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皇後整夜不歸,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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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鹹宜越感不舒服了,郭啟誠湊過去,臉色立刻溫和下來:“鹹宜,現在感覺如何?”
“你又打人了,都說了你不要打人,去,給太醫道歉!”穆鹹宜下令。
這是比皇上的聖旨還有用啊,郭啟誠立刻站起來像剛才那位被自己打的太醫鞠躬道歉。太醫連忙鞠躬:“奴才不敢。”
現在看到穆鹹宜的樣子可真讓人如坐針氈啊,穆鹹宜忍不住了:“王妃這些日子都實用了什麽?拿來看看。”
“王妃用的湯藥沒有記錄,這飲食都是按以前的溫補記錄沒有差錯。”丫鬟回答。
賈雲岫要飆了:“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一個小小的脾胃虛寒病症會這麽厲害地折磨著王妃?”
丫鬟們跪下了:“皇後娘娘請息怒。”
躺在臥鋪上的穆鹹宜已經吐地前胸貼後背了,卻還是沒能躲過這又一次的劇吐,賈雲岫看著不知有多心疼:“鹹宜,你別再吐了啊。”
郭啟誠在旁也無法,隻有求著:“鹹宜到底怎麽回事啊?”
不能再讓穆鹹宜嘔吐了,要不就會脫水而死,於是太醫們給穆鹹宜煎了很強的止吐藥,這才緩解了穆鹹宜的嘔吐。穆鹹宜也進食了些鹽水湯水和流食,都是勉強撐著的。
看起來可以暫時穩住這嘔吐症狀,可是到了傍晚,這強烈的嘔吐再次開始,比白天的更劇烈。現在沒法了,隻有再用止吐藥,加大劑量,但穆鹹宜對這止吐藥也作嘔了。
後來受不住這止吐藥了,什麽都嘔。太醫用了針灸穩住了一會兒,但隻是暫時穩住,不到一個時辰又繼續嘔吐了。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子時了,穆鹹宜極度脫水,到了瞳孔放大,脈搏緩慢的情況了。
“王妃已經昏迷了,請皇後娘娘起身,奴才給王妃用針灸和艾灸。”現在到了緊急情況了。
賈雲岫在旁搖著穆鹹宜的手:“鹹宜,鹹宜,你挺過來啊,不怕的。”
郭啟誠在旁是幫不上忙,隻有在房裏走著,快步,心急越快,但對於穆鹹宜的病症毫無幫助。
太醫對穆鹹宜用了針灸艾灸刮痧,房裏艾草味道太重,就隻有將窗欞打開一點,可外麵是淩冽寒風。真是禍不單行啊。
賈雲岫和郭啟誠在穆鹹宜身邊守候著,這個下半夜是心都被吊著的。穆鹹宜的幾次睜開眼都是他們喜悅的時候,但這喜悅不過一朵花落的時間。穆鹹宜沒有說任何話就閉上了眼。
如此來回幾次,已經是早上卯時了。冬天天亮得晚,還需要點燈。
太醫已經停止了針灸,吹滅了艾草棒,所有治療動作都停下了。
“幹什麽?你們都哭喪著臉幹什麽?還不給王妃治療!”郭啟誠指著這一群太醫。
一位老太醫已經是累了一夜了:“請皇後娘娘和永和王節哀,王妃的脈已經停息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郭啟誠抓住太醫的領子問著,眼死死地盯著。
賈雲岫在穆鹹宜身邊坐著,摸了脈搏是停了的,掀起眼皮,瞳孔是完全散開的。
賈雲岫那吊起來的心也落地了,似乎是鬆氣了,似乎是走了希望了:“啟誠二弟,不要為難太醫。鹹宜她已經走了。”
“不會的,”郭啟誠到穆鹹宜臥鋪前使勁兒搖著:“鹹宜鹹宜你醒醒,你答應我陪著我啊。”
男人的哭更能震撼人心,這個從不流淚的郭府霸道二少郭啟誠此刻為了愛妻哭地聲音震天。女兒妙兒姈兒也跟著來了,聽到父親哭了就跟著哭:“娘親,娘親。”
賈雲岫是沒什麽事情可以做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幫助穆鹹宜照顧妙兒姈兒了。
“皇後娘娘,該回宮了。”折紅一整晚沒有離開賈雲岫,在賈雲岫身邊說了不少次這樣的話,因後妃是不得在宮外過夜的。
昨晚賈雲岫為穆鹹宜心急如焚,對折紅的這話都是怒喊道“閉嘴”,忠心的折紅還是不斷地提醒賈雲岫。現在,賈雲岫除了回宮也無處可去了。
現在回宮吧,賈雲岫不知郭啟勳會怎麽處理這事,也不知郭啟誠會怎麽麵對愛妻的早逝。皇上郭啟勳不用怎麽處理吧?隻需要厚葬穆鹹宜就可了。而這事對郭啟誠來說卻是切膚之痛啊。
流遠宮。
眼睛浮腫的賈雲岫感覺全身疲憊,見到了在流遠宮裏走來走去的郭啟勳,他很生氣,這不近人情的話就脫口而出了:“當今皇後離宮在外一夜未歸,現在終於知道要回來了?”諷刺。
賈雲岫一猜,準是昨晚有不少嘴巴在郭啟勳麵前說著“皇後為何還沒回來,奴婢有事請教皇後”,賈雲岫也沒心思與郭啟勳爭辯:“皇上要處罰臣妾嗎?是禁足還是如何?”
郭啟勳臉有點鬥:“雲岫你還真是最能猜中朕的心思,以後就禁足在流遠宮!”
“臣妾遵旨。”賈雲岫這下就往前栽倒。宮女們去扶她起身休息。
郭啟勳有些擔心,但更疑惑的是:“皇後去永和王府邸看望王妃,為何一夜不歸?”
“回皇上,永和王王妃昨日胃寒病症發作,劇吐不止,皇後娘娘照顧一夜不忍離開,可是今早卯時,永和王王妃離世了。”折紅解釋道:“皇後娘娘心痛難忍,照顧了王妃一夜,卻依舊無法挽回永和王王妃的命。”
有此事?郭啟勳第一感覺是在懷疑折紅所說:“你在為皇後隱瞞什麽?”
折紅驚訝郭啟勳為什麽會這麽說:“皇上,奴婢所說句句屬實,皇後一直在照顧王妃,永和王王妃真的已經去了。”
郭啟勳看了看累得睡了的賈雲岫,還是疑惑著,直到外麵報喪人來了:“皇上,永和王告假,王妃病故。”
郭啟勳才沒有懷疑此事,但是對於賈雲岫一夜未歸,郭啟勳心裏被扭著。他在流遠宮裏守著賈雲岫。賈雲岫睡地不安穩,雖然疲累卻很快醒來了,第一眼看到郭啟勳在凝視著自己。
“我去永和王府慰問,你休息吧。”郭啟勳很冷淡。
賈雲岫起身道:“啟勳,我和你一起去,現在不知啟誠二弟和兩個侄女如何傷心,我們,”
郭啟勳瞪眼對著賈雲岫:“剛才的話忘了嗎?你在流遠宮禁足,永遠!”
賈雲岫無法接受:“現在啟誠二弟一家很難過,我們要去幫助他們!”
郭啟勳反手一個巴掌:“昨晚你已經幫助地夠多了!哪裏都別去了!”
賈雲岫這一掌,打在臉上,卻也沒疼在心裏,是這天太冷了嗎?還是對郭啟勳心冷了?
折紅在流遠宮裏,也不得出去了,可不能讓賈雲岫就這麽守在流遠宮裏:“皇後娘娘,奴婢猜著,皇上隻是一時氣憤您一夜未歸,不久就會解除您的禁足的。”
賈雲岫感覺不對:“讓宮人去外麵打探,整個皇宮都要打探,哪裏都不能錯過!有關於本宮的話立刻報告。”
“是。”折紅雖不知賈雲岫這麽做有什麽用,但跟著賈雲岫這麽多年,知道賈雲岫的想法一定是沒錯的。
派出去的宮人都回來了,個個臉色都不好,不敢抬頭看賈雲岫,賈雲岫從第一個開始問:“聽到什麽了嗎?”
“宮裏,宮裏說皇後娘娘昨晚去永和王府邸與永和王合謀害死了王妃,還說,”
“還說什麽?”賈雲岫要全部知道。
這小宮女回答:“還說皇後娘娘與永和王這是舊情複燃暗渡陳倉。”
“真是可笑至極,本宮要是與永和王有見不得人的事,何必這麽明擺著讓人知道?”賈雲岫一拳頭砸著桌子:“看來這些話不用去打探了,整個皇宮都在傳了?”
宮人們都點頭。
賈雲岫還沒從穆鹹宜去世的悲痛中走出,就遇上了這樣一場災禍,屋漏偏逢連夜雨。折紅將宮人們都退下了,聽賈雲岫的吩咐。
“這是誰在趁機造謠,唯恐天下不亂!”賈雲岫咬牙狠狠道。
折紅很容易想道了:“娘娘,這些宮人們說外麵謠傳您在靖州郭府的時候就與當時的二少現在的永和王郭啟誠不清不楚,現在舊情複燃就害死了穆鹹宜。這件事,曾經穆蘆穆葦用此事來造謠破壞您和皇上之間的關係。”
賈雲岫同意這說法:“又是穆蘆穆葦,對,她們說得出這種話。隻是穆鹹宜是怎麽去了啊?從未聽說這胃寒能奪走一中年少婦的命。穆鹹宜她生育了八個孩子,記得她剛來京城的時候臉色那麽好,怎麽這一到冬天就一日不如一日?”
“難道這是穆蘆穆葦做的?她們怎麽做到的?”折紅說的這事是個難題。
永和王府邸。
已經是白花花一片了,還沒下雪,這裏就是哭喪的白色了。
皇上郭啟勳來到這裏看望郭啟誠:“怎麽弟妹會病成這樣?之前也未曾聽你說過。”
郭啟誠已經哭暈過兩回了,現在對皇上的回答也不清楚:“我不知道,臣不知道,鹹宜隻是胃寒而已,卻不知這胃寒會要了她的命。”
“真是讓人痛心啊。啟誠,朕隻有勸你節哀了,等弟妹的葬禮完畢,朕會給你挑選京城名媛來續弦,照顧你和妙兒姈兒。”郭啟勳這話似乎是不懂事啊,一點沒有感受到別人的心痛。
郭啟誠嘩地一站起,堅決說道:“我此生隻愛鹹宜一人,其他女子都不入我眼!”
這樣對皇上說話是沒禮貌的,但特殊時期,皇上郭啟勳也就沒管那麽多,暫時穩住郭啟誠的情緒吧:“啟誠,朕說錯話了,你別介意。”
“皇上皇上,奴婢有事稟告,”一丫鬟過來了,衝入到皇上郭啟勳麵前就跪下了。
郭啟勳有點驚嚇:“不要一驚一乍,有什麽事就說!”
“皇上,王妃的去世有隱情!王妃是被人害死的!”這丫鬟語出驚人。
郭啟勳和郭啟誠一齊睜大眼望向她:“是誰害的?”特別是郭啟誠,又要抓別人脖子了。
那丫鬟麵對當今皇上和王爺卻也是鎮定自若:“是皇後娘娘!”
被郭啟勳說了句“掌嘴”之後,這個丫鬟還是要說:“奴婢有證據!”
皇上郭啟勳就好奇了,郭啟誠則是要找出凶手,於是這個丫鬟就把編好的故事說了出來:賈雲岫知道穆鹹宜一直是脾胃虛寒,就一直送了宮中的藥材給穆鹹宜溫補。但是這些藥材看上去是溫補的藥,實際上是涼補的,隻是賈雲岫派人在這些涼補的藥材上動了手腳,加工成溫補的藥材,所以沒有誰看得出來。穆鹹宜一直服用這些涼補的藥,越冷越喝。結果就導致死亡。
“那你知道為什麽不說?為什麽不早說?”郭啟誠忘了現在是該郭啟勳來審問,
那丫鬟回答道:“奴婢本來不懂這些藥的冷熱,隻是發現皇後娘娘賜給王妃的藥在煎藥之後勸變了形狀,於是就去問王妃。王妃不信皇後娘娘會給她吃這藥。於是奴婢就聽王妃所說。但今日不想王妃就死在了皇後娘娘所賜的藥下。”
郭啟誠將這丫鬟推開,轉身去對這已經死去的穆鹹宜喊道:“鹹宜,你怎麽這麽不留心眼啊?怎麽誰的東西都吃?”
莫幹眼淚的郭啟勳對郭啟勳問道:“皇上,現在是皇後害死了臣弟的妻子,這要怎麽說?”
郭啟勳對這個說法本就納悶,加上昨晚賈雲岫一夜未歸,就更奇怪地問那丫鬟:“你說地屬實?你要敢說皇後娘娘的不是,汙蔑皇後娘娘,那可是滅九族!”
“奴婢說的一點沒錯,皇上,皇後娘娘就是為了與永和王重修舊好才想法害死王妃的。”這個丫鬟信口開河。
而皇上郭啟勳卻是半信半疑:“膽敢這麽說?你有和證據?”
郭啟誠怒斥這個丫鬟:“你胡說什麽?本王對王妃一心一意從無他戀!”
郭啟誠要打這個丫鬟,皇上郭啟勳卻攔住了,繼續問道:“為何你要胡說皇後與永和王?”
這丫鬟似乎有鐵的證據:“奴婢收拾過永和王的書房,裏麵有皇後娘娘的書信。”
這下,永和王郭啟誠就莫名其妙,而皇上郭啟勳就直瞪著:“帶朕去永和王的書房!”
“皇上,你相信嗎?皇後賢良淑德,怎會與臣弟有這見不得天日的往來?”郭啟誠被侍衛拉著手,在郭啟勳背後喊著:“皇上,不要汙蔑皇後的人格,這是在羞辱你自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