朝臣們的支持,也不會得罪賈雲岫。
郭辰,真是一箭雙雕。雖然你在領兵方麵毫不擅長,在治國方麵才能平平,但是這謀權,結黨營私,黨同伐異等謀權方法卻是無師自通啊。
雖賈雲岫對郭辰是遲早要將他從太子位上拉下來,但是這一點,加大了賈雲岫對郭辰的恨:沒良心!
接下來郭辰來向賈雲岫問安的時候,話說地十分好聽:“母後,最近朝堂上出現了那些事,不知您是否有所耳聞。您不要在意那些事,父皇會保住您的後位。”
“母後怎管得了朝堂上的事啊,這立後廢後也是你父皇的事,郭辰你說地對。你不必為母後擔心。”賈雲岫對郭辰的笑是浮在臉上的,隻在臉上。
郭辰還看不出來這一層,他繼續說著好聽的話:“不管母後的身份如何,兒臣都會將母後當做兒臣的生母一樣孝順。”
這就不必了,本宮消受不起你的孝順啊,現在本宮就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賈雲岫簡直想把這個白眼狼給撕碎了,不過賈雲岫更想看到的是郭辰將來的下場。
“郭辰,母後知道你有心就好,別在這裏呆著了,快去上朝吧。”賈雲岫“慈母”般地催著郭辰離開。
暫不管郭辰怎麽樣,像他這樣無才無德隻有險惡用心的人可以成一時氣候但無法長久,賈雲岫不需要太擔心郭辰。就看著郭啟勳現在是頂住了朝臣們換後的要去,但郭啟勳能抗多久呢?
每日都看到郭啟勳那麽大口地喝水灌茶,就知道他在朝堂上與朝臣們辯論許多了,這也不是個辦法啊,難道就這麽讓朝臣們鬧下去?
郭啟勳早就準備好了辦法:讓他的異母弟弟們來京城任職,並授以高職位,這樣就可瓦解前朝一些朝臣的勢力,逐漸分散他們。
賈雲岫聽到郭啟勳這個想法後,不禁笑開來了:“我有很久沒有見到弟妹穆鹹宜了,也不知其他弟弟們都成親了沒。要是他們都來幫助啟勳,啟勳就少操心許多事。”
郭啟勳看著賈雲岫,許久,笑著,不說話。賈雲岫都不自在了:“啟勳,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
“要是早知道弟妹穆鹹宜的到來會讓你這麽開心,我就早些宣二弟進京了。”郭啟勳輕撫著賈雲岫的臉:“雲岫,你很久沒有這麽開心栓浪地笑過了,好可愛。”
賈雲岫臉暗沉了一下:“是我以前讓啟勳不高興了啊?以後不會了。”
氣氛有點尷尬了,郭啟勳打破這尷尬:“你說什麽,雲岫,哪裏讓我不高興了?我剛才胡說的,你別記著那話,聽我說說我那些弟弟的情況……”
郭啟勳簡單說了一下他五個異母弟弟的情況:二弟郭啟誠在戶部任職,這次進京是要任他為戶部侍郎,很快升職為戶部尚書;三弟郭啟燁一直在京城任職,隻是能力欠缺,所以這職位一直跳不上來;四弟郭啟澤在老家靖州經營海上貿易,管理以前郭家的各種經營往來;五弟郭啟桐在刑部任職,他還年輕,三十而立,雖管理能力高,但暫時不給他高職位;六弟郭啟偉一心鑽研學術,有希望進入翰林院。
就這樣看來,最能幫助皇上的就是二弟郭啟誠和五弟郭啟桐了,恰巧,他們兩個是一母同胞的,母親就是以前郭府的三夫人,對賈雲岫有救命之恩呢。
以前在郭府的日子裏,那個才十幾歲的郭啟桐可以算是郭府的小英雄了,幫了郭啟勳賈雲岫夫婦大忙,除掉了郭府的最大內賊穆氏。
“雲岫,你在想什麽呢?這眼神都冒出來了。”皇上郭啟勳問著。
賈雲岫看著郭啟勳:“有嗎?我一直在聽你說話啊。”
今日難得,郭啟勳和賈雲岫笑在了一塊,比以前真誠許多,卻始終沒有成婚時候的愉快。
知道穆鹹宜要來京城,那賈雲岫就立刻給穆鹹宜寫了一封信,是加急的信。
不久,二弟郭啟誠和五弟郭啟桐都攜帶家室來京了。郭啟勳早已給他們準備了住處:永和王府和永茂王府。
以前在靖州郭府的時候,郭啟誠和郭啟桐各自的住處就是永和園和永茂園。皇上郭啟勳是用這個來給他們授以封號的,以此提醒他們和朝臣:親兄弟齊上陣了。
賈雲岫宣了穆鹹宜進宮,這兩位妯娌姐妹一見麵就笑個沒完,說個沒完。兩人一眼認出了對方,雖是有近二十年沒見麵,但是一下認出來了。
“雲岫,真難想象以前在郭府的小丫頭大少奶奶,現在是皇後娘娘了。”穆鹹宜說話一點遮都沒有,還不知這後宮的險惡。
賈雲岫得先提醒:“鹹宜,現在你我妯娌姐妹說悄悄話,可以互稱姓名,但是若有他人來了,可千萬不能這麽喊。”
穆鹹宜這可就撅了一下嘴:“雲岫,你都是皇後了,還怕別人說不成啊?難道是啟勳大哥在意這些?”
“後宮的禮節就是這麽繁瑣,一不小心被抓了小辮子,會被拿去做文章的,有時候會有生命之憂的。”賈雲岫也不想給穆鹹宜這些嚇人話,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先說了。
穆鹹宜也沒有因這個而不開心,就繼續與賈雲岫聊著。賈雲岫看穆鹹宜,記得穆鹹宜是比賈雲岫大一歲的,但是現在看起來穆鹹宜比賈雲岫要年輕。
也記得穆鹹宜剛嫁入郭府做二少奶奶的時候,那個樣子有些不親近不漂亮,是不如賈雲岫的,但現在,穆鹹宜比賈雲岫更明豔燦爛,可能是因為她笑得開心,沒有雜物。
賈雲岫隻有這麽安慰自己,但總歸是感覺自己比穆鹹宜更顯老。
“八個女兒?”賈雲岫睜大了眼睛,都無皇後的樣子了。
穆鹹宜得意地點頭:“是啊,都是我生的,這選婿就是件大事。啟誠對每個女兒都掛著心,所以每個女婿都要挑來挑去,沒少被女兒頂嘴,家裏總是父女吵鬧。”
這說地讓賈雲岫好羨慕啊,自己的女兒郭賢是犧牲在政治婚姻裏了,而二弟夫婦的八個女兒都可以任性任情地擇婿,唉,這區別,現在好羨慕穆鹹宜啊。
“其實我覺得自己挺對不住啟誠,沒有給他生個兒子,說過幾次要他納妾,可是啟誠不答應,說我這麽煩,不要再來一個煩他。”穆鹹宜愧欠中滿是幸福:“啟誠那麽說我。”
賈雲岫為她開心吧:“二弟啟誠是愛你愛到骨子裏了,生兒聖女都不重要,隻要是你生的就好了。”
讚著,賈雲岫仰起頭:“八個女兒,多鬧騰,又多歡喜,生辰的時候就會帶著外孫外孫女回來,家裏不知多熱鬧……”
“哎呀,這些外孫外孫女吵得我頭都暈了。現在才嫁了四個女兒出去,要是八個女兒都嫁了,那回家探親的時候,豈不要擺幾桌子,這麽多外孫外孫女吵,我都難招架得住呢。”穆鹹宜炫耀著自己的最愛,溢出的幸福是誰都看得到的。
賈雲岫除了羨慕就是祝福:“鹹宜,我們同樣年紀,你夫君啟誠與你雙宿雙飛,你們都有一群外孫了,可我,已經落後了,根本不比你啊。”賈雲岫落淚了。
穆鹹宜這才想到賈雲岫的事:“我在靖州的時候也知道了你的事,郭檸和郭佑年紀輕輕就在沙場,不說不說了,雲岫,你現在過地怎麽會這樣呢?真難想象,你都是皇後了額,可……”
穆鹹宜說不下去,想到賈雲岫雖然生了三個兒子卻至今沒有孫子,就替她難過:“雲岫,不要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我和啟誠都相信啟勳大哥會隻對你一人好。就算後宮佳麗三千,那也隻有雲岫是啟勳大哥眼裏的唯一妻子。”
“但願是吧。”賈雲岫在穆鹹宜拭淚的時候說著:“有沒有帶女兒來京城啊?”
“這老五和老六是許了人家的,就留在靖州了,交代了她們的四叔給她們主持婚禮。這老七老八還小,就跟著在我和啟誠身邊了,現在在京城。”穆鹹宜數著她的女,這洋溢著的快樂可是數不完的。
賈雲岫逗笑地取樂她:“鹹宜你是怎麽做娘親的,把女兒都喊成了老幾了,這多難聽啊,姑娘家就不能說個好聽的名字嗎?”
穆鹹宜很爽快:“習慣了。雲岫,什麽時候有空,我帶老七老八進宮來看你。”
還有重要事呢,穆鹹宜聲音低下來了:“雲岫,你交代我的事我也幫你辦好了,你看什麽時候呢?”
賈雲岫點頭道:“事不宜遲,就宣她明日入宮。”
那就這麽定下來了。
次日,穆蘆穆葦的母親淩氏入宮了。
賈雲岫在寫給穆鹹宜的信裏就提到了:把穆蘆穆葦的母親帶到京城來。
穆鹹宜答應了,這穆蘆穆葦和穆鹹宜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穆鹹宜嫡出,穆蘆穆葦庶出,就此差別。
淩氏來到了皇宮,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近花甲的女人刻意隱藏著的年少姑娘比不了的風韻,也沒有誰去關注這個打扮一般的老嫗是哪家誥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