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祁陽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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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下來,憶桐和賀梓旭兩人在打情罵俏中渡過,潺潺有時候會插一兩句話,但一旦安靜空氣中就隻有憶桐和賀梓旭的聲音。
    “行啦,我和潺潺回去就好,你放心吧。”
    憶桐和賀梓旭站在飯館門口,依依不舍的樣子,兩人小手還牽著。
    “誒呦,要不要我把憶桐給你帶回家,兩人還依依不舍離開。”
    想不到潺潺話音剛落,賀梓旭點點頭表示有這個想法。
    潺潺被這個回應逗笑了,憶桐站在一旁顯得很不好意思,“好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拜拜。”
    “好吧。”賀梓旭在憶桐臉頰親了一下。
    憶桐挽著潺潺的手和賀梓旭走了相反的方向,潺潺忍不住在路上吐槽一下憶桐,“連拜拜的時候還要一個kissgoodbye,這規矩你定的。”
    “你管我呢。”憶桐一臉的不屑一顧,但是嘴角還泛著甜蜜。憶桐忽然停住腳步,拉著潺潺小心翼翼的問:“你是對我男朋友不滿意嗎?你還覺得他哪裏不好。”
    “他很不錯,可以啊!”潺潺並沒有覺得賀梓旭不好啊。
    “那你幹嘛一晚上苦瓜愁臉的在那,今天一頓飯話都不多說一句。你要是覺得不好的話和我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祝福和建議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憶桐拉著潺潺的手說著。
    “可是,他真的挺好的,我今天是你們兩個在那說,我又啥可說的,我很尷尬。再說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倆是情侶,我頂多一個電燈泡多礙事。”
    “所以,你也覺得他很好嘍。”
    “你眼光可以,而且我覺得他家裏麵大概都是讀書人吧,應該不錯。”
    “你咋知道的,潺潺?”憶桐驚訝的看向潺潺
    “他說話的時候覺得的。”
    “他父母就是當老師的,高中老師。”
    “這不就成了嗎?你爸媽會同意這門婚事吧,門當戶對的。”
    “誰說要嫁給他。”憶桐的心口不一早被潺潺看穿。
    “嘴上說不嫁,心裏可美滋滋了吧。”潺潺偏要說穿憶桐,“行咯,今天我可是當了一晚上的電燈泡。”
    “哪裏,你才不是電燈泡,是也是最美的電燈泡。”憶桐一副掐媚的樣子看著潺潺,一個勁的誇讚。
    “最美的電燈泡,始終還是電燈泡。你就讓我這個單身狗,孤終生吧。”
    夜,很美在燈光的襯托下,但它終究是黑暗無邊際
    喬桀琛從公司回到家裏,安叔已經安排好晚飯的飯菜。喬桀陳走到餐桌邊問:“小姐人呢?”
    “小姐在房間,但一直沒有下來過。上午的時候,祁先生來過找小姐。”安叔把事情緣由和喬桀琛說。
    “那祁先生和小姐說了什麽?”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候我去了外頭,收簽了一個包裹。”安叔把那個包裹拿到喬桀琛麵前。
    “這是什麽?”
    “外國寄來的,想必是顧小姐寄的。”
    “先放著吧。”喬桀琛轉身步向樓上。
    “叩叩叩……”敲了迪言的房門,“迪言我是哥哥,你要是不開門我就直接進去了。”
    “哥,你別進來,我沒事。你讓我在房間待會就好了,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喬桀琛既然知道迪言不想進去,也沒叫安叔拿鑰匙,“你不想哥哥進去,哥哥就在外麵和你說了。小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麽心事你都會和哥哥說,不敢告訴爸媽。長大了,我也管不著你是不是?現在也不和哥哥說了。”
    迪言在房間不知聲,喬桀琛繼續說:“我聽安叔說,祁陽他來找過你,對嗎?”
    迪言知道否認不了,光著腳丫走在地上給喬桀琛開了門。喬桀琛原本倚在門邊的,所以開門有點措不及防,整個人顯得有點踉蹌。
    “哥,你覺得我該原諒祁陽哥嗎?他跟我說他有妻子了,他是結過婚的。我一開始聽的時候很生氣,但是後麵一個人靜下來後,覺得其實祁陽哥並沒有錯,錯是在我,是我愛上不該愛上的人。我很懊悔我自己。”
    迪言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多了,眼眶紅紅的而且還腫的像核桃似的,證明是大哭了一場。
    “不是你的錯,迪言,不要這麽說自己。”喬桀琛溫柔的撫上迪言的頭頂。
    “哥,你說我該不該放棄祁陽哥啊?可我還愛著他,我該怎麽辦?”迪言撲進喬桀琛的懷裏,繼續大哭一場。此刻她的懦弱不想給誰看見,如果可以隱藏的話她想她應該不會露餡。
    不知過了多久,喬桀琛安撫了迪言激動的情緒,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先生,小姐她……”安叔看見喬桀琛下樓上前問去。
    “小姐已經睡著了,就不要打擾她,飯菜倒了吧都涼了。小姐要是醒來想吃東西給她煮些粥,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嗯,好!”
    喬桀琛坐上車,奔馳而遠去。
    喬桀琛輕敲祁陽家的門,祁陽走過去打開門,喬桀琛上前就給祁陽一拳,祁陽還沒反應過來。抬起頭想還那一拳的時候,居然是喬桀琛,拳頭漸漸放下
    “阿琛,你怎麽會來?”祁陽對於喬桀琛那一拳沒有反駁之力。
    “打啊,你剛剛不是想打我嗎?你倒是打啊。”喬桀琛揪起祁陽的衣領生氣的說,“你是不敢打,你什麽時候變成那麽窩囊了,傷害成迪言那樣。”喬桀琛把祁陽推倒在沙發。
    祁陽無望的說出那句平淡無味的話,“我對不起她,叫她不要記得我。”
    “你這些話留給你自己和她說。”喬桀琛冷漠如斯的臉,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你為什麽和迪言說那些話,可你為什麽又不說完整,你有妻子了,可是你為什麽不告訴她她已經死了。”
    “即使那樣有區別嗎?”
    “那你就忍心那樣傷害她嗎?你知不知道她哭的一塌糊塗。”喬桀琛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激動了,“我不是怪你怎麽樣,而是你為什麽話說到一半,偏偏就說出傷害她的那段話,這樣有意思嗎?”
    “我配不上迪言,阿琛。我是一個怎麽樣出身的人我很清楚。”祁陽的那句話到底包含了多少無奈,喬桀琛就這麽定眼的看著他。
    祁陽站起身走進房間,他再次走出客廳麵對喬桀琛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封信,“這是我的辭職信,我本來想著明天給你的,我準備回美國了。”
    喬桀琛可笑的接過那封信,“就一封信你就想什麽都撇幹淨,然後回到你美國的家裏,你什麽意思啊祁陽。”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不想給你和迪言造成困擾了。”祁陽不想再說什麽。
    “那麽我告訴你,不可能!”喬桀琛把那封信撕成兩瓣,把撕碎的信封交到祁陽手上,“我告訴你祁陽,迪言還喜歡你。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去把她追回來,告訴她真相。”喬桀琛在祁陽肩上拍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隔天,整個上海市下起了毛毛細雨,蒙蒙的天氣讓人不想去上班。
    起早,祁陽就開著車買了一束白玫瑰放在後車座位上,開往墓園。
    祁陽一身黑色衣裝站在一個墓碑前,凝望著墓碑上女人的照片。細語一遍遍的打落在他的外套上,打落在他額前的細發。他硬氣的臉龐,沾滿了水滴,但是絲毫不減英氣。
    “阿慈,我來看你了。”祁陽把白色玫瑰俯身放在她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叫阿慈,看上去貌似還比祁陽現在還大五歲。
    “阿慈,今天我三十歲了,如果你還在的話應該是四十歲了吧。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老家四川那邊村子裏麵你第一次來到我家,那時候我五歲,你十五歲。我媽和你說,阿慈以後這裏就是你家了。我開心的喚著你叫姐姐,可爸媽卻說你是我媳婦。”祁陽說著,眼睛泛紅,轉而間是苦澀般的笑著,“你說你那麽好,為什麽會走的那麽快。你和孩子一並走了那一刻,我覺得我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實驗也做不好,那一年我甚至絕望到想去跳樓,卻跳樓沒跳成,死也死不成卻扛上了官司。”
    那一年的事情在祁陽的記憶裏是無法抹去的,“那時候,我遇見了一個叫喬迪言的女孩子。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刻,是她的笑容讓我覺得我還活著我還在著世上,至少還是有人看得到我的存在。我在那一刻就應該知道,清楚的知道我淪陷了,徹底愛上她了。對嗎?阿慈,如果你還在的話,你能理解我嗎?”祁陽越說越激動,雙腿跪在地上,眼睛裏溢出了淚水,“我知道在你麵前我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孩子的一個好父親。我對不起你們倆個,但我心裏始終沒有辦法放下迪言。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我沒有辦法去麵對你和孩子,更沒有辦法麵對迪言的愛。”
    天轟隆隆的響著,雨水越下越大,灌溉般的下著雨衝向了祁陽,他全身濕透般的跪著全身濕塔塔的。雨水覆蓋了他的淚水,就如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