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你為何不讓郭治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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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穆葦更明白目前狀況,她還想求一線生機:“皇後娘娘,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奴婢姐妹兩個如母親所語言的那樣獲得了報應。穆蘆她已經是未老先衰,沒有了容貌,而奴婢是被趕出去尼姑庵,現在回宮也沒什麽兩樣,郭辰的太子位沒了,郭覓的太子位也沒了。這兩孩子將來的一生全部毀了,不如沒有出生。”
“現在知道後悔了?但是能怎麽樣?你無法讓本宮的兒子活過來,本宮也不會讓你以後有好日子。”賈雲岫不否定她要來實施刑罰。
“皇後娘娘,奴婢願意一死求得郭覓一生安寧。”穆葦哭著來摟著賈雲岫的腿。
賈雲岫不會受這母愛哭泣的感染了:“你死?穆葦你不覺得你想得太美了嗎?你做了這麽多惡事,就想一死了之?告訴你,”賈雲岫湊近了她:“你好好活著,要是你死了,本宮就讓你兒子郭覓跟著去地府見你,還有郭覓的所有女兒都通通來地府孝敬你!你就在地府兒孫女滿堂!”
夠狠啊,賈雲岫不是聖人,她要報複,縱使那些孩子是無辜的,可現在她也受不了讓那些孩子去為穆葦的惡毒付出生命的代價。
穆葦不敢說不敢求什麽了,於是就提出一個合乎情理的請求:“皇後娘娘,奴婢會按您所說的活著等死,但是現在,奴婢叩頭請求,讓奴婢見郭覓一麵吧。郭覓很快就要離開京城了,以後就難見到他了。”
“想見你兒子嗎?那你知不知道本宮有多想見本宮的兒子郭檸郭佑?被你和穆蘆害死的郭檸郭佑!但是本宮連這點希望都沒有了!而你卻還可在這個地方幻想著有一日你的兒子來看望你,你比本宮走運多了。”賈雲岫蹲下後起身:“不可見郭覓了,本宮已經下令了,就算郭覓回京,也不能來這裏看望你。而你,穆葦,必須好好地活在這個無人願意來的地方,一直到你壽終正寢。如果讓本宮發現你是自了了,那麽就像剛才所說,郭覓也就跟隨你下地獄了。”
“皇後娘娘……”穆葦痛苦不已,心裏將強的穆葦這輩子也沒有過這麽難過的時候。
更慘的在後麵,賈雲岫喊道:“來人。”
折紅端來了一碗湯藥。賈雲岫對穆葦說道:“喝了。”
“皇後娘娘,這是什麽啊?”穆葦有些害怕,這肯定不是致死的,那是用來幹什麽的呢?
賈雲岫說道:“這藥會毀了你的喉嚨,從此你就失音了。穆葦,本宮這是為了這個後宮這個皇族著想,因為你的惡毒都是從你嘴裏跳出來的,所以本宮就要讓你這輩子都無法再說話。就算這個地方沒有人來跟你說話,本宮也不會讓你說!”
“皇後娘娘,求你……”
“折紅,給她灌下去!”賈雲岫一點不留情。
處理了所有該處理的人,似乎賈雲岫就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去做了,但是她還有一件事掛在心上,就是遠在西邊兗州的郭治。根據兗州來報說,平西王郭治已經蕩平了西邊的三個胡虜國,派遣了官員去管理胡虜人,將整個國家的麵積整整怎家了十六個州的麵積那麽大。
這是多大的功績啊?已經遠超了他的兩個哥哥了,也已經威脅到了郭啟勳了。郭啟勳為此是喜憂參半:為何是這個恨自己的兒子成了最優秀的兒子?他成了國民心中的英雄了,創立的功績是史上無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這讓郭啟勳再度恐懼起來了,不知在恐懼什麽。於是,在這樣的心情下,郭啟勳將郭蕩招入宮談話。
郭蕩是郭啟勳的六皇子,是現在京城的兩個皇子之一,要是郭啟勳現在選太子的話,就是郭蕩的年齡最合適了,郭蕩與郭治郭覓是差不多年齡的。
隻不過,郭蕩曾經有過這想法,但是在看到郭辰郭覓接連從太子位上落下後,郭蕩的母親許錦元改變了看法,與郭蕩商量目前的情況,許錦元看到了未來的走向,於是對郭蕩說道:你資質並不高,不足以做太子,要是強行成為太子,不如做一個平庸的皇子,安寧地度過一生。
郭蕩也接受了郭辰和郭覓的教訓,聽從了母親許錦元的建議,那麽要怎麽拒絕郭啟勳的“好意”呢?
在廣平宮,郭啟勳一臉問了郭蕩幾個問題,郭蕩一一回答,按他的才學來回答,一般般吧,能做個不錯的守成之君。
賈雲岫對這事也有所了解了,郭啟勳意洽從不與郭蕩單獨聊天,今日是有重要事吧?如果沒猜錯,那就是立郭蕩為太子,或者直接將皇位傳給郭蕩。可現在郭啟勳身體還行,不會傳位,所以肯定是要立郭蕩為太子了。
郭蕩啊,本宮對你是不熟悉,但是也了解你並不出奇,所以本宮希望你能保住你自己。聰明人要學會放棄無法得到的才不會失去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
朝堂上。
郭啟勳還真的就是要立太子了,這連所有朝臣都沒想到。朝臣們都認為:連續兩個太子都被廢了,皇上不會再立太子了。
可是郭啟勳就是這樣讓朝臣們猜不著:“六皇子郭蕩上前聽封,今日朕封你為太子,願你能安守本分,接受前兩位廢太子的教訓,坐好儲君一位……”
“父皇,”郭蕩跪下,行大禮,頭砰地:“恕而成不能接受父皇的冊封。”
郭啟勳這怒氣來了:“郭蕩,你敢拒絕這太子之位?”
“父皇,不是兒臣拒絕,是兒臣知道自己無能擔當起這太子之位,無法扛起儲君的責任,兒臣不想讓父皇失望,也不想讓這新建立的過度毀在兒臣手中,所以兒臣就算今日被父皇懲罰也不能接受這太子的位置。請父皇收回成命。”郭蕩再次回禮。
郭啟勳臉麵沒地方放啊,隻有下令:“拖出去,杖責!”
“謝父皇隆恩。”郭蕩回應,然後去挨打。挨打沒事,現在挨打好過那些廢太子被流放。
朝臣中,郭啟桐對郭蕩是點頭讚許的:六皇子,你做的很對,就該這樣,保你自己一命。以後你自己要好好表現,能力不高就不要冒頭了,否則隻會讓你自己沒命。
對於郭啟勳想裏六皇子為太子一事,賈雲岫也知道了。但是很難過,郭蕩不想成為太子,那是明智之舉,可郭啟勳你為什麽要打郭蕩呢?你就這麽想立郭蕩為太子?為的就是不願立郭治為太子吧?
好啊。好啊。郭蕩和他母親是聰明的,避開了這個爭奪,可以保他們一生無憂,但是郭啟勳你的皇位要怎麽辦?既然不想傳位給郭治,那麽皇子中就隻剩下八皇子郭琦了,今年六歲,那還要等多久才可以對他施於治國的教育?
不知郭治現在怎麽樣了,郭啟勳,現在郭治是可以與你匹敵了,你還不把他放在眼裏嗎?或許是你太把他放眼裏了,害怕他奪你的皇位?可是他本來就是你的兒子,繼承皇位也是理所應當啊。都到了這份上,你還如此討厭郭治?
賈雲岫沒有去找郭啟勳說此事,沒有去為郭治要這個太子位,她知道太子位不是要來的,必須是皇子自己爭取到的,如果是要來的謀來的,很快就會露出馬腳和失誤而退位,就想前兩任太子。必須是實實在在的靠著自己的實力爭取到而且能夠對抗外界的種種覬覦和騷擾,那樣才能保證太子位不被奪取。
以前的郭辰和郭覓都無法做到這一點,那麽賈雲岫相信隻有自己的兒子郭治可以做得到。他不但有本事有能力,而且經曆了種種暗算,都躲過來了,看盡人間各種風霜雨雪人情冷暖,他知道怎麽處理這些事情。
可是關鍵問題是郭啟勳沒有意思要立郭治為太子。而且,郭啟勳最近是每日都讓八皇子郭琦去廣平宮聽他“演講”。這可真寒了賈雲岫的心:郭琦能聽懂什麽啊?郭啟勳你讓郭琦去聽你說話,無非是想樹立他的威信,可是郭琦會懂嗎?至少要過七年,郭琦才可以坐在那個太子位上啊。
賈雲岫在椒房殿裏想著,看著自己的孫子郭濤每日跑著玩著,無憂無慮,賈雲岫就教他一些詩詞,這小家夥雖然不懂意思,但是也跟著背誦,勸背出來了,就是不知道什麽意思。管她呢,反正我背出來了就不會被皇祖母罵。
哦,對了,郭濤還要去接受武術教育,不能隻做個握筆的君主,“君主”這個詞隻在賈雲岫腦海裏傷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郭濤啊,你還是不要去想那君主的事,做個平常的皇族子孫就好了。
皇祖母,可是我什麽都沒想啊,管他君主平民,我隻要開心就好了。小孩子才沒那麽多想法呢。四歲的孫子郭濤就是這樣的。
賈雲岫去請郭啟勳教郭濤武術,但是郭啟勳斑下了臉,賈雲岫不再說什麽,就讓郭濤去跟著皇宮的護衛隊操練。別人看起來朕好笑,這個四歲的娃娃拿著木劍木槍在幹什麽呢?不過這小郭濤對武術是有天生的喜好,就像他的父親郭治,他的祖父郭啟勳,有很大的喜愛。
賈雲岫也開心著:好啊,這樣就可向郭治夫婦交代了,一定要教育好郭濤。
再去看看郭啟勳,似乎他的時間空閑多了起來,常來找賈雲岫聊天,卻聊不上幾句。
“啟勳近日來都不用去批閱奏章了?可是懶了?”賈雲岫問道。
郭啟勳搖搖頭,喜悅中回答道:“這不是有郭啟桐嗎?現在他已經是首輔了,朕將許多事交給他,他是處理地又快又好,這效率比我年輕時候還要好。果然以前父親說的沒錯,我這六兄弟裏就數我和延鋼最能頂起郭家的獎賞。現在沒想到我和郭啟桐都頂起了這大好河山了。”
賈雲岫對此卻不以為意,並不是懷疑郭啟桐的出事能力,而是擔心郭啟桐的心思,所謂欲壑難填,怕是郭啟桐也難逃這一關啊。郭啟桐是皇親國戚,是皇上郭啟勳的異母弟弟,深得皇上郭啟勳的信任,現在是權利在握,已經做到了最高職位——朝廷首輔了。這相當於是宰相啊。
郭啟桐來京才十年吧?以四十歲的年齡做到了丞相的位置,這在曆來王朝中都罕見。但也不能忽略郭啟桐以前在地方積累的經驗。可是賈雲岫始終有一事在心上:去年是自己將郭濤給劫走了,而郭啟桐卻能憑他的能力找到郭濤,但是並未說出郭濤被劫的真相。
這在賈雲岫心裏一直是根刺,覺得郭啟桐在隱瞞什麽或者有什麽計劃。
又一次的皇族家宴,這次的家宴冷清了許多,因為郭啟勳有五個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那就隻有在京城的兩個皇子,郭蕩和郭琦來參加,外加他們各自的母妃,還有就是皇後賈雲岫,另外就是這位權勢如日中天的郭啟桐。
皇家宴會啊,除了皇上郭啟勳的妻兒之外,就隻有這位皇叔郭啟桐了,這讓賈雲岫頭疼:啟勳,你就一點都不防著郭啟桐嗎?
難道讓賈雲岫出麵想辦法去防著郭啟桐?可是賈雲岫也還沒有能攻到與男人鬥心機的地步,對於官場的事情,她隻是了解可以預料,但沒法參與,參與了也不懂去處理如何。那要怎麽辦?
這將會是怎麽回事啊?原以為處理了那些惡毒的妃子皇子後就無事需要擔憂了。
可是郭啟勳你的江山卻讓我感覺岌岌可危啊,不如讓郭治回京為你穩住江山?
郭啟勳你不會願意吧?
賈雲岫決定自己去幫郭啟勳說幾句話,在皇族宴會結束後,賈雲岫和郭啟桐碰麵了,其實郭啟桐也是有話要和郭啟桐說的,但不想郭啟桐先來找賈雲岫:“皇嫂,很久沒與你問安了,不知皇嫂身體可無恙?”
“隻有皇上和皇上的江山無事,本宮才能無事。如果皇上的朝政有半點不對,本宮也會為皇上而寢食難安。”話已經很清楚了:現在你郭啟桐大權在握,我很不安。
郭啟桐也很快明白賈雲岫的意思:“皇嫂真是一切都為皇上著想啊,臣弟真是為皇嫂高興又敬佩。記得臣弟來京時候,皇嫂的幼子郭治親自來迎接,臣弟一直難忘,爾後皇嫂將燕兒贈送給臣弟,臣弟也感激不盡。說來說去,皇嫂對臣弟的關注,是臣弟一直不會忘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