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促使穆蘆穆葦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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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治給郭辰一個下不了的台階:“太子殿下說得對,隻要有郭檸郭佑這樣的將帥就可擊敗三小國,但是問題是,郭檸郭佑是有將領才能的,他們會用怎樣的戰略來對付這三小國,我中原與這三小國的外交策略要怎麽改變?”
    郭辰的腦子自然是不知怎麽回答這麽複雜的問題的,就看著郭啟勳了,看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躲開了。
    皇上郭啟勳對郭治這樣的問法不高興:“郭治,你竟敢這麽狂妄地對你大哥提問!”
    “父皇,兒臣太衝動了,向太子殿下道歉。”郭治跪下了。畢竟才過了十八歲,雖學得道理多,但有時候就是忍不住。
    那這次闖禍了就要自己解決。
    皇上將這問題反問郭治:“郭治,你自己說說看,用什麽戰術來對付這三小國?這外交策略又該如何改變啊?”
    “父皇,剛才兒臣犯錯了,就將這問題讓四哥郭覓和六弟郭蕩來回答吧。”郭治猜著:他們說不出什麽好答案。
    郭覓來了一段滔滔不絕的,簡單概括就是:“父皇,兒臣建議與三小國斷絕經濟往來,這三小國農作物不能自給自足,若是斷了他們的經濟往來,就會向我中原求饒,繼續做我中原的附屬國。”
    “嗯,郭覓說地不錯,郭蕩呢,怎麽說?”郭啟勳有點瞌睡了。
    郭蕩的說法很簡單:“父皇,兒臣願率軍隊去與這三國交戰,讓這三小國知道我中原的威風和霸氣!”
    “嗯,不錯,”皇上郭啟勳雖誇著,但還是很困,最後將問題交給郭治:“郭治,你說說看。”
    “不宜與三小國斷絕經濟往來也不可輕易與他們交戰。”郭治一開口就把皇子們的說法全盤否決了:“若是與三小國斷了經濟往來,他們就成窮寇了,所謂窮寇莫追,隻怕他們到了窮途末路了,會來與我中原決一死戰,這對我中原不是好事。而且這斷絕貿易還會影響中原一些百姓的生活來源,得不償失。至於主動出擊,那會讓他們聯合起來攻打我中原。因為他們三國緊密挨著,唇亡齒寒,誰都不會讓另外兩國被打敗。”
    皇上郭啟勳終於有了些興趣聽下去了,但是對郭治的空氣是很嚴肅很重的:“你說了這麽多理由,不可斷貿易不可出擊,那要怎麽對付他們日益膨脹的氣勢?”
    郭治說地有些口渴,吞了口水後道:“兒臣建議分別瓦解遠交近攻。瓦解他們是因為這三國相互靠近,雖相連卻定有爭執,隻要抓住這些爭執派去不同的說客就可讓他們之間產生更大更多的芥蒂和防備,也就難形成統一戰線了。”
    換了口氣,郭治繼續說著自己的建議:“遠交近攻的方法是用於戰爭,如果一定要打戰才能解決問題,那就看這三國與中原的距離是不同的,我大原就采用遠交近攻的方法,將那靠得最近的摩羅國給滅掉,依次而來。”
    還有一段:“但是兒臣建議盡量避免戰爭,這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隻要我大原保持不斷地發張,將這三小國落於後麵,那這三小國就不敢打中原的主意。另外,與他們繼續建交,給點好處,讓他們覺得互利共贏,避免戰爭,這於國於民都是好事。還要學習他們所擅長的用以對我中原的取長補短……”
    皇上郭啟勳聽著,一動不動,沒有眨眼也沒點頭,但是一直沒喊停。朝臣中有反對者和支持者在私下議論。
    總歸,今日的朝會又是郭治的世界了,先將他的兄弟們都否定,再展示自己的才學。
    說道後來,大概兩個時辰都是郭治在說,是跪著說的,因為郭啟勳一直沒有讓他起身。
    “今日朝會散了吧。朕累了。”郭啟勳還是這句結束語。
    郭治等著郭啟勳說句評價,卻還是沒有,郭啟勳連“起身吧別跪著了”都沒說。
    郭治已經膝蓋酸軟了,起不來了,是其他臣子將他扶起來的,駕著他回去的。
    賈雲岫不見郭治來問安,就去郭治的府邸探視,看他的膝蓋都腫了,再冷敷呢。這把賈雲岫心痛地不行:“怎麽了郭治?惹你父皇生氣了?”
    “不是的,皇後娘娘……”郭治的隨從將今日朝堂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皇上心可真狠,讓五皇子足足跪了兩個時辰來說話,不就因為五皇子反對太子的建議嗎?”
    “不可這麽說皇上,你先除去。”賈雲岫讓那隨從出去。
    郭治氣地嘴都歪了,從賈雲岫來看他,他就是這樣:“父皇為什麽對我這麽狠?既然要聽我的建議,為什麽讓我跪著?我說地對就讓我站起來啊,說錯了就別讓我說啊。”
    拍一下膝蓋:“好疼。”
    “跟母後說說今日你在朝堂上說的內容吧。”賈雲岫幫郭治揉著膝蓋,問道。
    郭治就把今日的話大致簡便地說了一下,最後就是怪罪:“父皇也不給個說法,同意不同意也得說一下啊。”
    “郭治這是鬧什麽脾氣?你還不知道你父皇的心裏所想,他對你有偏見,要是你說的不對,他一定會當場批評你,要是你說對了,合乎他想法,他也不會誇獎讚揚。懂嗎?”做母親的賈雲岫要在兒子麵前這麽說丈夫,真是人生一大悲哀啊:郭治,你父皇不喜歡你,所以他今日是讚揚你卻不願說。
    而賈雲岫也鬧心啊:郭啟勳對郭治這麽排斥,是因為郭治早就知道郭啟勳是個不稱職的父親,對他充滿仇恨,所以郭治從小對父親郭啟勳是仇恨的。
    如何讓一個父親將自己的家產傳給一個有本事卻仇恨自己的兒子呢?郭啟勳,你有這麽寬廣的胸懷嗎?賈雲岫對郭啟勳的了解很深,她做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回想以前郭啟勳的父親郭老爺對郭啟勳的父子情意是那麽的深厚,什麽都是親自教導。而郭治鎖學的都是從別人那裏學來的,從未得到郭啟勳的指點。
    郭啟勳對郭治,從各方麵來講都難有傳位的想法。如果郭啟勳不想傳位給郭治,那麽賈雲岫就隻有自己幫助郭治想法了。
    賈雲岫回到宮中,對那朝堂的事依舊是了如指掌的,知道了三小國的事,郭啟勳沒有再在朝堂上提出,因為郭啟勳已經想到了解決方案,就是用郭治鎖說的“分別瓦解,遠交近攻,師夷長技,取長補短”的方法,按照這方法分別安排人去執行各項任務。
    好,郭啟勳,你用郭治的方法,將來就隻能傳位給郭治了。
    隻是郭治在朝堂上的屢次提出見解都獲得好評,在眾臣眼裏都超過了其他皇子和太子的才能,這會讓郭治立於危險境界啊,尤其是穆葦得知後,會幫住她兒子郭覓來襲擊郭治。真是傷腦筋。
    “皇後娘娘,奴婢得到一消息。”折紅悄悄來報,因為此事重大,所以要小聲地說,盡管周圍的防備很好,整個流遠宮比隔離牆還要好。
    賈雲岫聽後是大喜,一拍手:“好啊,那本宮就去給穆葦加把勁,讓她們姐妹內鬥加速開始!”
    馬上去執行自己心裏所想吧。
    賈雲岫尋了一個好機會,在後宮嬪妃聚會的時候,讓穆葦的丫鬟不見了,穆葦到處尋找丫鬟的時候,其他嬪妃已經離開。但穆葦不能沒有這個重要的丫鬟,因為她知道穆葦許多秘密,穆葦寧願她死也不願她落入他人之手。
    終於那丫鬟自動出現了:“主子,奴婢的玉石掉了,尋了好久。”
    “就一塊玉石而已,素妃娘娘那裏多得是,你何必去尋?”穆葦對丫鬟這樣離開很不高興。
    “如果這玉石十分有意義,那再貴重的玉石也比不過啊。再說了,難道穆葦昭儀自己沒有玉石賞賜這丫頭嗎?一定要穆蘆素妃那裏才可要得到?”賈雲岫出現。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穆葦讓丫鬟先退下,狡黠的穆葦最懂看人眼神了,知道賈雲岫有重要的話對自己說,於是就屏退了她的人。賈雲岫也以禮相待,屏退了她的宮女。
    在流遠宮的院子裏,開始隨便聊了。這隻是表麵,從來就沒隨便聊過,隻要有穆葦在,那每一句話都值得深思。
    “皇後娘娘笑話了,奴婢也是斬了穆蘆姐姐的光才得以成為皇上的後妃,但更重要的是皇後娘娘的包容,奴婢才能在這後宮有個一席之地,這多年來,也多虧了皇後娘娘的照顧了。”果然,滴水不漏,抬高了穆蘆也不貶低賈雲岫。
    賈雲岫最討厭穆葦這一套假心假意兩麵三刀了,於是就慢慢進入正題吧:“穆葦你不必這麽看輕自己,你為皇上生下了郭覓已經是功不可沒了,說那麽多謙虛的話倒顯得矯情了。”
    喝茶,喝了一杯後,賈雲岫就歎著:“今日既然你在這裏最後一個走,那本宮就與你訴訴苦吧。本宮雖說現在該有兩兒子郭辰和郭治,但郭辰的生母是穆蘆啊。所以本宮就隻有郭治了。可是這郭治不爭氣啊,那日在朝堂上不知說了什麽胡謅了一大堆,皇上愣是讓郭治跪著兩個時辰說,一點不在乎郭治的膝蓋。後來本宮去看啊,郭治的膝蓋要事再跪下去,就要費了。本宮這心疼的啊。”
    賈雲岫咪咪眼:“唉,算了,也隻怪郭治沒本事,以前選太子的時候就鬧了大笑話,被皇上當場責罰。現在不知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奇門怪術在朝堂上顯擺,結果還以為自己得到皇上的肯定了,實際是被皇上暗中批評。可郭治卻還不知道。”
    “皇後娘娘怎知皇上在批評郭治呢?是您多想了,郭治是娘娘的親生子,皇上怎會厭惡他呢?”穆葦不好意思說出“皇上對郭檸郭佑的喜愛會轉移到郭治身上”,她是不想說這兩個名字,要事說得賈雲岫大哭一場,那穆葦也不好收場了。
    賈雲岫歎息:“本宮在皇上身邊多年,懂得皇上的秉性愛好,一舉一動是什麽心思,本宮都能知曉啊。皇上雖說不想立郭治為太子,本宮也無怨言,但是皇上為何要這樣羞辱郭治呢?”
    穆葦勸賈雲岫寬心:“皇上雖然沒有立郭治為太子,但是這心啊肯定是望著郭治有所成就的,所以有時候對郭治嚴格了些是能理解的。皇後娘娘操這心思做什麽呢?皇上的皇後是您,那肯定不會薄待了郭治的。”
    “穆葦你這麽說倒也讓我有了些欣慰,隻盼郭治以後不要道聽途說些東西拿到朝堂上去說,到時隻怕皇上還會在懲處他,本宮啊,算了,不說了。”賈雲岫不說太多,免得穆葦起疑心。
    這前奏坐好了,那就想法把重要的事說了吧,進入正題,起身垂眸著:“皇上為了太子的事也傷腦筋。他早已看出郭辰不足以為太子,但又礙於穆蘆,怕穆蘆不開心,於是就說郭覓不錯,有許多朝臣讚賞,且郭覓稱呼穆蘆姨母,若是郭覓為太子,穆蘆就不會難過吧。”
    憂鬱著,眼神迷糊失神難過,好像不知自己說了什麽,半晌才回過神來,對穆葦端了端身形和儀態:“本宮方才失神,說了些不該說的,這立太子和朝堂的事不是我們後宮該議論的,穆葦,你也別去亂說。”
    “皇後娘娘好生補養,看您這樣子是心神不寧。”穆葦說著,心裏已經開始謀劃了。
    賈雲岫一句“不留了”,往宮裏走去,差點暈倒。這幾次失態都是故意做給穆葦看的,讓穆葦感覺自己剛才所說的都是無意中抱怨所說。
    穆葦往她住的自可齋趕去,一直想著讓自己的兒子郭覓成為太子,都快想瘋了的穆葦,沒有去細想剛才賈雲岫的說話儀態語氣,也不去分析。
    這其中的漏洞啊,雖賈雲岫隱藏地很好,但是穆葦還是沒有看出來,因為權力欲望所驅使,穆葦沒有去想這些,她隻想著賈雲岫話裏的一個信息:皇上想要換太子,撤掉郭辰,換為郭覓。
    這不正是穆葦所想嗎?可是皇上遲遲沒有將此事付諸行動,那麽穆葦就要促使皇上趕緊做出這個決定了。
    事實上,賈雲岫所說的話也並不是她編造的,皇上郭啟勳確實有說過郭覓比郭辰更適合做太子繼承大統。
    那時候賈雲岫什麽也沒說,她隻應著“是嗎,我不懂”。其實賈雲岫明白:郭啟勳就是不想讓郭治做太子,這原因還是因為郭啟勳對郭治的不喜愛,郭治恨郭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