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黑暗森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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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山洞裏,辭鏡嘴角依然有些抽抽,哪有可可這麽霸道的,直接把大蛇咬著甩出去了,果然這個世界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啊!
“這個瘴氣要多久才會散去啊?”
目光放在那一片白色上,對於外麵這片朦朧霧氣,辭鏡其實並不知道它有多可怕,依稀覺得有毒,但到底是怎麽樣的毒性,她不清楚。
“不知道。”
花重月也是束手無策,人在自然麵前總是無力的:“還好蛇住的地方都比較陰暗潮濕,這個山洞也夠深,瘴氣到這邊已經很稀薄了,不會致命。”
“這個東西能致命?”
也難怪辭鏡大驚小怪,對於見過各種顏色霧霾的辭鏡而言,她是真不知道這瘴氣有什麽危害,聞起來也沒有刺鼻的味道。
“嗯,雖然是慢性的,但……”
花重月說著抓過辭鏡的胳膊,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她手心劃上一道,血液瞬間流出來,鮮紅的顏色很是刺目。
“嘶……花重月你幹嘛啊?”
沒有開口,花重月緩緩合上眸子,體內內力一點點運轉起來滲透到辭鏡的四肢百骸,原本還在驚訝氣惱的辭鏡瞬間閉了嘴巴,因為那傷口處流出來的血變色了。
由正紅變成深紅再到紫紅最後直接是流出了黑血。
哇靠!什麽情況?
直到血色恢複正常,花重月才緩緩放開辭鏡的手,用衣服上的碎布替她綁了傷口:“雖然時間很短,但瘴氣是無孔不入的,我幫你把毒拔出來。”
“……”
看著麵色蒼白,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滿頭薄汗的花重月,辭鏡那白裏透紅的臉越發紅了起來,滿是愧疚:“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在替我解毒。”
“現在知道了,要不要獎勵我一下啊!”
花重月輕佻一笑,妖豔的臉上綻開一朵誘人的花朵,看得辭鏡有些呆住了,這個人真的好美。
但在看到他手指著臉頰,閉上眼一臉期待的模樣時,又幹脆一個暴栗敲他頭上:“想都別想,我可是個很保守的有夫之婦。”
“……別說了。”
花重月語氣不自覺冷了幾度,不想在這種時候還給自己添加不必要的心塞感覺,更何況,兩個人雖然遇險,但到底是難得的獨處,他實在不想那麽掃興。
雖然已經差不多沒有挑逗鏡兒的興致了。
“說說別的,例如你怎麽會在這個地方,誰害得你?”
“……”
這會兒辭鏡徹徹底底糾結了,畢竟重月對雲景行的態度一直還算不錯,兩個人看起來也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
如果說了的話,最難過的說不定是重月。
她不太想這樣。
瞧著辭鏡那捧著一張巴掌大小臉,櫻桃小嘴巴都撅到天上,眼底各種感情交替的小表情,可可掀了一下眼皮,白白的大尾巴微微搖了兩下,隻覺得無聊,對害自己的人有什麽好猶豫的?
要是它,出去飛撓死那丫的不可。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對於辭鏡這樣的反應加之之前的猜測,花重月已經知道是誰了,正因為知道才覺得那般心寒。
明明一直以來自己那麽照顧他,結果他居然反咬一口,雖然不是咬他,但對辭鏡做這種事情,比直接來傷害他更讓他厭惡惡心。
“那個,”靠近到花重月身邊,拿出手帕遞到他身邊,辭鏡有些擔心地瞅了瞅他的表情:“雖然他很過分,但你也沒必要為了那種人生氣,畢竟你們兩個也差不多決裂了,也已經是沒什麽關係的人了,所以不必要覺得愧疚,而且……”
微笑著,辭鏡幹脆直接替花重月擦起汗來:“我啊!真的很開心,你們能夠過來救我。對我來說,妖穀是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我一直覺得生活在這個時代,我隻要聰明一點像普通女子一樣能夠應付後院就行,結果後來發現是我太淺薄了。”
無論是軒辰的病,還是隨時會陷入絕望的境地,這些都讓辭鏡始料未及,她也厭倦了那種為人魚肉的感覺,所以她想變強,哪怕是能夠不給軒辰拖後腿也好啊。
放下手帕,抱著膝蓋,辭鏡靜靜地靠在洞壁,目光有些放空:“即便是在這樣的時代也有太多太多的不確定,就像是現在。而我從頭到尾都隻能依賴別人,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所以真的很感激有你們在。”
“……”
聽著辭鏡絮絮叨叨的說著,花重月也覺得好過了不少,說到底,交友不慎的是他,害了辭鏡的也是他,最後被安慰被說服被誇獎的居然也是他。
這樣已經算是很走運了吧?
“小丫頭,你這樣我會越發喜歡你的,到時候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證。”
“隻要不霸王硬上弓就行。”
“嗬嗬嗬,那可說不定。說到底,我真的好喜歡你啊!鏡兒,來抱一個親一個!”
“滾滾滾,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
即便前路依然迷茫,但因為不是一個人,所以突然覺得心安了不少呢。
“不去找她可以嗎?”
從巨大的白色衣櫃裏拿出一件雪白的棉質長裙,裙邊鑲嵌著層層疊疊的白紗,白紗上點綴著一顆顆渾圓白皙透亮的珍珠,一如胸口那一朵璀璨的珍珠花。
麒麟很是謙卑地低下頭,甚至沒有敢看麵前之人的身體,生怕玷汙了她:“請換上吧。”
“嗯。”
接過衣服,白舞一絲不苟地解開領口的盤扣,目光定格在鏡子裏數十年如一日的臉,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縱然顏色不變,其實早就是一朵已經凋零了的花朵不是嗎?
“沒關係的,她不會有事,而且一切都是她應該經曆的,順其自然就好,替我係一下腰帶。”
“好。”
白玉帶環過白舞盈盈纖細的腰肢,麒麟臉色微紅,卻又很快暗淡了下來,說到底,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自己隻是比較幸運而已。
“魔黛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聽朱雀他們說應該是一切順利。”
說起正事,麒麟臉色很快嚴肅起來,回答的有板有眼。
“嗯,讓朱雀他們不要暴露了,那個女人有她自己的驕傲,要是讓她知道有人暗中保護她,她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有些人生來就習慣了一個人,討厭特權,討厭保護。
“是,那我先去給您做東西吃了。”
“嗯。”
沒有看麒麟離開的身影,裸著白皙如玉的足的白舞一點點走向那巨大的落地窗前,靠在木質窗欞上,目光看向遠天那已經漸漸亮起來的天空。
無論如何,總也會撥雲見日的,暫時的黑暗不過是考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