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出此下冊;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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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翰國……”
    聽到這幾個字,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可沒有聽莫月笙說過子翰國也參與進來了。
    “你們是子翰國的什麽人?”
    反過來追問辭鏡,女子語氣急切的好像麵對了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這也難怪,子翰國畢竟是這片大陸最為富庶強勢的國家,月國在它的麵前尚不及它的一半,就算是加上了苗疆之力,恐怕也無力抗衡。
    如果子翰國真的支持了女皇,那他們的造反計劃豈不是很快就會功虧一簣。
    “這個很重要嗎?”挑眉,辭鏡倒是抓住了這個女人的小辮子,如此正好:“硬要說的話,我是子翰國的七王妃,這個是七王爺顧軒辰。”
    七王爺……七王妃……
    女子雖然沒有去過子翰國,但到底知道王爺王妃的身份代表了什麽,一個人皇上的兄弟,一個是弟媳婦,這兩個人居然親自到月國替女皇辦事,那是不是代表了子翰國的態度。
    “其實你不必太緊張,也不止我們倆過來了,什麽北國太子還有武國皇子都有來哦!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使館住下了,不日便要入宮拜見女皇了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嘛?”
    “什,什麽?”
    女子臉色發白,說話的聲音結結巴巴,看得辭鏡好生鄙夷,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麽當的上苗疆首領的,簡直就是胸大無腦,隻知道貪財好色之輩。
    “代表了他們的立場哦,他們可不知道什麽三公主,更不會像你一樣對那個女人馬首是瞻,在他們的眼裏月國的國主隻有女皇一個人。”
    既然這個女子這麽害怕外部勢力幹預,那辭鏡不如再火上澆油一把,相信總會有別樣的收獲的。
    一直坐在一邊聽著兩個人談話的夜弑天忍不住多看了辭鏡兩眼,雖然不知道她臉上塗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才把本來漂亮的白裏透紅的小臉變得這麽黃那麽普通,但她那靈動機智的眸子卻是一如既往的閃爍。
    像個狡黠可愛的小狐狸一樣。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聽莫月笙說,等她奪了政權,就給我一座富庶的城池,讓我過上衣食無憂有眾多美男相伴的日子。畢竟苗疆這邊信奉一夫一妻,即便身為首領,也隻能娶三個男人,我隻是厭煩了這些條條框框罷了!”
    “……”
    額頭上劃過一道道的黑線,辭鏡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要求居然這麽簡單,虧她還以為女皇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現在看來,她估計是在怨恨女皇明天給她撥個好地方,讓她占山為王讓她享用盡各種美男。
    “真佩服你這種滿腦子還能活的那麽久的人,隻不過現在你該退場了。”
    一個手刀落到女子的脖子上,女子翻了個白眼便昏厥過去,其實辭鏡已經大概有想法了,與其讓苗疆之人被這種蠢貨擺布,倒不如她先扮演一段時間女首領,然後把這丫的有多遠送多遠。
    讓這裏的人能夠從心所欲,而不是被其他人當作工具一般利用。
    “既然這個蠢貨解決了,那麽下麵就該算算我們的賬了吧?”
    麵無表情地走到夜弑天身邊,眼見他臉色突然紅了許多,顧軒辰神色一變,一把撈過辭鏡。
    然後那個男人就這麽直直地撲到床上了,似乎是忍受不住身體裏的燥熱一般翻來覆去。
    “額,我還以為他沒有中迷情藥呢!現在看起來他剛剛應該是在用內力抵抗的。軒辰!要怎麽辦啊!”
    “你想怎麽樣?”
    隻是看到辭鏡那副壞兮兮的模樣,顧軒辰已經多少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了,幹脆就讓她自己來決定,反正這個男人和她也有瓜葛。
    “這麽說吧!我欠他一個人情,當初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我就被顧宇謙那臭小子撲倒了,所以相對的,我應該保全他的貞操。當然我和他還有仇,就是他把我丟到那種冰天雪地裏,害我差點沒命的。所以,總結而言,我應該找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把他丟過去。”
    “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反正我也看這家夥不順眼。”
    如果按顧軒辰的意思來,夜弑天死十次都不足惜,但正如辭鏡所說,在夜弑天這件事情上,還是應該一碼歸一碼。
    “嘿嘿嘿,在此之前,我們倆換個造型比較好。”
    幾個官兵一直站在外麵等著,他們已經做好了戴上特製麵具進去給兩個人收屍的準備。
    正在這個時候,化妝成夜弑天的顧軒辰還有化妝成苗鈴(苗疆女首領)的辭鏡兩個人出現在門口,一個人手上拖著一個疑似屍體的人。
    “下次再放這些人進來,我就把你們也一起弄死。”
    辭鏡惡狠狠地說著,然後直接把兩個人丟到地上,揚長而去,留下後麵幾個人臉色都嚇白了。
    “哎!這兩個人是不是死透了啊!”
    見辭鏡兩個人離開,其中一個官兵小心翼翼地上前踢了地上兩個人一腳。
    “我覺得是,都沒氣了。”
    另一個人探過氣息後篤定道,而且兩個人臉色發紫應該是中毒了。
    “切!真是晦氣,把他們丟到亂葬崗去吧。”
    “話說,明明是這個女人讓我們找大夫的,現在又怪我們,這不是耍人玩呢!”
    一人背起一個“屍體”,其中一個人憤憤不平的開口。
    “聽說原本是想找人治療那些被她玩得過火的男寵的,得了現在這個男人以後就任由那些人自生自滅了。”
    “那些人也挺可憐的。”
    要不是他們到了苗疆,估計和那些可憐人差不了多少。
    …………
    玉蘭花掉落的時候,發出“撲簌”的聲音,很輕很柔,卻總是能在木林臣心中蕩起漣漪,讓他回憶起若幹年前和莫月琪的初見。
    那個他無數次問自己是否值得的相遇。
    那個時候的他跟隨母親進入皇宮,因著母親和女皇有事情要談,便一個人在皇宮裏遊蕩。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到禦花園,然後如同風鈴一般清脆美好的笑聲傳來,他回過頭的瞬間看到的就是坐在秋千上,伴隨著漫天飛舞的玉蘭花一起蹁躚飛舞的女孩。
    像是粉雕玉琢的一般,她是那麽樣的可愛精致,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美好,那一刻,就連時光都會停滯。
    這就是他和她的初見,他不確定她是否看到了自己,但無論如何那個小小的人兒還有那飛揚的雙馬尾一直映在他的心裏,像是烙下了印記一般炙熱滾燙。
    後來他和她被女皇賜婚了,他為此開心的好幾天失眠。
    那是在外人麵前少年老成的他所沒有的稚嫩天真,他以為他可以和她白頭偕老,然後一直保護她那美好的笑容。
    隻是後來的一切證明了那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喜歡上了別人,一個遠在千裏之外的人,一個他所不知道的人,但是看她說起那個人時那副驕傲愉悅的模樣,他知道那個人的位置不是他所能夠占據的。
    再後來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他期待著卻又不會奢望,一直到那一天……
    他明明已經事先知道了她一切的安排,卻還是想要任性一下,賭一下他的命運會不會如此不堪,賭一下那個女孩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過他。
    然後他輸了,輸了全部的少年懵懂,輸了那份甚至還沒有長大的喜歡,輸了兩條腿和本應該光明的未來。
    他終於選擇了放手,遠離那個女孩,遠離那個他一手製造出來的美好,得不到的便放開吧。
    依舊是玉蘭花漫天飛舞的季節,木林臣甚至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回來,明明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裏過,自己又何必要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可弄不明白又能如何,還是選擇了聽從心的安排,隻是他不懂,那個女子為什麽要做出那些事情。
    為什麽要委身於他這個廢人,還是用那個如此幹淨的身體,他甚至無法形容看到那一點點如同梅花一般的鮮紅的血液時的感受。
    因為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現在想想,難道隻是因為賭氣嗎?那麽是在生誰的氣呢?自己還是那個不肯接受她的男子?
    “現在風大你還是回房間比較好吧。”
    生硬的聲音傳來,木林臣身軀微微一震,又很快恢複了正常,就連語氣都是一如既往的三分溫柔七分清冷,既不至於太過拒人於千裏之外也不至於親密。
    “我知道了,公主也回去休息吧。”
    背對著女子,木林臣緩緩推動輪椅,徑直朝著房間的方向而去。
    在他的身後,眼眶紅通通的莫月琪緊緊盯著他,有一瞬間她甚至很想追上去,然後在他身後替他推輪椅,兩個人像和諧的夫妻一樣互相扶持。
    隻是她有什麽資格呢?
    明明一直傷害著他的是自己,強迫他的也是自己,甚至還做出那麽混賬的事情……自己也是瘋了啊!
    風起,揚起木林臣的三千青絲,那飄揚的發就好像是他這個人一樣,那樣單薄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能夠回去嗎?
    應該不行了吧?