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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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的男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赤紅的目光沒有任何神采,隻有手上的鞭子依然揚起落下著,辭鏡知道這是這個男人的執著和意誌,隻是這樣不是辦法。
    微微擋住花重月的身體,對於那些源源不斷爬到腳邊的蟲子,辭鏡隻能努力克服著心裏的恐懼,一腳一腳踢著。
    腦子快速的運轉著,辭鏡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要想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方法,雖然希望渺茫,但她不能放棄,她還沒有見到那個人,她還沒有實現這一次人生的意義。
    “呲呲……”
    “嘶嘶……”
    “唧唧……”
    聽著耳邊越發喧囂刺耳的聲音,辭鏡知道這些蠱蟲正在慶祝,在它們看來,自己和軒辰馬上就要不行了。
    嗬嗬,怎麽可能認輸?
    根據聲音,辭鏡可以確定的是這些蠱蟲大致分為三個種類,顏色上主要是紅色,綠色,黃色,在陰暗的地方能夠長得如此鮮豔,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象征。
    師傅說過,這裏的蠱蟲是人為投放的,一開始隻有那幾十隻,後來沒有人為幹預大肆繁殖了。
    這就說明了,這些蠱蟲的祖先隻有幾隻,這……有點像蜜蜂還有白蟻,蜜蜂靠的是蜂王蜂後強大的繁殖能力,白蟻靠的是蟻後,那蠱蟲是不是也有蠱後這種東西呢?
    “花重月,”辭鏡下意識地轉頭去問身邊的人,下一刻卻惶恐地伸手抱住他:“……別!”
    堪堪抱住往後落的花重月,他已經失去意識了,如果不是那麽淺淺的鼻息,辭鏡可能就要為他哭喪了,可這也說明了,接下來隻能靠她了。
    抓過花重月手中的鞭子,被玫瑰花的花瓣刺的手疼,這下子辭鏡知道這人為什麽能夠保持那麽久的清醒了。
    快速剝下外衣蓋在花重月的臉上,辭鏡知道這個人很注意臉的,她也舍不得他毀容,畢竟那張臉真的很賞心悅目啊!
    一邊艱難地揮著鞭子,一邊在密密麻麻的蟲群中尋找,辭鏡有點慶幸自己現在的視力很好,不然像上輩子一樣近視那就完了。
    蟲子不斷地爬到腳上,順著褲腿鑽進衣服裏,辭鏡能夠感覺到從皮肉上傳來的刺骨疼痛,額頭冷汗涔涔,她不敢想象花重月受到的痛苦有多深,更不敢嚐試弄死這些蟲子。
    她現在隻能努力專心致誌起來,既然是蠱後,那一定是被蠱蟲們嚴嚴實實保護著的,應該是處在蟲群的正中央,那麽……
    “小八!小八!你去蟲群的中央,看看有沒有長得特別胖的蠱蟲,有就把它叼起來,不同顏色的蠱蟲中都應該有一個,快去!”
    對著空蕩蕩的天空大喊,辭鏡有預感,小八離得不遠,她相信它也隻能相信它!
    “啊!啊!”
    果不其然辭鏡這麽一喊,原本不知道縮在哪個角落的小八終於良心不安飛了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昏倒在辭鏡懷裏的主子,然後是滿頭大汗麵目猙獰看起來很痛苦的辭鏡。
    “啊!啊!”
    悲愴的聲音源源不斷響起,辭鏡慘白著一張臉,搖搖晃晃地丟下鞭子,兩隻手勉勉強強抱著花重月:“剩下的就交給小八你了,我可能不行了!”
    果然自己還是沒用啊!
    花重月這一次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無論如何都會還你的恩情的,當然前提是如果……
    “丫頭!丫頭!你醒醒!”
    “唔,疼!好疼!軒辰,我好怕,軒辰……救救我!”
    眼睛緊閉著,痛苦著,辭鏡的口中不停地發出掙紮之聲,聽得一邊的人滿是心疼,這丫頭未免太拚命了。
    “丫頭!沒事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溫暖的懷抱,與記憶裏冰冰涼涼的那個人不同,辭鏡有些失望,但那種治愈的聲線還是讓她平靜了不少,被淚水糊的一塌糊塗的眼睛也緩緩睜開了。
    “師傅……!!!”
    “醒了?”
    看到微微睜開眼睛的辭鏡,魔黛原本擔憂的臉瞬間冷下來,一把推開依然虛弱的辭鏡:“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送命?你死了沒事,別把你的大師兄害死!”
    “嘿……嘿嘿,”努力分辨著麵前那一抹黑色冷酷的身影,辭鏡笑的很傻,卻又很辛苦,動作太大,全身好像散架了一樣,臉又忍不住扭曲了起來:“師傅又在胡說了,你徒弟我命大著呢!還有你還是溫柔的時候好看。”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小八,你們就完了。”
    別扭地撇頭,一想到看到的那一幕,魔黛就覺得心有餘悸,她本來在散室打坐,結果這丫頭的靈狐突然就闖進來,非要咬著自己的衣角拽自己出去。
    她素來聽說通靈雪狐與眾不同,似乎有奇藝的能力,也沒有敢耽誤,緊跟在它後麵,結果就到了黑暗森林,然後進去看到了……
    那個已經昏迷了的丫頭,跪在一塊石頭上,在她的懷裏衣服破破爛爛的重月看起來也已經失去了意識,兩個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大有殉情的感覺。
    而嘴中叼著三隻不同顏色肥肥胖胖的蠱後的小八則像是一個英勇的戰士一樣,站在辭鏡的肩膀上,緊張地護在兩個人麵前,麵對著千千萬萬密密麻麻的蠱蟲也沒有退縮,它還是第一次那麽勇敢……
    “這樣啊!那可得給它加餐了!”
    “呼呼!”
    正說著,手邊軟綿綿的觸感奇怪的聲音引起了辭鏡的注意,偏頭,這才發現床邊趴著一隻慵懶高雅的白狐,此時此刻那白狐正懶洋洋地抬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辭鏡,隱隱約約像是在責備。
    “額,可可,你怎麽了?”
    “吱呀!”
    說了多少次了,本狐是公的,怎麽能起這麽丟臉的名字?
    “嗬嗬,這畜生似乎和你之間有什麽共鳴,是它告訴我你們出事的。”
    “呀!”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小狐狸,你再用這種目光看我,信不信我給你停食幾天?”
    ……
    麵對凶殘的魔黛,雪狐大人突然能感受到辭鏡的可愛溫柔了,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樣啊!”大病未愈,辭鏡的臉色蒼白單薄如紙,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皮膚下的經脈:“謝謝你啊!可可,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沒有什麽可以報答的,這樣吧,我也不做你主子了,你做我主子吧!以後我養你,我照顧你好嗎?”
    這還差不多!
    雪狐大人高興了,也會心情很好的用毛茸茸的尾巴蹭著辭鏡的脖子,讓她受寵若驚。
    “師傅,重月呢?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