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第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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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頭,萬裏無雲,卻依然擋不住比武場上之人激動的心情。
“好了,場麵話也不說了,第二輪開始吧。”
對於這個說話既精煉要求又很高的大祭司,辭鏡卻沒有任何的厭煩,總覺得一靠近她,就好像和軒辰在一起一樣。
真是奇怪的感覺。
“朱雀。”
“是,主子!”
依然是一襲白衣有如仙人的男人,這一次是直接拎著一隻水晶盒子直接走上來。
“盒子裏分裝了四隻毒蟲,外形極為相像,考的是你們的分辨能力,所以,試試看吧,一個時辰後把答案給我。”
聽著大祭司的話,看著麵前的四隻毒蟲,辭鏡有些發蒙,這四隻何止是相似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而且這四個格子的背景布置完全一樣,都是沙子,這樣也不能判斷它的生存環境了。
這樣的認識讓辭鏡腦子疼,果然不能小看了比賽。
而她對麵的雲夢兒也是同樣頭疼,對於看書,她從來都是看個大概,根本沒有細細分辨過什麽,也因此才會在雪蓮那一關犯迷糊,現在簡直就是要命!
隻不過,看情況,這個臭丫頭也不知道,這樣兩個人還是在同一起跑線的,不必要太過緊張。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台上兩個人卻完全沒有要動筆的意思,觀眾席也是一片嘩然。
“這是什麽啊?你們知道嗎?”
“我看就是同一種毒蟲嘛!”
“是啊!就是普普通通的毒甲蟲吧?”
“果然不愧是大祭司啊!出題好生犀利!”
“重月認得出來嗎?”
目光不輕不重地瞥了一下坐到身邊的男人,花重月冷哼一聲:“自然,隻不過對於鏡兒而言沒有那麽簡單就是了。”
“嗯,我也認不出來呢!”
雲景行說著,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古銅色的皮膚卻完全看不出他臉上那一抹紅暈:“今天謝謝你了!”
“嗬嗬,有什麽好謝的?你不是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嗎?”
當能夠心安理得的覺得這個人應該這樣對自己的時候,其實是墮落的開始不是嗎?
雲景行你和雲千行、雲夢兒又有什麽差別呢?
“額,重月,我……”
被花重月的話刺激到神情窘迫,雲景行完全不敢看此時此刻花重月的表情,他知道,那一定是極為冷酷無情的,可是他做錯了什麽呢?
他不過是下意識地依靠了重月而已,因為他的人生已經太不幸了,所以努力抓住那道光明也是錯誤的呢?
“雲景行,也隻有在剛才,我才發現自己有多愚蠢,你不過是享受那種對兄弟、妹妹奉獻以後得到的成就感,你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所有人對你的讚美,然後更加溺愛這些人,把他們變得除了任性以外沒有一點點的特性,其實你才是最殘忍最陰暗的人啊!”
合十雙手,撐著下巴,花重月有些想自嘲一笑,虧得自己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不過是被人玩弄於手心的玩具罷了。
那個人還是自己信任了這麽多年的兄弟,嗬嗬!
鏡兒,看來除了你以外我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
“那個,重月,你在胡說什麽呢?我一句都聽不懂呢!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怎麽可能做那麽無聊的事情呢?”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用手攪著衣角,像個女孩子一樣,這一點倒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隻可惜,印象中那個單純軟弱善良的你已經不見了。
“嗬嗬,真不愧是重月呢!居然發現了啊!隻是我這樣有錯嗎?”
目光裏的忠厚老實消散的一幹二淨,剩下的隻有狹隘陰霾,雲景行很恨地看著比武台上的雲夢兒。
“這些沒有錯!這些人都是活該,誰讓他們都把我當軟柿子捏呢?有一點重月你說錯了,他們的個性不是我養成的,我隻是推波助瀾一下罷了!還記得,我第一次拿到作為巫師的工資時,那些人笑著湊到我身邊一個一個自以為是的朝我伸手,告訴我他們想要什麽,要多少錢。”
“那個時候我沒有想過給,可是爹娘卻說,我是老大應該照顧他們,應該滿足他們的願望。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就全部都滿足好了,讓他們變得驕奢淫逸起來,反正這些也是他們想要的。”
雲景行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點的起伏,聽得花重月心驚,這才是這個男人的真麵目嗎?
自己現在才發現,會不會有些為時已晚了?
“重月,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沒有你。”
從你第一次站在其他人麵前保護我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放手了。
“夠了!”一把甩開雲景行伸來的手,花重月隻覺得惡心,無窮無盡的惡心:“雲景行你想怎麽樣與我無關,希望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已經厭棄了!”
“這樣啊?我明白了。”
沒有一點點的失落,雲景行的目光定格到終於開始動筆的辭鏡身上。
是她吧?
是她改變了這一切吧?
明明這些情況以前都沒有過的啊?
那麽要讓一切回歸原樣也隻能那樣了吧?
“時間到了,”朱雀走到兩個人麵前,甚至沒有看雲夢兒依然在奮筆疾書的動作,直接把卷子拿了去:“請兩位等待著。”
“你們覺得這一次誰會贏啊?”
“這個我不確定哎!畢竟兩個人都是時間過了大半才開始動手的。”
“是啊!可能都錯了呢!”
周圍人竊竊私語不斷,辭鏡卻是下意識把目光投到了花重月身上,她剛才看到雲景行坐在他身邊,兩個人好像不太愉快的樣子,不過也正常吧?
一腔的付出最後被踐踏的一文不值,還真是可憐呢!
作為一個現代人,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辭鏡很容易就分辨出了雲景行的態度,與其說是背負了太多,不如說是他自願如此,明明樂在其中,卻還要努力讓重月心疼他!
可她不能多說,隻能盡可能的安慰花重月,讓他放下一切不必要的責任心。
難怪一直以來覺得奇怪,果然這兩個人中,雲景行對重月的態度非比尋常,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誤的話,應該是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對一直照顧著他的重月有了不該有的感情,這就難怪每一次看雲景行看重月時的目光,總會覺得有些古怪。
那分明是帶著情意的目光。
辭鏡不歧視這種感情,隻是以這種傷害隱瞞的方式得到一切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