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選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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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你還這麽小,可不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哦!而且,要是可以的話,你能不能自己一個人睡啊?身上冰冰涼涼的,要是夏天還好,現在大冬天的,我覺得很冷哎!”
“王妃想看我被凍死嗎?”
撫摸著辭鏡的小臉,顧軒辰另一隻手束縛的越發緊了起來,將她整個的抱在懷裏。
她的身體很溫暖也很柔軟,隻是這麽抱著,都覺得心被軟化成了一團。
到底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呢?
明明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剛剛認識的人罷了。
“額,那還是算了,雖然是個小冰塊,但到底是我未來的小金主啊!我還是先照顧你一下吧!不過你要是能長大點就好了,感覺應該特別特別帥氣,啊!想想就好期待。”
長大……
一個隨意的詞語卻像是砸入水中的石塊一般,卷起陣陣漣漪,舉起小手,借著窗外的月光,顧軒辰瞳孔微縮,滿是震驚。
自己現在是八歲吧?為什麽會娶妻?未免太過突然。且不說自己並不想要和其他人一起,父皇也應該不會無聊到給我指個王妃。
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遺漏了一樣,對於娶妻,對於和辭鏡之間的契合感覺,顧軒辰隻有茫然無措。
“啊啊啊!話說,其實我也想要長大一點啊!這樣子簡直是束手束腳的不得了,什麽都做不到,我還想實現一下偉大抱負呢!”
身邊的小丫頭自顧自地繼續抱怨著,顧軒辰則是越聽越心驚,現在的自己,八歲……也是什麽都做不到吧?
這種奇怪的無力感空虛感從何而來?
總有種莫名的違和感覺,像是和身邊人在一起,雖然很熟悉很溫暖,可總覺得和心裏的感覺有所出入,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你的抱負是什麽?”
顧軒辰下意識地問道,雖然總覺得繼續問下去,一定會有更多更多的問題,但如果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他也做不到。
因為總覺得,有什麽很急切的事情在等著他。
“嗯~~我想想啊!我想要,賺好多好多的錢,多到花不完,然後用銀子堆一個浴池在裏麵洗澡。啊!光是想想就特別特別美滋滋。”
流著口水,辭鏡越想越激動,幹脆比劃了一個巨大的圈圈給顧軒辰看。
“銀子本王有的是,你不需要花那麽多心思去掙。”
“咦~雖然你作為我名義上的夫君養我也很正常,但我畢竟是個有獨立人格獨立意識的女性,我還是想要自力更生。不過,你要是想把銀子都給我也可以哎!來者不拒,我不嫌多!”
完全理解不了辭鏡對於銀子的執念,畢竟在顧軒辰的認知裏,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她想要什麽,他都會給,何必大費周章。
可這番話又實在是太熟悉的慌。
這些就好像是經曆過的一樣,可又和記憶力模糊的時間不一致,好像被提前了一樣。
“顧……”
正在這個時候,身邊的女子突然僵住了,柔軟的身體瞬間變得冰涼僵硬,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顧軒辰,目光空洞無神表情痛苦哀傷。
“鏡,鏡兒,你怎麽了?”
搖晃著辭鏡的胳膊,顧軒辰語氣急切,帶著真實的惶恐不安,這是以前的他所不曾有過的。
“顧……顧軒辰!!!你還不快點醒醒!你家王妃馬上就要被人弄死了!你個混蛋,再不醒,就隻能來看一下我的遺容了!信不信,到時候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啊!”
我的手機 2017/10/13 星期五 下午 10:46:41
一聲河東獅吼,原本還在迷茫中的顧軒辰瞬間清明了精神,目光睜開之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抹向他飛來的紅色單薄身影。
…………
辭鏡原本隻是想嚐試一下,畢竟生死關頭,她唯一能夠依靠也隻想依靠的就是顧軒辰,而且她不能接受臨死前看不到顧軒辰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
那樣她會死不瞑目的。
死不瞑目是很難看的,到時候軒辰一定會嫌棄自己連死都那麽難看,說不定直接不要她這個王妃了。
不得不說,辭鏡作為一個思維獨特的女人,連生死之際的想法都如此的與眾不同。
“鏡兒!”
急忙飛身而上接住辭鏡,顧軒辰蒼白的臉上是擔憂、驚慌、憐惜隱約還有一種憋笑情緒的集合:“對不起,我好像是中了隱藏的幻境!”
因為之前經曆過一次,顧軒辰這一次陷得並不深,反而是很容易便發現了幻境的漏洞百出,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辭鏡那一番怒吼。
這丫頭……估計也就是她才會在這種關頭說這種話吧?真是傻得不得了,卻也讓人憐惜的不得了。
“你這家夥終於肯醒了?”
見顧軒辰醒來,辭鏡那一點點的自責也沒有了,整個人又氣又有些好笑,幹脆氣呼呼地伸手掐住了顧軒辰的鼻子:“讓你笑讓你笑,你夫人都被打的半死不活了,你看看!我的漂亮衣服都快變成百家衣了,你賠我!”
“好,我賠我賠。”
無奈地笑一笑,顧軒辰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吐槽懷裏的小丫頭了,明明被打的遍體鱗傷,第一時間想的卻是衣服,讓他那點心疼的心思都變得不倫不類起來。
“……”
半跪在一邊,劍深深插在土裏,花重月一手握著劍,低垂著頭氣喘籲籲,一邊觀察著辭鏡和顧軒辰的情況。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素來聽聞子翰國七王爺是個不折不扣的冰山美男,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情緒淡淡。
卻不想在辭鏡麵前,完全變成了一個乖巧的妻奴,就好像她說什麽他都會答應一樣,這種寵愛程度,即便是花重月都覺得驚訝。
更何況,這兩個人秀恩愛已經完全不顧及場合了,明明大家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真是叫人又嫉妒又好笑。
同樣嫉妒的還有剛才還在洋洋得意的元靜兒,看著如此幸福的辭鏡,她的胃裏就止不住地冒著酸水:“啊啦!臭丫頭!你還知不知道羞恥了?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你要是不能給重月未來,就乖乖的把他給我!”
“閉嘴!”
不甘示弱地斜了一眼元靜兒,辭鏡突然輕笑了起來,一如既往地帶著強烈的鄙夷:“話說,你一直覺得重月需要你,可是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才是被同化的那一個?”
“什麽意思?”
“有一句話說,喜歡一個人到了一定的程度,言行舉止都多少會帶上那個人的影子。你不覺得你的說話方式和重月很想嗎?還是說重月學的你呢?”
“……”
對於辭鏡這一句,顧軒辰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覺得相當認同,就好像是他遇到辭鏡以後整個人就變得輕鬆了許多一樣。
雖然也僅限於對她一個人。
咬著唇瓣,元靜兒咬牙切齒地看了看半跪在一邊,大概已經沒有了反抗力氣的花重月,心思瞬間百轉千回。
她知道,辭鏡說的不假,如果硬要說影響的話,那一定是重月對她的影響最大。
雖然以前沒有表明,但其實在妖穀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最在意的還是花重月。
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最輕鬆的,他很真誠很真實,總是事事替她著想,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別有所圖。
而在他脾氣變得開朗以後,為了逗她開心,總是會在說話時加上一些誇張的語氣詞,聽得久了,這些就造就了元靜兒今時今日的說話方式。
這幾年,她雖然找了不少男人,但多多少少都是帶了花重月的影子,可能是眉眼像,可能是性格上,可能隻是一個背影的感覺比較像,但不管什麽時候,花重月都是她脫離不了的禁錮。
“嗬!這些與你無關,反正不管你給不給,我都會硬搶回我的人的!不管他愛我還是不愛我,到最後我都會讓他心甘情願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
這些話更像是對花重月說的,隻是後者根本不想回應,而是麵無表情,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提起劍,隨時打算再戰的模樣。
“軒辰!”
走到顧軒辰的身邊,辭鏡神色緊張:“你的身體現在還能用寒氣嗎?我需要你!”
“傻丫頭,為了你,就算不能也會做到!更何況,身體已經好多了,隻是用兩次寒氣應該不會有問題,隻不過後續得你多費心了!”
撫摸著辭鏡的發絲,顧軒辰神情嚴肅地看著麵前的龐然大物,就是這個巨大的醜陋的蟲子把鏡兒迫害至此。
若不把這東西消抹掉,他心頭的怒火如何能停息?
“好!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像你保護我一樣!實在不行,咱們夫妻倆就在這裏同葬!”
艱難地站起身,辭鏡將折扇重新放到顧軒辰的手上,扇子也已經破破爛爛了,那句顧軒辰親手提的詩也已經基本看不到了,隻是在他的手裏,再簡陋它總是能夠變成最強力的殺器。
這一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