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下一屆君臣的最初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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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問開始,皇上郭啟勳寫了很多個他認為的可疑者在紙上,那都是郭啟勳在朝堂上的一些固執臣子。
    郭啟燁每看到一張就搖頭,心裏急卻說不出來:皇上,你走偏了啊!
    郭啟桐在旁看著今日是沒能查出真正的幕後者了,可是皇上郭啟勳確是鐵了心要查出來。
    一天過去,皇上郭啟勳連午飯都沒用,就與郭啟燁在那裏查幕後者。對於皇上郭啟勳寫的那些朝臣名字,有很多,郭啟燁都不知道是誰,到傍晚了,郭啟勳還在不停地寫,可郭啟燁搖頭已經搖道無力了。
    痛苦的郭啟燁從臥鋪上下來,沒有手指就失去了平衡感,他跪在地上,朝著牆壁撞頭,撞地額頭出血。
    皇上郭啟勳隻有暫時放棄了:“郭啟燁,撞頭什麽?你現在恨那個幕後人了嗎?要想將那幕後人繩之以法,就給朕活下去!總有一日會查出那歹毒的人!”
    郭啟燁呆傻地坐在地上,被扶起來躺在臥鋪上了。
    皇上郭啟勳帶著皇後賈雲岫離開回到皇宮。
    郭啟桐受皇上郭啟勳的命令在此照看郭啟燁一陣子,其實就是做做心理工作,不要讓郭啟燁自了。
    郭啟桐是有這本領的,他想到了一方法,將毛筆給郭啟燁:“啟燁三哥,你咬著這筆,用嘴來練習寫字,這不難,很快就可練習出來了,到時候皇上就會知道誰是真正的凶手,可以為你這受的苦報仇了。你看,怎樣?別再撞牆了。”
    郭啟燁得到了好方法,努力點頭,眼裏有希望了,是憤恨的希望。郭啟桐拍拍他肩膀:“啟燁三哥,您這次與此災難,是我沒保護好你,可是那日我怎麽問你你都不肯說出幕後人,我也治好用這方法了,在此,五弟隻有對你道歉了。”
    郭啟燁流淚搖頭,用那沒有手指的手去拍著郭啟桐,眼裏滿是後悔和歉意。並點頭表示一定努力完成郭啟桐交代的事情。這些眼神表情,不用郭啟燁細說,就很簡單直白地寫在臉上了。
    “三哥,現在我會保護整個垠郡王府邸,你再不會受傷害了。”郭啟桐說玩離開。
    走出垠郡王府邸,郭啟桐手握拳,口齒咬緊,眼瞪著前方:郭啟燁,現在你知道痛苦了?你害死我啟誠二哥,現在這就是給你的報應,你以後這輩子都是生不如死!我不會讓你死的,那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受活罪!你這輩子都要為我二哥二嫂贖罪!
    郭啟桐想到那日故意將幕後者引出來時候,他是躲在垠郡王府邸的,他沒有出手捉住那個行凶者,是想讓那行凶者把郭啟燁整個殘廢。但又不能讓郭啟燁被整死了,於是郭啟桐算著時間出手,等到他出手的時候就見到郭啟燁這個樣子了,半死不活。
    這是郭啟桐沒有想到的,他計劃中是讓郭啟燁成為一個奄奄一息的殘廢,但現在這個樣子,郭啟桐就無法快速地查出真正的幕後者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但願這失不要失地太大。
    皇宮裏,皇上郭啟勳守著皇後賈雲岫,看她睡地樣子是在恐懼什麽,就讓她抓著自己的手:“雲岫別怕,我在這裏。”
    賈雲岫猛地起來,額頭上全是汗,頭發也濕了,還在不斷地說著:“太可怕了,是誰這麽殘忍將啟燁三弟害成這樣?”
    賈雲岫不是聖女,她無法去同情這個作惡的郭啟燁,隻是感覺自己會被那真正的幕後人給害成郭啟燁那樣。
    皇上郭啟勳在旁說著:“雲岫,今日不該帶你去的,以後這些事就別去看別去想了。”
    “也不是很可怕啊。”賈雲岫奇怪地一句讓郭啟勳摸不著頭腦。
    比起以前賈雲岫連失去了兩個兒子的恐怖,今日這事也算不得什麽吧?賈雲岫呆呆地站在窗口吹寒風,把自己吹醒一些。
    郭啟勳摸摸她脖子:“全是熱汗,雲岫,來朕的廣平宮裏沐浴。”
    “我在流遠宮裏沐浴就好了。”賈雲岫不想走近郭啟勳的廣平宮:“啟勳,我覺得是穆蘆派人對郭啟燁下毒手。”
    賈雲岫的這話是她自己推出來的,但是郭啟勳卻是懷疑道:“雲岫是不是太難過了?怎麽什麽事都往穆蘆身上推呢?”郭啟勳說地很輕。
    賈雲岫不再說了,她覺得沒必要再說什麽了,就直接說道:“啟勳請回吧,我不送了,我要沐浴。不要用浴桶,我感覺自己會成人彘,讓折紅去燒幾桶熱水來就好了。”
    郭啟勳看著賈雲岫的失魂樣子,不由得覺得最近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雲岫,你什麽時候恢複正常啊?我等你。
    等賈雲岫恢複正常的郭啟勳是在穆蘆那裏等著的。
    穆蘆現在正急著,除了伺候郭啟勳之外,還有事情就是和穆葦討論她們的毒計:“穆葦你為什麽讓郭辰去剁了郭啟燁的手指和舌頭?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郭啟燁?這樣才能除後患啊。隻可惜我全聽你的,沒有讓郭辰了解了郭啟燁,現在倒好,郭啟燁一條半死不活的命在那裏,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把我給供出來啊?”
    穆葦要就此事給穆蘆一個解釋:“姐姐你著急什麽?我就看不得你這樣子,坐下來穩定一下,別讓人看出苗頭了。”
    穆蘆坐下了,去俄無法冷靜:“穆葦你說,你為什麽出那麽個主意?我現在要怎麽擺脫郭啟燁?”
    “姐姐,你想想,要事我們讓郭辰殺了郭啟燁,那皇上肯定會一步步追查,我也不敢肯定郭辰和郭啟燁以前那些事有沒有露出馬腳。現在郭啟燁沒死,皇上就不會去細查什麽了。割掉他舌頭和手指隻是讓他無法供出我們,姐姐啊,你想清楚些,這樣才可暫時保住我們和郭辰啊。”穆葦的理由是那麽的無懈可擊,不過隻是對穆蘆來說。
    穆蘆的腦子每次聽到穆葦的理由都是這麽認為的——天衣無縫。穆蘆點頭:“好像是。不過現在郭啟燁在郭啟桐的監控下,始終是個隱患啊。”
    “這個呢,姐姐莫急,我會有辦法的。”穆葦還要繼續做穆蘆的參謀。
    不過穆蘆想著:這日子就要結束了。姐姐,之所以我不讓郭辰殺郭啟燁滅口,是為了將來指證你啊,沒有郭啟燁,怎麽指出你是凶手啊?要知道,以前那些惡事,都是你指使郭辰和郭啟燁去幹的,與我無關。
    郭啟桐的查案正在進行中,現在這個刑部侍郎的位置已經是很高了,足夠他去任何地方查詢了,除了皇家陵墓。他很想去開棺查一下郭檸郭佑的骨骼,確認他們是否是被下毒了。
    算了吧,以前皇後賈雲岫去開棺驗屍差點沒被廢除,如今去驗屍也沒多大意義了,如果有疑問,不如從其他方麵查。郭啟桐出去走走了。這初春是乍暖還寒啊,夠冷的。
    但是京城的街道上已經熱鬧起來了,走走看看也算是體驗民情吧。
    “救命啊!”之後是哇哇的哭聲。
    郭啟桐回頭看那是一個少婦在追著一隻陰鷙,那陰鷙嘴裏叼著一個繈褓。聽那少婦喊著哭著:“救救我的兒子吧,被那怪鳥抓走了。”
    那是陰鷙,是一種猛禽,不亞於虎狼。郭啟桐想去就那個嬰兒,但是奈何自己的武術不到位,就隻有眼睜睜看著那個陰鷙將嬰兒叼走。多希望現在出現一個猛將救了那孩子啊。
    似乎是被郭啟桐給想中了,真的就出現一個少年郎駕著馬匹,拉著弓箭對準了那陰鷙。在眾人喊著“不要射到孩子”的聲音中,那少年拔弓了,一箭射出直擊陰鷙。
    陰鷙受傷,口裏的孩子也就應聲落下。糟糕,這孩子落下的地方是一剛解凍的湖泊,要是這孩子落入冰冷的湖水中,後果還是不堪設想。
    就看那少年了,從馬背上跳入湖泊中,穩穩地接住了那個繈褓,一手舉著孩子,一手劃著從湖泊中遊了上岸。將那繈褓打開仔細檢查,裏麵嬰兒哇哇地哭著,那少年笑了。
    孩子的母親走過去接著自己的孩子,對那少年跪拜感恩:“感謝公子救這孩子一命。請問公子尊姓大名,來日好讓孩子的父親登門致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祝願這孩子擺脫大難後福不淺。”這少年馬上離開了擁擠過來的人群。
    郭啟桐看著:好熟悉啊。
    在看那些擁擠過來的人群,都是嘖嘖稱讚“公子是哪家啊”“我是說媒的,給公子說一家好姑娘”“這少年氣勢恢宏”……說什麽的都有,不過都是讚歎。
    郭啟桐見那少年駕馬回去了,心裏有所疑惑。回到自己府邸的時候,郭啟桐聽自己的下人說道:“王爺,五皇子來訪。”
    “五皇子郭治?”郭啟桐進屋去了,很高興:“郭治,是你啊,上次本王來京是你來迎接,今日又來這府邸,是個有禮節的孩子。”
    郭治行拱手禮:“侄兒是特意來感謝五叔給母後洗刷了冤屈的。”
    “那是本王分內之事,不必言謝。”郭啟桐與郭治坐下,一同喝茶:“剛才在街道上有一件事,讓日看了激動不已……”
    郭啟桐把那英勇少年鷹口救人的事給說了一遍,郭治點頭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可惜侄兒沒這眼福,沒有看到。”
    郭啟桐直說了:“郭治,為什麽不承認是你呢?剛才穿著便服一箭射中那陰鷙,爾後跳入冰冷的湖泊,可讓京城百信都稱讚啊。卻不願留下姓名。怎麽,這皇室五皇子的身份還辱沒你了?”
    “五叔真會開玩笑,我哪裏有那本事啊?不知五叔知道我曾在朝堂選太子的時候文武皆不通,被父皇一頓好打。”郭治解釋道。
    郭啟桐看郭治的眼神雖是很鎮定,但有那麽一絲遊移,就說道:“當年皇上選太子的事,天下誰不知?雖然郭治你沒有被選中,但是你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那時候我也沒有親眼看到,所以就不說那事了,就說今日吧,為什麽不留名啊?是怕人知道你是五皇子嗎?”
    郭治再次否定:“五叔是看錯了。”
    “五叔這眼就是看人不會錯,那日你來驛站接五叔的時候,五叔就記著了你的樣子,這身形臉龐像你父皇,五官也是繼承了你父皇的樣,隻是這眼睛,與你母後更像。”郭啟桐點評了一番:“郭治,別再謙虛了,剛才那樣的事跡就讓五叔來向你父皇說了,怎麽樣都要得些獎賞啊。”
    “五叔不可!”郭治終於承認了,但要有理由:“這是我能力所及之事,不必去宣揚,我,不是那麽好大喜功的。”
    “行,那五叔就尊重你的意思,不去說了。喝茶吧。”郭啟桐很大氣,喝茶變成了飲酒了。
    “五叔請,今日侄兒來,一來是就查案一事向五叔致謝,二來是與五叔聊聊。”郭治很隨意說道。
    郭啟桐也很有興趣,在他來京後,沒見著哪個皇子來看望自己,除了郭治,所以郭啟桐對郭治的好感不錯:“郭治想聊些什麽呢?五叔還是先聽你說的,少年郎的話更有趣。”
    郭治就樂開了:“侄兒曾聽父皇母後提到過五叔,說五叔您幼年時候是郭府的福星,那時候爺爺對你寵著呢,您表現不俗,不管怎麽隱瞞您的能力卻還是被別人發現了,幾次處於生死邊緣但又天生有福救了自己也救了別人……”
    郭啟桐就和郭治聊了聊以前在郭府的事,仔細說了,郭治聽地津津有味,郭啟桐擺擺手:“不說了,都是些陳年往事了,還是說說現在的事吧。郭治你對眼下這大原有什麽看法?”
    郭治對此是有自己的簡介的,滔滔不絕起來:“我父皇在亂世中開創了這新朝,雖說是驅趕了外族平定了中原,但是朝廷中人心不一,黨派林立,眾位皇子不齊心,隻知道為自己的門下拉攏有勢力的臣子。這樣看來,這天下權力難歸一,難成大事。要改變這現象,還須時間,要手段強硬也要心思縝密,嗯。”
    郭治覺得自己說地太多了,忘了母後賈雲岫對自己倚在強調的“韜光養晦”。真是的,剛才與五叔談上一輩的事情談地忘神了,郭治在心裏敲著自己的腦袋。
    “五叔,我妄論朝政了,不該。”郭治想把出口了的話收回來,可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