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破壞穆氏姐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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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穆蘆這位素妃,位於八個妃位的最末端,且前麵七個妃位都被占滿了,她也難晉升了,這自然就是火氣不斷了。賈雲岫就讓她發火去:去吧去吧,去煩郭啟勳吧。
    “皇上,為什麽就是臣妾沒得晉升啊?”穆蘆每日在郭啟勳麵前說這話。
    郭啟勳也終於對穆蘆有些心煩了,於是就把賈雲岫教他的話給說了一遍:你有個兒子做太子,你還去較勁這些做什麽?
    可是穆蘆就是要臉麵啊,她要挺著某對物體走路的,要不,前麵會壓著心髒,很難受的。現在的地位讓她感覺挺不起來。
    總之郭啟勳是想了好多話來勸說,但不能再晉升穆蘆。
    穆蘆還真是不氣餒,為了這事情,她還去找她名義上的兒子郭覓來訴苦:“郭覓,你看你現在是太子,母妃卻是西四妃之末,這讓你出去怎麽見人啊?你去與你父皇說說吧。”
    郭覓才不在乎穆蘆的身份高低,他隻想著讓自己的親母穆葦回宮,可是穆蘆煩不勝煩,每次郭覓來問安,穆蘆就說此事。
    郭覓沒法,現在名義上是穆蘆的兒子,而穆蘆是父親的寵妃,那就滿了她的心意吧。郭覓就隻有去對郭啟勳說這事,卻是被郭啟勳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郭覓你是太子,怎麽管起後宮的事來了?”
    賈雲岫知道這事,哼一笑:“他們都活該。不過呢,這郭覓也真是慘,在郭啟勳和穆蘆兩頭受氣。郭啟勳啊,你該罵的人是穆蘆不是郭覓。但我也不為郭覓可憐。”
    現在已經讓穆蘆和郭覓之間的硬拚湊的母子關係出現了裂縫了,賈雲岫決定讓他們的關係更加糟糕。
    賈雲岫必須用一些下三濫的伎倆,因為別人對她用過,所以她要用類似的伎倆去對付那些人。相比於那些人,賈雲岫的伎倆算是可以原諒的了。
    她有一份密詔,就是皇上郭啟勳給她的:若是穆葦回宮,殺無赦。
    製造假聖旨,然後買通穆蘆宮裏的一個宮女,在郭覓去給穆蘆問安的時候,讓這份密詔“不小心”地落在了地上,“恰巧”被郭覓撿到。
    撿到了聖旨是要歸還的,奈何郭覓是好奇心殺死貓,他打開了密詔,內容讓他膽戰心驚:傳旨穆蘆,若穆葦膽敢回宮,憑此聖旨,殺無赦。
    這是賈雲岫偽造的聖旨,將接旨的人改成了穆蘆,那麽穆蘆就成了郭覓的敵人了。
    現在,郭覓心急沒有仔細判斷這聖旨的真假,就將聖旨放回原處,隨後第一時間出現在儀和寺裏。找到他的生母穆葦,將那聖旨的事情說了:“娘親,父皇不許你回宮,這要如何是好啊?如果你回宮,那姨母就可憑那份聖旨殺了你,娘親,我去向姨母求情吧。”
    “傻瓜,這事不能說出去,尤其是現在你的權力還不穩固,就更不能說了,不能讓人知道你看到了那份聖旨。”穆葦先穩定好郭覓的情緒。
    然後呢,穆葦心裏漸漸清晰了:皇上是擔心穆蘆樹敵太多,若皇上先駕崩,那穆蘆無依靠就隻能依靠郭覓過日子。而我才是郭覓的母親,皇上想讓穆蘆沒事,那就隻有用這方法。
    “不對啊,如果將來娘親真的要回宮,而穆蘆憑聖旨殺了娘親,那郭覓你肯定不會善待穆蘆。皇上為何要將這密詔給穆蘆呢?這不是害了穆蘆嗎?”穆葦思考著說著。
    郭覓照著這思路想:“或許是父皇一時糊塗了吧?”
    “不會,皇上不會糊塗,就現在看來,皇上是不許我回宮與穆蘆爭奪將來的太後之位的。所以這事情有些蹊蹺。”穆葦還無法想到,於是讓郭覓去做一件事:“郭覓,你回宮後假裝不知情,想法讓你姨母來儀和寺看我。”
    “嗯,好。”郭覓馬上遵從他母親的意思回宮去了。
    次日,郭覓去給穆蘆問安的時候就提到:“母妃,兒臣去過儀和寺探望兒臣的娘親了,”這話說來真拗口,但還得說:“兒臣的娘親有些憔悴,聽她言語中盡是說著以前與母妃一起說說笑笑的日子。不知她是否想念母妃了。”
    穆蘆是有良心的,以前穆葦幫她出謀劃策那麽多,現在該去看看她:“這樣啊?那今日本宮去儀和寺看望你娘親。”
    穆蘆就這麽應下來了,這些天因沒能晉升,穆蘆正在與皇上慪氣,所以也沒有去向皇上請個令牌。而守宮的護衛也不敢攔著這位眼高於頂的寵妃,於是穆蘆就這麽去儀和寺了。
    找到穆葦後,穆蘆一陣好哭:穆葦,皇上將那些不知名的女人都晉升了,卻沒有晉升我,我還是素妃……
    無用的話一大堆。
    穆葦越聽越覺得不對,於是勸了她:反正皇上最寵你,沒必要去爭奪那妃位,將來肯定是太後。
    隨後呢,穆蘆主動提出:“穆葦,要是你在宮裏就好了,你一定可以幫我出主意讓我得到晉升。”
    “可是我不敢回宮,皇上既然下令讓我在儀和寺修行,那就是讓我這輩子都不得回宮,若是我回宮,隻怕是死路一條。”穆葦這一句是在試探。
    穆蘆拍胸脯保證:“怎麽會啊?有我在,誰敢動你?將來我們姐妹一同將賈雲岫給趕出宮,我們一個東太後,一個西太後,賈雲岫什麽都不是。”
    穆葦可以肯定什麽了,於是對穆蘆說道:“姐姐,這話不能亂說,雖然現在隻有我們姐妹,也要擔心隔牆有耳。”
    “穆葦你怕什麽?你知道嗎?皇上現在根本不願意碰那賈雲岫一下……”接下來的話就毫無意義了。
    穆葦好不容易送走了穆蘆。過幾日等郭覓來的時候,她對郭覓嚴厲說道:“那聖旨確實有蹊蹺。我看你姨母的樣子是完全沒有阻止我回宮的意思。我太了解你姨母了,她的神經是直的,拐不了彎,從她話裏就可肯定她沒有要殺我的想法,估計現在她去向皇上求情讓我回宮了吧?”
    “不瞞娘親,姨母從儀和寺回來就去向父皇求情說讓您回宮,但是被父皇拒絕了。”郭覓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如果姨母知道那密詔,就不會去向父皇求情讓您回宮了。”
    “這密詔有問題,是有人想要故意用它來破壞我和你姨母的關係,至於是誰,你留神便是,如果不知道,那就算了,先保住你的位置要緊。”穆葦給郭覓定好了一步步的計劃。
    同時,穆葦也一直在想:這密詔是怎麽回事?皇上有無頒類似的密詔給誰?不管有無,皇上是討厭我這無法否定。為什麽啊,跟了皇上這半輩子了,卻還是得不到皇上的半點喜歡。姐姐,皇上對你的喜歡可以分一點給我嗎?
    穆葦有些難過,不過她也早就看透這事了,不會很傷心,那麽就隻有盼著自己的兒子郭覓早日登基稱帝,將來自己也可神氣地從這個地方走出去。
    至於穆蘆呢,穆葦是這輩子都被她踩在腳下,她自知自己條件很好,是能得男人喜歡的,可是有穆蘆擋在前麵,自己從來就沒能獲得過皇上郭啟勳的正眼相看。
    穆蘆,就算你沒有想要殺我,待我從這寺廟出去後,我是不會讓你好受的,我要讓你下輩子受活苦!
    皇宮裏的穆蘆暫時還很逍遙,依舊做著她的寵妃。
    賈雲岫卻不解了:為什麽那密詔沒有引起穆葦的疑心而做出對穆蘆不利的事呢?難道是被穆葦給識破了?
    那就隻有暫時停止計策了,想不到好計策就不要去實施,穆葦太狡猾,不是一般的計謀可以對付得了的。現在就看穆蘆在皇宮裏能鬧出什麽來。再看太子郭覓在朝政上能有什麽作為。
    讓賈雲岫開心的是:郭覓在朝廷中到處碰壁,被束縛了手腳,做不出成績。
    這個,還得感謝郭啟桐,是他在暗中調整朝廷中的各種關係,讓郭覓成為一個被孤立的太子。這樣,很難有進展。
    而遠在兗州的郭治又傳回來好消息了:王妃再生一子,郭治再踏平一個胡虜國。
    此時的郭治已經是名滿天下了,成為百姓眼裏最勇敢的皇子,人人說道郭治都豎起大拇指。郭治的功績已經超越了他的哥哥郭檸郭佑。已經是郭啟勳最得意的皇子了。
    但是郭啟勳並不因此而得意,他看著國家的版圖,在郭治收複的胡虜國附近畫了一個圈,自言自語道:“有五個州的麵積大啊。”
    賈雲岫聽著,猜想郭啟勳是害怕了,他又害怕郭治了,那會做出什麽事來呢?
    “擬旨,平西王郭治長子郭滔來京接受獎賞。”郭啟勳的決定就是這樣。
    稍微懂些政務的人都能明白郭啟勳這是什麽意思。
    賈雲岫對這個已經不滿了:“郭滔今年才三歲,你讓他來京接受獎賞,他也不懂啊?要獎賞就直接送去給郭治好了。”
    “雲岫你不懂,我這麽做是想讓郭治覺得我的誠意。”郭啟勳說著謊話也不打草稿,對於郭治,郭啟勳就是這樣的,從不改變。
    “是讓郭滔來做質子還是將郭滔過繼給郭覓啊?”賈雲岫一語中的,怔怔地盯著郭啟勳。
    郭啟勳惱怒:“雲岫,你不得幹政!”
    “我沒有幹政,我隻是為我們的孫兒著想,他才三歲,你讓他離開父母來京,這裏對他來說是個什麽地方,他都不知吧?”賈雲岫一字一字擲地有聲,爾後狂吼:“自古藩王就是要送質子來京,皇上你為何不說讓自己的孫子來京做質子呢?”
    啪!一個巴掌。郭啟勳這個巴掌不重,因為臉上沒有,都打到心裏去了,在賈雲岫心裏,更在郭啟勳自己心裏。
    回想郭啟勳年輕的時候與賈雲岫吵架也動手過,但那時候是年少不懂事,現在,郭啟勳還能用這個理由嗎?
    賈雲岫也沒有去摸著自己的臉,隻是看著郭啟勳,不敢相信:這個巴掌是因為郭治而來,不是因為穆蘆。
    賈雲岫曾想過,假如自己哪天惹怒了郭啟勳而被掌摑,那一定是穆蘆使壞,可是多少年過去,穆蘆也沒少在郭啟勳麵前說賈雲岫的壞話,但賈雲岫從未因此而被郭啟勳掌摑。
    今日卻是因為賈雲岫幫兒子郭治說話就被掌摑了,賈雲岫著實沒想到,心寒到極點的時候,賈雲岫卻笑了,浮在臉上的笑是那麽輕飄飄,很快就會消散一樣:“是臣妾說錯話了,臣妾不該幹涉皇上的決定。”
    “雲岫……”郭啟勳的聲音中,賈雲岫消失離開。
    郭啟勳不知為何打了賈雲岫之後又要將她喊回來,喊回來做什麽啊?能解釋什麽嗎?
    郭啟勳自己也不知該對賈雲岫說什麽了,隻感覺剛才掌摑賈雲岫的手在隱隱作痛,如千萬根針刺。
    沉默一陣後,郭啟勳還是固執了他原來的想法:讓郭治的長子郭滔進京。
    賈雲岫在流遠宮裏給郭治寫信,知道事情無法改變,賈雲岫隻有咬唇寫道:母後一定拚死保護郭滔。
    西邊兗州。
    郭治收到郭啟勳的聖旨,又是氣得發飆,將聖旨撕了個粉碎。王妃林氏在旁邊落淚:“郭滔才三歲啊,讓他獨自去京城嗎?父皇為何要做這決定?”
    “郭啟勳是擔心我獨霸一方,所以要讓我把郭滔送去京城做質子。”郭治一手拳頭拍桌子,一手輕輕地撫摸長子郭滔的頭。
    這小家夥已經紮了兩個小球在頭上兩側,還不知人世險惡,玩著各種小型刀槍和玩具。一會兒一聲“爹”,一會兒一聲“娘”,稚嫩地那麽可愛。
    郭治夫婦怎麽忍心將他送去那龍潭虎穴的京城啊?
    看著兒子一會,郭治決心:“我先上書給郭啟勳說郭滔身體不適,不宜遠行。如果郭啟勳不答應,那就別怪我在這西邊獨自建立一國,將來與他交戰!”
    郭治對他父親的稱呼完全是直呼其名,王妃林氏勸了多次了沒用,林氏也不再勸了,就由著他去。
    現在重要的是孩子的事,林氏分析道:“不知為何父皇這般介懷你,明明是你立了大工,他還要將我們的兒子送到京城去做人質,這是怕我們造反嗎?”
    “是啊,夫人,你見過這樣的父親嗎?”郭治沒有把他對郭啟勳的所有怨恨原因都說出來,但是林氏也感覺得到郭啟勳是做得太過分了,匪夷所思了,以至於郭治現在就決定了:“現在就回了郭啟勳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